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希望生日当天,沈君把希望当成一个小孩子,事无巨细地替她安排好每一个活动项目。
早晨,他要她一定得吃面条,他说那是长寿面。
她抱怨:“昨晚才刚吃过,早知如此,昨晚就不提议吃面了。”
他说:“昨晚的面有昨晚的理由,今早的面又有今早的原因,必须吃掉,而且一根面条不可以中间咬断,否则不吉利的。”
她笑他婆妈,不过这种吃法倒也蛮好玩的。
他说那是因为遇见她才变得婆妈起来的。
她听他的话,认真吃起长寿面。她一根根挑起,从头慢慢地送至尾。一会儿后,她嫌这样吃面太麻烦,他却像是在享受电视直播似的欣赏着她慢慢送面嚼面的全过程。
“没事,我们有时间。”他说。
“不行,你不能光看着我这样费事儿的吃法,你也必须这样吃。咱们俩不是得有福我享,有难你当吗?”总是嘬着一根面条,她感到唇周围的肌肉非常疲劳,她可不想一个人受罪,她一定要拉上他一起。
“好吧。”他也像她一样,放弃了大口吃面的方式,改成了一根根吸着面条吃。
两个人面对面,口中都叼着一根筋道的面,那画面像幅有趣的漫画。
“哎呀,这样吃面太麻烦了,你瞧,我吃了半天,连半碗面都还没吃完呢。我不想这么吃了。”她抗议了。
“不行,长寿面咬断了,会折寿的。一定要这样吃完一整碗才行。我可看着呢,你要是中间咬断了要受罚的。”他将一根面嘬完后,笑着对她说。
她夹的这根面很长,她不停地用筷子送着,口中嚼着,一时空不出嘴来表示疑意。
他觉得吃累了,靠着椅背看她一根根吸面的卡通相。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喝着。
“呃……”她忽然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杏目瞪圆,她看着他又喝了一口水。
终于,她将那根她认为碗中最长的面吃掉,急急地说:“你拿错了,那是我的水,我刚才已经喝过了。”
“哦?”他看了一下水杯,他才想起好像是这样。可是,他不愿放下,他故意将杯子转了半圈,将她刚才用过的位置转向自己,他又喝了一口道:“没事,我不嫌你。”
“你……”她觉得,他和她相处怎么变得越来越放肆了。她还来不及消化他这过于暧昧的举动时,听他又说道:“快趁热吃吧,为了今天,我可是大老远地坐了三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赶来的。”
他见她又要乖乖动筷了,他又说:“我刚才看见你偷偷把一根面咬断了,这回得事先声明,咬断面条要受罚的。”
她的眼神表现出好奇。
他唇角一扬,继续道:“咬断了面条就要折寿,那我将来岂不是要孤独终老,所以咬断一根,就要让我亲一下。以安慰我这惊恐的小心灵。”
她的大眼睛直直地瞪着他,充分反应她的诧异与不满。
“别生气啊,”他的嘴唇又勾起弧线,那是不怀好意的笑,“我要是咬断面也要受罚的。呃,就罚——我被你亲一下吧!”话音刚落,笑容全部从他脸上绽放开来。
“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说完,她挥拳向他打去。
他立即握住她的小拳手,一只大手包住一只小手。她要抽手,他不放。有一瞬间,她以为她触电了,因为那只握住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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