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川啐了陆以忱一口,说:“我在你的心目当中,审美就那么低下吗?”
陆以忱凉凉回答:“哦,不是,你的心灵审美是喜欢宋薇那一挂的,但是身体上嘛,就比较庸俗了,喜欢有料的,对不对?”
他一把推开贴过来的陆以忱,白了对方一眼,“就你话多!”
一帮人嘿嘿笑起来,最后不知道喝到几点,司机来接他时,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了。
上楼时,司机要去泊车,他突然想起还有东西没拿,对司机说:“我的领带呢?”
司机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某品牌领带,心想:顾总真是喝大了,领带不就在脖子上系着吗,怎么连这个都问?
看司机疑惑的眼神,他就知道司机误解了,解释道:“不是脖子上这个,是笙笙今天给我买的那个,放在车里哪儿了?给我找出来。”
秦笙的名字司机并不陌生,整个擎天都晓得,那是总裁的新欢,总裁办唯一一位女特助。
只是第一回听到一贯冷面示人的总裁用这种语气唤秦特助的名字,司机还是有些不适应,默默在心中模仿总裁唤“笙笙”两个字时的语气,他不禁一阵恶寒,太肉麻了。
一通好找之后,总算在车里的一堆文件中间找到了领带,黑色包装盒好好的包着在,并没有拆开。
顾易川接过来,同西服一道拿着,安心上楼。
一连几天,他都打那一条领带上班。
高管们相当不解:顾总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买一条领带,恨不得一个礼拜都戴着,也不见换一条,难道就这么中意这一条?
待五一时,秦笙放假,他一下班,就撇下司机,自己去B大接人。
见到他出现在校门口,她皱眉,不高兴地说:“你怎么总是这么招摇啊,被同学看见了,又要说我傍上金主了!”
给她开了车门,他嘿嘿一笑,回答:“我本来就是大款啊。”
狠狠瞪他一眼,她一路无语,任他一个人说个不停,就是不接话。
车子甫一停在他的公寓门口,他就急不可耐将她抱起,快速按了电梯,便用力吻她。
这凶猛的力道令她喘不过气,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口中说道:“不要在这里,有人会看到。”
他又是一个深吻,并不放开她,哄道:“谁敢看,看我戳瞎他的眼!”
一直到被他扔在床上,她已经记不清被他亲了多少下了。
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他倒是兴奋至极,吻已经自她的唇落至她的锁骨,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口中念念有词:“宝贝,我都当多少天和尚了,你再不给我,我就要疯了,今天让我好好疼你!”
她大叫:“你干嘛,疼!”
“你答应过的,会好好补偿我,出尔反尔可不是好孩子会做的事情哦。”
她欲哭无泪。
……
待他吃饱餮足,仍然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
她想推开他,口中说:“热死了!”
他故意跟她做对一样,搂得更紧了,手不安份地在她锁骨处滑动,“这里真漂亮,让我亲一下。”
一把拍开他凑过来的头,她骂道:“大色魔!”
“宝贝,我要在这里打下只属于我的烙印,你说好不好?”
“你想干什么?”
他的手按在她精致的锁骨处,说:“把我的名字纹在这里,好不好?”
见他不像开玩笑,秦笙吓得又大叫起来:“你疯了,纹身很疼的!”
顾易川亲亲她,哄道:“不疼的,我找专人给你纹,一点都不疼。”
她不喜欢在身体上纹东西,直想推拒,“不要了,我不喜欢纹身,一点都不好看。”
他像是主意已定,语气有些强硬,问:“你那天不是答应我,不管我提什么要求,都不会拒绝吗?”
被他又亲又揉,她的意识都不太清醒了,想了许久,还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便问:“真的吗,我有这样说过吗?”
他大力捏了一下她的脸,语气十分笃定地回答:“说了!”
她犟不过他,五一假期最后一天,被他带去一家私人会所,由一个年轻女孩给她在锁骨处纹上了“GYC”三个英文字母。
那是他名字的缩写,据说药水是不可洗的,因此那三个字母会在这个地方留一辈子。
与她的痛苦不堪相比,他是相当满意,完成后,当着年轻女孩的面,在她那个地方亲了又亲,口中连连称赞:“宝贝,真是太美了!”
那个年轻女孩一下子乐了,说:“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兮兮了,看你这么一个衣冠禽兽,叫秦笙姐宝贝,真是受不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秦笙躺在那里话都说不出来,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目光直恨不得将地下戳出一个洞来。
顾易川笑盈盈将她抱起来,对年轻女孩说:“丫头,少在这里取笑我,你家陆以忱肉麻起来,比我可过份多了!”
“哈哈,平时只有我叫他宝贝的份,他可不会这么叫我,他嘴可笨了!”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敢骂陆以忱笨的女人。”
“他本来就是个笨蛋!”
“你男人知道你在背后这样损他,少不得吐血三升。”
“正合我意,哈哈!”
秦笙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女孩竟然是陆以忱喜欢的人。
不由偷偷多打量几眼这个女孩,白T恤衬牛仔裤,极为简单的打扮,此刻并没有化妆,清纯动人的脸庞上是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
原来陆以忱喜欢这种类型的,见这个女孩同顾易川谈话时的一举一动,只怕也不是个乖乖听陆以忱话的主。
这样最好,那种花花公子,必须有女人狠狠收拾才行。
晚上洗澡时,纹身处还是有点火烧火辣地疼,她才“嘶”了一声,顾易川就冲进来,“不要动,小心碰到水了。”
在他的服侍下,她才洗好了澡。
如果不是应他的强烈要求,她才不会去遭纹身这种罪,因此此刻十分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服侍。
马上就是端午节,他一边给她擦干头发,一边问:“是不是要跟你舅舅一起过节?”
喝着他递过来的水,她回答:“是啊,秦宇不放假,就舅舅跟舅母在家,我要回去看看的。”
他没有理由阻止,问了她需不需要帮忙准备什么,见她摇头,又嘱咐那天早点回学校,便让她先睡下了。
十点他有一个视频会议,他不要她等,最后她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卧室睡觉的。
早上起来,他给她留了纸条:叫了外卖,在桌子上,吃了回学校,我去公司了。外面有雨,伞在门口,记得穿外套。
看来是一早就走了,她睡得太熟,竟然没有发觉。
他昨晚肯定忙到很晚,又一大早就出门,看来这段时间也是忙坏了,恐怕没睡几个小时。
上市公司CEO的活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干的,真的好累,她突然有些心疼他。
晚上顾易川是喝了酒回来的,见她在家,吃了一惊,问:“明天没课吗,今晚怎么不回学校?”
她正在给他煮鸡丝面,见他是应酬完回来的,知道肯定吃过了,不由有几分失望,可一想到他经常要在酒局上应酬人,又不免心疼他的身体。
脸上绽出一个赏心悦目的微笑,她回答:“明天上午十点的课,我早上起来再回学校就可以。”
他“哦”了一声,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走到厨房里,在她身后站定,双手圈在她腰上,亲昵地问:“面吗?”
筷子在锅里有气无力搅动,她回答:“嗯,不过你吃过了吧,这些全部要我一个人吃了。”
顾易川一把将她翻转过来,在她好看的眼睛上亲了一口,说:“我还没吃饱呢,现在我要吃你。”
他的力气比平时大了很多,大概是喝醉的缘故,在她身下横冲直撞。
以为是公司的事情不顺心,她并不反抗他的动作,尽自己所能满足他。
最近她也听说了,擎天同浩宇之间的拉锯战越来越火热,之前因为市中心那块黄金地皮结下梁子,加之媒体从中添油加醋,双方员工都看对方不顺眼。
据说有浩宇的猎头暗中发力,背地里挖了擎天不少墙角,开高价聘请擎天的高管。
其中有一个与她在总裁办见过几面的高管,看起来极为讲义气的,竟然不顾及同擎天签订竞业协议在先,堂而皇之去浩宇任职。
这人奉给浩宇的见面礼是擎天一项极为隐秘的竞标书,内容有关擎天下个季度的一项重要竞标计划,秘书曾经告诉她,这次损失,保守估计超过一个亿。
她想:这么巨大的损失,难怪他这一段时间心烦了。
这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其实他之所以那么烦,并不是因为公司损失巨大,而前一天晚上他说要在十点开一个视频会议,也不是出于工作的目的。
完毕后,顾易川在她耳边吐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呢喃:“薇薇。”
只有短短两个字,声音极低,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附身又听了一遍,她才确定,原来他是在叫一个女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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