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她所没有想到的是,再睁开眼的时候,一切都变得与众不同,就好似,天地都换了颜色。
而地狱,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宁远才真正的见识到。
真的需要重新洗脑了,这是宁远在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心下最大的感受。
毕竟,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差到不能够再差的地步,毕竟,她一直以为,自己早就置身于地狱之中。
可事实上,却远远不是她所认为的那样。
身上很重,好像压着什么千斤重担一样的,让人觉得不适。
疲倦的睁开眼眸,那本以为可以看到殷止涵的宁远,在入目间,触及到了一片黑暗之际,整个人都被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睡意,疲惫尽去。
豁的一下坐起身,彼时,宁远差一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差一点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
因为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声响都听不到。
四周的一切都安静极了,唯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可以将这周围死寂一样的环境打破。
摸索着自己的周边,这样的变故,在此之前是宁远根本没有想到过的。
这是哪,自己怎么了,殷止涵的人又去了哪?
一连串的疑问,齐齐涌进宁远的大脑。
但诸多疑问中,却没有一个,是宁远想到了自己计划败露所带来的惩罚。
她想象不到,她一点预感都没有。
即便,现下的她,已经落得了这步田地。
可她却依旧没有任何的预警,她的心中,早就在殷止涵的种种表现下,变得完全不设防。
手上,脚上,脖子上,都带着一点冰冷的沉重。
有什么东西,被拴在了自己的身上。
摸索着,查看着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一样。
冰凉的铁链,如是的认知,如是的冲击,比着现下的所有,带给宁远的冲击都是最大的。
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可能被人绑起来,被人拴起来,好似动物一样的对待。
这里,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哗啦啦的声音,那因为铁链同着地面的强力摩擦而响起来的声音,随着宁远慌乱的走动,刺耳的响彻在偌大的空间之内。
摸索着墙壁,四下的查找着出口。
摇着头,宁远直到这一刻,还在怀疑着,自己不过就是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
有人吗?有人在吗?这里是哪,谁来告诉告诉我。
发着抖发着颤的声音,自宁远的口中问出。
那种夹杂着战栗的味道,听在耳内,宁远自己几乎都辨别不出,这是她的声音,这是她发出来的声音。
没有回应,急促的呼吸着,聆听着,宁远叫了半晌,问了半晌,都得不到半点回应的情况下,她开始狠狠的,举起自己的手,给着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她想要把自己打醒,她想要证实,现下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都不是真的,都是一个梦。
也真的都是一个梦。
可巴掌响起,疼痛尖锐,这个噩梦一样的存在,却没有任何消失的迹象。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莫名的抽走了,唰的一下坐到了地上。
宁远在极度的恐怖和慌乱之中,开始无助的哭泣。
她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里。
突来的变故,让她没有半点头绪。
而这十分低级的礼遇和待遇,又让宁远委屈和难受。
身上四下栓起来的铁链,全部散发着的,都是一种叫做屈辱的气息和味道。
愤恨的拽扯着自己身上那突然出现的禁锢,宁远砸拽着,全然无措。
黑暗的密室内,时间的概念渐渐的被宁远模糊,想要捋顺着现下发生的一切,进而找到什么答案,找到什么希望。
但那一直处于虚脱状态,一直处于体力透支情况下的宁远,在如是黑暗且恶劣的情况下,头脑却根本无法变得清晰,而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愈发严重。
好似枯死了的树木一样,没有了任何的办法。
宁远的人,开始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醒了又昏过去,醒了又昏过去。
总的算起来,昏迷的时间,渐渐的反超了清醒的时间。
情况,越变越糟。
很怀疑自己如是下去,会就此死在这里,而自己的眼睛,也会在这种黑暗的吞噬下,变得瞎掉。
当五十个小时过去之后,那每每费力醒过来的宁远,开始了自我被迫性的摧残。
她开始利用铁链不平的光角,用力的摩挲自己的胳膊,自己的腿,以此,借由着疼痛来让自己变得清醒,来刺激自己变得清醒。
要想个法子,至少,应该想想法子,自努力过后才说放弃。
当宁远把自己的胳膊划的满满都是伤痕,血腥的味道,都开始弥散开来的时候,宁远斜靠在密室的角落里,告诉着自己,提醒着自己,当下她应该做的事情。
她清醒的时间并不会很久,对于这一点,宁远自己十分清楚。
全身上下都没有多少的力气可以用,费劲的喘息着,宁远再一次于黑暗之中叫起来。
你可不可以出来,你想做什么,你说啊,你说啊,殷止涵在哪,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头压的很低,宁远开口,唤起此前她一直都不曾叫过的殷止涵的名字。
她不认为这一切是殷止涵做的,即便,她觉得殷止涵能够做得出这种变态的事情。
可在这个时候,在遭遇了现下一切的时候,宁远始终都想不出,殷止涵这么做的道理。
所以,万分单方面的,万分主观的,宁远她一直都以为,这件事情不是殷止涵做的。
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光。
在这要什么都没有什么地方,总的说来,在那一直宁远同着殷止涵两个人的家中,她还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并且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有着近乎于想要杀死她,让她死在这里的趋势,就此,宁远也不认为殷止涵会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而另一方面,在宁远认为自己的计划没有暴露的前提下,她也不认为,这种事情会是殷止涵做的。
她以为,真的,她以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会是沈晴依。
假使说,一定要找出一个可能,一定要做出一个判断的话,那么,宁远就是这般的认定和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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