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我对门。”安以笙从手提袋里拿出两个盒子,一个递给凌建国,一个递给开车的凌峰。
“这是我回国的时候买的,不值钱,凌叔叔和小峰哥不要嫌弃。”
凌建国打开盒子,一只腕表躺在里面,看不出牌子,不过一看就不是凡品:“笙笙,这太贵重,我不能收。”
“凌叔叔,你也知道,我的客户很多,一些东西都是半卖半送,我怕你不收就没有挑大牌子,价格也不高,您就收着吧。”
凌建国也查过一些走私案,十分清楚腕表的价格,从几百元一块到一百多万一块的都有,好在这块表上没有镶钻也没有特别的装饰,看着也很普通,价格应该不会贵到哪里去。
仔细的看了看,竟然没有品牌LOGO。
送给凌峰的是一条领带,凌峰一只手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宝蓝色的暗纹领带,没有说什么,盖上盒子继续开车。
“爸你就收下吧,笙笙的一片心意,您要是不收,安阿姨在天之灵也会不高兴的。”
“是啊凌叔叔,以前您那么照顾我和我妈,这点薄礼,不算什么。”
“好,下次可不许这么客气了。”凌建国收起盒子轻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我一直想把那个周芳绳之以法,可吴家的势力太大,动不了她,凌叔叔对不起你们母女。”
安以笙咬了咬唇:“凌叔叔不要这么说,您和小峰哥对我和妈妈已经够好了,剩下的我来做。”
凌建国摇摇头:“孩子,一个好汉三个帮,你一个女孩子能成什么事,吴氏集团家大业大不是那么好动摇的。”
“我知道,我会找同盟军,在美国这八年我学了很多东西,积攒了很多人脉,对付他们应该够了。”说实话安以笙并没有多大把握,最起码,现在她连美嘉集团的大门都还没有进去。
车子上了高速行驶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达南城,阔别多年,南城比八年前繁华了不少,还没有进市区就看到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往日的一幕幕全都浮上心头,小时候妈妈被人欺负,她被妈妈藏着柜子里还用衣服盖住头,听到妈妈的求救声,她躲在衣柜里不敢哭,用衣服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后来她长大了,知道那些人是那个女人派来的。尽管不断的搬家,但还是很快就被他们找到,直到搬到凌建国所在的那个胡同,情况才好了些。
曾经欺负过妈妈的那些人被凌建国一个不漏的送进了监狱。
上了学,同学们骂她是没爹的野孩子,回家之后她问安澜为什么别的同学都有爸爸,就她没有,安以笙至今都无法忘记妈妈失声痛哭的样子,从那以后,安以笙就再也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别人再说她是没爹的野孩子,她上去就打,就算被对方打的鼻青脸肿,下次还是照打不误。后来有了凌峰帮忙打架就没人敢说她是没爹的野孩子了。
打架、逃学、旷课是安以笙和凌峰身上的标签,幸好两个人都很聪明,天生就是读书的料。
安以笙出国的那一年,凌峰以优异的成绩考上法学院,那年凌峰19岁,仅仅两年就修完了大学所有的课程。
现在凌峰是云城市历史上最年轻的检察长。
“到了。”凌峰停下车,拉开车门让安以笙下来,车里安以笙还在怔怔的发呆,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下车吧。”凌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看了一眼,脸上挂着浅笑,接通:“宝贝,怎么了?”
“今天周末,陪我逛街呀,还有啊莫立乔的一部电影上映了,一起去看呗。”
“今天不行,在南城办点事,明天陪你。”凌峰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没有完全褪去,和凌建国一起从后备箱里拿出了祭品。
墓地很安静,祭拜的人也不多,安以笙跟在凌建国身后来到一座墓碑前,黑色的墓碑上贴着发白泛黄的安澜的遗像,安以笙将手里的花放到墓碑前。
凌建国将水果点心摆上,燃上两根白色的蜡烛,就静静的站到后面。
“妈,我来看你了。”话音未落,安以笙两行清泪划过脸庞,蹲下来抚摸安澜的照片,肩膀一耸一耸的起伏,很快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泣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安以笙才聊天似的跟安澜说话:“妈,我现在过得很好,在美国的时候年薪几十万美金,年底还有几十万的奖金。再也不用为了钱发愁,也不用一件衣服穿好几年,现在我买了自己的车,住两百平的大房子,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您在那边好好的,不用为我担心。
您也不用担心有人欺负我,我跟人学了自由搏击和散打,谁都别想欺负我……”
站在后面的凌建国和凌峰相视一笑,这丫头过的还真不错,但八年时间从身无分文的异国姑娘奋斗到如今的地位,凤凰涅槃般的蜕变,付出的辛酸也不少吧?
回到车上,安以笙的手机响了,是安以乔打过来的。
“哥,怎么这个点打电话,还没睡?”在美国这个点应该的半夜。
“我放心不下你,有没有去看医生?”电话那头的安以乔声线温和醇厚,很好听。
“我觉得没有问题了,不用去看。”安以笙低头摆弄包包。
“听话,还有最后一个疗程,我帮你联系了云城华爱医院的苏语医生,记得去,不能半途而废。”
“好吧。”安以笙望着车窗外倒退的景物,南城变化还是挺大的。
回到格林小镇,手机响起,是米林打过来的。
“说好看电影,人呢?”米林劈头盖脸的问。
“小区门口。”云城的雨还在下,安以笙撑着伞往里走,“下雨呢,要不别去了。”
“那怎么行,我男朋友主演的,必须给面啊。”电话那头传来杜艺菲的声音,“你别上来了,我们下去了。”
电影的名字叫做《乱世战神》莫立乔饰演的男一号执行卧底任务,和女一号还有大尺度的床戏。联想到儿时在衣柜里看的妈妈被欺负的场面,难以言说的恐惧悄悄袭上心头,这场电影安以笙看的很不舒服。
床戏那段安以笙直接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
米林和杜艺菲看的津津有味,不过两人的味道是不一样的,米林是色迷心窍的甜味,杜艺菲是酸溜溜的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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