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落日的街道上,金色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拖得很长。清歌和安德刻意放慢脚步,远远地跟在其他人身后,享受着属于两个人的自在空间。
因为有心事,清歌表现得并没有平日里那么活跃。沉默许久,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事先没有跟你打招呼,就来北京了······会不会打扰到你啊?”
“怎么会?”安德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你还帮了我的大忙呢!要不是你赶来送硬盘,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完成比赛呢。”
“是吗?可是,我感觉······”她犹豫了片刻,终于说出来口,“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对。”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就承认了。尽管已经猜到了,清歌还是有些诧异,气鼓鼓地瞪着他:“为什么?”
“一看到你,我就会分心。”他坦率地看着她,认真解释道,“所以,我才不让你来比赛会场。我怕一看到你,我就忘了要说什么了。你一出现,我的眼睛就只能看到你了······”
他害羞地笑着,两只耳朵已经通红。这个傻乎乎的样子,不禁让清歌回想起了在机场的画面。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红着耳朵,傻乎乎地问她的名字。
她终于释然,歪着脑袋对他浅浅一笑:“那······现在比赛都结束了,应该不用再躲着我吧?”
他伸出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他的声音沙哑:“你无处不在,我根本躲不掉。”
走在前面的几个人一回头,发现这对情侣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虐狗,真是又急又气。“喂!你们俩够了啊!”熊大愤愤不平地喊道,“这是在首都,要注意形象!不要阻塞交通!”
一行人吃完火锅后,熊大还不尽兴,招呼着大家一起去三里屯,找了一间酒吧继续畅聊。
今天恰好有德甲比赛的直播,酒吧里挤满了亢奋的球迷。大家自觉地划分成两个阵营,目不转睛地盯着吧台的电视,时不时发出一阵欢呼。
几个男生一看到有足球赛,两眼直发光,齐刷刷地趴在吧台,一人手里一瓶啤酒,一边看着比赛一边叫喊着。清歌觉得,观察他们痴迷的表情比看足球赛有趣多了。
一直到十点多,球赛才结束。安德意犹未尽地转过头,发现身旁的清歌早已喝得醉醺醺了。
“这是喝了多少啊?”他看着她面前空荡荡的酒杯,眼神里满是怜爱。
“我没醉······”她的眼底蒙上了一层迷离的雾气,“我才喝了三杯······”鸡尾酒比啤酒的酒精度数高多了。她自认为酒量很好,其实顶多也就是个三杯倒吧。
“走啦,我们回去吧。”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夜已深。他们从喧闹的酒吧出来,走在冷清的街道上,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街上的行人零星,个个步履匆匆,只有他们,在空旷的街道悠闲地散着步,感受着盛夏微凉的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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