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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用温柔做武器

你是我的劫 水袖 7233 2021-04-02 12:14

  车子驶进瑁园,当大铁门拉开的那一瞬间我的手又在微微发抖,凝视面前似曾相熟的风景,黑色的大铁门象是巨人张开的嘴巴,哗的拉开了,我们那辆宾利车子就象是无意间钻进巨人嘴巴的一条小鱼,在进到瑁园之后,铁门咣的关上,把里外隔成了两个世界,小鱼缓缓游离了进来。

  北京也是刚下过一场雨,还有水从房顶上滴滴往下落,滴在门厅的地面上,嗒嗒作响。

  曹叔快步迎了过来,叫我们:“霍先生,佟小姐,你们回来了。”

  我注意到我走后这几个月,瑁园改变了一些,外墙重新粉刷了,花园的植物也有了些变化,想是霍震东的安排,见我迟疑,霍震东扶着我的肩头,说我:“进去吧,外头凉。”

  我进了正房,坐在门口正在那解靴带,马上就跑过来一个略年轻点的家政女工过来半跪在我脚边上帮我脱鞋子,看来是新招的女工,我吓了一跳,赶忙阻止她:“我自己来就行了。”那女工还很坚持,“我来吧,佟小姐。”

  霍震东在那倒是挺安然的,曹叔给他拿了外套,和他在聊天,惠姨也出来了,看见我松了口气,有些忐忑不安的说道:“佟小姐,你可算回来了,那天在机场这回头一看见你人没了,我吓的当时都六神无主了。”

  “对不起惠姨。”

  霍震东和我回卧室,我发现他把我的卧室也做了些改动,所有的家俱全换了新的,连窗帘什么的都撤掉了换了新样式,明白他的用意,我什么也没说。

  我躺到床上,霍震东给我盖好被子,一握我的脚又说我,“你看来还是体虚,脚这么凉,我已经预约了个中医大夫,明天叫他过来给你把把脉,听话,吃点中药调理下身体。”

  “中药那么苦,我才不喝。”

  “听话。”

  我反驳他:“你总是让别人听话,你听过几次话?医生不要你做的事,你又听了几回?”

  “你和我比啊?”他轻轻喝斥我:“我男人和你女人能一样吗?”

  我索性也不再和他争了,等他去换衣间换了一套衣服出来,出来坐到床上时我才和他说道:“我们来聊聊吧。”

  他倒是也没反对,伸手摸一下我的脸蛋儿,然后坐到我身边,和我紧挨着,问我:“好啊,你想聊什么?”

  我在那细思量,聊什么?从哪开头?

  倚着床头,霍震东伸过来手把我揽在怀里,手轻轻拍着我的肩头,我问他:“想吸烟了吧?”看他不作声,我又说道:“有烟瘾的人一闲下来就想吸烟,你也不用避讳我,想吸就吸吧。”

  哪知道他这回倒是挺慷慨的,说道:“不吸了,你又不喜欢。”

  “我不喜欢的事儿多着呢。”我说道:“你有好多事儿我都不喜欢,你想听我一一说出来吗?告诉你,我挺讨厌你的一些行为的,你这人特别的挑剔,吃饭挑,睡觉挑,穿衣服挑,反正很多事儿都不太容易打发的你满意,脾气上来了又根本连个预兆都没有,你说你这个人,都是怎么惯出来的这些坏习惯呢?”

  霍震东转头看我,看着看头忽地一笑,然后他翻了个身把我放在身下。

  “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这些毛病,我都改。”他低下头轻吻我的鼻头,“这些都是小毛病,你要是不喜欢的,我尽量改,好不好?”

  我向他笑了下,说道:“不用改,你自己都说了,这些都是小毛病,我妈妈曾经说过,人呢,想改大毛病其实好改,就是一些小的习惯小毛病,那个才是最难改的,而其实人呢,谁又能没有个脾气?两个人相处,就是要互相迁就对方,时日久了,渐渐的他的小毛病在你眼里也不是什么毛病,这就是习惯也成了自然。”

  他倒是挺有兴趣也挺有耐心的在那听我的絮絮叨叨,听着我的话,他用把手指插进我的头发里,轻轻揉着我的头皮。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了下,说道:“以前看过一个电视剧,叫《大长今》,那里的女主角真是经历坎坷,我看的都掉泪了,心想长今怎么这么苦啊,老天待她太不公了,若是以后翻了身,一定要好好收拾那个崔尚宫姑侄俩,受了气要是不报仇,那多窝囊啊?可是没想到长今会那样宽容,我不理解啊就和我妈妈说了,我妈妈是这样劝我的。”

  “她说,月月,咱们看长今,觉得长今是受了很多苦,她很努力可是好多次都差点被人害死,她很可怜,老天对她太不公平了,其实这世界上,没什么公不公平,就看你怎么想,怎么去看。人每一步,遭什么样的事,有什么样的经历,其实都是有因有果的,如果你遇到了坏事,可能是你前面太顺利了,提前预支了后面的运气,而如果你这段时间运气好,那有可能是你前面过得太不顺利,这段时间该苦尽甘来,不管怎么说,人得自己看的开。”

  “我不服气啊,我就说,长今怎么那么善良,凭什么不报复崔尚宫姑侄俩。我妈妈就这样劝我,这就是人生的道理啊,长今是用她的执着告诉我们任何情况下永不放弃希望和追求的信念,但任何情况下都要淡定从容,择善而终,她还告诉我,月月,这世界上是有很多仇,很多恨,如果这仇怨可以化解的话,那就不要始终纠结不放,你退一步,其他人也就会不忍心再继续逼迫你了,如果你自己都一定不肯放手,那这仇就会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害已害人。”

  霍震东只是沉默的听,他伏在我的身边,手拄着头,似乎是在想一些事。

  我略侧了下身,转身把手环在他的腰里,和他四目相对。

  我轻声说道:“我这次跟你回来,是真心的,以后我也不会和你再吵了,我也和你保证,不管我们能相处多久,我都会认认真真的对你,我不会隐瞒你什么事,同样,我也不希望你对我有所隐瞒,好吗?”

  我看着霍震东的眼睛,他也在看我,好象在仔细思考我话里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他垂下眼皮,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的眼泪忽然间就涌了出来,掉到了旁边枕套上,霍震东伸手给我拭掉了。

  我说道:“霍震东,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我哥哥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转来转去,我前面又说了大长今这个电视剧,我就是想告诉他,我不想和他兵戈相见闹得太僵,今天我想心平静气的和他聊聊,我希望他能告诉我实情,哪怕那个实情我不能接受的了,我也希望他能向我坦白。

  霍震东的眼神怔了怔,但马上间他又恢复自然,我听他说道:“你又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我说道:“你别管我到底听到了什么,我只想问你,我哥哥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话说到了这分数上,我也不打算再拐弯抹角了,索性我就直接摊牌,“霍震东,我可以把我带回来,你是真心待我还是玩弄我,这些先放在一边,你只要告诉我,我哥哥的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如果真的是你当初害的我哥哥,你就算留的住我的人我也绝对不会拿真心再对你,如果这件事你说和你没有一点的关系,那我们就永远不再提这件事,我说到做到,现在你告诉我,我哥哥的物流公司,究竟是不是你做了手脚让他出的事?”

  霍震东想了下,他转了个身,躺平了,又过得一会儿,我才听他说道:“你不要多想,有些事其实根本没有,我承认三年前,对你哥做得是有些过分,但是这三年来,我没再逼迫过他,我也没有做过手脚害他。到现在我对你。”他转过了脸看我,“月月,我不想再和你生那么多波折了,我们两个好好相处,重新开始,好不好?”他伸手来拨弄我的头发,“你把过去的事忘了吧,我们都忘了,重新开始,相信我,这一次相信我。”

  我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他起来给我擦眼泪,然后在我耳边喃喃的哄我,我就觉得心里难过的厉害,又十分的气馁,明知道他不会告诉我真相,但是我还是想知道,而他偏偏又象是在欺骗我,他就是要瞒我,不想让我知道。

  霍震东搂着我,把我搂在怀里拍着我的后背,我哭了一会儿,收起了眼泪,抬头我说道:“你亲亲我。”

  他看着我,看了两秒钟,然后低头把嘴唇印在我的嘴上。

  一吻到他,我把手臂紧紧缠在他的脖子上,亲吻的眼泪都掉了出来,他就温柔的亲吻着我,要说吻,除了佟锐文和他,我没吻过第三个男人,佟锐文给我的吻太仓促,在我的记忆里已经渐行渐远了,倒是他的吻,越来越熟悉,就象溺水时迫切想要的空气,当我无助时,他吻我,又给了我一点安定的勇气似的。

  我到现在终于明白了,吵,闹,赌气逃,其实归根结底,我还是对他有感情的。当听到陈美华说的那些话时,我没法不怀疑他,可是思考了良久,我决定不偏激的和他玩心计,我要用另一种方式,慢慢感化他,我要让他自己说出实情,早晚我都要知道实情的。

  我们两个温柔的亲吻,最后,他终于不再温柔了,一路吻下来,他脱掉了我的衣服,然后他用了另一种方式,干脆直接的进到我的身体里,很彻底很用力的爱我,爱我,爱我。

  …………

  …………

  等霍震东睡着了我换了衣服下楼,惠姨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一样样的小菜择洗的干干净净的放在小盆里,看见我下来,惠姨马上说道;“佟小姐下来了?霍先生吩咐晚上做鲍鱼给你,你还想吃什么?”

  我倒是不爱吃那什么鲍鱼,在我看来,这所谓的鲍鱼就和普通的蛤啊扇贝的没啥分别,但现在我也不想挑剔,看了下各种菜,我决定给霍震东做点打卤面,别看他吃饭挑,但他最喜欢的还是吃面。

  我用了五六种菜做卤子,面也是新鲜做的手擀面,从今天开始,我要用另一种方式来待他,妈妈说的对,温柔才是让一个人对你坦白的最好武器,这种方式比以暴以暴,比残酷的勾心斗角,怨怨相报要好的多。

  霍震东的衣服也都由我来分类清洗,贴身衣服也是,我给他把件件衣服收拾好,熨贴的平平整整挂在那里,从颜色浅到颜色深,各种衣服怎么搭配都做了标注,他平常喜欢喝的茶,我给他细细的分捡了,有一点粗的梗,晒的不好的茶丝我都剔了出去,有的茶需要晒,我就用一个小的面板把茶摊在上面,见见阳光。

  不管结果是什么,我但求做到问心无愧。……

  霍震东很忙,我知道他最近收购了一间新公司,叫什么梁氏的,他不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对工作上的事他从不懈怠一件件的分的很清楚,只是他最近也不大出去,而是把工作都转移到了家里,天天我都见顾总到瑁园来报到,带着公司的高管和他谈事,有一次我从书房门口经过,正好听到他们聊什么地皮呀名扬公司的事,我停了下来。

  惠姨端着茶点上楼,我过去接了托盘:“我进去送吧。”

  我在门口敲门,霍震东应了声:“进来。”

  进去后顾总马上噤了声,其他两人也不说话了。霍震东倒是不在意,还在继续说话。

  他和那两个高管说道:“那块地皮颜成浩如果想投就让他投,我不怕他叫的凶,就怕他不凶。我等的就是这一天,”他笑,接过我递过去的茶,继续说:“做茧者势必自缚!颜成浩以为他走了一招很高明的棋,其实,”他喝了一口杯,说道:“很快他就会发现,他的路子已经是穷途末路。”

  …………

  侍应生给我调了杯颜色桔黄中又透着红,绿两种颜色的鸡尾酒,然后热情地介绍:“夏威夷风情,女士最爱。”我尝了一下,果然味道还好,果子酒,味道不浓,但是冰凉可口,喝了让人神清气爽。

  舞池里的其他年轻人跳的热火朝天,扭腰扭屁股,也不管认不认识,姿势是否优美,反正大家都很开心,我也快乐了起来。

  我告诉了侍应生一句话,侍应生听了先是有些惊讶,接着马上让DJ大声插话:“有一位佟小姐,请在座的每一位客人喝香槟。”

  全场的年轻人立即沸腾了起来,有不少人在奇怪这位佟小姐是谁,但是很快大家的疑惑就湮没在滚热的音乐中,看大家情绪上涨,我也很是高兴。

  霍震东说过,钱是最好的工具,它买的到世界上最柔软的东西,当然,也包括感谢。

  一直玩到半夜我才从夜总会出来,我开了个包间在里面唱歌,唱喜欢的不喜欢的会唱的不会唱的,唱的很开心,终于等我玩累了从里面跑出来,没想到霍震东的车一直在外面等我,上车后我疑惑的问他:“为什么不进去?”

  他说道:“难得你出来玩得这么开心,所以就不打扰你了。”

  “你没必要这样子的,打个电话给我我就出来了。”

  车子开动了,他又说道:“你想去度假吗?这段时间你身体不太舒服,好不容易调养过来,要不然我们去巴里岛度假?巴里岛玩水很舒服的,海水又清澈水温也好,你会游泳吗?”

  “不会。”

  “学吧,”他十分耐心地说道:“我教你,我是游泳健将。”

  “我才不要学呢,那海水又苦又咸又不好喝。”

  霍震东又笑了,摸我的头发,“我陪你喝好了。”

  我看着他,心里也有些感慨,没想到霍震东现在竟然这样依从我,其实他是个身家百亿的豪门公子,要什么女人得不到,可是他现在却偏偏对一只刺猬在献殷勤,温存讨好他的女人他不要,却留我这只猪八戒在他身边踢球?

  也许人都是这样,对轻易得到的东西不感兴趣,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孩子尚且觉得玩具是别的孩子手里的好,何况是大人。

  在离瑁园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们下了车,霍震东要我陪他下车走走。

  空气很清凉,我们两人缓缓的沿着路子走,夜也很安静,没什么嘈杂的声音,只有远处传来一声一声猫头鹰的啼叫。

  走了好一会儿,他才和我说道:“直到现在你还是不开心,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呢?”

  我想了想,说道:“你想多了,其实我现在很开心了,你看我现在,衣食无忧,你对我又这么好,我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他停了下来,站在我的面前,“听你的这番话就很勉强。我知道用再多的钱有时候也买不到你的快乐,而其实,我真的希望你快乐。”

  快乐?我低下头。

  “你放心吧,我会努力让自己快乐,也会让你快乐的。”

  “你总是这么怕我。”

  “我的确也是有一点怕你的,”我冷静地说道:“就象我们看宫斗片,自古以来,君王后宫妃嫔盛宠时万千宠爱,失宠时千刀万剐,都只取决于帝王的心情,感情的事太是残忍。震东,我们商谈一件事,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你不用很冷漠的对我,你只要和我说清楚,我绝对不会纠缠着你,我会痛痛快快的走,不拖泥带水。”

  他看着我,忽然伸过手把我抱在怀里,抱的紧紧的。

  我有些感伤,在他怀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用两手捧住我的脸,在月色下看我,我也看着他。

  虽然白月光很淡,可是我还是看他眼睛看的很清楚,他真好看,我心里又是叹一声,垂下了眼。

  霍震东把头顶在我的额头上,过了一会儿,他偏过头来,终于他把嘴唇印在了我的唇上,我缓缓闭上了眼。

  吻,湿漉漉的甜甜腻腻的撩乱着我,晚上喝下去的那清凉,酸甜,略带辛辣的果子酒的甜味泛在嘴里,在我们唇舌间回味,缠绵,又好象是玫瑰花淡淡的香气萦绕鼻息,我在迷茫中一片心乱,心思飞了。

  …………

  夜很长,床很大,霍震东把我放在身下,他在温柔的吻我。

  他没关灯,健硕的胸膛在我面前一览无遗,伏在我身上,象山一样的盖住了我,我有些窒息,抱着他,和他一起颠覆,又象是在陷在了深深的大海潮中,一层又一层激情的巨浪向我奔袭,我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跌撞。

  他吻我,咬着我的耳垂在我耳边叫我的名字,“月月,月月……。”

  ——分割线——

  去汪雨晴表姐的表行,汪雨晴正在那招呼客人,看见我向我笑下,丢下客人过来了。我把礼物递给她。

  她欢喜的不得了,“还以为和你以后只能千里共婵娟呢,没想到你这么快杀回来了。”

  “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她开心了,又逗我:“怎么,扑倒了一个高富帅总裁,是不是挺有成就的?”

  我苦笑,换了话题,“对了,上一次我看过的那款怀表,就是颜成浩挑走后还留下的那一只怀表,会发音的那个,还在吗?”

  汪雨晴有点意外,“你问那款怀表?你喜欢?”

  “是,我是挺喜欢那款表的,要是没人要,我想把它买回来。那个音乐很好听,要是睡不着的时候把那个表放在枕头边,听着心里很舒服。”

  汪雨晴说道:“还真是巧合,你知道吗?那位颜先生前段时间过来把那款怀表买下来了,不过他没带走,而是放在表行里,你猜他说什么?”

  “他说什么?”

  汪雨晴笑笑,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他说,他也不拿了,就放在表行,要是有哪个有缘人喜欢,真心想买的话,他也不收钱,就当送那个人了。你说巧不巧合,你是第一个问那款表的人。”

  我也有些意外了,竟然这样?

  汪雨晴把那款表拿给我,“知道你喜欢,你要是真心想要,拿走就是。”

  我把那个怀表打开,一打开,手表又清脆的发出音乐来,滴滴叮咚,非常好听。

  汪雨晴又说道:“颜先生后来又来过表行好几趟,不过都没买什么东西,只是在那静静的坐着,有时候他也问我你的情况,当然只是寥寥数语,其实……月月,我看他对你真是蛮有好感的,象他这样的男人,那真不知是多少女人心里的理想伴侣,可是他竟然对你还念念不忘,真是难得。”

  我笑了笑,放下了怀表。

  我在街头转了一圈,霍震东的司机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来接我,在哪里接我,我想了下,告诉他:“我去附近商场转转,你稍晚一会儿再来接我,有事我打电话给你。”

  找出那个电话号码,思忖再三,我终于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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