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川隐忍着怒气,将秦朝阳的注意力从秦笙身上转移开来,“秦总一个人过来的吗?”
秦朝阳将目光从秦笙身上收回,回答:“本来是来海南谈一桩生意,对方临时有事,我就一个人到处逛逛,见这家店挺有特色,就进来尝尝鲜。”
一向不爱同顾易川的朋友多言的秦笙忽然开口:“既然秦总是一个人,那我们就一起吃啊,再叫几个菜,顾总请客。”
顾易川瞪了她一眼,平时不是高冷得很的一个人吗,今天见到这个老家伙怎么突然这么亲切了,不是她的风格啊。
还请人家一起坐下吃饭,也不看看他是不是乐意,好歹买单的人是他啊!
秦朝阳并不推拒,叫服务生添了一副筷子,又加了四个菜,有一搭没一搭同他们聊起来。
与其说同他们聊天,不如说一直在打听秦笙一个人的事情。
秦朝阳问:“秦小姐今年多大了?”
秦笙回答:“刚上大一。”
“是本地人吗?”
“嗯,家在郊区。”
“上什么大学啊?”
“B大。”
“哦,那可是重点大学,你念书肯定很厉害。”
他问什么,秦笙便回答什么,弄得像审问犯人一样。
顾易川默默看着这一切,并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秦朝阳又问:“秦小姐有男朋友了吗?”
顾易川手中的筷子一顿,秦笙也一下子愣住了,只看着顾易川不说话。
一开始,秦朝阳问东问西,她只当做他是对顾易川的助理好奇,随口问问而已,这会见他问到私人问题,不免有些难为情,毕竟不是相熟的关系,这样被一个五十岁的男人问,自然有些不好意思。
秦朝阳见他们这样反应,明白过来,尴尬笑了笑,说:“我真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了,顾总一表人才,就坐在这里,我怎么还会问这样的问题。”
秦笙一抿嘴,水盈盈的眸子望着顾易川,见他也在看自己,低下头不语,拨弄着碗中的饭。
方才与秦朝阳一边聊一边吃,不知不觉就吃了很多,她本来就是饭量小,这下有些撑了,可是又舍不得浪费,只得硬着头皮将碗里剩下的饭吃下去。
顾易川将她面前的碗拿过去,“吃不下就别吃了,小心伤到了胃。”
秦笙说:“我自己要的饭必须吃完啊,不能这么浪费。”
秦朝阳在一旁说:“一碗饭而已,值不了几个钱。”
秦笙不同意,“不是值多少钱的问题,是这种习惯不好。金融危机那一年,舅舅炒股赔掉了所有积蓄,还失去了工作,每个月收入少得可怜。家里四个人都要吃饭,有时一碗饭四个人还要分着吃。那种日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怎么能浪费啊?”
那个时候真的很苦,不仅是物质上,还有精神上的。
因为父母都不在,她便没有挑三拣四的权利,舅妈愿意分她一口饭吃,她便万分感激了,一句辛苦的话都不敢说,每天都在害怕,舅妈会一个不高兴,便将她赶走。
曾经以为要永远过那样的生活,拼了命的读书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改变命运轨迹的机会,现在终于让她看到了一点希望,但是那些经历仍然提醒她,不能做一个舍本的人。
顾易川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是没有类似经历的,不曾知道食不裹腹是什么感觉,那对他而言实在太过遥远。
他几大口将她未吃完的那些吃下,说:“怕了你,动不动就跟我诉苦,好像我生下来就有钱是多么大罪过一样,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她吃了一惊,他是有洁癖的,怎么连她吃剩下的都吃啊?
秦朝阳似笑不笑说:“两位感情真是好。”
顾易川眉毛一抬,心想:哼,你知道就好。
秦朝阳向秦笙讨要联系方式,“既然秦小姐是顾总的助理,以后我们可能会有业务上面的往来,留个联系方式吧!”
秦笙不好拒绝,与他互加了微信,顾易川却不太高兴。
回了酒店,午睡后她冲了澡,打算下午去游泳。
顾易川窝在床上,手在她方才躺过的地方细细摩挲,上面还有她未曾散去的体温,暖暖的。
风拂过窗帘,发出沙沙声,套房内极安静。
她脱了浴巾,里面什么都没来得及穿,正在找衣服穿,见他望着她的眼神似起了火,便拿了衣服往浴室走。
他在她身后喊:“我可什么都见过了,你怎么还害羞啊?”
她瞪他,“流氓?”
说着,便进了浴室。
他追过去,一把将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推开,“不许去我看不见的地方换,我要看!”
她大叫:“啊,不要脸!”
最后又在浴室耽误了很久,好一会才换完衣服。
午后的阳光异常明媚,他牵了她的手在海边走。
她问:“你是不是也跟其她女人来过这里啊?”
他看她的样子,似是在开玩笑,又似是认真在问。
想了好一会,回答:“当然没有,你是第一个。”
他没有骗她,海南岛他来过无数次,女人他也有过不少,可她是第一个同她来这个地方的女人。
宋薇曾同他说,很想来这里看一看著名的海角天涯景点,可是不等他腾出时间陪她来看,她便离开了他。
这些,当然不能告诉秦笙。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秦笙跟前说话,他竟然要三思而后言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一笑,他又着了魔一样补了一句:“你也是最后一个。”
完了,完了,他真是中了她的魔,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是他最后一个女人,可能吗?
她握紧他的手,说:“如果可以永远牵着你的手走下去,该有多好。”
他一笑,没有回答。
本来他可以立即回答可以,但是他不想用那样的话哄她。
将来于他们而言实在太过奢侈,他不愿随意许下没有可能的诺言。
她忽然想起来今天见到的秦朝阳,问:“明天是不是要正式请那位秦总吃饭?”
他脸色一沉,“不用了。”
她奇怪地问:“为什么,不是答应人家了吗?”
他没有给出理由,只是说:“我说不用就不用。”
她继续问:“那用什么借口回绝他?”
“不是在店里订了戒指吗?明天去看看名字刻好了没。”
对于同秦朝阳交往这件事情,她并没有多大热情,便不再坚持。
第二天将戒指取回,顾易川拿刻了自己名字的那只戴上,她却一把夺了过来,反将刻了自己名字的那只递给他,“你戴这个,我戴你这个。”
他无奈笑笑,成全了她有些幼稚的小心思。
回酒店时,前台告诉他们,今天有一位秦先生来过。
顾易川问:“按照我说的告诉他了吗?”
前台接待笑得和蔼可亲,回答:“按照顾总之前吩咐的,说您公司有急事,提前回去了,秦先生便离开了。”
秦笙不解,问:“你为什么骗人啊?”
他伸手在她小巧秀气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不告诉你,小笨蛋!”
她太笨了,连自己被人惦记上都不知道。
她眉头一皱,说:“万一过几天在这里碰到了,多尴尬。”
他贴近她耳边说:“那我们就天天待在酒店里面,好不好?”
谁要跟他天天待在酒店里,她将他一把推开,推得远远的。
他就不安好心,只会想着那种事,每次都收不住力道,这两天可将她折腾惨了,身上没一块好的,不是这儿一个印子就是那儿一个。
全是他吮吻时留下的,他还美其名曰在她身上种小草莓,隐隐是极为得意的样子。
晚上他又按着她开始种小草莓,口中念念有词:“上面种一个,下面也种一个,前面种一个,后面也种一个,种完了再一个一个吃掉,全都是我一个人的。”
她脸烧得不行,偏偏被他按着一动不能动。
平日有什么不想做的,她使个性子,撒个娇也就行了,可偏偏在这种时候,任她将好话说尽,他怎么都不肯放过她。
她力气又小,吃亏的人便总是她。
按着她纠缠了好一会儿,最后两个人身上都是汗蹭蹭的,她一拧他,问:“好了没有啊!”
浸了情欲的嗓子有些沙哑,她的声音又本就糯糯的,让他一听便有些绷不住,“宝贝,乖乖让我亲亲,我爱死你了,你乖,乖乖的。”
毕竟是初经人事的少女,她便受不住,可她怎么央求,他都不放过她。
待他心满意足之后,将浑身无力的她抱到胸膛上,命她乖乖趴好,替她揉着酸痛的腰,轻声问:“刚才为什么叫妈妈?”
“有人欺负我,我就忍不住叫了。”
他心中不服气:我那叫欺负吗,还不是让你跟我一样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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