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沙尘落一起进来的人是辰律师,看到了他,江月萱立刻想到了离婚协议的事。
整个人瞬间如同跌入了冰窟,人都要被冻僵,脸上的笑容都来不及褪去。
沙尘落的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交给了周宇墨。
周宇墨走到了风明昊的面前,神色冷漠:“我会按照我们的约定去做的,为了感谢她这些年来对我的陪伴,我想替她做一件事,还原六年前的真相。”
风明昊疑惑地看着他,接过了文件袋,抽出里面的东西。
他低头看着,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最后他抬头看向周宇墨,声音艰难:“这是真的?”
周宇墨冷笑:“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怀疑?”
他转身走到江月萱的身边,将她拉到桌子旁边。
辰律师从文件箱里拿出了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周总,请您过目。”
周宇墨看得很认真,然后点点头,拿出了笔。
沙尘落这个时候喊了一声:“周总!”
周宇墨的手一顿。
他没有抬头,笔终于是落下,并按上了手印。
他将笔放进了江月萱的手上:“我知道你一直在等这个,签字吧。”
江月萱把笔放在了桌子上,因为她的手在颤抖,拿不住笔。
她无法将离婚协议书拿在手上看,只好放在桌子上,一页一页地翻。
她看得很慢,因为她无法让自己集中精力。
眼前的视线总是模糊,让她看不清那上面的字。
在离婚协议的后面,还附带着一份产权转让书,那是冬园的。
她的手颤抖着,几次尝试,终于将笔从桌子上拿了起来。
她将离婚协议又翻回到了前面,再次从头看起,然后用笔开始划。
她一边划着,一边在划掉的部分签着字,最后,所有有关钱的方面的款项全部被她划掉,这才在最后一页签了字,也按上了手印。
她将产权转让书和离婚协议书一起推到周宇墨的面前,语气轻轻的:“我愿意净身出户,一分不要。”
周宇墨震惊地看着她。
她向后退了两步,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总是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帮助了我,这次也是。”
周宇墨眸光一沉:“解释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月萱看着他,满脸的恭敬:“六年前,若不是你,也许我会倒在雪地上,再也站不起来。而今天,你在我的脚刚刚抬起,要跌入万丈深渊的时候,及时阻止了我,真的非常感谢。”
她说完,准备转身,却被周宇墨拉了过来,喝道:“你把话说明白!”
江月萱对他嫣然一笑,但眸子里却是碎了的星光:“你在我的心刚刚动了的时候,给了我一声棒喝,让我把心及时收回。”
周宇墨脸上的神情顿时僵住。
江月萱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向周以衍走去。
周以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情况不对劲。
“妈妈!”他疑惑地看着她,神色不安。
江月萱低头,对手上的戒指看了又看,最后摘了下来。
她将他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把戒指穿了上去,重新给他戴上:“记住,这个戒指是周家当家主母才可以戴的,只有你将来的妻子才有资格戴。”
“那妈妈呢?”周以衍隐隐地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因为阳阳曾经告诉过他,妈妈会和他的爸爸离婚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都在做着努力,希望他们不会离婚,然而,他们失败了。
“从今天起,妈妈就不是周家的当家主母了,按照周家的规矩,即使你爸爸以后和别人结婚,那个人也不可以做当家主母,只能是妾,进不了族谱,下一个的当家主母是你将来的妻子,你要把这个戒指亲自给她戴上,这样,她就不会再摘下来。”
江月萱如同在教导着他,声音平静,但她知道,她再多说出一个字,就会哭出声。
“妈妈和爸爸真的离婚了?”以衍哭着问出来这句话。
江月萱没有办法再说话,点点头。
“妈妈不会不要我,还会来看我,是不是?”周以衍又问。
江月萱再次点头。
“以后妈妈每个周末都要来接我去你的家,好不好?”周以衍请求道。
江月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头。
她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一下,终于可以开口说话:“我们不是拉过勾吗?妈妈说话一定会算数。”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替他擦去脸上的眼泪。
阳阳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盒餐巾纸,脸上是与他年龄极为不相符的深沉。
一双又大又亮的黑眸看着江月萱,是满满的心疼:“姑姑别哭,一哭就丑了。”
江月萱在为周以衍擦眼泪,而他为江月萱擦着还没有掉下来的眼泪。
“阳阳,去给周宇墨行个礼,感谢他曾经救过你的命。”江月萱说道。
或者说是他的钱救过阳阳的命。
“嗯。”阳阳点头。
把餐巾纸盒放到江月萱的手中,向周宇墨走去,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站住,像江月萱刚才做的那样,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你,曾经救过我的命。”
然后,他抬起头,语气中带着质问,也是不解:“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婚?江月萱那么漂亮,她那么地喜欢你,她还不够好吗?”
周宇墨的神情怔了怔,深邃的眸中是无法掩饰的震惊,但没有说话。
江月萱叫住了他:“阳阳,过来。”
阳阳回到她的身边。
江月萱将阳阳抱起来:“阳阳,从现在开始,你不必再叫我姑姑,可以叫妈妈了。”
阳阳叹了口气,透着无奈和心疼,与他的年龄极为不符:“可是,你还是离婚了。”
他的小拳头握了握,脸上带上了怒气,对着周宇墨大声说道:“周宇墨,我本来都决心让你继续做妈妈的丈夫,让你做我的后爸,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以后,我不会让妈妈和任何人结婚,等我长大了,我自己娶她!”
虽然是孩童之言,此时却没有人可以笑出来。
而他与江月萱的话让人们知道,他们竟然是母子。
每个人的心中更是震惊!
这又是什么情况?
江月萱抱着阳阳往外走去,风明昊跟了上来:“江……月萱。”
他一直都是叫她江波,今天终于改了口。
“有事么?”江月萱冷冷地问道。
“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走。”
江月萱反问:“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走?”
风明昊:“……”
“呵呵!”江月萱轻笑,语气变得冷厉,“不要告诉我,你还爱我,即使我离婚,你和我也永远没有可能!”
她转身,抱着阳阳继续向前走去。
爱情是个什么玩意!
她以后绝对不会再碰这个东西!
她摔了一次跤,然后再摔了一次跤。
她还会让自己有第三次吗?
她继续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脸上已经是一副无所谓的平静:“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
这个时候,她看见冯波站在周宇墨的身边,那个她曾经站过的地方。
看着她那和自己颜色一样的礼服,她的心就是觉得不舒服,不说两句,觉得都对不起自己。
该感谢的话已经说完,她陪了他三年,陪吃陪住,如今净身出户,也不算欠了他。
“别忘了,把冯小姐也带上,你们俩赶紧把证扯了吧。我鸠占鹊巢这么长时间,真是对不起。”
她一脸的诚心诚意:“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就在这时,屋里想起了一个愤怒的声音:“我不要这个女人做我的后妈,我不要后妈!”
说这话的是周以衍。
爸爸撵走了妈妈,要让另外一个女人做他的后妈!
他没有办法不愤怒!
刚刚找到妈妈,可是妈妈就要走了!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所以,他把所有的怒意瞬间都投向了冯波。
冯波的脸色铁青,但却不敢发作。
如果这是其他的孩子,她早就一巴掌拍过去。
她一直都被周宇墨宠着,有谁敢对她大呼小叫,除了周宇墨。
但是,这是周宇墨的孩子,她哪里敢。
你给我等着的,臭孩子!
等我和你爸爸结婚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妈妈!”
周以衍转向江月萱,眼中的泪水立刻流了出来,一脸的无措,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你只要阳阳,不要我了吗?”
妈妈刚才已经让阳阳叫她妈妈了,他对江月萱曾经的承诺,又有了怀疑。
江月萱的心痛了一下。
虽然这个孩子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可相识这么长时间,孩子可是把她当成亲妈妈。
她的眼睛也红了起来,招手让他过来。
以衍一见,立刻擦着眼泪跑了过来。
“走,妈妈带你走!”
江月萱放下阳阳,一手牵了一个,向门外走去。
在场的人,都被眼前发生的事情弄得跟不上思路。
本来是一场欢乐的生日宴会,最后怎么会变得这么悲情?
首先发作的是黄依依,她发了火,不过是对沙尘落:“你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沙尘落无辜地看着她,只觉自己做了冤大头。
这事和他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天知道,他是费了多大的努力,想制止这件事发生,他容易吗?
随后,柳叶对着孟繁荣也发了火:“以后,你别提生孩子的这件事,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结果,当江月萱带着两个孩子出来时,两个女人竟然也跟了出来。
大厅里剩下的几个男人,彼此看了看,都摇摇头:“不作不死。”
“我去哄我老婆去。”孟繁荣追了出去。
辰凤轩摇摇头:“玩火者自焚!”
跟在了孟繁荣的身后。
徐枫说道:“亏得我们家的母老虎在国外,否则,她看到这一幕,即使不和我离婚,也得让我独守空房三个月。”
司徒平拍拍周宇墨的肩膀:“既然要离婚,就老老实实地离了,弄这些干什么,费力不讨好。”
沙尘落很想追出去,可是为了饭碗,他只好不动。
周宇墨的脸上却是异常地平静,就连眸中的那份冷寒都消失不见。
他低头看着被江月萱划掉很多条款的离婚协议,唇角竟是微微翘了一下。
他抬起头,语气平静:“辰律师,这样的离婚协议是不是需要再重新拟一份?这样没有办法生效吧?”
“……”
辰律师本来想说可以,可是当他的眼睛与周宇墨的眸光对上以后,立刻改了口:“是需要重新拟一份离婚协议书。”
然后他很认真地问道:“内容是按照原来的,还是按照划掉的?”
“等我的电话。”周宇墨淡淡的语气。
他指着那份离婚协议书:“把这个销毁。”
“那这个产权转让书?”辰律师再问。
“那个不是已经生效了吗?”周宇墨反问。
冯波一脸的开心,对周宇墨说道:“宇墨哥,这个还有什么要考虑的?既然她什么都不要你干嘛还上赶着给她?”
这个时候,她终于有机会可以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大声叫了出来,“你干嘛给她那么多的钱?”
然后她又不忿,“拿了那么多的钱,还不满意,这个女人……”
“闭嘴!”周宇墨没有好气地对她说道,“你少给我添乱!”
冯波连忙闭了嘴。
周宇墨转向满腹心事站在那里的沙尘落:“给我订机票,我要出国!”
沙尘落傻眼:“周总,您要去哪里?”
“哪里都行,我要去度假。”
“我陪你去。”冯波立刻说道。
“这里没有你的事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周宇墨对她仍然没有好言语。
“宇墨哥,你干嘛把对她的气撒在我的身上?”
冯波一脸的委屈。
“那你还不赶紧走?”周宇墨对她瞪眼睛。
“走就走!哼!”
冯波说完,踩着高跟鞋,扭着屁股往外走去。
边走心里还在气,本来都说好的离婚了,怎么又有了变数?
难怪这个女人可以缠住周宇墨这么长时间,太会演戏了。
她以退为进,说是不要任何东西,要净身出户,就是故意的。
宇墨哥也是傻,她这样一说,心就软了,又开始犹豫了。
以前,她一直都没有把江月萱真的放在眼里,以为她就是周宇墨弄回家做摆设用的。
现在看来,是她轻敌了。
她就不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国外,早就应该想办法让这个女人消失。
六年前,她能让那个女人离开他,现在,她也可以让这个女人离开他。
他是她的,谁都抢不掉!
大厅里,只剩下了沙尘落和周宇墨,辰律师正在收拾文件。
沙尘落有些无奈地说道:“可是,您的计划里最近没有出国度假,您这么一走,计划全部打乱,公司的事儿怎么办?”
“你是干什么吃的?”周宇墨对他大声吼道。
……
柳叶和黄依依追上了江月萱。
但是,两个人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江月萱先开了口,用玩笑的语气对柳叶说道:“大嫂,你那个婚纱店还缺模特吗,我现在需要多赚钱养活儿子了。”
柳叶连忙点头:“当然需要。”
这个时候,孟繁荣跟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她:“你别跟着添乱,回家。”
柳叶瞪了他一眼,对江月萱笑着说道:“这个我做主,你有空来找我。”
“好的。”江月萱笑着回答了她,然后与她做了告别。
……
黄依依开车载着江月萱和两个孩子一起回到了家。
看着周以衍,黄依依摇摇头:“尼玛,这个孩子和他长得可真像。”
她又看看阳阳,然后说道:“这两个孩子都挺极端的,一个特像爸爸,一个特像妈妈,如果你们真的是一家人,那该是多好玩的事。”
江月萱笑了笑,没有说话。
以衍撅着嘴说道:“是妈妈偏心,不让我长得像她。”
“哈哈!”
黄依依和江月萱都被她的话逗笑。
“妈妈哪里有那个本事,可以决定孩子长得像谁。”江月萱解释道。
“我知道,是基因决定的。”阳阳煞有介事地说道。
“基因是什么东西?”周以衍没有听说过这个,立刻感兴趣地问道。
江月萱立刻脑袋开始变大:“百度,你们俩上电脑百度去。”
把两个孩子推进了阳阳的屋里,她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人很泄气的样子,坐在了沙发上。
黄依依挨着她坐下,拍拍她的腿:“你还好吗?”
“天也没塌下来,有什么不好的。”江月萱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纠得难受。
“别硬撑,如果难受,就哭出来。”黄依依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替她难过。
这妞儿其实是载进去了。
“离婚是早就知道的事,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有些坑人。”江月萱带着气说道,“这一段时间,他对我特别地好,让我以为他都不想离婚了。你知道,人要是有了希望,才会失望,我以前从来都不奢望可以和他过一辈子,可是,最近我被他骗得都想那样了。”
她对黄依依很少隐瞒自己的感情,总是怎么想就怎么说。
她常说,黄依依就是她的垃圾箱。
“你能这样想,那我就不用太担心了。”黄依依也松了口气。
随后,她又问道:“那个风明昊是怎么回事,他今天怎么来了?”
江月萱苦笑一下:“因为他是我的初恋情人。”
黄依依的惊讶是肯定的,同时更加不解:“可是,周宇墨邀请他来干什么?”
“你没听周宇墨今天怎么对他说的吗?他们这是把我当成货物转让了,尼玛!”江月萱骂道。
“我没有明白。”黄依依说道。
“风明昊回国后,找了我几次。他误会我是周宇墨的地下情人,以为周宇墨缠着我不放,便在生意上对他做出让步,请他放我离开。”
江月萱可以这样说,是她综合了秦凤仪和她说的话,以及周宇墨今天对她说的话。
这个本来就不是一件难以判断的事。
男人,以为自己有钱,就可以掌控一切。
“我操TM的!”黄依依气得暴了粗话,“江月萱,这两个男人,你一个都不能再搭理,太TM的不是东西了。”
江月萱反过来拍拍她的腿:“我都没有那么生气,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这个时候,黄依依的手机想了起来,她看了眼号码,气恼地说道:“又来催,就不能让姐愉快地留一个晚上吗?”
“是台里的电话?”
“我这不是要给你过生日吗,特意从采访外景地请假赶回来的,他们担心我明天早上回不去,让我现在就动身。”黄依依无奈地说道。
“那你赶紧回去吧,我没有事,你晚上开车小心点儿。”江月萱感觉真的过意不去。
黄依依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我们电话联系。”
“给沙特助打个电话,让他送你回去,你自己一个人走夜路,我不放心。”江月萱说道。
她知道这两人现在正在交往。
“别提他,提起他我就生气。”黄依依气呼呼地说道。
江月萱笑道:“他也没做什么,你和他生什么气?”
“怎么没做?他是狗腿子,帮着主人做坏事!”
“你都说他做不了主,你还生气?”江月萱好笑地看着她。
她说着,自己给沙尘落打了个电话,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依依要赶回外景地,她一个人走夜路,你送她过去。”
那边的沙尘落一听这个,简直就是得了一个特赦令,不理旁边的周宇墨对他瞪眼睛,“你让她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两个孩子其实一直都贴着门缝听着外面大人的谈话,听黄依依要走,立刻都跑了出来。
“干妈,我和以衍会陪妈妈,你不用担心了。”阳阳语气沉稳地说道。
黄依依在他的脸色亲了一口:“你这个小大人,简直爱死我了,要不我等你长大,你娶我得了。”
阳阳撇了下嘴:“我要娶妈妈!”
等黄依依走了以后,以衍语气很严肃地对江月萱说道:“妈妈,我听阳阳说,他爸爸需要很多的钱住院治病。”
江月萱点头:“这个是大人的事,你们小孩不用担心。”
“你如果需要钱就告诉我,我给你钱。”以衍很认真地说道。
“傻孩子,你能有多少钱。”江月萱用手拍拍他的头。
“给阳阳的爸爸治病的钱肯定够,我有我的基金,是让我学习用的。”
“那个钱是你的,你不可以乱花。”江月萱并没有在意。
“他们说,我把那些钱都赔光了,也没有关系。”周以衍还是不肯放下这个话题。
江月萱只觉很有意思,随口问了一句,“那你有多少钱?”
“开始是五千万,现在已经一亿多了,都是我买股票和做基金投资赚的。”
江月萱只觉脑袋被什么东西劈了一下,脑回沟都变得又宽又深。
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有一亿,而且还赔光都可以的,这周家到底有多少钱?
她刚才那所谓的净身出户是不是很可笑?
即使周宇墨给她那些钱,在他的眼里,是不是她已经算是净身出户?
她的这个感觉很骨气的行为,结果成了一个笑柄!
郁闷!
看到时间已经很晚,江月萱便催着他们洗了睡觉。
可是,等她上床躺下的时候,两个孩子则全都爬上了她的床,一边一个,挨着她躺下。
“我们今天要陪妈妈一起睡。”
江月萱感到特别地窝心。
对孩子的小心眼,她太明白了。
这两个孩子是担心她,所以才会这样做。
“那我们今天晚上就一起睡。”江月萱同意了。
“妈妈,我明天不去幼儿园,和以衍一起在家待一天,行吗?”阳阳问道。
以衍也连忙接着说道:“明天是星期四,后天是星期五,然后就是周末,所以我明天我就不去爸爸家了,等星期天晚上再回去。”
江月萱看了他一眼,呵呵笑道:“你这个小鬼头,怎么没有说,然后就是星期一,然后是星期二,再然后是星期三,再再再然后是星期四,星期五,这样你就干脆住在这里吧。”
以衍立刻抓住了她个胳膊,满眸都是期望:“我就是这个意思。”
“不行!”江月萱立刻说道。
以衍不服地说道:“阳阳怎么可以留在妈妈身边,我怎么就不可以?”
“因为你和阳阳不一样,你是周家的继承人。”江月萱解释道。
“不对,妈妈你撒谎了,阳阳也应该是周家的继承人!”以衍反驳道。
江月萱心一惊:“你怎么这么说?”
“我和阳阳同岁,还是同一天的生日,我们俩是双胞胎,怎么可能不是一个爸爸!”
江月萱被以衍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要不说呢,小孩太聪明了,不仅不正常,麻烦还大了。
她当时就是一时脑热,便将阳阳的身份说了出去。
别人都知道以衍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所以不会想什么,可以衍一直都以为她是他的亲生妈妈的。
“谁告诉你的。”她问这话的时候,心虚得要命。
“我们刚才百度基因的时候,那上面说的。说长得不像的双胞胎叫异卵双胞胎,我和阳阳就是这样的。当初,你是不是因为阳阳长得像你,所以才留下他的?”
江月萱扭头看了样阳阳,很想找他求救,可阳阳却是闭着眼睛装睡。
刚才周以衍已经问了他这个问题,他也没有办法解释,所以,他对以衍说道:“这个你得问妈妈,我那个时候太小,我怎么会知道。”
江月萱的脑子转了几转,还真是让她掰出了理由:“那是因为你长得像爸爸,太爷爷选中了你,周家的继承人只能有一个。”
以衍这才算是相信了。
以衍的问话刚结束,阳阳则睁开了眼睛,开始了他的问题。
这一晚上,两个孩子轮流问着江月萱各种各样的问题,一直到她实在坚持不住,说着话竟然是睡着了。
两个孩子彼此看了一眼,动作很慢地起了床,悄悄地走了出去。
回到阳阳的屋里,两个孩子立刻就躺在了床上。
“困死我了!”阳阳说着闭上了眼睛。
“我也困死了。”周以衍挨着他躺了下来。
其实,是不是一个爸爸,关他们什么事,只要是妈妈是他们的,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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