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不透光线的酒吧里,分不清白天与黑夜。不知何时,周围有人活动的声音,希望迷迷糊糊地微睁双目,只见有几个穿着统一服装的男男女女正在旋涡里移动着。
管它呢,希望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过了一会儿,希望再次睁开眼睛,她推推伊琪的头,说:“喂……喂……伊琪……上班了……”
“嗯……别吵……正上班呢……”伊琪把头一扭换了个方向继续趴着。
希望感觉头还晕,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当她觉得四周异常嘈杂时,再度睁开眼睛,发现面前多了一个黑影挡住了视线。
希望不理,再度闭眼,心想:这人长得有点像那个谁?
“喂,醒醒!怎么跑这儿来睡觉!”那人十分生气地说。
“嗯?我在哪儿睡觉,关你什么事儿?……是不是,伊琪?”希望手臂一扬,正打在伊琪的脑袋。
“哎呀……别吵,睡得正香呢。”
那人又来到伊琪跟前使劲儿唤醒她。
“哎?阿君啊——你快把她带走吧,她老打扰我休息。”伊琪抬头看一眼来人,复又趴下。其实,伊琪酒量很大的,一般她不会让自己喝醉,但是今天她遇到一个可以毫无顾忌地敞开心扉畅所欲言的听众,索性就让自己尽吐不悦了。长谈过后的舒畅、多日睡眠不安的疲倦和酒精的麻醉令她此时只想轻松地大睡一觉。一向我行我素的伊琪根本不在乎这里是否适合休息。
沈君!
什么?沈君来了!
希望眯起眼睛看那黑影。沈君站的位置正巧挡住了光线,使希望看不清楚。她想:自己还是不能够适应这样昏暗的灯光下看人。她揉揉眼睛,将头从吧台上支起,单手托腮定睛一看,只见那人正用一双瞪如铜铃般的眼睛对她怒目而视!这对“铜铃”的主人还冲她大吼了一声:“干了!”
沈君递到希望面前一杯液体。希望满不在乎地轻轻一笑,“哈,今天,红的,喝过了……黄的,也喝过了……好像还有蓝的、绿的……哦,就差这个不带色的啦!行!”于是她乖乖地一饮而尽,然后舔舔嘴唇,说:“哦,不好喝,淡而……无味!”
气得沈君哭笑不得说:“我看你是真多了,连水都分不清了。走吧,我送你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哎?你抓我干什么,我还没跟朋友告别呢?咦,人呢?刚才还在这儿呢。”希望说着扭头寻找伊琪,发现伊琪已经不知去向。
“告什么别?赶紧走吧!傻丫头。”沈君知道伊琪已经走去包厢里继续休息了。他不用管她。但是他必须管她!于是,沈君不由分说地拿上希望的大衣,把她像麻袋一样扛到户外。
希望被沈君扛出了酒吧。踏出酒吧的刹那间,她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外面的世界寒气逼人,一寸寸刺痛着每一根刚刚温热过的神经,但是耳朵不再遭受虐待,耳畔立刻清静许多,头脑也变得清楚了些。她摇晃着身体,挣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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