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若君扬起眉毛,用一种嘲讽的口吻说道:“怎么,你现在都不屑伪装了吗?还是,良心发现,想找我来忏悔?”
她多想作为白雁翎质问他,问他到底有没有付出过真心,问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相反,汪锦程没有生气,眉眼间带着笑意,不解释却答非所问。
“你明白一个人的出身有多重要么?你知道想要从一个阶级融入另一个阶级有多难么?”
他淡淡地继续说道:“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故事,而到了我这个年纪,也不可能是一张白纸。我的过去,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你想知道吗……”
汪锦程见阴若君不说话,壮着胆子想要继续往下说。
她害怕,害怕他会把白雁翎和他的过去扒得精光,暴露在空气中,完全没有一点遮掩。
阴若君受不了!
不管他过去是否骗了她,也不管她和汪锦程的爱有几分真诚,她都不想回忆,也不想撕裂伤口让她流血。
这好比,一份美好的回忆,永远留在了记忆中。她宁可相信那些全部都是真的,也不愿意在此刻,她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今晚,他突然出现,虚伪地袒露心迹,或许就为了拉近他们的距离。
而背后的他,意图更明显。这撩人的手段,不得不说还是很高明的。
“不,我不想听!”她捂住耳朵,猛然间尖叫起来,“我对你,对傅怀玉,对你的所有都不敢兴趣!”
“汪先生,不好意思,我真的要走了。”她再次转身,不想和他过多纠缠,心乱如麻的阴若君,再一次被汪锦程激起了情绪。
他眯着眼,几步就追上了她,冷不丁将一个信封塞在她手里,“维也纳爱乐乐团的演出票,世界上最出色的乐团,还有大师的小提琴独奏,去听一下吧。”
阴若君一听,仿佛觉得那就是烫手的山芋,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去,可偏偏被他拽住了。
“听话,我只是给你送一张音乐会的演出票,没有别的想法。”
汪锦程又说了那个词——“听话”,似乎吃定她一样。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几次接触下来,就把阴若君看得清清楚楚的。
“你可以和怀玉一起去。”她秃噜了一句,猛一听还有点吃醋的意味。
他浅笑着,渐渐松开了她的手,笃定阴若君是个意志不坚定的女人,“傅怀玉明天要回南市了,估计好几天都不会回来。”
“她也去南市了?”她忽然想起傅弘文也说回南市,而且归期未定。
精明的汪锦程笑了笑,“你不知道么?傅家的老爷子身体不好,估计又进医院了。这个时候,一般都是豪门大家族上演夺权好戏的时候,他们自然要回去了。”
阴若君低头,知道自己又失言了。
傅家的一切她从来没有关心过,而她和傅弘文的关系又闹得那么僵,她自然一无所知。
“看来,你和丈夫的关系没有表面那么融恰。”他试探,其实早就了然于心。
晚宴时,阴若君和傅弘文貌合神离,几个细微的动作,几次不经意的眼神都可以看出来。
她扭头,“那你怎么没有跟着回去?”故意回避他的目光,心虚地问道。
他大笑了起来,“哈哈,因为我和你一样啊!阴若君,女婿和媳妇都是外人,这点,傅家人看得很清楚。”
“所以,我们是一类人,知道吗?”
阴若君一怔,茫然地看着他。眼见目的达到,汪锦程深知适可而止。
他不再多加逗留,潇洒地走了。临了,站在门口挥了挥手,“听话,一定要去啊!”
阴若君没有和他道别,凝视着他的背影,没多久便消失在了电梯里。
她痴痴地打开信封,一张精美的音乐会门票,上面大大地写着——维也纳爱乐乐团。
紧接着,工作繁重的阴若君不眠不休地连续工作了两晚。终于,一款汇聚着全体梦幻人心血的香水调制完成了。
一个女人,为了工作透支生命,而且熬夜不加休息,简直就是自我摧残。
林志恒知道这次是自己惹祸了,还好身边有阴若君这样的“救火队员”,每次都在危急时刻挽救他于“水火”之中。
“若君宝贝,你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下面的事情我盯着,无非就是宣传文案,还有包装一类的小事了。”
“我让Abby送你回家,吃饱睡足,脸色红润再回来!”
阴若君早就累得力气都没有,这时也没有心思反对,无力地点点头,而后便回到了家。
傅弘文回南市了,家里的保姆也碰巧请假。空荡荡的别墅里一点生机都没有,她爬着回了自己的卧室,没吃没喝也没有洗澡,便一头栽进了被子里……
极度缺觉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很长时间都没有醒。
如果这是冬天,阴若君肯定觉得自己已经冬眠了。当她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她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了。
她哪里还有一点点精神去管这些,翻了一个身,蒙着被子继续睡。
可门外不知是哪位“煞星”,不见人开门就誓不罢休。终于,她忍无可忍了,披头散发,连滚带爬地下了楼。
“索命啊?到底有什么事情?”她眯着眼都没有看清楚门口的人,打开以后就是一阵大吼。
站在门口的宋致远大吃一惊!
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他认识的阴若君么?邋里邋遢,头发蓬乱,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
“阴若君,你聋了么?我按了一个多小时的门铃!”
看清了眼前的宋致远,阴若君的睡意也消去了一大半。顿时,不悦地质问道:“你到我家来干什么?宋致远,工作上的事情可以去公司。”
她随手就想关门,这个讨厌的家伙,搅了她的好梦,这个时候还上门来找茬。
宋致远一听,毫不客气地大大咧咧走进了别墅,“阴若君,你忘了?今天已经25号了,说好了我来接你的。”
阴若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让这个男人登堂入室。
“哎,这位先生,我有邀请你进屋么?请你出去,我们站在门外说话。”她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很明显是在下逐客令。
宋致远却悠闲自得地四处闲逛,一脸的恬不知耻。
“这就是你和傅弘文的‘爱巢’?也不怎么样嘛!屋内的家具死板保守,装修也是乏善可陈……”他撅撅嘴,而后踱步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前,瞄了一眼窗外的花园。
“这也算是花园,怎么连一株像样的植物都没有?”轻佻的语气,不屑的话语,还带着一脸的狂妄自大。
阴若君发现,这位客人“请”是“请”不走了。于是,她索性大门敞开,来个正大光明。
“宋致远,你这个人的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
“我的家,用得着你来评头论足么?好了,忘记了和你的约定是我不对,但这也是被你逼的。”
“为了让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满意,我已经几天没有睡觉了。”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懒得和他斗嘴。
宋致远一愣,他没想到自己和梦幻的合作会给阴若君这么大的压力。
其实,今天一早他就给她打了几十个电话,结果电话不但没人接,而后索性关机了。
于是,他又打电话给林志恒,这才知道阴若君不眠不休几天,被公司的人送回家休息了。
“你睡了多久,知道吗?”宋致远问。
阴若君摇摇头,哪里还有时间概念。
“你居然睡了24个小时!阴若君,工作尽职尽责我不反对,可像你这样的,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突然的语气凌厉让她一惊,就在那一瞬,她似乎看到了心疼和关心。
撇撇嘴,为了掩饰她的失神和恍然,“谁叫你孤陋寡闻了?我这款就是绝版,不是和你说了么?”这个时候她还嘴硬,这真是个不肯服输的女人。
“好了,好了,你就别磨叽了,我去洗漱一下,换好衣服就下来。”她慌慌张张地跑上楼,心里还一阵庆幸。
幸亏家里没人,傅弘文又去了南市,不然,像他这样冒冒然然就闯了进来,到时候她怎么解释两人的关系?
宋致远站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等着她换衣服。
被他说得一无是处的别墅,其实并没有像他说得那么不堪。装修的品味不错,家具一看就是欧洲进口的精品。
宋致远一跨进屋,情绪就莫名地不爽。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嫉妒了……
心烦意乱地等了几分钟,他就开始不耐烦。这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居然特别想看看阴若君和傅弘文的卧室。
他们是新婚夫妻,想必无数次地在那翻云覆雨。一种难言的偷窥欲浮上心头,宋致远犹豫了几秒,而后便抬脚走上了楼梯。
二楼有两间主卧,还有书房以及衣帽间。他推开了一间又一间的屋子,即便非常整洁,却异常冷清,毫无生气。
这时,他猛地反应过来!
原来,在二楼东南角的主卧里,他明显地发现了一个男人作息的痕迹。
原来,他们一直在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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