我顿时就搞不懂这个女人的行为了。我知道,这个看起来清澈透亮的玉镯,也可能确实价值50万以上,但这玩意儿再怎么说也被她贴身佩戴了十几年,是个浸满她皮肤汗水的旧物,我就是再如何的虚荣,也不可能接这种东西,况且,我恨了她这么多年……
于是我二话不说就直接推辞,把玉镯塞回她的手里,说了句‘谢谢,你自己留着吧。”转身就要离开。
“许小姐!”她依然狠狠的拉着我,眼神多了些许的焦灼,“我知道那天我们有点误会,你给我造成的损失,已经由子谕帮着赔偿,我也不会再追究,主要想说的是………我越看你越觉得眼熟,也有些亲切,跟我以前的一个朋友的女儿长得很像……”
呵呵,朋友的女儿?原来就算在一个她以为的陌生人面前,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有个前夫,有个女儿。那我,又何必为她这点廉价的恻隐之心而激动?
再联想到她以前的斑斑劣迹,她抛夫弃女,做有钱男人的小三,破坏别人家庭二十多年,我就恶心反胃,最重要她还是我亲妈这个事实,更进一步加重了心底的苦痛……想到这些,我狠狠的推了她,她没站稳就跌倒在地!
她‘啊’的痛叫一声,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爬不起来,而我也有点惊住,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么弱不禁风,我只是稍稍的用了一下力而已啊!心有不安,我只好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更不愿去扶她起来。
“真真!”有人在后面叫了我,我转身一看是周闻笛,他正飞快的朝我跑过来,估计是看到了推人的一幕。
“你怎么回事?”他一边责备我,一边弯腰低头把丁婉姿扶起来,还代我向她赔着不是。
“谢谢!”丁婉姿在周闻笛的好心搀扶下,颤颤巍巍的支起身子来,还没来得及责难我,一双眼睛却已经被周闻笛吸引了去,只见她呆呆的望着周闻笛半晌,怔怔的说不出话来,都快贴到他身上去,反而让周闻笛被看得不好意思。
我在心底冷笑,不过是被个年轻男人扶了一下,她又开始对这种‘小鲜肉’想入非非了吧?真是够了!
我再也看不下去,死死瞪了她一眼,疾步离去。依稀听到后面两人的谈话,她问周闻笛,“你今年几岁了,家是哪里的,父母叫什么名字……等等一连串的调查户口,完全让人匪夷所思。
直到我一个人走楼梯朝自己办公室去的时候,又被周闻笛追上,他气喘吁吁的赶到我面前来,“真真,我说你别走这么快啊,”
我调侃他,“你怎么跑了,刚才那位丁女士,那位‘资深美女’看你看得眼睛都发直了呢,你魅力不小嘛,老少通吃!”
他笑,“我还觉得莫名其妙呢,她居然说跟我很‘投缘’,看那样子估计是想把她闺女介绍给我。”
“她有个鬼的闺女,我看她跟谁都投缘,”我骂骂咧咧的接了一句。
“算了,不说她了,”周闻笛声音降下来,顿了顿,委婉的问我,“真真,那天让你帮我约绿筠试车的事儿,给她说了没?”
“说了啊,她也说可以,没跟你联系吗?”
“没有,打她电话,还是不接,”周闻笛一脸的难堪,勉强笑着为自己圆场,“弄得我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但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说过或者做过什么让她不愉快的事?哦,对了,她不会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吧?”
“放心吧,她单身。”我想到了她对高子谕的那份心思,觉得前景不大,也私心想着撮合她和周闻笛,因为闻笛无论从人品还是性格,还是身份背景,每一个方面都比高子谕靠谱。对绿筠来说,真心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嗯。”周闻笛笑笑,表示理解的说,“其实也正常,像绿筠这样的女孩子,身边肯定围绕着一大堆的追求者,估计也是来不及回复我,看来我还真是鸭梨山大。”
“嘿嘿,”我也笑起来,对他说实话也是鼓励,“放心,你绝对是她众多追求者中最优秀的一个,真的。”
“有你这句话我当然放心了,不过还得你多帮着牵线搭桥才行。”
“会的。”
***
回到办公室,打了几个工作上的电话部分问题解决后,我打算找绿筠聊聊周闻笛的事,试探下她的意思,也顺便决定以后到底要不要做这个牵线人,不然她对他都没感觉,我也没必要多管闲事了。
看到她QQ上现实正在听音乐,估计也是比较清闲吧,于是我给她发信息,“忙不?”
谁知,杨绿筠并不像原来那样秒回,反而很快把QQ状态改成了“忙碌”……这个举动一看就是故意干的,我疑惑也有点小不爽,但没放心上,想她可能真的忙。
过了会儿,我又去上WC,刚进去的时候以为里面没人,但进了一个隔断间还没冲水呢,就听到外面有两个女人在聊天,声音小得跟说悄悄话一样,可依稀感觉到他们提到我名字,我几乎是屏气凝神的听着她们的对话——
“咳,你知道那个许蔚真吗?”
“许蔚真?知道啊,不就是香料采购部的经理嘛,那女的跟杨绿筠关系挺好,”
“还经理呢,人家现在是整个供应系统的总监了!牛逼得很呢!”
“靠,不会吧,她才二十多岁呢,又不是营销中心的,怎么升的这么快啊?”
“你还没听说吗,现在公司里到处都在传她跟咱总裁勾搭上了,前程似锦哦……”
“卧槽,这么牛逼!老娘都三十多了还在做个半死不活的小主管,混的真TM差,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当然不能比啦,人家往床上一躺,叉开双腿,就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了,有钱钱又有地位,多风光啊!看吧,只要肯努力,做鸡也能做到这种境界,所以说三百六十行出状元呢!”
“哈,说的也是,不过当鸡也得有资本啊,谁叫人家长得漂亮呢,胸又那么大!靠,老娘对这个看脸的社会已经累觉不爱了。”
“对了,听说这个女人不是跟纪均泽有那层关系吗?怎么又……”
“你傻啊,纪均泽能跟高子谕比吗?人肯定都是往高处走的嘛,我问你,能睡高子谕,你还会选择睡纪均泽吗?切!”
“不得不说她心理素质还蛮强大的,脸皮够厚,果然女人变坏就有钱……”
“咳,现在的人,为了钱什么事儿干不出来,走吧!继续回去‘搬砖’了!”
听到她们终于结束对话,离开洗手间后,我也没打开隔间的门,只是跌坐在马桶盖上,被那种无地自容的耻辱感紧紧包围。难道,整个蕙兰的人都知道这事儿了吗?我一不小心已经成为众人私下里吐槽的奇葩贱人了吗?从来无意去招惹高子谕,面对他主动的纠缠,我也是处理得小心翼翼,怎么忽然就从哪个缝隙里漏出去了?还被传得这么难听。。。
接二连三受到各种打击,我心情烦乱到极点。从WC回到办公室这段路很短,但经过的每一个人,我都觉得对方在心里骂我鄙视我……感觉快得被害妄想症了。
回到办公室屁股都还没落座,助理罗依就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说是高子谕的秘书郑秋薇发了紧急的通知,要整个产品生产制造系统,包括品牌公关部,营销部的管理层全部到达会议室,总裁要马上召开紧急大会!
瞧这风声鹤唳的样子,到底又发生啥大事了?
根据要求,我这个级别的人也必须出席,逃不了的。我拿着笔记本,跟着其他部门的领导们一起向高子谕平时开会专用的,那个最宽敞豪华的大办公室走去。
来到会议室的时候,高子谕早就到了。他静默的坐在主席位上等着人员来齐,后背靠在皮椅上,沉沉的阴着一张脸,薄唇紧抿不发话,让人瞥一眼就会觉得不寒而栗!总经理周闻笛则坐在他旁边,也是脸色严肃,眉头紧蹙。而我走在人群里,估计他也懒得注意。
来者皆不敢大声喧哗,只是悄悄的交头接耳相互传达信息。经过周围人的分享,我才知道,原来是蕙兰市场上的产品出了问题:一款中档女香,被消费者投诉有严重质量问题,用了以后皮肤过敏,红肿,头晕目眩,甚至导致了呼吸系统的疾病!这款产品经过质检部门的测试,发现成分里一种叫“柠檬醛”的香精严重超标!
由于蕙兰多年的品牌影响力,一旦出现质量问题,无论是大是小,往往第一时间被竞争对手抓住把柄,然后放在媒体上扩大……所以这个事儿在短时间内再次上了财经头条,甚至还被CCTV点名批评,一时间蕙兰陷入舆论讨伐的旋窝,高子谕不得不立即召开紧急会议。
人员到位后,面对高子谕的黑脸,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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