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苏含醒来感觉肚子突然好饿,起床找东西吃,可一样可以下肚的都没有。
她转头,目光扫向房间的方向,她不在家这几个月,他都不做东西吃的?
想想,叹口气,转身走出厨房,走回房间,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然后在不惊动的情况下伸手拿被放在床头柜上的包包一一
“去哪?”
他突起的声音吓了她好大一跳!
“你吓到我了!”她瞪大眼瞪他,一手捂了下心口,一手拿过包包,转身,“你好好躺着,我出去一下。”
他以为她又要跑了,伸手拉她回来,以一臂圈她坐于床沿,“去哪?”
“我能去哪?买菜回来做饭。”她没好气地说,拉那么紧,还防着她跑路喔?
“喔。”他应了声,但手臂仍没松开,然后又道,“我陪你去。”
“你在开玩笑吧。”低着头翻包包的她睨了眼他,然后又继续翻,“不行。”翻了翻钱包才想起来,“我没有人民币哎……你钱包呢。”她说着伸手推了推他手臂。
白峻修想了下,想起来放在了枕头下面,伸手摸出来,塞到她手里。
苏含将她的钱包扔回包包里,再从他钱包里抽了两张毛爷爷,将他的钱包放到床头柜上,起身,却被他扯住一一
“把包给我。”他朝她伸出手,反正她钱包在里面,跑不了。
她低眼看了眼包包,听话地将包包给他,顺口问,“想吃什么?”
“都行。”他将包包放到床内侧,笑眯眯地说,心情似乎变好很多。
她微恼地瞪他,什么也不说,转身走出去,但是又被他扯回去。
“又怎么了?”她有些不耐地问,这门她还要不要出了?菜还要不要买了?
“还没亲我一下。”他抱住她讨要香吻。
她一听,瞪住他,敢情他磨叽半天就为了等她亲他一下,直接说不就好了,真是,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心甘情愿地俯头在他唇上柔柔软软地吻了记。
本来以为一下可以了,没想到,他得不知满足,一掌摁住她后脑不给她起来,另一掌绕到她腰腹上,以手臂摁住她的身体,非要她压在他身上亲密接触。
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苏含不知打哪来的力气,将他推开,喘着气说,“你好了喔,再下去就危险了……”
“有什么关系,都好几天了没做了我们,你一点都不想我么?”他粗哑着嗓音说,眼神火热地盯住她嫣红的俏红。
被他那眼神看得实在浑身不舒服,她只好起身退到三步以外安全区内,抬起一手以手指指着他,故作凶悍样拧眉道,“你是病人,给我好好躺着休息,没有一个月别想这档事!”说完抬头挺胸像只胜利的公鸡似的转身走出房间。
一个月?天,那也太难受了,明明就在眼前却望而不得……好残忍。
想着想着,一掌抬起抚向脑袋,要疼不疼,隐隐的,于是伸手打了个电话。
苏含走出西爵小苑,与从小苑外边走进来的苏涵擦肩而过。
苏含走出去后,保安看她一脸陌生,没在小苑内见过她,忙叫住她,“等一下。”
苏涵见他叫住自己,极其淡定地转身看他,“有事吗?”
“这小苑里没见过你,你住哪一座?”
“我新来的。”苏涵以为这么说就可以进去了。
谁知,保安眼一瞪,“少唬弄我,告诉你,我在这个小苑守门十几年了,这里边的住户我哪个不知道的?你新来的?开玩笑,老实说,不然我就赶人了啊。叫什么名字。”
苏涵以为只是个保安而己,没想到还是个老资龄的,真是出师不利……
“那我就说了吧,我叫苏涵,找四层B座的白先生。”
“四层B座?”保安喃着,“那里确实是白先生的房子,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这个你也要管?”苏涵有些不悦。
“当然管,凡是外人进入,都需要登记过问,要是哪里被偷了盗了怎么办?人家丢了蒌西不心急啊?再说了,现在的小偷手法高明了去,任何一只狗我都不会放过,更何况是人!”
苏涵暗暗怒瞪他,却还是老实说交待,“我是他未婚妻。”
“什么?再说一遍。”保安以为自己听错了,白先生还有个未婚妻?明明就己经结婚了好么!
“我说,我是他未婚妻。”苏涵忍着气说,进去找个人还要在门口这里被审问半天那么久,这什么保安,等她成了白少夫人,看她怎么整他,哼!
保安终于确定了,指着她站着的原地说,“站好别动。”他得好好确定一下。
苏涵见他要进亭子里打电话,转身想要进去,却被眼尖的保安喝住一一
“站住!要是再往里边走一边你以后都别想进来这里,这个小苑可不是其它任何一个小苑那么随意。”这里里边住的都是非富即贵成功人士与其家人,可不是随便一只说是谁的谁的阿猫阿狗就可以进来的地方!
苏涵暗暗恼恨这个多事的保安,要是被他通知了她还用上去吗?随意打量了下保安,四十岁上下,长得还算可以……不知道受不受美色?
保安己经转身进了亭子,拿起了电话拨打,正等着接通之际,一只雪白的素手按断了通话,他转头看,“谁让进来的?出去!”伸手推她出去。
苏涵却硬是挤了进去,娇柔道,“不要这么凶嘛!你看我,漂亮吗?”
保安连一眼都懒于打量她,“你漂不漂亮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想追你,边去!”说罢又伸手推她出去,将玻璃门关起来,并在里面再次示意她不许动,然后边打电话边盯住她,结果打着电话,苏涵往里面跑了进去,他一看,坏了,赶紧追!
三两下将苏涵给抓住并拖着推到了铁门外,瞪住她说,“我说了,站在原地不要动,你不听,就站在外边好了!”说什么是白先生的未婚妻?就她这副德行?跟那些俗不可耐的女人有什么差别。
一通电话打到了白峻修手机上一一
“您好,白先生,小苑门外有个叫苏涵的说要找您。”
“不认识。”就三个字冷冷地挂了。
保安虽然很少跟白峻修说话,可平常里也很注意他,感觉他虽然冷漠,但人还是不坏的,再说了,有了老婆怎么可能还会有未婚妻?演的什么狗血剧情嘛,真是。
“白先生说不认识,你走吧!”他在铁门里边挥挥手打发苏涵,然后也不理她了,回了亭子里坐着。
苏涵就知道是这个结局,她还以为很容易,结果,第一关门卫就过不了!
苏涵心有不甘地望了眼铁门里边高耸的大楼,恼恨不己,虽然如此,还是转身离开这里。
走到半路,看到提着菜回来的苏含,苏涵盯住苏含,感觉好像她是从西爵小苑出来的,看她的衣着与从容的贵气,应该是个富太,不知道她肯不肯带自己进去呢?
“这位太太您好。”苏涵走到苏含面前,笑着打招呼。
苏含淡淡地扫眼她,并没有停下来,“有事?”
“您是不是住在那个小苑里面?”她问。
苏含微挑眉,没吱声。
“是这样的,我想进去找我的未婚夫,可他出去上班了,那个保安又不给我进去,你能不能帮帮我?”她可怜兮兮地问。
苏含闻言上下打量了眼她,总感觉以她的气质而言,不像是小苑里边某住处的未婚妻,倒像是要债的。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苏含说完就走了。
苏涵听了火气上来了,快步追上去,强扯着笑容,“太太,学**做一下好事是值得赞扬的,况且只是带我进去一下而己,又不费力一一”
“不要跟着我。”苏含停下脚步冷睇她,然后又走了。
小苑就在前边不远,保安看到她回来了,主动开了门给她,并说了声白太太,苏涵看着听着,不禁疑惑,白太太?这小苑里边有几个姓白的?
于是她又跑过去叫保安。
“你还没走?快走快走。”保安不耐地挥手,不想理她这个骗子。
“我只想问一句,这里面有几个姓白的?”苏涵满眼期待地望住保安。
保安又是眼一瞪,“不要向我套取任何关于住户的信息,快走。”说罢又回了亭子。
苏涵知道今天是进不去了,暗咬牙死瞪了眼保安,有些愤然的转身。
走了两步,被个声音叫住一一
“你要进西爵小苑?”
陈芸芸看了许久,后来又看到苏含回来,恨意上涌,她竟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死在外边算了,回来干什么。
苏涵转眼上下打量她,迟疑了下,道,“是啊。”
“找谁,说不定我能帮到你。”看她跟苏含搭话,应该是找白峻修的吧?
“白峻修。”苏涵说。
果然,呵呵……苏含,咱们来看看,这回你是不是应该走得彻底一点,哼!
挂机了电话的白峻修,躺在床上想着个问题。
那个女人的名字发音跟傻妞一样,是不是这里面有些关系?可那个女人确实是住在景家旁边的那块地方,资料也对得上,而傻妞……他好像没有仔细问过关于她家里的事情。
才想着,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听到胶袋响的声音,最后是关门声。
幸好车祸不严重,否则他是别想下床走动,只是这头……
苏含将菜拿到厨房里面去放好,然后进房间看一下那个男人是睡还是醒的。
推门进去发现他是睡着的,被子都没盖,于是走过去替他轻轻盖好被子,睇眼他的俊容,心念一动,偷亲一下,嘻嘻……
结果,脑袋一沉,被某男按着动不了了。
“好甜,还有点酸酸的。”他微松她脑后的大牚,唇贴着她的低语。
她伸手掌起身体想要起来却起不起来,还被他用力拉上了床内侧,被他压在了身下,“你干嘛,还要不要吃饭了?”
“我有你就行了。”他说得很温柔很暧昧。
她的心就这样狂跳了起来,内心五味杂陈,极不情愿再跟他做,她己经不干净了,她自己都觉得脏。
“我月经来了。”她别开眼说。
对她突变的态度他有些错愣,但她的说词没有可疑之处,而他也不能强求下去,只好悻悻然地放开她。
她翻身起床,在下床前,被他拉住,问她,“你家一直都是住在同一个地方吗?”他没说农村,怕她还有从前的心思,还惹得自己不快。
苏含奇怪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回答了他,“嗯。”
“你确定?说不定你小时候在别的地方住过呢?”他还是不死心。
感觉他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就问在他,“那你觉得我小时候应该在哪里住过?”
他定定注视她,没看到一丝隐瞒,放弃追问,微松口气,“我只是觉得,每个人小时候或多或少都会在别的地方住过吧。”
她没说话,起身,走出房间,进厨房准备做饭,望着水龙头出来的水,脑海想起了二十年前住的那个小地方,记忆很模糊,只记得些微片段。
那时候,奶奶还在啊。
那时候,爸爸也还在啊。
那时候,她还去……
微微一声低叹,想那么多干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
洗好菜,准备炒菜。
打开瓦斯,放油,油味飘出。
苏含一阵恶心反胃,以为呼吸压一下就可以了,但是一一
“呕嗯……”她一手捂住嘴,一手快速关掉瓦斯,冲进了客厅里的洗手间,关门反锁,放大水,“呕……”
房间里的白峻修先是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碰的关门声,听得他直皱眉头,忍不住起床一看究竟。
厨房里没人,锅里有己经烧开的油,还在滋滋冒着水泡,瓦斯却是关的,洗手间里水声哗哗地大响,除了水声听不到别的声音,他走过去敲门。
苏含听到了,呕吐还没完,应该在收尾了……
白峻修还在敲门,“怎么了?”
苏含不想再吐了,因为己经没有东西可以吐了,但就是停不下来,感觉胃里有空气似的,不停吐……
“再不开门我就进去了。”他在门外低叫。
这话吓得苏含一急,呕吐瞬间停了,边清嗓子边关掉水,对着门外道,“我在换衣服,准备洗澡,等一下我再出去炒菜,你回去躺好。”
“为什么换衣服洗澡?”他很是费解。
“脏了。”
“……”
听到脚步声走远了,她松了口气,看来,月经还挺好用的……
但是,如果她不洗操换衣服不就代表她在说谎?
厨房里,白峻修在炒菜,非常不解最近苏含的行为,莫名其妙就反锁门还把水开得大大的,不来月经前就这们了,现在月经来了还这样……炒菜的动作顿住,她是不是想用水声掩饰什么?不然换个衣服用得着开那么大的水么?
菜炒好上桌,苏含正好洗好澡出来。
他摆着碗筷,转头看她,发现她脸色实在是差,走过去伸手搂住她腰,“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很痛?”
说实话,苏含感觉吐完后,整个人都虚脱了,提不起劲。
她不说话,只是看了眼他,坐到餐桌前,懒洋洋的。
他盛半碗饭放她面前,并坐到她旁边,柔声道,“多少吃点,嗯?”
看着这些菜,闻着味道,苏含感觉又糟糕了,推开他的手,急急起身,语气也有些急地说,“我回去躺一下,你吃吧!”说完转身,尽量以平常的走路速度回房间。
他凝住自己被推开的手,好半晌才抬头望向房间门口,实在放心不下,便回房间看一下她怎么了。
苏含没进洗手间,就一直干呕,躺在床上曲着身体干哎,嘴巴干得连口水都没有。
她明明很努力地克服了不去想那天晚上,为什么还是吐?吐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婆,怎么了?”他来到床边坐下,拉开被子,就见她捂住嘴巴,秀眉皱着,表情难过。
她想说话,可呕吐又来了,于是用力忍着,不能跟他说这是因为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后,才有的反应,不能说。
他看着她,以医生的角度判断着她此刻的行为反应,拧着眉说,“是在吐吗?”印象里吐得这么厉害的,应该是……
“我想我感染了风寒。”她终于放开捂住嘴巴的手,吐口气虚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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