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嗡嗡的,好似,有千万只虫蚁在叫,不断不断的,没完没了。
该怎么办呢?到底该怎么办呢?
殷止涵不会放过她的,真的,他不会放过她的。
颠簸的,跑到电视机前,抬手,将电视的开关用力的关掉。
席地而坐,有几分呆。
宁远摆弄着,那之前殷止涵给她的金卡和着现金。
那一直被她压制着,被她不敢做的,被她自我控制着的,被殷止涵的话所威胁到的,不敢萌芽,不敢发芽的想法,开始再一次,并且好似疯长一样的,出现。
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是了,她还是决定,要跑。
彻底的逃离掉这里,毕竟事情已经出了。
不管是心虚也好,不管是自我保护也好,宁远她决定出逃。
做出一个,在殷止涵身边,她一直都想要做的,却始终都不曾做过的事情。
豁出去了,就算是赌一把,不管这付出的代价到底是什么。
宁远都甘心,都愿意。
像是验证着自己的决定,验证着自己坚定的心。
伸手,宁远将着茶几之上的高脚杯拿在手里,然后用力,紧握。
直至高脚杯的倍身发生碎裂,直至那坚硬的碎片,刺透她的皮肤,划伤她的手心。
直至那鲜红色的血液,开始顺着残碎的杯体,滑落,滴落。
呵,居然做出了自己伤害自己的事。
疼痛,让着心乱如麻的宁远清醒,嘲讽着自己这近似于,或者说完全就等同于自残的做法。
宁远起身,一面挺直了腰脊从着酒店的房间内,坚定不移的走出去,一面用着那从房间内茶几之上,纸盒内拿出来的纸巾,简单的擦拭着自己的手伤。
她要离开了,走向她的自由。
一切,所有的一切都不在计划之中,来的都是那么的突兀。
只是,似乎生活就是这样的。
对此宁远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坚定。
长廊内,昏黄的灯光开始打在宁远的脸上,映照出她的一派坚持。
露出一个带着几分自信的笑,无声的,宁远觉得,现下的她心境心情,似乎完全的同着之前不一样了。
而这种感觉,她特别的喜欢。
一路乘着电梯走回到,那前不久才在办着入住手续的大厅,宁远这一次,不是退房,而是,又将着房间的时间,续了三天。
她需要这样,需要用着这样的法子,来混淆殷止涵的视线。
以此,让他以后,她有乖乖的在酒店,在酒店等着他的询问,等着他的教训。
因为,只有这样,宁远才可以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而如此的考虑,宁远觉得,她的大脑还算是转的快的。
毕竟,之前的她没有计划,总不能够现在,到了现在这一步,还没有计划。
因为那样,她会死的很惨。
为此,她半分都不怀疑。
只是好在,有些时候人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还可以现准备。
而不是在那里,认命的傻呆呆的承受。
应该奖励一下,肯定一下自己的大脑转的有够快。
宁远在将着殷止涵的金卡连续刷了两次之后,人再一次的,走出酒店的大门。
伸了伸自己的双肩,在往来的大街上,宁远寻找着同着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
她还不能够直接就这样的走掉,因为,她要将自己的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
所以,她现在需要找到一个可以将着自己替代的女孩。
来一次历史之上的狸猫换太子,只不过,这一次,需要替换的主角,不是狸猫,不是太子,而是她宁远。
斜靠在墙壁之上,宁远的眼睛紧盯着每一个路过的女孩子。
似乎不想放弃掉任何一个机会。
而与此同时,并没浪费任何时间的,宁远在心内,开始合计着,到底要如何同着那被她所看中,所看好的女孩子搭讪。
又要如何的,让对方相信她,并且好好的,安安分分的在酒店内入住。
毕竟这在某些程度上来说,也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你好,额...我有事情想麻烦你,你看你可不可以替我在这里住一下,钱我都已经交好了,只要你...。
尝试着,第一次走下酒店的台阶,宁远伸手拉住了一个同着她年纪相当的女孩子,开始尝试着,与着对方沟通。
只是,话还没说几句,也没有说完。
那被她拉着的女孩子便好似看到了怪物一样的,满是不可思议的盯着宁远看,然后,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态度,起身离开掉宁远的身边。
第一次出师,便以着失败而告终。
显然这件事情,在实际操作上,要比着宁远她自己所想到困难程度,还要多上好几分。
呼。
在原地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宁远呼着气,不耐的退回到酒店外围的台阶上。
翘首等待着,下一个经过的女孩子。
这个说辞还要换一下,只是,到底该怎么办换,到底该怎么办呢?
说是搞活动,说是有什么促销,有什么体验活动,这似乎说服性都不是很大呢。
歪着头,大脑迅速的飞转着。
宁远觉得,自己几乎可以放弃掉,也应该放弃掉,这在施行之上,变得有些困难的事情了。
可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了自己的自由,为了让自己的心更安,为了让自己的计划更为顺畅,更为有成功的把握。
宁远却又不能够就此的,真的一走了之。
到底该怎么办呢?
踱着脚,在原地有几分无措之下的宁远,大脑一转,豁的出现了一个主意。
这同样的不是一个什么好的主意,但是现下,宁远却只能够,硬着头皮的,用这个法子试一试。
同学,同学你帮帮我吧,我爸妈都很独裁,他们现在非要我跟别人订婚...。
乱说一气,在又一次抓到一个女孩子的时候,宁远开始把自己的情况说的极为可怜,甚至在想到殷止涵的时候,宁远还簌簌的掉下眼泪来。
没有办法,为了起到效果,为了有真的感觉。
在此刻,宁远已不惜化身为一个演员,在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子面前,演一场戏,做一场秀。
只不过在当下,宁远却更希望自己真的可以变成一个演员。
因为这样,她才能够有把握,用着自己现下的言辞,去将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所打动。
去让她,答应自己那看似荒唐的要求和求助。
整叠整叠红艳艳的人民币,开始被着宁远不管不顾的拿出来,然后塞到女孩子的手上。
别无他法,竭尽了她的所能。
宁远想要让自己现在的筹码,变得更加的诱人,更加的可以打动人。
并且不管是从着精神,从着人性,还是从着实际的角度。
宁远的目的,始终都很明确,也就只有那么一个,那就是她想要让女孩子答应她,帮助她。
你说的太混乱了,我不是很明白,你是希望我可以住进去,然后为你赢得更多的时间,是这样的吧?可是你的父母万一迁怒到我的头上,那我不就很麻烦,况且大家都是女孩子,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答应别人,也可以说是对我自己的不尊重,我很同情你,但是很抱歉,我不能够帮助你,你再找别人吧,对不起。
依旧是拒绝,即便宁远已经把事情做到了现下的这个份上。
即便她已经如此的努力,可是结果,还是不曾改变。
仍是失败,没有转机。
显然,这件事情的进展,比着宁远想象之中,真的更加有难度,也更加的困难。
无力的放开女孩子,承受着早就想到的可能性,早就预料到的结果。
宁远一连退后了好几步,然后,颓然坐在台阶上。
撩拨了一下自己额前细碎的刘海,抬着手,揉了揉自己哭的有点疼痛的眼睛。
宁远觉得现在的她,有一点傻瓜,还有一点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意思。
毕竟,在没有取得任何成功的情况下,她还白白的浪费了她的感情,白白的流了不少的眼泪。
不过倒也是了,怎么说,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心理上的发泄和宣泄。
哭得出来在某些程度上来说,还是要比着闷着强的。
因为闷着,是可以让人的心情更差,更坏,也容易出现心理疾病的。
不得不苦中作乐了,宁远拿着眼,坐在酒店前面的台阶上,继续看着往来的男女,老幼。
只是这一次,宁远却没有了之前的那些冲动和冲劲。
她不敢再去尝试了,一连承受了两次失败,一连在计划了两次,改变了两次战术的情况下,都无法成功之后,宁远不免的有几分退缩和泄气。
真的想要放弃掉这个法子了,咬着下唇,宁远开始为着自己想起了退路。
现在的她,可以说是同着时间在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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