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距离她最近的人,除了闺蜜柳香外,就只有林溪云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不是她干的还会是谁?
她还记得自己一点点往下坠的场景。彻底失去心跳前,她眼看着自己的肢体被鲨鱼撕咬,流血,散架……
她也还记得,林溪云一心要进娱乐圈,父亲赌上了身家性命砸钱让她玩,却因此被人举报亏空公司,走投无路一枪结束了性命!
她的眼圈渐红,攥紧了拳头。
早在之前的那天她就立下毒誓,今生不会再对林溪云心慈手软,更不会给她任何伤害父亲的机会。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绝对会在父亲开枪前,拿枪先对准林溪云的头!
当然了,话说回来,林溪云最近戏约不断势头正盛,不出意外的话,她很快就要倒贴金主,再被金主抛弃名声扫地,跟着就得问父亲要钱了。
反观自己,高中刚毕业的小菜鸡,没名气不说,这都一个月了,连未来老公褚勐云的面都还没见着。好不容易等来鸥什招聘香水师实习生的机会,结果两分钟不到她就被面试官助理请了出来。
她顶着一张娃娃脸,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来搞笑的。
哦,天知道她是怎样厚着脸皮把自己制作的香水塞进助理手里的。
“天啊,褚勐云出来了,好帅好帅!”
有女孩激动得大叫,花笙回过神来,才发现面前早已围满了人。
她探出脑袋,在看到那个从名贵劳斯莱斯里下来的男人时,她的心跳还是狠狠落了一拍。
这次终于不是在梦里,而是切实的见到了真人。
他是典型的宽肩窄腰,衣架子身材素来就很适合穿长款大衣,一众保镖拥护他往公司大厅里走,他步履沉稳迅速,背影都显得俊美无匹。
就算只看到了他的半张脸,却依稀可见剑眉星目,薄唇轻抿出一丝威严来。
时隔许久,花笙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她满足了。
直到褚勐云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时,她才拍着胸口转身,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有一种很快就会再见到他的预感。
“我想嫁给褚勐云,做他老婆,每天除了亲他什么事都不干!”身后有个胸无二两肉的女孩,如痴如醉道。
花笙一笑。
那是我睡过的男人,他已经不干净了,你跟他不合适。
林溪云今天要回家,花笙来面试前,父亲让她顺便买两盒林溪云最喜欢的泡芙回去。
虽说不情愿,可她还是买了。
只是,当她从泡芙店出来后,没走两步就听到了不远处巷弄里传来的动静。
“小子你最好给我识趣点,我这刀子可不长眼!”
“说,卡的密码多少!”
她转头,只见五个大花臂的流氓把另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堵到墙角,男人瑟瑟发抖,一只手护着裤兜,另一只手则蠢兮兮地推他们。
花笙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大哥?
她猛地丢掉手里的泡芙,抓起包里的防狼喷雾跑了过去。
“放开我,我要回家。”
有个流氓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回头看向身边的人说:“哥,这他妈就是个傻子!密码肯定是问不出来了,咱把他零钱手机拿走得了。”
“还不赶紧的?”
“放开,我要回……”流氓没什么耐心,见褚休明一直叨叨,干脆扔掉掏空了的钱包,抓着匕首转两转,跟着就往他肚子上捅去。
“住手!”
花笙一股劲儿上头,冲过去就一把推开了流氓,紧跟着防狼喷雾朝着他们一通乱喷。
“啊!什么东西?”
流氓们惨遭重创,个个捂住眼睛乱叫。
褚休明呆呆地盯着面前的女孩,嘴唇动了两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花笙褚不上,只抓起他的手腕往外跑:“我们快走!”
她抓着褚休明狂奔。
“给老子逮住她!”身后的流氓怒吼。
有个流氓腿脚飞快,三两步冲上前绊了花笙一脚,跟着花笙就往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大……你快跑!”花笙回头盯着褚休明,差点口误。
褚休明摇头,伸手来拉她。
“一个都别想跑!”保镖又是一脚狠狠地踢到花笙的肚子上。
花笙痛得闷哼,刚抬起手来又被流氓夺走了喷雾,于是她只能扯着嗓子大叫:“救命,救命!”
“把她嘴巴捂严实了。”
两个流氓上来逮住了褚休明和花笙,跟着,花笙的下巴被挑起,流氓往她脸上重重甩了一巴掌。
“美女,不该管的闲事不能管,这道理你爹妈没教你?”有声音在耳畔响起时,花笙注意到了巷子外缓缓驶过的一辆车。
那是林溪云专用的保姆车。
她瞳孔狠狠一缩,一脚踩到面前保镖的脚背上,等他撒手的那刻她大喊:“林溪云,停车!”
“给我停车!”
此刻的保姆车里,化妆师正拿着粉饼在给林溪云补妆,当助手说起外面有人在叫时,车缓缓停了下来,林溪云这才摘下耳机往外看。
“姗姗姐,那不是你妹妹吗?天啊,好多流氓!”助手难以置信,急忙去敲司机的肩膀,“我们得赶紧叫人去救她啊。”
“等等。”林溪云叫停。
她懒懒地看着远处被一群流氓包围着身陷囹圄的花笙,逐渐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灿烂的微笑。
她缓缓收回了目光,恣意地摆弄手指头说:“开车。”
“姗姗姐,这……”
“我说开车,”林溪云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流氓是吗?
这可和她没关系,她今天什么都没看到。
眼看着车驶远,花笙眼里的希冀化作一团嗤笑,她忽然觉得自己真有意思,竟然会在走投无路的此刻对林溪云有期待。
“啊——”
当流氓拿着匕首狠狠地刺进花笙的腹部时,褚休明大叫,瞪圆了一双眼睛!
花笙只感觉肢体一僵,缓缓垂下了脑袋。
她的手攥着刺进身体里大半的匕首,只见鲜血从她掌心慢慢淌出来,她的脸色也跟着开始发白……
“哥,我的眼睛好像要瞎了……”伤得最重的流氓捂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只褚着瞎嚎。
“臭婊子还想找人帮忙!”
流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把匕首抽出去索性要再捅她几刀子解恨时,巷子外响起了接二连三的尖叫声。
几个刚放学回家的学生是第一次看到抢劫杀人的画面,个个惊恐得双腿发颤。
“哥,要不咱还是先跑吧?”有怂货往后退了两步。
“死丫头!今天算你走运,别再让老子看见你!”流氓拎起花笙的脖子,又把她甩到了地上。
周围商铺的老板和客人们听到叫声后都赶了过来。
褚休明蹲在花笙身边,手哆嗦着戳她的肩膀,声音微弱:“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流了好多血,不会死了吧?”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学生们没见过大场面,吓得围成一团,几乎不敢直视花笙惨白如纸的脸。
花笙的感官在剧痛中逐渐麻木,她的眼前天旋地转,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紧紧抓着褚休明的手,笑出来时,眼角落下两行泪水。
勐云……
“褚总,大少爷已经安抚下来,送回老宅了,他没有受伤,你不用太担心了。”
宽敞的VIP病房,褚勐云正盯着面前床上躺着的女人。
她的小脸圆圆的,白净得脱尘般,小巧的唇本抿着,又不知梦见了什么,好像嘴角轻轻弯起一抹弧度来。
隔着被子,他能闻到她身上淡雅清甜的香水味。
可奇怪的是,饶他是香水界首屈一指的大拿,嗅觉灵敏到极致,此刻却闻不出这好闻味道的香水,究竟是出自哪个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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