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不同意：“哎，我不一样。我还是愿意给‘爱我的人’一线机会的。你看，是安德先追的我啊——”

　　“那是因为你喜欢他，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郑如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我早就看出来了，从那次音乐会后他给你送花，你就喜欢上他了，是不是？”

　　“哪有？”清歌顿时觉得好没面子，嘴上还在辩解，“我是觉得，他还挺特别的······后来，就慢慢被他感动了嘛······”

　　“哎，别掩饰了。从头到尾我都看在眼里，旁观者清。”郑如忍不住笑话她，“‘觉得他特别’，就是心动的另一种说法啊！所以他每一次的靠近，你心里不仅没有厌烦，还会有些欣喜，对不对？要是你不喜欢他，早就躲得远远的了。还记得那个‘牧羊犬’吗？你躲他就像躲债一样······你呀，一点都不会掩饰，心里想的全部都写在脸上了。”

　　“好吧，我自己都没发现。”清歌笑着同意了她的分析，“你真是······比我还了解我自己。其实，在其他方面你可能有些没心没肺，不过在感情方面，你倒是观察入微。”

　　“除了观察，还有女人的第六感。一个男生喜不喜欢你，你其实可以感觉得到。”郑如无奈地耸耸肩，“所以，我能感觉到，展睿不喜欢我。而且，他的性格很固执，将来也不会因为感动而喜欢上我。”

　　清歌默默叹了一口气，轻抚着郑如的后背，试图安慰她。

　　这些话仿佛憋在心里太久了，今天终于有机会说出口，郑如没有停下来：“我一直都明白，可是······我一直在欺骗自己。我假装自己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的，他表现出来的温柔、友善、关心，是因为对我有好感，但其实，那只是因为他有教养。我假装听不懂他每一次委婉的拒绝，假装看不到他的眼神总是礼貌但冰冷······这些我都明白啊，可是······我不愿意承认······他就是不喜欢我······”

　　郑如的声音哽咽了，颤抖着，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清歌难过地把她搂入怀中，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任由她的眼泪肆虐流淌。

　　好不容易等她情绪平复下来，清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你今天，把这些话都跟他说了吗？”

　　“嗯。”郑如淡淡一笑，“幸好，我没当着他的面哭。不然就太丢脸了。”

　　她泛着泪花的笑容，比嚎啕大哭还让清歌心疼。

　　“对了，上次买的那件巴萨球衣，今天终于送给他了。还好他没有拒绝。”郑如自嘲地说，“不然，这件球衣可就浪费了······我又不喜欢足球。哼！以后我要是找男朋友，一定要找个也不喜欢足球的人。”

　　“对啊！要不是因为这些臭男人，谁会喜欢看足球！”清歌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努力想逗她开心，“二十几个大老爷们，在球场上来来回回抢一个小皮球，真没劲！更可气的是，一场比赛90分钟，有时候竟然一个球都没进！白忙活了一场！你说气不气！”

　　郑如拼命地点头表示赞同，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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