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记载,汉武帝时期,汉武帝出兵征讨云南,滇王降汉,汉武帝便在此地设益州郡,赐“滇王之印”。1956年,晋宁石寨山古墓群出土了这枚“滇王之印”,与《史记》的记载相互印证,同证古滇国的存在。
“呵呵,是很像‘滇王之印’,不过,它和‘滇王之印’有什么关系,我就不得而知了。你爸爸从哪里得到的,我更加不知道了。这些事情,恐怕要你自己去找答案。”
姚朝云说完,静静地看许清如,看着这个小姑娘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便知道她现在被困在一场迷局里,一个接一个的谜题把她绕得有些晕,可这迷局,没有人能帮她解开。
姚朝云由衷的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在感慨她的年少多波折,还是在感慨自己的有心无力。
许清如眉头已经要皱在一起了,这枚和“滇王之印”相似的印章,和他们一直在查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头疼。
她接过了锦盒,收起来,说:“‘滇王之印’的真品,现在是在国家博物馆,对么?”
姚朝云点头:“是,如果你想去看看,怕是要跑一趟北京了。”
去北京……
许清如想起上一次和傅天泽的北京之行,也就是在那一次,傅天泽鉴定出了《女史箴图》,将鉴定的“功劳”推到她身上,从此她再一次进入了他的计划里。
现在,又要去一次那个地方,不知道,又会有多少纠葛等着她。
许清如深吸了一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她抬头,朝姚朝云笑笑:“谢谢您姚先生。”
“谢倒不用,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姚朝云今晚真是尽心尽力地答疑解惑了。
许清如也不再纠结:“我还想知道,关于‘二牛一蛇’青铜贮贝器的事情。”
“哦,贮贝器啊……”
姚朝云顿了片刻,似乎在回忆什么,而后开口:“那个贮贝器,是我祖上留下的东西,是傅怀音前辈的作品。我们也不知道她造这么个玩意想做什么,但我祖父很是看重,一直当作传家宝。后来你爸爸看到了,就跟我买,我本来是不同意的,但他说,这件事和‘边郎国’墓葬群有关,他不是要永久地拿走,以后一定会有人还回来的。我就信了他,就当是借给他了。”
果然,那篇被举报造假的学术文章,根本就是她父亲计划好的。她的父亲,真是布了一个好大的局,大到牺牲了自己,再把自己的女儿牵扯进来。
许清如现在根本无法想明白,父亲想做什么。
但无疑,她早已在这个局中。
*
这一个晚上,许清如便在一系列的“信息轰炸”中度过,等姚朝云派人送她回宾馆时,已将近凌晨一点。
宾馆大厅安静无比,可灯光很明亮,亮得许清如有些睁不开眼。
一抹熟悉的身影靠在沙发里,见她过来,起身走来。
是顾筠之。
他颀长的身子背着灯光过来,挡住了一片光,投下一个影子。
“还好吗?”
温和的声音响起,许清如颤了颤,回神。有些惊诧:“顾少?你还没睡?”
“嗯,睡不着,所以在这里坐坐,正巧你回来了,我们上楼吧。”
顾筠之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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