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凌家,如预料般,凌家全家人又都坐在客厅,凌庄在凌母怀里哭哭啼啼说着委屈。
我一开门,所有人的目光都愤怒的盯着我,这一回包括了公公。
就冲着凌母失去了那份记忆,凌肃和凌庄才这么肆无忌惮吗?公公已经知道了点什么,还是这么的放任吗?果然如可欣所说,对于从小到大养大的孩子,不管做了什么最终还是会原谅的。
不过这与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对凌家,已经厌恶,已经疲倦,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想再跟他们说,没再看一眼,我就要上楼。
“李恩,你就想这样当没事发生过?”婆婆在沙发上尖锐的道。
我侧头,当看到窝在凌母怀里的凌庄时,倒还真怔了下,她被可欣打倒的脸都肿了起来,左边那眼晴也有些红肿,凌肃稍好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一刻,突然想笑,可欣狠了点,但打得很好。
虽然克制没笑出来,但眼底肯定流露了许些,因为公公这么说:“恩恩,你的丈夫和小姑被别人打,你有那么开心?难道真如凌庄所说,是你找你的朋友故意来打他们的?”
“故意来打她们?”我冷哼,看着凌肃:“怎么?又颠倒黑白了?”
凌肃脸色青得吓人,一个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李恩,我从小到大没这么丢脸过,你可真是厉害。”
“原来这样才是丢脸啊?”我更为冷讽,赶紧他认为他与凌庄的奸情不是丢脸。
“妈,你看看她嘛,都骑到我们头上了,你快让哥跟她离婚,再这样下去,我的命都要送给她了。”凌庄突然拉着凌母的手大哭起来。
不想再看到凌庄演戏下去,我抬高了声音:“凌庄,你也只有这么一点本事了,”说完又看向凌家父母:“打他们的人叫可欣,是我的铁闺,你们也看到过她,还记得那天看到的照片吗?在法国机场拍的,那个人就是。还有,要离婚的话,随时可以。”
公公愣了愣,愤怒的神情一点点消失,闷着头没再说话。
“不管那照片照了什么?”婆婆腾的站了起来,冲到我面前,手指使劲在我面前点:“你怎么能看着你的丈夫和小姑被人打?你有没有良心的?你的良心被狗咬了?好说歹说我们凌家也养了你三年了,你怎么也要念点情啊。”
养了我三年?真不知道这句话她是怎么说出来的,禀着多年的教育,我没有计较,只道:“凌大妈,你17年前住过精神病院,是吗?”
凌母先是被我一声‘凌大妈’给叫懵了一下,接下来那句话,又愣了下才说:“你在鬼扯什么?”
说到精神病院时,我看到凌家的人神情都开始变得不对。
看来,果有其事啊,我对着凌母道:“那你还记得凌庄6岁那年发生的事吗?”就像可欣所说,我确实不忍对着凌母把她遗忘在心底深处的伤痛挖出来刺激她,凌家可以这么无情,但我做不到,从小的教养还有我自己的良心不允许我这么做,但我讲的这句话也够狠了,要刺激凌肃够了。
“住嘴。”凌父,凌肃,凌庄三个人异口同声。
“李恩,我们上楼说。”凌肃一把拉过我的手离开了凌母到了二楼,关上房门时,压低声音冷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我冷笑。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把钱还给我,二清了。”
凌肃复杂的望着我,“你就这么想和我离婚?”
我笑了,他奶奶的真想笑得花枝乱颤以表达我对这个男人的嘲讽,可最终还是克制住,只讥讽一笑:“是谁想离婚?是谁出轨?不过,也让我看清了你凌肃的为人,我反而很庆幸,只是三年而已。”
凌肃脸色瞬间难看:“你不是死心塌地的爱着我吗?”
我就这么冷冷看着他,连生气都觉得对我是种侮辱:“凌肃,你从哪里来的优秀感会认为你都这德行了我还能爱着你?”三年前,我那是什么眼啊?竟然还一见钟情来着?
“我不会离婚的。”
“呐尼?”我声音尖锐,气得连中文都不会说了,不过,我冷笑:“你忘了你给我的离婚协议书了吗?上面签了你的名字,只要再签我的名字,协议就有了法律效果。”
凌肃深深的望着我,无耻的道:“显然你还不懂中国法律,中国法律向来是劝和不劝离的,只要我不想离,他们会想尽办法让我们离不了,别忘了民政局还有专门的调解员呢。”
“是吗?我们可以法院见。”
见我态度异常坚定,凌肃眼底陡然来气:“是不是封秦?你是不是为了封秦和我离婚?”
“你可以永远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总之,我们的婚离定了。”说完,我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衣服。
“你这是做什么?”
“我给你一天时间打钱,时间一过,别怪我无情将当年的事情跟你妈说出来。”
“你不会,你向来心软。”凌肃很笃定的声音。
我停下收拾衣服的手,看着这个……实在不想承认这个男人让我深爱过,但如果一个人连正视自己以往的错事这样的决心也没有,那日后就免不了再犯这样的错,所以,我看着这个曾经让我深爱过的男人,鄙咦的道:“凌肃,我跟你说过,她是你的母亲,是你的责任与义务,并不是我的,我对你父母好,完全是因为你,但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了,对他们,我剩下的只有一个普通人对老人的尊重而已,还有,这翻话我是最后一次跟你说。”
他听得进也好,听不进也好,懂也好不懂也好,与我无关了。
“那十万块钱我会给你,我不会跟你离婚的。”凌肃神情极为难堪:“恩恩,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当他的话是放P,没有理睬。
他突然将我整好的衣服狠狠丢在地上:“李恩,你休想跟我离婚再跟封秦,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吗?我看着地上被睬的衣服,连生气也免了。
见我这般漠视,凌肃突然拥紧我:“恩恩,我是说真的,我们重新开始,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我推开他,后退了一步,冷笑:“因为凌庄不会做家务?不会给你烫衣服?不会照顾爸妈?”我知道这几天凌家是个怎么情况,家务都摊在凌母一个人身上,一日三餐都是由凌母所做,而这别墅几天没清扫,已经有不少地方布满了灰尘。
凌肃被我看得神情越发狼狈:“我觉得,我似乎有些喜欢你,你应该留下。”
我又笑了,这回不用刻意,我也笑得花枝乱颤,外加梨花带雨,是的,我笑出了眼泪,你说这个男人好笑不好笑?与自己的妹子通奸十来年,把老婆当奴肃一样使唤欺压三年,却在要离婚的时候突然说喜欢上老婆了?说老婆应该留下。
我发现我很好心情的问了句:“那凌庄怎么办?”
“对凌庄,我希望你宽容。”
“宽容?换言之,你想要娥皇女英,左拥右抱,是吧?”我真佩服自己在这种时候还能这般淡定。
“慢慢来,总有办法的。”凌肃说得牵强。
“你要怎样那是你的事,你要左拥右抱,尽可以找女人,别忘了我只给你一天时间打钱。”凌肃,哪怕是凌家要怎样与我无关了,我继续整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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