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兰摔在地上,没有人去扶她,登时大闹了起来,又是踢腿又是烂骂:“白如斯你这贱人,在外面偷人给我儿子戴绿帽子,还这么对我。你这偷人生的怎么还不去死?”
苏慕安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你怎么就给自己挑了这种婆婆?”
此时餐厅大部分的都在偷偷往我们这边瞥,有的甚至还在低声讨论。这辈子我的脸算是让许世兰给丢完了,苏慕安说的问题我也在想,世上男人千千万,我怎么就给自己挑着这么个老公,这么个婆婆?
我觉得头有点疼,揉了揉太阳穴:“都怪当初年纪小,眼睛瞎。”
许世兰的谩骂声不绝于耳:“你就不觉得自己很不要脸吗?怀着孕就寂寞难耐出来偷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欠艹了是不是?”
苏慕安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他走到许世兰的面前,说道:“你可以再叫大声一点,别人才知道你儿子不行,所以你儿媳妇才出来找别人了。”
许世兰没有见识过苏慕安的毒舌,被他这一堵,声音倒真的降了几度:“你是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杂种,我们的家事需要你管?”
我心里不禁哑然失笑,你的儿子在他面前都得低着头弯腰装孙子,你居然这样说话。
指着大门的方向:“门在那个地方,要么你自己滚出去,要么我找人请你滚出去。”
说罢他抬起手腕,对着腕表说:“派两个人上来。”
他又对许世兰说:“你还有三分钟的考虑时间。”
许世兰大概没有想到苏慕安真的有本事把她弄出去,牙口还挺硬的:“餐厅又不是你开的,凭什么叫我滚出去。”
苏慕安又看了看腕表:“你还有两分半的时间。”
许世兰赖在地上没有挪步。
苏慕安站起身来,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坐下,像是无视了许世兰一样,对我说:“有没有尝这里的玫瑰奶茶?”
我一愣:“没有。”
他点点头:“这里的玫瑰奶茶用的牛奶,都是每天从英国空运过来的,很新鲜,你可以尝尝,对孩子好。”
我眼睛亮了一下:“你上次不是说?”
不是说我想要生下这个孩子是个很愚蠢的决定吗?
服务员像是知道苏慕安的心思一样,端来了两盏茶:“白小姐,这是我们的英式玫瑰奶茶。”
我看了看奶茶,又看了看苏慕安。
他以侧脸对着我,暖黄的灯光下他的侧面就像是用刀劈出来的一样,十分立体耐看。
他开口,薄唇上下翕动:“你说得没错,我只是运气太好了一些,一路上走得顺风顺水,所以忘了还有人命途多舛。孩子在你肚子里,没有人能代替你做决定。”
我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门口处却传来了几声皮鞋踩到地板上的声音。这阵步伐踩得很是整齐划一,我侧目望去,看到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正齐刷刷向我们走过来。
值得注意的是,他们的身材都格外英勇高大,强健的肌肉裹在西装里笔挺帅气又咄咄逼人。
他们走到苏慕安的面前,齐刷刷弯腰叫道:“苏先生。”
苏慕安嗯了一声,指了许世兰一下:“就是她。”
“是。”西装男们点头称是,说完转身走向许世兰,像拎小鸡一样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许世兰没有想到苏慕安真的会这么对她,当时就有些慌了:“你要干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越是用力挣扎,西装男们就越是用力。
苏慕安挥了挥手,西装男们就要离开,许世兰的哀号声响彻整个西餐厅。
“等一等。”苏慕安又叫住了他们。
“是,苏先生。”
“通知下去,国内外四星级以上的酒店都不用再接待她了。”
“是。”
许世兰听后,叫骂声更大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你说不接待,就不接待了。”
西装男捂住了许世兰的嘴,除了她发出的呜呜声,就什么都没有了。
嘈杂喧闹的餐厅又恢复了宁静。
我一身狼狈不堪,红酒渍凝固在脸上,发出了难闻的气味,衣服也湿了好大一片。
苏慕安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笑:“白如斯,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我见过你最美的样子。”
我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就在我打算硬着头皮出酒店的时候,苏慕安叫住我:“你就打算这么出去?”
我看着他:“不然呢?难道苏先生还有衣服借给我?”
他瞄了我一眼:“算你运气好,还真的有。”
我瞪大了眼睛。
他起身,不由分说,拉起我的手径直往住房部走:“跟我来。”
“要去什么地方”
“闭嘴,跟着走就行了。”
天胜的设计十分有特色,酒店的客房都是独栋的别墅,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这种行为近乎于暴发户。天胜的客房是专门为高端人士建造的,配套的有保姆房医生房,小型ktv,室内游泳池等,房费贵得离谱,但就算是这样,要定房间也得提前一周左右。
别墅与别墅之间,以草坪和小型花园相连,路上铺着鹅卵石,属于闹中取静,环境格外清幽。他拉着我穿行在别墅区,不时提醒我小心脚下。
路旁的灯昏昏暗暗,将我们俩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过了一会儿,苏慕安停在一栋房子前,刷卡进屋取电,灯光亮起来,房间才收拾过,桌子上有新鲜的果盘。果盘的旁边是一个粉色的礼品盒,盒子很大,扎着精致的蝴蝶结,一看就是很精美贵重的礼物。
苏慕安抱着礼盒走到我面前:“去试试。”
我愣了愣:“这是什么?”
他把我推到一个房间的门口:“别问那么多,快去试了再说。”
我将信将疑,抱着盒子走进房间。打开之后,里面躺着一条安安静静的裙子,裙子是黑色的,滑滑的绸布,细细的肩带。穿上之后,就像是披了一通水,凉爽而又顺滑。
因为是礼服设计,上半身的肌肤裸露了很多,我的皮肤本来就很白,牛奶一样的白和黑色的连衣裙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穿着裙子走了出去。
苏慕安坐在沙发上,看了过来,眼神在我肩头愣了两秒,似乎想到了什么,拉开衣柜,在里面翻了翻,最终掏出了一条黑色的披肩扔给我:“披上看看?”
我皱了皱眉:“黑色的披肩和裙子,配起来不会像黑乌鸦吗?”
他恨了我一眼:“让你披上你怎么那么多话?”
我想了想,衣服是他的,还是顺着他吧,披上披肩,他脸上总算是扬起了几丝笑意:“勉勉强强,还不错。”
我仰起头:“什么叫勉勉强强,明明是很不错。”
他像是憋着笑没有笑出来。
我说:“这裙子算是我借你的,等我洗干净之后再还给你。”
“你还给我干嘛?”
“有借有还,不是传统美德吗?”
“难道我要拿你穿过的裙子去送给别的女人?”
原来他是要送人的,好像拿我穿过的裙子再去送人是挺不像的,我说:“那我再重新给你买一条吧。”
他斜睨了我一眼:“你确定你能买到ArronWang亲手设计制作的衣服?”
ArronWang,服装设计界的一把手,国内外礼服设计的王中王,当年我和易东扬结婚的时候就梦想能穿她设计的礼服,爸爸动用了一切关系之后预约到的时间已经是我婚礼后的半年了。据说这两年她更牛鼻了,每年只做三款裙子,做完之后就休假。
比法拉利恩佐还紧俏,毕竟恩佐还卖399辆。
这么珍贵的礼服苏慕安都能抢到。
我一时没注意,失声叫了出来:“啊,这条裙子居然是ArronWang设计的,我的梦想就是穿一条她涉及的裙子啊,怪不得穿上了这么舒服,就像水一样。”
苏慕安一脸看土包子的表情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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