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又在商业街的男士专卖店里买了一些衣物。阴若君的眼光不错,她帮傅弘文选了几件衬衫,还帮他配了两条得体的领带。
买好东西后已经是午餐时间了,两个人找了一家装修不错的私房菜馆,拿着大包小包,便随便点了几个菜。
一对俊男靓女,亲密融恰,在外人看来,不是热恋的情侣就是恩爱的小夫妻。由于傅弘文的身价摆在那,随便谁来评判,他都是一位条件出众,令人满意的佳偶贤婿。
然而,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真实的两人之间的关系,或许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各自盘算着,互相提防着,相互算计着……
回家后,傅弘文去了书房,他离开了这么长时间,照理应该先回公事处理公务。可他却把大把的时间留在了家里,选择和秘书以及部门经理视频会议。
而阴若君呢,保姆不在家,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动手。
她先把两人换下来的衣物全部洗好熨好,最后叠好了放进衣橱,而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他们的别墅,由于面积不小,一个下午她一直没有歇。
到了下午五点,傅弘文在书房里也没空出来,阴若君走进厨房,准备两个人的晚饭。
在她洗菜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她侧过脸看了一下,没有显示姓名,是个陌生的号码。
不知为什么,她的心突然跳得厉害,脑子里是没有头绪的胡思乱想,犹豫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接通了。
“哪位?”她问了一声。
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似乎是在路边,有一阵又一阵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请问是哪位?”阴若君的声音提高了不少,担心或许会是那种无聊的骚扰电话,她的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说话啊!”
“再不说话我就挂电话了!有病么?无聊!”
她首先想到的是宋致远,昨晚她偷偷溜走,只是给他留了一条短信息。晚上因为担心他会打电话,傅弘文在家她就先关了机。
可宋大少那么骄傲自负,被人半路“甩了”,他应该不会这么快就主动来找她。
因为,这意味着他自贬身价,放低身段。他这种人,要想让他这么做,简直比登天入地还难。
那——会是谁?
“到底说不说话?不说我就挂了!”阴若君威胁,她将手机左右摇晃了一下,而后又放在耳边仔细听了很久。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快她一步,率先挂断了电话,最后只剩下一阵忙音。
这样的举动让她更加心惊肉跳,毫无由来地就是一阵恐惧心慌,似乎被人抓住了把柄,突然间心虚起来。
紧紧地握着手机不敢放下,仿佛电话里随时都会跳出来一个幽灵。蓦地,心神不宁时,一条短信息飘然而至,轻盈地仿佛就是一个女鬼。
她哆嗦着点开信息,果不其然,真的是那个号码。
“若君!你给我记住了!是你先变心的!”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连用了三个感叹号。阴若君仿佛在那一瞬间,看到了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她忽然明白了,这个男人时范沛霖!
这个和阴若君恋爱多年,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男人,最后消失地无影无踪,只留给她一个“口口相传”。
她的脑子转得飞快,首先把这警示意味浓厚的短信,和自己的好友联系在了一起。
突然,她发现,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林志恒,或许一直有事情瞒着她。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和傅弘文的“恩爱”,激怒了不知身在何处的范沛霖?
很明显,肯定是这个原因。而告密者没有别人,除了林志恒,只会是他!
手机瞬间从手中滑落,跌落在地砖上,“啪嗒”一声,马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阴若君发现,她真的很可悲。生活中完全没有秘密,被这么多男人盯着,一个一个都像是红了眼睛的恶狼,随时准备扑上前来,将她撕碎咬烂。
脸色一阵发白,全身吓得一个激灵。
而这一幕碰巧被下楼休息的傅弘文看在了眼里,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一瓶饮料,走近她后,疑惑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阴若君猛地抬头,因为失神都没有发现他的接近。于是,惊慌失措地弯腰捡起手机,“没什么。一个人在忙,有些手忙脚乱,手机都不小心摔地上了。”
傅弘文狐疑地瞄了一眼,而后看了看她手里已经黑屏的手机,没有说话,转身又出了厨房。
阴若君赶紧把手机放在口袋里,佯装若无其事地洗着菜,可偏偏,傅弘文还没有马上上楼,一个人走到了客厅看得见她的位置。
两个人,又在一个屋檐下,如果一句话都没有,实在是尴尬又别扭。
阴若君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可这样的气氛太难受了,于是,她吐了句:“呃,你去书房处理工作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叫我一声就行了。”
她看到傅弘文打开了易拉罐的拉环,不紧不慢地喝了几口。想必是在书房忙了一下午,口渴了也没有一杯水。
傅弘文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冷然,“怎敢劳烦阴大小姐?”
“你那么忙!”
又来了,又来了。傅弘文一天不阴阳怪气,他就心里不舒服。这样的态度,对于阴若君来讲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这个男人,总是言语挑衅,试探,揣测,外加讽刺,嘲弄,讥笑。阴若君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他,明明白天还是好好的,一转眼又回到了从前。
如鲠在喉,阴若君听了他的话后胸口又是一阵憋闷。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还没有过一天,就被撕去了脆弱的伪装,赤条条地再次暴露在空气中。
原来,她还是太天真了!
傅弘文,她的丈夫,阴晴不定的男人,他——是不可能原谅她的!想要和他修补关系,重新回归正常的生活,看来,不过是阴若君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翌日清晨,阴若君开着车子前往公司。她特别想要质问林志恒,作为朋友,他该不该两面三刀,虚情假意。
云市的早晨,上班族忙碌,道路上车流如织。大城市的交通,永远是无法根治的顽疾,在开开停停的时候,她干脆放下了敞篷,让阳光和微风同时面对她的脸。
仿佛,这样才能驱散她心里的阴霾,让她的烦恼变少,人也轻松些。
傅弘文一早就走了,好像是上海跟进的生意出了问题,他和秘书要趁早赶过去。
一来一回,加上处理的事情如果棘手,那估计又会耽搁几天。临走前他只是留了一句话,让她有事情可以打电话给他。
阴若君说了声谢谢,两人之间的关系马上又恢复到了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疏远模式。
过去,她是很适应的,可不知是为何,突然的关系降温,阴若君却有了一丝失望。
谁都不希望生活在压抑的环境下,阴若君想要和傅弘文和解,无非也就是想让自己的生活过的轻松些。
她一脸忧烦地走进公司,林志恒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一见面就和她打招呼。
“若君宝贝,休息好了吗?”
阴若君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知道他这是“做贼心虚”,没好气地秃噜了句:“到我的办公室来!”
林志恒尴尬地笑笑,或许知道自己闯了祸,小心翼翼地跟着她,而后关上了办公司的门。
“若君宝贝,渴了吗?要不我去给你倒杯茶,我那有上好的龙井,味道不错。”
阴若君全身都被“低气压”笼罩,这让林志恒心里直打颤,想要借口先出去,谁知,阴若君将手一拦,根本不给她开溜的机会。
“不用了,我不渴!”她扬起头,直接向他投去一个凶狠的眼神,“坐到那边去!说吧,是我问你,还是你自己坦白?”
林志恒为难地走到小沙发边,迟疑着坐下了。
“呃,我首先为我昨天的混帐态度道歉,麻烦你和傅总说一声,就说我清早脑袋被车门挤了,有点短路。”
他嬉皮笑脸地看着她,故意绕开她的问题。
“别打哈哈,林志恒,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那就别出这个门?”阴若君直接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林志恒双手交缠在一起,尴尬地说:“我们是什么关系,用得着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么?若君宝贝,你别这么凶,好吗?”
“我凶吗?”阴若君眉毛一挑,走到他面前,双后交叉在胸前,“林志恒,我凶也是给你逼的!快说,范沛霖的事情,一字不落,你现在全部交代。”
他听了,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顿了顿,没有说话却变相承认了。
阴若君原本只是怀疑,如今,他的反应印证了她的推测。
“这么说,你和他真的还有联系?”她瞪大了眼珠子,脸上一阵惊讶之色。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林志恒,你赶紧告诉我!”
其实,范沛霖在阴若君的脑海里是模糊的,他和“自己”过去的那一段情,在如今的阴若君心里,早就不复存在了。
可偏偏,她还是放不下他,除了好奇,究其根本,这还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她要寻找失去的记忆,而范沛霖,正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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