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司徒瑾瑜跟肖汉庭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安莫辰跟白洛应邀成为他们婚礼的伴郎、伴娘,小花童自然是由一群小不点担任,有白泽跟徐诺的两个儿子,还有秦舜跟徐诺的一双儿女,当然也少不了暖暖跟小泓宇。
本来司徒瑾瑜跟肖汉庭并没有准备用小花童的,毕竟是两个大男人结婚,谁知道一群小不点闹腾的非得参加婚礼,甚至放了狠话说不让他们参加的话,他们就哭闹。
今天是白洛陪着司徒瑾瑜跟肖汉庭选择婚纱的日子,说是选婚纱其实更确切的是在选择新郎礼服。
其实对于司徒瑾瑜没有强行要求肖汉庭穿女士婚纱,白洛倒是挺好奇的,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司徒瑾瑜似乎并不是一个那么乐意为别人着想的人。
趁肖汉庭去换衣间更换衣服的时候,白洛凑到司徒瑾瑜面前贼兮兮的笑着说:“喂,你就没想过让汉庭穿套婚纱?他虽然长得没有你阴柔,但是穿起来应该并不难看哦。”
白洛想过司徒瑾瑜会说的N个回复,但是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司徒瑾瑜会特别鄙夷的看她一样,而后开口:“洛洛,平日里我们家汉庭可待你不错,你怎么会有如此龌蹉的想法。”
龌蹉,龌蹉,龌蹉……
白洛满脑子飘过的都是司徒瑾瑜的话,然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说:“大哥,您跟我说,您是不是受什么打击了?还是在来以前出门撞到门上把头撞傻了?你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通情达理。”
听到白洛的话,再看到白洛一副不可置信,上下打量的神情,司徒瑾瑜伸出葱白般的手指直直点向白洛的额头:“白洛,你丫的原来一直以来都觉得我是个自私霸权的人啊,我在汉庭面前一直都是很通情达理的好吗?”
“呵呵,是吗?”白洛干笑两声,对于司徒瑾瑜的话不敢苟同。
“嘁,你不懂,我对汉庭可是相当心疼 的,各方面都是宠着的……”司徒瑾瑜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白洛忽然感到身上一阵恶寒,看着司徒瑾瑜摇了摇头,起身走向了前台。
白洛刚走到前台就看到两个小姑娘低着头在喋喋不休的讨论着什么,表情十分怪异,在看到白洛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怎么了?你们两个小丫头在说什么?”白洛调笑着问。
如果换作是平时,白洛一定不会是这样八卦的一个人,但是今天却不一样,她知道,今天的一切不寻常,都是来源于这两个特殊相爱的人。
“姐,他们两个人是恋人吗?”一个胆子看起来比较大的女孩子笑盈盈的说道。
“是啊,怎么了?看着不像吗?”说着白洛转身看了眼刚从试衣间走出来的肖汉庭,看着司徒瑾瑜正在为他摆弄蝴蝶结,忽然觉得其实这两个人挺搭的。
“嘿嘿,不是,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看到同性结婚。”小姑娘笑眯眯的看着白洛,一脸腐女。
“谢谢!”白洛转头看着说话的女生轻声道谢。
“嗯?”女生不解的看着白洛,就像是没能听懂白洛在说什么一样。
“谢谢你能用同性结婚而不是同性恋结婚这个词。”白洛浅浅一笑。
有时候真的只是多一个字跟少一个字的区别,但是结果却真的是千差万别。
也许说的人是无意的 ,但是听到的人心境却是不同的。
听到白洛真诚的道谢,女孩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然后缓缓抬起的时候,脸上又是笑盈盈的神情:“姐,你是他们的朋友吗?还是家人啊?”
“是家人,也是朋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白洛的语气很是平静,但是看着两人的神情却不自觉的染上了雾气。
是啊,他们之间的关系,看似朋友,却更甚家人。
多少次,在她悲伤难过的时候,这两个男人就像是两个大哥哥一样义无反顾的站在她的身边,呵护她,保护她,虽然她一直以来都嘴上不说,但是她心里其实一直都懂,如今能看到这两人能冲破世俗走到一起,她心里的那份动容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多几分。
司徒瑾瑜帮肖汉庭摆弄一副摆弄了许久,好像生怕有一点不好看。
“等我们拍完结婚照举办完酒席 后,就去国外领结婚证。”司徒瑾瑜伸手搭在肖汉庭的领结上,说着说着眼睛湿润起来。
肖汉庭没说话,只是一直默默的流着泪点头。
看到这一幕,白洛深深呼了口气,眼泪夺眶而出,走出了照相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公平,明明真正真心相待,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对方的人,却要顶着世俗的压力,而那些连爱都没读懂的人却偏偏能得到世人的祝福。
站在照相馆门口,白洛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正准备往回走,却看到一个贵妇打扮的女人从一辆加长林肯上走了下来。
是谁拍照片都需要这么大的派头?
白洛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或许是白洛 的眼神太过直白,贵司徒妈妈冲着白洛的眼神也直直回看过来。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白洛点点头,转身欲走向照相馆。
“你是白洛吗?”站在白洛身后的贵妇人忽然开了口。
听到身后的贵妇人在唤自己的名字,白洛微微有些惊讶,但是依旧转身礼貌性的笑了笑:“您好,我是白洛,不知道您是?”
“我是司徒瑾瑜的妈妈!”女人蓦然开口。
如果刚才白洛的反应仅仅是有些惊讶的话,那么现在算是大跌眼镜了,她记得曾经司徒瑾瑜跟肖杨的爱情,就是被司徒瑾瑜的母亲生生毁灭的,那么现在她来这儿的理由是?
“阿姨,您今天来是?”白洛脸上始终都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但是笑意却未及眼底。
“你对两个大男人结婚怎么看?”司徒妈妈并没有回到白洛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另一个问题。
白洛微微思虑了下,嘴角的笑意带有几分真诚:“我对于司徒跟汉庭的这场婚礼抱有最真诚的祝福,我感动于他们的这样的爱情。”
女人对于白洛这样的回答似乎是意料之中,嘴角勾起一抹轻蔑:“说的倒是好听,倒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以后将面对些什么?不仅有世俗的另眼看待,而且等年迈之后都不能享受天伦之乐。”
看着司徒瑾瑜母亲有些温怒的神情,白洛浅浅一笑:“司徒阿姨,首先请您原谅我这样冒犯您,在未经您同意的情况下就称您为阿姨,其次,我为我接下来所要说的话提前跟您道歉,因为这些话或许听起来不那么入耳,甚至有些难听,但是绝对句句真心。”
白洛说完之后看了看司徒妈妈没有动怒的脸,随即从台阶上走下,与司徒妈妈平齐以示尊重。
“司徒阿姨,您觉得您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是司徒老爷子还是司徒瑾瑜?”白洛莞尔一笑,并不怕自己的话会得罪司徒妈妈。
“哪有母亲会不疼自己儿子的……”司徒妈妈刚刚开口就被白洛突兀的打断。
“请您想好再回答,母亲爱自己的孩子那是天性,这个我懂,但是您想想在您心底内心深处到底谁对您最重要?”白洛这句问话的声音极低。
是啊,孩子是每个母亲都捧在手心的宝,因为他不仅跟自己骨血相连,还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是又能怎样那?他的位置再重要也不及女人心中爱人的分量,护着孩子是天性是本能,但是对于爱人的那种情感,却是冲破一切束缚的,是那种从心底心悦这个人,相跟这个人相依相守的一种情分。
见司徒妈妈的神色有些动容,白洛淡淡一笑:“孩子终究会长大,他会有他的家,他的爱人,他的孩子,最终能跟您相依相守一生的人只有您的爱人不是吗?”
“但是他们两个人都是男人啊!”纵使司徒妈妈听得懂白洛的意思,但是对于司徒瑾瑜 跟肖汉庭的结合还是心里有几分无法接受。
“呵呵,男人怎么了?在这个小三小四横行的年代,异性相爱不见得就比同性相爱高尚的多,起码,他们的竞争对手少啊!”白洛半调笑的说道。
听到白洛这样的分析,女人忍不住也噗嗤笑出了声:“你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难怪安成那老不死的在我们面前都要把你夸到天上去了。”
听司徒妈妈提到了安成,白洛了然,今天应该不会掀起什么大风浪,不看僧面看佛面,最起码看在安成的面子上,也应该会给她几分薄面才对。
“阿姨,您今天来是?”白洛最了解这个年纪贵司徒妈妈的心疼,越是刻薄寡言,往往内心深处其实是更需要温暖,所以边说边亲昵的走上前挽住了司徒妈妈的胳膊,虽然这样的举止是显得有些无礼,但是毕竟两家的长辈有来往,那也就算不上是突兀了。
司徒妈妈看了看白洛挽爱她手臂上的芊芊细手,嘴角漾出一抹弧度:“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那两 臭小子是不是要逆天,结婚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父母都不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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