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晏点头,喜欢就够了,她想着周尧夏,笑的温柔。
时简看和晏完全一副小女人的样子,感叹:“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你如此动心啊。”
“你认识的。”
“我认识?”时简又是一愣:“我认识的人真不多,是谁?”
和晏笑着,正要跟她说名字,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翻了翻手机,翻一张照片给他看。
“你看,是不是认识?”
手机照片里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黑眸剑眉,五官冷然,可眼睛带笑,他那样站在一大片油菜花田里,有种奇异的温柔跟宠溺。
时简盯着男人的眉眼,越看越感觉熟悉,她想了想正要摇头,可有看了看男人的眼睛,她脑子灵光一闪。
“周尧夏!是周尧夏?”
和晏眉开眼笑地点头:“是他!你看你认识吧。”
时简倒是感觉很神奇,她看着和晏幸福的笑脸,说道:“真没想到啊,竟然是他。”
说完她笑和晏:“能让周校草这么死心塌地,小仙女好本事啊。”
“那是。”和晏点头,丝毫不谦虚,嘚瑟完以后又问时简:“你呢?”
时简眉眼闪了闪,说道:“没有。”
“哦。”和晏点头,想了想劝道:“其实也能考虑考虑了,恋爱也挺好的。”
“遇到对的人是不错。”时简说完挥了挥手道:“不说这事儿了,一个人挺好的,要男朋友干什么,又不能吃。”
和晏想了想,轻轻地说道:“其实……能吃的。”
周尧夏天天说要吃了她,同理……女朋友也可以吃了男朋友的。
“嘿。”时简一乐:“小姑娘学坏了啊,周尧夏这个大学霸,都教了你什么啊。”
和晏脸红了红,然后这个话题就过去了,两人在咖啡馆坐了两个多小时,五点多。
时简被外婆的电话召唤,不得不回家,和晏能理解她刚回国,家里的老人正是稀罕的时候。
没留她,她也收拾了下包,跟她一块儿出去。
只是一拉开门,就碰到了让她不是很开心的人。
许诗玲,柳蔚真。
许诗玲正跟柳蔚真说的开心,抬头一看到那个叫和晏的女人,看到那张脸,她就想起照片上相拥的两个人的场景,她心里就一团火。
和晏没想到在门口这种地方遇到了这两个人,四个人,里面两个,外面两个,实在是冤家路窄。
“真巧啊,和晏。”柳蔚真率先开口。
和晏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柳蔚真可以昧着良心跟她装亲热,她可不想装。
一旁的许诗玲看和晏一副清高不爱理人的样子,开口刺了过去:“装什么清高,哼。”
和晏不是很明白这位许小姐对她的恶意,难道一件衣服能让她记那么久。
跟这种人实在没什么吵的,她说道:“许小姐好。”
“我哪有你好?”许诗玲双手抱胸:“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男朋友,还去勾搭潮白哥。”
和晏皱眉,潮白,宋潮白。她想了想,算是明白了这位许小姐对她敌意的缘由。
原来她真的是喜欢宋潮白。
“许小姐年龄小,我能理解,可是颠倒是非,随意污蔑人,不能拿年轻当理由。”和晏冷下脸,她是喜欢息事宁人,可也不会让人爬到她头上欺负她。
“我污蔑你?”许诗玲上前一步:“你跟潮白哥都抱在一起了,还说我污蔑你?”
抱在一起?和晏皱眉,是的,那就是哪天了,她看向许诗玲:“你偷拍照片?”
她无法忍受,有人跟着她,偷怕她照片。
许诗玲冷哼,看下和晏惊讶的样子:“怎么,做了亏心事,还怕人知道?”
和晏本不想跟她说太多,可看许诗玲对她如此误会,简洁地说了一句:“我跟宋潮白是朋友。”
“朋友还抱一块儿!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啊。”
和晏摇了摇头,果然对这种人没什么说的,说也说不通,还是走的好。
“咱们走吧。”和晏看向时简。
这一眼,她才看到时简眼里的冷漠,她一想,突然想到了周尧夏的话。
时简,许简,许诗玲,许泉韦。
她们……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她真的后悔这个时候跟时简一起出门,哪怕晚一分钟也好,那样时简就不会遇到许诗玲了。
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姐妹,是姐妹?
她正想着怎么安慰时简,就听时简不屑地说道:“三岁孩子?你要有三岁孩子的智商,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话是冲着许诗玲说的,和晏看过去,许诗玲果然气愤的眼睛像是要喷火,而时简,越发的沉静,冷漠。
许诗玲又一次被人侮辱,她以为今天这个和晏没有梁家那位大小姐在身边,就没有了靠山。
可没想到,又从哪儿蹦出来一个多管闲事的。
她看过那个她一直没有留意的女人,只是这一眼,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是,是你!”
许诗玲目光惊慌,她,她怎么回来了?
时简一笑,往前走了一步,走出门口,豆沙红的唇轻扬:“是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我以为小时候那次真把撞失忆了呢。”
听她说起小时候,许诗玲的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
脸一下子煞白。
“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回来,你回来爸爸也是相信我的,他是最疼我的!”许诗玲惊慌失措,口不择言。
和晏没想到许诗玲对时简竟然是这样的态度,不是直接的敌对,而是某种惧怕。
她怕时简,像是怕时简要抢走她的东西一样。
时简看着自作多情的许诗玲,嘴角勾着冷笑:“他疼不疼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姓许,而我姓时,许大小姐真是想多了。”
她说完,看许诗玲瞪大眼睛看着她,不由得好笑,可也不想在纠缠,回头冲和晏说道:“走吧,和晏。”
和晏点头,走到时简身边,然后两人一同往前走。
许诗玲听着高跟鞋离开,脸上才有了血色,只是神情一直惊慌。
柳蔚真不认识长卷发的女子是谁,也不明白许诗玲看到她为什么那么惊慌,她挽着许诗玲的胳膊,往咖啡馆里走。
等找了个位置坐下,往许诗玲手里塞了杯水,她才问道:“诗玲,那个女人是谁?”
温热的水抱在手心,许诗玲感觉身上的血才开始流动,她喉咙动了动,整个人还是惊魂未定:“是……是许简,她是个疯子,她是回来报复我们的。”
“许简?”柳蔚真皱眉,那是谁?她怎么从来没听过。
她跟许诗玲是许泉韦当了公安厅长之后,才认识的,这也就才两年,所以她对许家的往事并不算太清楚。
“她……她是爸爸的前妻的女儿,是我姐姐。”许诗玲咬了咬唇,看着柳蔚真,眼泪汪汪:“蔚真,她就是个疯子,她回来一定是回来报复我的!”
“报复?”柳蔚真疑惑?同父异母的姐妹不亲近很正常,可是说报复就严重了吧。
看柳蔚真不信,许诗玲低下了头,那个疯子,她一定会报复她的,一定会的!
时简刚回国,还没有来得及买车,来的时候,是家里的表哥送她来的,回去,自然是和晏送她。
她坐上车,告诉和晏家里的地址,靠在椅背上,深呼了一口气。
“你知道我跟许诗玲的关系吧?”
和晏没想到她会问出来,可这样正是时简的性格,光明磊落,她很喜欢。
“知道。”和晏点头:“听秦涣给周尧夏说的,那时候还只是猜测,没想到是真的。”
时简哼笑:“该死的真的。”
她想着,从包里拿出一根烟,正要点,想起一旁的和晏也许不喜欢烟味,就又塞了进去。
和晏看她的动作,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你抽吧。”
时简把烟又放在了包里:“突然不想抽了。”她说完,问和晏:“知道为什么许诗玲怕我吗?”
和晏摇头,称不知道。
时简靠在椅背上,像是突然回到了当年。
“我认识许诗玲的时候,她才8岁,爱哭,记仇,没脑子。这些年,这点倒是没怎么变。”
她说完继续说:“那时候我才知道,我竟然有一个八岁的妹妹,这个妹妹不是我妈生的,是许泉韦跟别的女人生的。”
许泉韦,时简的父亲,和晏听她如此说,也明白,她对父亲的不屑甚至是恨意。
“许诗玲被许泉韦带回家,是因为许诗玲的妈妈病了,说是治不好了,他就让我妈养着许诗玲,当亲女儿一样养着。”
时简又是一嘲:“许泉韦也是天真,我妈那样的人,虽然温顺,可绝不是那种大度的能养小三儿的女儿的女人,我妈不同意,但是许诗玲还是在我家住下了。”
“表面上,她看起来还算温顺,可占有欲太强了,我很不喜欢。我不喜欢她,她就去找许泉韦告状,一来二去,许泉韦十分的烦我。”
“终于,有一次,许诗玲趁我不在,抱走了我生日时,表哥送我的娃娃,我跟她起了争执,在楼梯口,然后她就滚下了楼梯,正巧被许泉韦看到,她又哭又闹,说自己失忆了。”
“然后许泉韦就打了我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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