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睁眼,小妹想着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这乐美的门都进不了,更别说追债了。不过,她绝不要放弃,只能往前冲。
上午,她给采购部的蒋小姐打了个电话,话说得委婉又客气,希望能拜访她。蒋小姐心情似乎不太好,不上她的道,说是很忙很忙,就挂了电话。
下午,小妹径自去了乐美,到了门口,她又给蒋小姐打了个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小妹兜不住了:
“蒋小姐,你别急着挂电话,我几句话就讲完。我打这个电话是为了什么事情,我们心里应该都清楚。我这次来是我们公司全权委托的,我们肖总因公出差,不在国内,但他任然惦记着乐美,希望我先过来和你们好好地谈一谈,不管之前有什么误会,大家说开来,尽释前嫌。”
“不是我不待见你,我只管订单的事情,你找了我也没用。”
“那你帮忙找个管用的人吧。”
“这个不太好办。”
“行,那我请教一下,你现在是代表你们公司、还是代表你自己?”
听那边不出声,小妹底气十足地说:
“我可以代表我们公司,代表肖总。如果因为我们两个沟通不好,导致公司领导的误判,影响到双方的合作,甚至发生一些难堪的场面,你,还有我,都不太好交差。”
“行了,行了,我没功夫和你磨嘴皮,你先上来吧。”
小妹一阵庆幸,终于可以进他们的门了。
乐美公司的规模确实大,但在小妹看来无非就是多了许多隔离开来的狭窄空间,多了几间亮堂的办公室。
椭圆形的楼梯将她送到了二楼,蒋小姐带她到拐角的会议室之后,就忙她自己的去了。
小妹耐心地等了半小时,除了偶尔听到过道外面有人在走动,基本上没什么动静,她就被彻底地晾在这里。
她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想去找蒋小姐,她站起来又坐下,觉得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毕竟在人屋檐下。
人是找到了,可话还是那一句:我们莫总去客户那里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谁也不知道。
“你也知道的,老板的事情我们也不好过问。”蒋小姐说的和真的一样,小妹不好意思当面拆穿她。
她进门的时候就留意过了,明明那个莫总的车停在车库里,还尽和她瞎扯,她虽心里气恼,也只好认了。
她可不甘心就这么回去,既然人都进来了,耗也要耗一会儿。
“没事,没事,你忙,我到会议室再等一下,反正我也不急着走。”
她满脸堆笑地说完,又慢悠悠地往会议室走了过去。
她一边走,眼睛却到处扫描,希望能让自己看出他们公司什么破绽或是把柄,虽然她知道这个有些渺茫,但就是不死心。
她不敢大摇大摆地四处查看,只好费劲心机利用这点路程多瞅瞅,只可惜,这几个窄窄的通道走到头也走不出福尔摩斯追求的效果。
就是这样,已经有人不满了,提醒她到会议室去,那里才是她该呆的地方。
唉,又回到了原地,一无所获。
有人将会议室的门给关上了,那人一走,小妹马上轻轻地又去打开。倒不是她嫌里面闷,而是坐在里面,门再一关,那块大大的磨砂窗玻璃完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她好不容易进来的机会就白搭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知道再过一、两个小时,下班的点一到,那位将小姐就会得意洋洋地来和她说一番外交辞令。
她急啊,一会坐着,一会站着,她越想越觉得这个乐美太王八蛋了,明明是他们理亏,居然还这样怠慢自己,怠慢自己的公司。他们的办公室装潢得富丽堂皇,偏偏赖着别人的钱不给,白纸黑字的合同签着,却不按约付钱,实在可恶。
总经理的办公室她刚才倒是瞅准了,要不要冲进去,这个有点让她犯愁。
她闭上眼睛,衡量一下自己是否有那样的胆量,又思考着万一冲进去会有怎样的后果,直接后果,间接后果。
她走到门口又走回来,如此往返好多次,她放弃了,她忖度自己没有那样的胆量,既不甘心又不安心地坐了下来。
时间又过去了半小时,再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下班了,蒋小姐就会貌似客气地请她打道回府,肯定会在她的身后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一想到这,她又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踱到门口,只看到一张张高大的办公屏风,不见一个脑袋。
她一阵失落,从头到脚的挫败感包围了她。她正要转身,听见有脚步声从通道的一端响起,她不自觉地将脑袋探出门外,她一看,感觉有点熟悉,那张脸似乎在哪见过。她立马调动起所有的脑细胞,找遍记忆的角角落落,也想不起是谁。她本来觉得这样盯着人看不太好,可心里又强烈地想看清楚,就侧在门口。等到那人走近了,她才忽然想起,是昨天在他们保安室看到的莫总的司机。
等她将人看清楚了,那人也将她看得清清楚楚。
那人还保持着昨天的那个样子,满脸冷漠,仿佛不屑和任何人为伍。
小妹可不愿放过这样的机会,虽然这人的脸色拒人千里之外,小妹还是对他招了招手:“过来,过来。”
“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她嘴里热切地喊着,心里面却嫌弃着。
那人停了一下,并不愿理她。
“嗨,打扰一下,打扰一下!”小妹低眉顺眼地又喊了一下。
这回,他才转过身来,满脸不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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