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瘦了……
她将毛毯从地上捡起来,姜暮勋猛然擒住她的手腕,紧紧的,仿佛要将她的手骨捏碎般。
深冷的眸子凝视着她,手指穿过她垂落下来的齐耳短发,指腹揉捏着柔顺的发尾。
“为什么剪掉?”
“剪了就剪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顾盼西无所谓的说,手掰开他一根根手指,杏眼却凝视着他的黑眸。
他眸潭里扫过一丝深思。
随后自己松开擒住她的手,揉了揉好似有些疲惫的眉梢。
“为什么要去部队,你是在躲,还是在逃避着什么?”
“我需要逃避什么。”
她急急的反问,声音有些急促,目光蓦地对上他探究的眼神,内心却有几分心虚。
“你当初离开的时候,就没想过……”姜暮勋说到这,停顿下来,眉眼像染了寒霜般,“罢了,说了,你也未必稀罕。”
顾盼西听出他话里有话,可惜却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动了动嘴角,最终也歇了想去问他的心思。
……
晚上有应酬,姜暮勋叫程助理拦着她,坦言不需要她跟着。
顾盼西盯着他所在的车子,眼眸沉思了一下,随后点头,转身就走了。
程助理坐驾驶座上,周围的低气压让他习以为常,自然知道这来自于刚刚与他说的话没超过两句的那位。
“她刚刚说了什么?”
身后阴晴不定的男人声音缓慢的钻进程助理的耳朵中。
好在多年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了,所以镇了镇神情,但想起那位的回答,他想身后的男人,肯定要不悦了。
“顾小姐只是点了下头,并没有说什么。”
暮色逐渐降了下来,车子内狭小的空间有几分昏暗,除了路灯耀进来的光线照亮了一部分。
坐在身后的男人沉默了,周围的温度很快的凝结,明明整天的高气温,在傍晚时分有几分清凉,却因为男人的变化无度,程助理只觉得整天置在冰窖中,没半点热气干扰到他。
“走吧。”
男人菲唇终于吐出话来,程助理遵从的点头。
顾盼西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微沉着杏眸。
他所说的未必稀罕,到底是什么意思?
……
程助理推开包厢的门,孟久叙正跟唐与酩在说着什么,显然孟久叙落了下风,玩世不恭的俊脸黑沉着,而唐与酩老神在在的半阖着眸子。
眼尖的孟久叙一下子就看到了姜暮勋,正愁怎么反击过去,扬起笑脸朝他坐的位置挪过去。
“阿勋,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才让老高答应将你那小姑娘给送到你身边的。”
他不提还好,姜暮勋的心情还没那么糟糕,现在经他口中说出,瞬间眸色幽沉的吓人。
孟久叙脑袋一激灵,不会真被唐与酩所说的那样,他弄巧成拙了?
“以后别在没告知我的情况下做这种决定。”
姜暮勋掀了掀薄凉的唇,眼神却不给孟久叙半分。
知道他的怒意,孟久叙低着头走到离他远的角落坐下,不敢在这是触他逆鳞。
气氛莫名的僵了起来。
唐与酩自始至终一脸冷漠,等他们静了几分钟后,才开口缓缓反问坐在沙发的一处,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姜暮勋。
“阿勋,阿叙做事一向很有分寸,这次他也出于对你的关心,毕竟顾盼西离开那三年,从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来,每次面对什么事你永远都是沉稳的。”
“但,有关乎到顾盼西的,你都太过于反常,甚至失去了往日的镇定。”
他好似许久都没有说过这么长的话了,拿起酒杯晃了晃里面的液体,脸色淡淡的薄唇贴着杯沿,抿了一口红酒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周围一片平静,姜暮勋与孟久叙坐在沙发上,姿势不变,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连带眼眸都没动一下。
然而唐与酩根本不在意一样,低头将杯中红酒慢慢饮尽。
他自觉性很好,将杯中红酒饮尽后,他就不会再去倒酒,这座城市最不缺的就是病人,他作为医生,时刻都需要保持着清醒,去面对一切复杂的手术。
孟久叙站起身来,倒了一杯酒迎向姜暮勋。
“阿勋,是我自作主张了。”
说完,将满杯的红酒全数饮的一干二净尽。
姜暮勋动了动眼眸,不答。
“下次,我不会在不经过你允许的情况下做这种事。”
他信誓旦旦的话说完,将倒满的酒又饮尽。
在第三次许下承诺,将酒喝完的时候。
姜暮勋才抬起波澜不惊的眸子睨视着他,冷淡的神情,没有因为他的做法而有一丝暖意。
“相信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肯定带了一半的不服。”
他凉意的薄唇轻掀,手指夹着烟,点燃后低头吸了一口,随后吐出雾圈,将他冷冽的脸部在烟雾中,有些隐隐约约。
孟久叙压下急性子,耐心的等待他的声音。
被烟雾围绕的峻眸带了几分落寞,姜暮勋盯着升上去围绕着昏暗灯光的烟雾。
“她,我自会处理。我的身边危险重重,她未必适合待我的身边,这样只会把她推向危险的方向,而我的本意,是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只想她安全,仅此而已。”
声音随着烟雾消散在某个角落,孟久叙低下头,他从大学开始,就知道这个姜暮勋心里念念不忘着一个女孩。
以为是简单的喜爱,可是当这句“只想她安全,仅此而已”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孟久叙惊讶有余,更多的是错愕。
原来藏的深的,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唐与酩保持着冷漠的态度,也不看他们,只适当的做一个旁观者,让他们自行去处理。
直到姜暮勋将手指间的烟吸尽后,扔在烟灰缸中捏灭后,孟久叙都没有在开口说一句话,而是坐在沙发上沉默着。
一时的彼此无话,唐与酩缓缓的开口打破平静。
“她现在,你想怎么处理?”
他说的“她”,几人自然知道他所说的是谁。
“我可以叫老高……”
“不必了。”
姜暮勋轻声截住了孟久叙的话,眸子微敛。
“为了再避免打草惊蛇,她以后就留在我的身边。”
孟久叙嘴角扬起笑容,走到姜暮勋身边为他倒了杯红酒后,靠坐在他的旁边。
“留在自己的身边,才安全是吧。”
姜暮勋瞥了他一眼,冷哼出声,却将他递过的红酒接过,一口饮尽。
唐与酩见他们最终一杯酒断了隔阂,冷漠的表情也扬起淡笑来。
……
一连数日都是陪着姜暮勋待在办公室中,看着他忙碌到不知道休息的工作态度,顾盼西从刚开始的错愕,惊讶,到现在的她心情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或者是难受,也或许是心疼……
她以为会跟他一直这样耗下去,然而当他疲惫的靠在椅子的背上,手指揉着眉梢,被她刚从外面进来所看到,这种心疼跟洪水找到出口一样,不停的涌泄出来。
顾盼西举步大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钢笔扔在合同上。
等到她意识到什么,男人已经抬起犀利的黑眸看着她。
顾盼西心尖蓦然一虚,有些讪讪的转身想若无其事的走开。
手臂被他猛然擒住,整个人猝不及防的朝后仰,坐在他的双腿上。
他的铁臂圈住了她的腰,有些紧。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关心我了,心真硬。”
他似埋怨的在她耳畔轻诉,鼻翼间的温热气息紧紧包围住她。
腰上的细肉被他的手指捏着,就在顾盼西想推开他的“侵犯”的时候,男人磁性的嗓音幽幽钻进她的耳洞中,惹来战栗。
“瘦了。”
顾盼西浑身一僵,现在他这模样,就像当初他把她捧在手心宠的时候一样。
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他跟余恩恙……
莫名其妙由生的情绪又来干扰她,顾盼西甩了甩脑袋,手指想掰开他的手臂,却掰不过他的蛮力。
“到底是我做什么让你心生不悦了?”
他攥抱着她的腰,软香在怀,这是他思了三年的人儿,一到怀中,又怎么可能轻易松开?
腰骨被他的用力拥的生疼,仿佛要将她的细腰折断般,顾盼西挣又挣不开他,打又打不过他,只能朝他张口嘴叫嚣。
“你放开我,王八蛋,你到底什么意思,你……”
顾盼西骂了一半,下颚被他擒住去面对着他,还没说完的话被猛然截断,她停顿的话语刚想继续叫嚣,嘴唇被他猛然堵住,脑袋里涌起的话语也全部他重新打乱。
他强势的将手指按着她后脑勺,将她的嘴唇堵的密不透风,仿佛要将她活活生吞了般。
嘴角上被他的粗鲁所弄的肿痛,顾盼西脑袋空白,推他的时候也力气小的可怜。
姜暮勋吮吸着让他思恋了许久的芳甜,就像久经干枯得到甘甜,不知疲惫的吻着她。
这个吻很漫长,漫长到顾盼西被他松开后,启着嘴唇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颊上一片红晕。
连带骂他都有心无力。
姜暮勋摸着她光滑的脸颊,粗糙的指腹使她柔嫩的皮肤有些生疼,顾盼西翻了翻白眼,实在没力气去推开他。
索性任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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