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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靠近了男人的身体她红了脸颊

  等她穿好衣服提着包从楼上蹬蹬蹬的下来时,靳百年陪着靳湛柏站在外头大太阳下抽烟,兄弟两个背影修长挺括,给人一种成熟男人的无限魅力。

  不知道是不是撞上了时间,靳百年恰好回头往楼里看,夏雪看到他对靳湛柏说了什么,然后靳湛柏也回头往楼里看了一眼,与夏雪的视线撞在一起,稍后,靳湛柏便夹着烟先行往外面走,靳百年原地等着夏雪,等妻子走出来距离他只不过两臂之距时,靳百年转身也往前面走去,夏雪提着步子,快速追上了老公。

  ……

  此时此刻,佟家客厅,佟战坐在沙发上,大太太与四姨太均站于两侧,前面站着佟怜裳和靳东。

  靳东今天早晨从新加坡直飞北京,刚到佟家不久,佟怜裳约他在机场来佟家的必经之路上汇合,简短的说了离婚的事,提醒靳东不要把她找他要五千万的事告诉她父亲,靳东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对于女人,他从来不为难,愿意接受她提出的任何要求。

  单从他爱着另一个女人而且前女友还与他成为一家人的事实上他就亏欠佟怜裳,只是两个感情完全破裂的男女,如今谈起金钱来的场景确实不那么美好,想当初两个人也有过如胶似漆的时候,谁也想不到最后撕破脸是这种陌生而贪婪的嘴脸。

  靳东站在佟战面前,把和佟怜裳商量好的说辞说给佟战听,两个人协议离婚,不需要找法院诉讼,孩子归男方所有,男方支付女方精神损失费五十万整。

  佟战盯着靳东,表情深刻,良久都没有移开视线,谁又能明白上一辈子的人对感情从一而终的想法呢,孩子们的破裂婚姻不是没在他心窝处造成影响。

  佟战问靳东:“我听说你去了新加坡,过的还好吗?”

  靳东穿着一套黑色的休闲装,只是模样稚嫩,一看他那眼睛就知道不谙世事,没什么心眼与社会打磨的阅历:“还好。”

  佟战也不多说,因为中间夹杂着他的大外孙女,复杂的关系不好再牵引下去。

  他的视线在自己女儿和靳东身上搜索一圈,决定就此打住,两个人感情有没有藕断丝连即便从一个肢体动作也容易窥测的出。

  “好吧,你还得回家拿结婚证吧?”

  靳东说:“我爸爸给我送过来。”

  佟战已经起身,大太太忙着去扶,他点头后就准备上楼回房,只是这个时候,家里客厅的电.话响了,挂在进楼处的墙壁上,佣人从一个地方闪出来,接起来听了几秒就转身询问佟战:“老将军,岗哨说谭老的孙子来了,请示要不要放行?”

  佟战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靳东,没有与身旁一直看着自己的大太太交换眼神,他说:“让瀚宇进来。”

  “是。”佣人对着话筒说完,挂上机架后又从刚才闪出来的地方消失了。

  靳东在,这一幕多少有些讽刺,想必也会刺伤谁的心窝,但佟战也没有拒绝好友家孙子来家里探望的理由。

  不久后,谭瀚宇一身黑色羽绒服装走了进来,笑容温浅,刚踏进楼内就礼貌的打招呼:“佟爷爷好,大太太、四太太好。”

  “好。”佟战寒暄:“瀚宇什么时候回部队?”

  谭瀚宇笑着从佟怜裳和靳东身上瞟过,佟怜裳的婚礼他没有参加,自然不认识靳东,不过他爷爷参加了那场轰动京城的婚礼,回家也同小孙子形容了,还酸里酸气的说给他孙子听,让他孙子也赶紧给他带一个孙媳妇回家,谭瀚宇看面前这年轻人长的眉清目秀,猜测应该是佟怜裳的丈夫。

  只是猜不出他们已经走到了离婚的地步。

  极短的时间内他心思翻涌,然后牵引着云淡风轻的微笑,回佟战的提问:“部队给了长假,可以到年后再回去报道。”

  佟战笑着点点头,谭瀚宇有些腼腆的询问:“佟爷爷,月月在家吗?我给她打电.话,可是她手机关机。”

  如此,佟战和大太太的眼神极快的都从谭瀚宇脸上转移到靳东那边,谁也不傻,相仿的年纪,叫斩月“月月”,什么关系不言而喻。

  靳东本一直低着头置身事外,此刻朝谭瀚宇看去,眉间锁着像被人丢了一块冰砖后的茫然而疼痛的表情。

  他有点呆若木鸡。

  大太太代为回答的,声音细弱:“瀚宇啊,月月有事去外地了,十点钟左右给我打了电.话,说正要登机,这个时间也差不多抵达北京了,你过十几分钟再联系她试试。”

  谭瀚宇温润儒雅的点头:“好的,那这样好了,反正我没事,我去机场接月月吧。”

  大太太乐于他先离开,于是笑着道谢:“那麻烦瀚宇了,开车小心点。”

  “好的。”谭瀚宇视线开始逡巡:“那我先走了,佟爷爷再见,大太太、四太太再见,”转到佟怜裳这边,倒有些朋友间随意的表现,“小七拜拜。”没和靳东打招呼,但微微一笑,很谦逊有礼的样子。

  靳东回头看着他,谭瀚宇走了很远他才收回了视线,投注在地上,神情是那般萧条、颓败。

  佟战不想多说,吭了一下:“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说完,便在大太太的搀扶下上了楼。

  客厅里只有佟怜裳母女,和一个孤零零很败落的靳东。

  ……

  斩月下了飞机直线往机场外面走,还未来得及打开手机,迎面却已经看到了突然出现在这里让她非常意外的谭瀚宇。

  男人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双手原本放在上衣口袋中,因为看到了斩月,抽出来朝着她挥手,脸上洋溢着青春活泼的笑容,斩月看到那微笑却没有紧随其后的笑起来,她感到诧异,微微收紧了拳头。

  谭瀚宇走了过来,略略比斩月高一些,走在她半臂之距的地方,亲切的说:“打不通你电.话只能去你家找你,你姥姥说你去外地有事,已经坐飞机回来了,我就来了机场。”

  斩月尴尬的一笑,立即往大衣口袋里掏手机:“抱歉,忘记开机了。”

  “没关系。”谭瀚宇看着斩月开机,很耐心的陪着她,屏幕打开后果真有未接来电,斩月抬起头,又说了一声抱歉。

  “走吧,我送你回家。”谭瀚宇笑嘻嘻的迈起步子,斩月也按部就班的跟着他的步伐往机场外面走,他的车停在门口,一眼便能瞧见。

  男方先送女方上车,然后从车头绕到驾驶座,绅士的发动引擎,车子开上了机场高速,往市区走,车上谭瀚宇问斩月要不要听音乐,斩月笑着回答:“好啊。”

  于是,车厢里流淌着节奏轻快缓慢的音乐,午间的阳光照耀的人昏昏欲睡,斩月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望窗外,此刻她略有心事,想着她的一双儿女,心里不是滋味。

  每一次见面都再也不愿意把孩子送回靳家,有时候斩月自私的想,要是靳湛柏以后再了婚,又给靳家添了儿女,靳家的大家长会不会同意把匡匡也还给她,虽然她知道靳家的每一个人都会很好的照顾她的女儿,但总归两座城市相隔,不能时时看到摸到,想念的心根本没有人能够体会。

  “在想什么?”谭瀚宇柔笑的轻声问她,其实也怕她在阳光下睡了过去,所以特意看了一眼斩月那边的侧后视镜,看到她睁着眼睛对着空气发呆才这么开口询问。

  斩月转回车内,脸庞已经镀上金灿灿的日光,颊腮微微透着粉红,她摇头笑:“没想什么。”

  “中午一起吃饭好不好?”谭瀚宇握着方向盘还趁空看了斩月一眼。

  斩月想了想,客气的说:“中午我想回家看看我爸,如果你晚上没事的话我想请你吃饭。”

  “晚上我没事呀。”谭瀚宇很高兴:“我请你,地方和时间你定。”

  斩月把头发勾到耳朵后面:“上一次你请我的,而且原本约好看电影因为我家有事也没能看成,今晚我请你,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重要的是把斩月约出来,谭瀚宇自然什么都愿意听斩月吩咐:“好的,”他又侧过头来望着她笑,“如果时间早,我能请你看场电影吗?”

  斩月已经决定了要好好对待这份感情,如果发展的顺利,她是期望和这个男人走下去的,虽然他没有太过迷人的英俊外表也没有修长挺拔的身形,但至少他给人温暖的感觉,虽然不能够让你在接触他时心脏怦怦直跳,但绝对和朋友的感觉一样,温馨自在。

  斩月已经三十了,有两个孩子,她不会看不清自己的情况而不切实际的想要多么英俊潇洒的男人。

  她说:“好的。”

  谭瀚宇亦是轻柔一笑,车子正行走在阳光充沛的机场高速路上,如风一般拂过耳畔的东西好像还夹杂着新雪一般的甘洌气息,斩月有点儿好奇,仰头出窗外看,没有想到天空中真的飘飘扬扬洒下了小粒的雪花。

  “啊——”斩月大吃一惊:“下太阳雪了!”

  “是吗?”谭瀚宇好奇的看了斩月,然后也降下自己这边的窗户,注意着行车安全还偷偷趁空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天空,他不由自主的叹息。

  “真的下雪了。”

  “新年的第一场雪。”斩月非常高兴,因为见到了下雪,心情突然又明朗起来。

  谭瀚宇发现女孩子80%都对雪花由衷的喜爱,斩月脸上蔓延的快乐和喜悦不自禁也感染了他,他说:“今年的第一场雪,这么有幸我们两一起看见了。”

  斩月心中微微一热,她转而真的有点鬼使神差的看着谭瀚宇,不料他双眼藏着深深的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感情,斩月全部都看见了,两个人对视几秒,谭瀚宇不得不转向前方,只是他侧脸竟然有些绯红,声音也带着颤颤的喜悦和激动:“月月,你觉得我们会不会成功?”

  他问的这样直接,但在斩月心目中完全没有唐突的感觉,不觉得他是那种不得体或者油嘴滑舌的男人,这个男人质朴无华,不是他出生显赫而正是他品性中的这一种安静平定的气质吸引了斩月,都说女人这一生会遇到三个男人,一个你爱的,一个爱你的,一个陪伴你终老的,斩月觉得这句话就是形容的自己,她有理由相信,谭瀚宇这个男人是她最后的幸福归宿。

  由此,她虔诚而认真的对谭瀚宇说:“只要是真心的,都会成功。”

  谭瀚宇忍不住看了一眼斩月,没有说话,笑了。

  ……

  将斩月送到山上时雪已经下的飞飞扬扬,山路上积攒了轻薄的一层积雪,估计不到晚上整座城市就能被银装素裹住。

  跟随谭瀚宇的车子雪地里拖延出两条宽宽的轮胎印子,车子刚一停稳,谭瀚宇就快速推开车门跑下车来,为斩月打开副驾车门,顺便把自己的羽绒服披在斩月头上。

  斩月急忙去推:“不用,你快穿着,小心感冒。”

  谭瀚宇还是温柔的把自己的羽绒服裹在了斩月头顶上,包住她的脑袋和颈椎:“冬天一定要保护好头和颈椎,尤其你长时间伏案工作,我没有关系,部队经常在下雪天让我们赤腹训练。”

  当谭瀚宇如此近距离靠近她时,斩月确实闻到了男人身上那股浓郁的阳刚味道,和靳东与靳湛柏的都不同,是那种类似于铁锈味的气息,斩月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于是视野里填充的正是男人被肌理填充的鼓起来的咖啡色毛衣,她心下一漏,脑海竟不听使唤的出现谭瀚宇赤luo身体时各处结实的躯体肌肉。

  真要命,居然会想这些乱七八糟,更要命的是,斩月脸红了。

  她慌里慌张的拽住谭瀚宇非要给她的羽绒服,这个时候倒觉得这件衣服非常有必要了,至少能挡住自己大部分的脸颊,不会被男人看到她现在双颊通红,刚才他近距离站在自己身边,而且还只穿着一件居家的咖啡色毛衣,如此斩月脸莫名其妙的红了,任谁都能想到原因,因为靠近了男人的身体,嗅到了男人身上的味道而红了脸颊,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看来这个女人也是对男人的肉体有渴望的,斩月怕给谭瀚宇造成这种想法,于是有些着急的想先往家里面走。

  谭瀚宇锁了车追了上来,山上的阳光被高大乔木遮掩的稀稀疏疏,斑驳的投影在地面,一闪一闪,随着那洒落的日光还有亮晶晶的透明状的雪花,在他奔跑中飞旋一般盘转,无数片晶莹的雪花洒落于地表和裹着斩月头顶的羽绒服上,谭瀚宇就在这个时候,伸手抱住了斩月。

  斩月愣怔,连脚步都不知道该怎么迈出了,她被谭瀚宇拥抱在怀中,两个人并肩要往家中走,只有这个时候斩月才蓦然了解,军人的身体是多么的宽厚结实。

  虽然他不高大,也不十分英俊,但是身体确实是她接触过的那两个男人当中最为温柔也最能为她挡风遮雨的,这一时刻,斩月抬起头,与谭瀚宇目光无惧的互相凝视着彼此。

  在结束了一段伤心的感情后能又遇到让自己喜欢的人,这就是幸福,斩月迫切的想要告别过去,完完全全挥开那两个男人的阴影,过自己的新生活,无疑,谭瀚宇给了她盛大的希望,斩月产生了从他身上找到永恒的想法。

  “哇!好冷!”谭瀚宇呼出一口白雾。

  斩月立刻就要把头上的羽绒服拿下来,却被谭瀚宇压住,他抱着她身体,笑的像阳光一样灿烂:“我们跑好不好?”

  斩月笑着点头:“好。”

  于是,两个人一路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家,进了楼时哈哈大笑,家里的佣人和正在楼下看电视的路爸爸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斩月捂着心口恢复一下才转身对爸爸说:“爸,这是谭瀚宇。”

  简简单单的两句介绍,路爸爸已经欣慰满足了,他看着女儿脸颊红扑扑的光彩,心里十分感动,细细打量那年轻的小伙子,不禁偷偷的叹息。

  “路叔叔好。”谭瀚宇热情的同路爸爸打招呼。

  “你好。”爸爸说,望着他再望着女儿,莫名的想哭,希望他的女儿这一次的爱情能够天长地久,平平顺顺:“小谭中午留家里吃饭。”

  谭瀚宇找斩月偷偷一笑,斩月也笑,像两个孩子一样,他说:“谢谢叔叔,那我就留下来了。”

  ……

  午饭后谭瀚宇陪路爸爸下了一盘围棋,路爸爸从跟他聊天中不难看出这孩子的各方面性格和品质,是个质朴无华的男人,看他穿着也不讲究,但干起事来却非常稳重,兴许不是十几岁少女趋之若鹜的恋爱对象,但绝对是支撑一个家庭的有担当有责任心的好男人。

  斩月午饭后有些犯困,可能因为昨晚带两个宝宝睡的,有些疲倦,她陪着爸爸和谭瀚宇看了他们两局围棋后就先离开.房间了,回了自己的房,暖气缠绕着身体,一下子全身都热了,她懒洋洋的钻进被窝里,拿出手机开始给老太太打电.话。

  问了两个孩子在干嘛吃过没有,但毕竟那端是长辈,而且现在除了她孩子的奶奶外也跟她没什么关系了,斩月不好麻烦老太太,原本还想让老太太抱孩子到电.话边上,她想听听孩子的声音,如此也都全部打消了念头,五分钟后就挂断了通话,斩月开始睡觉。

  一觉醒来去爸爸房间,看到谭瀚宇居然还在陪着爸爸下围棋,她诧异,站在房外就问:“你没回去呀?”

  谭瀚宇自看到斩月过来就一直留意着她,到底讨好路爸爸也是为了娶到斩月,这边温柔的笑开:“我回家也没事,晚上还要过来接你,不如陪叔叔下下棋。”

  路爸爸正在思索着棋局,听这番话倒抬起头来问谭瀚宇:“小谭什么时候回部队?”

  谭瀚宇又看着路爸爸:“十五后再回去,上级给了我长假,就是让我回家把终生大事解决掉的。”

  他自己傻乎乎的笑了,路爸爸也噙着笑,只是也揶揄的看了看斩月,斩月挠挠头,偷换概念的说:“我过一会儿过来。”转身便走了。

  已经下午四点多,斩月在房里化妆,拿着睫毛膏时偷偷的想起谭瀚宇刚才说的那番话,斩月在心里回味,后来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想,如果顺利的话,或许今年年末就能谈婚论嫁。

  至少谭瀚宇她是喜欢的,不是那种怦然心动的激烈情感,但绝对是细水长流的美好感觉,斩月扬起了微笑,又专心致志的开始化妆。

  后来谭瀚宇来了,敲敲门进来,斩月一见他立马就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化妆,你在外面等,好不好?”

  谭瀚宇笑,立刻就听话的出去:“好,我在楼下等你,不要着急,慢慢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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