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安朝我翻了个白眼:“车子我会送去维修,维修的账单我会让秘书寄给你的。”
我感激涕零:“苏先生,您这么善良,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您放心,钱我一定会还的。”
他又翻了个白眼:“我要你的钱干什么?你能比我钱多?”
他一句话堵得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干咳了两声:“是是是,那您是要?”
他说:“到时候,你帮我做两件事情。”
我下意识捏紧了外套。
他将我上下瞄了一眼:“你放心,被我盯上的人,还从来没有能逃出我手掌心的,可是你,我看不上。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违背道德与法律的事情。”
我忙不迭点头:“是是是,我答应你。”
“你不怕我骗你吗?”
我突然发现,苏慕安居然有没人钩,美人沟是魅力和性.感的象征,同时还是显贵的标志。
我摇了摇头:“您比我有权,比我有势,比我有钱,我没有什么值得骗的。”
他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就这一个绝无仅有的优点了。”
“你的车子坏了,这么偏的位置,也不会有车的,你要不要跟我走?”
我抬眸,感激不尽地看着他,原来苏慕安心底这么善良,几乎感动得就快要落泪了我。我还没有来得急开口,秦可曼就一把将我推到前面:“要的,要的,那就麻烦苏先生了。”
苏慕安突然露出了一个十分妖孽的笑容,那勾人的笑容就像是高压电一样,快要把人给击晕了。
我在内心告诫自己,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当年我就是被易东扬的美色给误了,所以现在才会过得这么苦哈哈的。
苏慕安的身体倾过来,我们俩的挨得很近,我稳住自己,身体向一侧倾斜,和她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你要干什么?”
苏慕安握住我的手,一把将我塞进副驾驶的位子:“请你上车。”
我坐在副驾驶,戒备地看着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男人,秦可曼在后排愉快地玩起了手机,也没空理我们。
“听人说你是性冷淡?真的假的?”
话音刚落,我就收到了一记锐利的目光,直戳心口窝。经验告诉我,我戳到苏慕安的痛处了。
苏慕安深吸了一口气,回击道:“谢谢白小姐对我的关心,连这些事情都在打听。鉴于外界对于我的不实传言,我觉得我十分有必要解释一下,我不是性冷淡,只是提倡有责任的性行为,毕竟我不想不负责任地留下我的种。当然,如果白小姐有质疑的话,我不介意你今天晚上到我的房间来检查检查。”
我的眼皮子就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烫得很。没想到打趣苏慕安的话,最后却把自己给栽了进去。
我咬了咬牙,干笑了两声:“说笑了说笑了。没想到苏总还是一个这么有责任心的男人。”
“白如斯,我觉得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偏见?”他冷哼了一声:“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愣了愣:“什么怎么办?”
他瞥了一眼我的肚子:“你准备把他生下来?”
我下意识护住肚子,斩钉截铁道:“当然,他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已经怀了七个月,血脉相连不是我说不要就不能要的。”
苏慕安扶着方向盘没有再说话。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喃喃说道:“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起初我没有听清楚,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现在都要和他离婚了,这个孩子生下来还有什么意义?用他来挽回你们的婚姻吗?他已经铁了心要离开你,你以为生了孩子他就会回心转意吗?白如斯你不会还这么天真吧?”
我愣愣地看着他:“你根本不懂,你没有怀过孩子,你不会知道他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每一次我孤单无助的时候,他就像能感知到我的情绪,会在里面翻滚,就像安抚我。”
“我知道我很傻,我眼瞎,才会千挑万选选了易东扬当老公。可是难道你就没有奋不顾身爱过一个人吗?我有什么错?我只不过是走了一条错路而已。人生不就是这样的吗?在重要选择的十字路口,有的人幸运,能够及时吹散前方的雾霾,看清自己要走的路,但是有的人运气不好,一条路走到尽头了才发现是一条死胡同。他们有什么错?你们这些选对了的人为什么还要站在制高点对我们的人生指手画脚。”
“是,我现在和易东扬闹得很难看,可是孩子有什么错。难道就因为他有一个和我撕逼吵架的爹所以我就剥夺他的生命?如果我这样做,和食人肉的野蛮人又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情绪忽然变得很激动,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近乎嘶吼。
和易东扬闹翻之后,我崩溃过,绝望过,可是在外人面前我从来没有露出半点私人的情绪,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崩溃的样子,不想别人说我为了男人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不想别人诟病爸爸宠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儿为了别的男人伤心难过。
我不想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可是现在这些伪装忽然就全盘崩溃了,苏慕安没有过过我的日子,没有经历过我经历的事情,他凭什么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坚持把孩子生下来,也许是我做过最愚蠢的决定,可是生命不能用愚蠢与否来定义。
哪怕以后会后悔,我都不能眼睁睁个看着一条生命从我的身体里溜走。
我没有办法和易东扬一样心狠手辣。
被我莫名其妙吼了一通,苏慕安彻底没有说话,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那丝笑容却是我看不透的笑。
一路无话,回到湖光。
直到家门口,苏慕安都没有再跟我说过一句话,秦可曼下车后殷勤地向他道谢:“有劳苏先生了。”
他冷漠而又疏离地冲她点了点头,就又引燃车子扬长而去。他的态度让我心里一寒,也许,我就快要失去江祁了。
秦可曼很八卦,上楼的时候一直缠着我:“快跟我说说,你什么时候认识个苏先生的,他好像对你很有意思的样子。根据姐姐我纵横欢场多年的经验,这小子都是用眼角在看你,肯定是对你有意思。你赶紧从实招来。”
我一面摁开关,一面推脱:“你胡说八道什么,也不看看我现在是几个月的肚子,人家为啥要看上我。”
“啧啧啧,这就是你的不自信了啊。”秦可曼说道:“不是我说,虽然你现在挺着个大肚子,但是姿色却是一等一的好,整个S市也找不出来几个比你好的。我看那个姓苏的好像也不错,肯定比易东扬那穷小子好了个上千万倍,你这就是刚出虎口,就掉进了蜜罐。可得好好把握机会。”
我在墙面上摸索着开了灯,在玄关处换鞋:“我把握你个大头鬼,尽说些有的没的,本小姐已经顿悟了,比起找一个男人,我更愿意花钱去找十个鸭子,想要鲜肉要鲜肉,想要大叔要大叔,伺候得我爽上天,可不比结婚来得强。”
秦可曼又啧啧了两声:“那行啊,明天我就带你去找鸭子,找十个同时伺候你。”
“那敢情好,反正我还从来没有上过天呢。”
“哈哈哈,是不是易东扬太小太细,满足不了你。”
我也打着哈哈说:“可不是嘛。”
换完鞋我和可曼一起进的客厅,水晶灯一开,沙发上投出了一道黑影。秦可曼吓得一声尖叫,急忙将手里的包给扔了上去:“那是什么东西?”
那道黑影转过头来,我才看到原来是易东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这里来了。
他皱着眉看着我和秦可曼,开口道:“这么大一晚上,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秦可曼抄着手,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不是东西,是一只臭苍蝇,我们还没问你为什么私闯民宅,你倒管起我们来了。你家住在太平洋啊,管得这么宽。”
易东扬脸色一沉:“秦可曼,我和白如斯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你多管闲事。别说我和白如斯现在没有离婚,这里是我们的共同财产,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你管的份吗?就算是我们离婚了,白如斯还没有说话,你开什么口。”
可曼被他气得不轻,跳起脚来问我:“人家这让你说话呢,你倒是开腔啊。”
我慢悠悠地走到沙发边,坐下,翘起二郎腿,手指往门口的方向重重一指:“滚!”
易东扬脸色铁青,憋了半天才挤出一个“好”字:“白如斯,算你狠,我想好了,咱们离婚吧。”
闻言,我抬了抬眼皮子:“哦?你终于想通了?”
“没错,我们离婚,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我再次指着门口,声如洪钟地说:“滚出去,有事约见我的律师。”
易东扬站起来,指着我,气得反而笑出了声:“白如斯,你果然做得出来。现在自由了,能找鸭子了,果然能耐了。”
我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是,鸭子伺候得我很舒服,不用每天装高潮,哑着嗓子叫厉害了,能省很多精力了。对了,你可能不知道,虽然我知道你的长短,可是你却一直不知道我的深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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