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的老大第一个反应过来,“快,快下楼!”
那些人这才有了动作,连滚带爬的从楼梯间往楼下跑。
花笙自然不傻,她早都知道自己看到蓝宇肯定会被那些保镖围攻,她在自己身上背了个降落伞,情急之下就跳楼逃生,虽然她有些恐高,但危机时刻也只能自我克服了。
她大头朝下紧紧必闭眼感受着身边急促呼啸的风,心中正害怕的要死,突然感到自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抱在怀中,她一睁眼,正好对上褚勐云那双夹杂着愤怒与绝望的眸子。
“你……你怎么……”她已经说不出话来,这不是做梦吧,褚勐云居然跟着她跳楼了!
褚勐云愤怒的说,“花笙你给我清醒点,快点打开降落伞,否则我们都要死了!”
现在他们已经降落到十楼了,再不打开就真的来不及了!
花笙听后马上按下按钮,她感觉自己身后涨起一个大大的气囊,身体也被往上抛了一下,这种失重的滋味很不好受,还好褚勐云一直紧紧抱着她,这让她心里好受了一点。
两人降落的速度缓慢下来,花笙看着他楞楞的说,“你怎么也跳下来了?”
褚勐云冷冷道,“我猜到了你肯定带了降落伞,否则像你这种惜命的人怎么舍得往下跳!”
可他身上没有安全措施啊,如果他没有接住她的话,那他岂不是要……
花笙被他的举动感动,正要说些什么,褚勐云却一手抓住了花笙的安全扣,咬牙问道,“花笙,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晚上车里跟我做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花笙被他的东西惊住,更紧的抱住了他温热的身体,“你疯了吗,你松手!”
“你快说,到底是不是你?你如果不说的话,我就解开这个安全扣,咱们两个同归于尽!”褚勐云也豁出去了,他被这个疑问困扰了两个多月,眼看谜底就要解开,他怎么肯放过。
花笙本来就有恐高症,她往下看了一眼就惊慌失措,抓紧褚勐云的衬衫不肯松手,“你是个疯子!”
褚勐云见她还不肯说,故意轻轻按了一下安全扣,“你说不说?”
花笙彻底被他的的举动吓傻,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我说我说,你别这样!是我,那晚车里的人是我,你满意了吧!”
褚勐云长长吐了口气,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表情,手松开了安全扣,回抱住花笙瑟瑟发抖的身体,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傻瓜,我骗你的,我怎么舍得让你有危险!”
花笙,“……”
两人稳稳的掉落在救生队吹起的安全垫上,褚勐云还用手护住她的腰,怕她受伤。
花笙怔怔的坐在垫子上,眼睛一动不动,褚勐云双手捧起她的小脸,郑重说道,“怎么,吓傻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明知道自己已经……还不把身体当回事!褚勐云真是被她气得要死。
他把花笙拉起来,抱在怀中护着她坐上了已经在路边停靠多时的劳斯莱斯上。
那些保镖气喘吁吁赶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褚勐云抱着花笙坐上了车扬长而去。
车内空调温度很高,花笙也渐渐回过神,她看向褚勐云那张冷峻的侧脸,这才明白自己先前回答了什么。
她懊恼的把头靠在窗子上,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傻,到底还是着了褚勐云的道。她闻到了一丝血液的味道,她看向褚勐云的胳膊,整条小臂都被鲜血浸染。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没有下手那么重,只是一个很浅的道子,不过有点长罢了……为什么还会一直流血呢?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在空中因为害怕四下扭动,是褚勐云一直紧紧抱着自己不肯松手,刚才落到垫子上,也是他用这只手保护住自己。
她的神情变得讪讪,缓缓朝褚勐云靠了过去,“喂,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去医院,你这手臂再不处理,恐怕要坏掉!”
褚勐云冰冷的看了她一眼,缄默不语。
花笙见他这幅样子反而生起气来,对司机喊道,“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不理她,她伸手去掰车门扣,褚勐云吃了一惊,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回来,厉色道,“花笙,你还想作什么!”
“谁作了,是你在作好不好!”花笙正色说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跳下去,你身上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万一……而且你这条手臂一直在流血,如果你再不处理的话你的手就不用要了,你也会失血过多而死的,你懂不懂啊!”
褚勐云却因为她的话面上冰霜散去了一些,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花笙,你这是在担心我?”
“谁,谁担心你了!”花笙别过头脸上燃起两团红晕。
好心劝你你还不听,爱死不死!
车辆停在一幢如同城堡的别墅前,褚勐云拽着花笙的手把她从车上拖到了房子里。
花笙刚进门就甩开他的手,揉着自己的手腕说,“你放开我,我会自己走!”
“你确定是自己走,而不是自己跑路?”褚勐云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转身就将大门锁了起来,对房子里的佣人说,“把所有门窗都上锁,厕所那个小窗户和壁炉烟囱也不能放过,我们这位花小姐可是属耗子的,见缝就钻!”
花笙彻底崩溃,瘫坐在沙发上做躺尸状。
过了一会儿,褚勐云端了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放着纱布碘伏和酒精等,褚勐云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就来到花笙身旁,用棉球沾了酒精就给她脖子上擦拭。
花笙感到一阵沙沙的疼痛,她微微皱了皱眉,褚勐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之色,手上动作也逐渐放轻。
其实花笙的那道伤口很细很轻,简直就是划破了道皮,现在说不定已经结痂了,她见褚勐云如此重视自己,心里没有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她看着他手臂仍在不断渗血,纱布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她制止住褚勐云的动作,蹙眉说道,“为什么它还在流血,你不是已经上药包扎过了吗?”
难道她真的下手如此之深?不可能吧!
褚勐云握住她的手,警示的看了她一眼,“别动。”
他依旧给她上着药,仔细的花笙自己都看不下去,“喂,你别再管我了,我这点小伤算什么,一会就结痂了,你自己手臂还在流血啊!”
直到给花笙上完药,褚勐云才看了自己手臂一眼,很是嫌弃的说,“我有血凝症,受了伤血液一时半伙停不下来。”
花笙瞪大了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那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医院啊!你真想血液流干变僵尸啊!”
褚勐云冷冷的斜了她一眼,“我是rh阴型血,血库里很少有这种血浆。”
花笙惊愕住,“你也是rh阴,我也是!”
她脑海中似乎有一些回忆的碎片闪过,可又转瞬即逝。
“没关系,血库不够的话你可以抽我的!”花笙大方的说,还撸起袖子露出了自己雪白如藕的手臂。
褚勐云一把将她按倒在柔软的沙发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狠狠的说,“花笙,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你肚子里还有两个月的孩子,你怀着孕还敢割脉,跳楼,现在还要主动献血,你是真不想要肚子里这个孩子了!”
花笙楞楞的看着褚勐云那张帅气完美的脸,如果他不说,她还真的忘了自己肚子里已经有了两个月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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