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主,柳惠之间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这事让我头痛。
此刻,我是左右开始为难了。
如果我有这样的想法,那么我似乎对银主就有感情了。
这金面罩我得摘下去,摘下去就得爱上银主,我的面罩在松动着,这是可怕的。
我去找于小强,让他给我找专家,把面罩摘下来。
专家弄了两个小时,告诉我,不行,如果强行弄下来,脸就没有了。
我得要脸。
“怎么会这样呢?”
“谁让你戴上面罩的?”
我不说话了,转身就走,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丢人现眼,上当受骗,年轻无知。
我回家,坐立不安。
半夜,我进了赊城,站在主街,门都锁着,油灯也没有亮起来。
我进胡同,往里走,就遇到了天知地晓,两个堵住了我,瞪着眼睛看着我。
这两个人是老石头的人。
“让开。”
两个人瞪着我,突然他们两个“扑通”一下跪下了,吓得我一哆嗦。
他大爷的,干特么的什么?
我退了两步。
“金主,你就是我们的金主,银主也是我们的银主。”
两个货还磕头,这就背叛了?
“你们不是跟着老石头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
“滚蛋,闹什么?”
两个人不起来,我转身往另一个胡同走,两个人爬起来跟着我。
“你们两个几个意思?是老石头让你们跟着我的?”
“金主,我们是诚心的。”
“那好,离我远点,等银主回来再说。”
两个人不跟着我了,我在胡同里乱走。
一个宅子亮着灯,我站住了。
犹豫半天,我敲门,门开了,一个男人,看了我半天。
“进来吧。”
我跟进屋,银主坐在那儿在喝酒,和一个男人在喝酒,我看着银主。
“金主到底是金主,我到什么地方你都能找到。”
我知道,那是一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引导我到这儿来的。
我坐下了。
“你怎么在这儿呢?”
“这是总赊店的主掌,我来交待一些事情。”
那个男人叫了我一声金主,就退出去了。
银主给我倒上酒,把面罩摘下来了,看着我笑了一下,我的心是动的。
“能不能抓紧把柳惠赊店的事处理一下呢?”
“这个需要时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三年之内弄完就行,其实,柳惠也有这个能力,她把赊店移到了古屋,那也是别有用意的。”
“不管是什么,柳爷把柳惠托付给了我,我就是忠人事,办人事。”
“你很有责任感,这个我们一起努力。”
我没说老石头所说的话,银人会留最后一赊的。
我不知道老石头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我和银主回主街的房子,我说去总赊铺。
“现在不需要去,需要去的时候,钟声就会响起来,全城都能听到,我们再过去,就行。”
“如果出现了向偶之类的问题呢?我们就不是很难进去了吗?”
“有一些事情我是不明白,可是金主在,我就不害怕了。”
这话的意思,我是能进去出来的,银主看来对我也不是那么信任的,因为我们彼此都并不十分的了解。
半夜,钟声响起来,吓得我一下就坐起来,银主半天从房间里出来,叫我。
我出来。
“走,上位了。”
我跟着银主走,所有的油灯都亮了,宅子里的油亮也是亮着的,从院子里门缝中传出来微弱的光来。
胡同十分的安静,我跟着走着,十几个胡同了,我们还没有到,有二十分钟了。
“银主,你走错了。”
银主站住,转过身来看着我。
“你确定吗?”
我摇头,我只是一种感觉,我不敢确定,这种感觉来自何方,我不知道。
“那你带路。”
“我不敢保证对。”
“没关系,赊人会等着我们的。”
我在前面走,凭着感觉,几条胡同后,总赊铺就在眼前了。
“到底是金主。”
银主的话我听得明白,我不说破了,因为我需要把柳惠赊店的账收完,这是我说话的资本,说破了,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进去,上位,银主接的活儿。
她看了半天,把赊单递给我。
“是柳惠赊店的,赊的竟然是一只手。”
“我来还账的。”
是一个男人,银主说可以。
我就听到外面一场惨叫,随后一只手就从那个小口递进来,血淋淋的,那个男人走了。
我傻在那儿了,这叫什么?
“下位,回去。”
银主没有动那只手。
我们往回走,我问了,那手怎么处理?
“主掌会处理的。”
“怎么回事?”
“这个档案我看过,这是一个父亲,他的女儿三岁的时候,出了一场意外,右手断掉了,他赊了手,给女儿,当时赊店的掌柜的,见此人父爱如山,就同意以手还手,就这样。”
“那赊的手,怎么回事呢?”
“赊店并没有传得那么诡异邪恶,赊业当年遍及全国,各行各业的人都有赊,欠赊,这个男人赊了手后,总赊店就马上下通知到各铺,找专家,把不可能接上的手,给接上了,也没有让这个男人花一分钱,但是他欠下了一只手,就这样。”
“可是,既然做了,是好事,不应该再让这个父亲还手了,他毕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赊业有赊业的规矩,如果没有规矩,很多事情也是执行不下去的,其实,赊业就是一个大家互相帮助的地方。”
我似乎是明白了,但是还存在着很多我不明白的地方,也许我知道的只是冰山的一角。
“我明天告诉柳惠。”
“你尽量少去古屋,我想柳惠也是这样告诉你的,她在这个赊人还赊的两个小时后,就知道了,会把赊账划清的。”
我点头,这套赊业的系统看来还有运用之中,只是在暗中,看不到,摸不着罢了。
这赊业的水有多深,我完全就看不清楚,只是感觉到水很深,很深,让我心生畏惧。
第二天,银主和我出赊城,吃西餐,看电影,我本不想去的,可是,我还得有求于银主,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银主喜欢拉着我的手,其实,我也喜欢,十次我能挣脱六次,有四次我不想挣脱,那如水之柔的手,让我所有的一切都化掉了,而柳惠似乎就是镜中的一朵花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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