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与你有何干系?”
喻北泽皱着眉,死死的盯着她的脸。
“那你知不知道,负面新闻会直接影响到你的事业啊,况且这个绯闻对象还是舒菀之!”
沈鸢大声叫嚷着,都破音了。
喻北泽问,“负面新闻?绯闻对象?”
他笑了,“我跟自己的女朋友亲吻,怎么就会影响事业了,正好借这个机会公布,岂不是更好?”
“女朋友?北泽,你在说什么啊,你说她是你的女朋友?”
沈鸢双腿发软,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全都消失了。
喻北泽说,“是,菀之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交往一年有余了,竟忘了告诉你。”
“呵,女朋友……你难道忘了,之前你酒精中毒,她带了个男孩子来医院,她说那是她的男朋友,他们才是男女朋友关系!”
沈鸢又说,“北泽,你不要被她骗了,她在玩弄你的感情啊,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
“你闭嘴,你若再说一句她的坏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喻北泽幽深的瞳孔瞬间沉了几许,像是冰川似的将沈鸢彻底淹没。
沈鸢笑了,容颜泛着苦涩。
“北泽,你知道吗,其实刚才舒菀之来找我了,她没死,而且她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她能从手里凭空变出刀剑来,身边还有一个跟马一样大的兔子,兔子有对巨大的翅膀,还会说话,它叫舒菀之为王上啊!就在你来的时候,它直接背着舒菀之飞到天上去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或许以为我疯了,可这都是我亲眼看见的,北泽,她是、她是鬼,或者说她跟鬼没什么区别,是妖怪,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什么东西啊!”
喻北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沈鸢,你为了脱罪,还想装成精神病人吗?”
沈鸢却说,“我没有!我不是脱罪!北泽,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你若不信我,可以去查监控,不光我家有监控,我们小区里都有,你等着,我去找保姆,我去找门卫,你等我!”
沈鸢说完便冲下楼,大喊着保姆的名字。
保姆听后,以为出什么事情了,连忙跑到了楼梯口。
“快,去把家里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四个方向一个也不许漏!”
保姆连忙点着头,去调录像了。
沈鸢不安的坐在旁边等待,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画面。
“小姐,录像不知道怎么坏了,只能查到一个小时以前的画面。”
沈鸢不相信,她自己拿着鼠标乱点一通,果然像保姆说的那样,最近一小时内什么也没拍到。
“一定是她,是她故意将监控弄坏了,好不让人知道她的异常!”
喻北泽站在门口,已经不想再听她任何辩解了。
他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开明城庄园。
沈鸢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就差跪在地上祈求他了。
“北泽,你再等等,我去找门卫,这个监控只是我自己家装的,附近还有小区里本来就有的监控,我让门卫调出来,只要舒菀之来过这里,就一定会出现在画面中!”
她说完就冲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停下来,让喻北泽在这里等她消息。
她披散着头发,失魂落魄的跑远了。
喻北泽凝神思索,又走回了沈鸢的房间。
他在屋内徘徊许久,反复琢磨着她所说的一切,透过窗户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天空。
“不过是荒谬之语,用以脱罪罢了,信了她的话,我才是疯子了。”
他转身想走,余光却见窗口闪烁出了一丝晶莹。
他顿住脚步,犹豫着回到了窗前。
窗台上躺着一粒碎钻,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光,更关键的是,碎钻下还躺着一缕白毛。
白毛摸起来软软的,确实像是兔毛,可喻北泽还是不能够确定,他低下头盯着碎钻。
乍一看这粒碎钻并无寻常之处,可偏偏喻北泽曾送给舒菀之一个银镯。
上面嵌着的就是这种碎钻,钻石内部还嵌着粉色的珍珠。
这是喻北泽拿着自己设计的图纸,专门找人定制的手镯,全世界仅此一个。
“菀之真的来过此处?”
他眯起双眸,盯着碎钻看了好久。
他将碎钻收入自己的口袋,离开了沈鸢的卧室。
等了许久,沈鸢都没有回来,喻北泽也没有耐心跟她耗下去,推门便走了。
保姆在身后追着他的步伐,满脸的为难。
“喻总,您再等等吧,小姐说她一会儿就回来。”
喻北泽说,“你别跟着我了,回去吧。”
他还没走到门卫处,便见沈鸢跌跌撞撞的回来了。
她口中反复说着,“坏了,坏了,小区里所有的监控今天都坏了。”
她看见喻北泽从对面走来,连忙又冲了过去。
“北泽,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骗你,舒菀之她不是人,她是鬼,不,她是妖怪啊,她还想杀我!”
喻北泽甩开她的手,跟她拉开一段距离。
“你回去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大踏步朝前走,始终不再回头。
“北泽,你要相信我,你不能跟她见面了,她是非人类啊!”
沈鸢尖锐的声音始终萦绕在喻北泽的耳边,他一刻也不想在此停留了。
他坐在车内想了许久,开着车子去珠宝店了。
他找到了定制手镯的老板,把口袋里的碎钻找出来给他看。
“这个碎钻是你这里的吧,确定我定制之后,再没人找你买过相同的款式?”
那人瞥了一眼便确定这就是当初为喻北泽定制的碎钻。
“喻总,这手镯的款式可是您亲手设计的,没有您的授权,我哪敢私自给人定制一样的?”
听了他的话,沈鸢方才跟他说的一切再次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他离开了珠宝店,反复回想着过往的一切。
这一年中,舒菀之的情绪似乎经常起伏不定,尤其是前段时间更甚。
她有时候会表现的很主动,可有的时候又很排斥他的触碰,像是拥有双重人格,间断性切换。
喻北泽原本从未对她产生过怀疑,可如今结合沈鸢的表现,他慢慢起了疑心。
不管结果如何,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先找到舒菀之。
舒菀之跟牛奶绕了一圈又回了韶华小区。
房子已经被封了,外面放着隔离带,此事已经立案调查了。
舒菀之从狼藉中找到了壁炉的入口,还好这里没有被烧毁,只烧坏了周围几块瓷砖。
她坐在壁炉前大口喘气,双眸紧闭,将思想彻底放空。
牛奶知道舒菀之又回来了,凑过去舔了舔她的手背。
“大人,您可能需要将此事告知您的弟弟,向他报个平安。”
舒菀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成了静音,屏幕上显示着一连串未接电话。
全是喻北泽的电话,舒意之应该并未看到J市的新闻。
她说,“意之还在军训,现在跟他联系会不会打扰他。”
“当然不会,此事关乎你的性命,跟他也是息息相关的,你想想看,若是沈鸢死都不放手,想要加害意之来报复你,你现在给他打电话,就等同于向他提前预警了。”
舒菀之叹了一口气,觉得牛奶说的对。
她拨通了舒意之的号码,询问他的近况。
舒意之的声音听上去欢快有力,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
他说,“姐,我打算下周末跟许蓦去A大找你玩,你有空吗?”
舒菀之回,“现在还不确定,我下周四才能告诉你准话。”
“行啊,周五晚上之前给我答案都行,你现在学校还是在家里?”
“在家。”
舒意之又说,“姐,你的声音怎么有点沙哑啊,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我身体很好,你放心。不过意之啊,我有话想跟你说。”
许蓦从外面买来了棒冰,发给寝室里的大伙儿。
舒意之把电话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一边用手撕包装袋。
“姐,你说话啊,我听着呢。”
他回头看着许蓦,“谢了啊哥们,棒冰很好吃!”
许蓦笑道,“客气什么,应该的。”
舒菀之说,“意之,我们的家……被火烧毁了。”
舒意之手一松,棒冰掉在了地上。
许蓦刚要炸毛,便听见舒意之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家……被烧了,怎么回事?”
许蓦一惊,将棒冰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凑到舒意之身边听电话。
“你认识沈鸢吗,就是那个总喜欢缠着北泽哥的那个富家小姐,是她放火烧了我们的家,因为北泽哥跟我在一起了。”
她将所有的前因后果都跟他说了,包括自己现在时不时会被雾兮控制,并无法与焯辉大陆取得联系这件事情。
舒意之皱着眉,离开椅子站起身。
“姐,那你呢,你有没有被烧伤啊,警察来查了没有,怎么说啊?”
他很难控制自己不为舒菀之担忧,但听见舒菀之的声音后,他稍微安心了。
“意之,我很好,我打电话本就是给你报平安的,你不必为我担心。”
舒意之却说,“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是我的姐姐啊!”
舒菀之又说,“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意之,舒盛死了。”
“什么,他、他死了?”
舒菀之没有瞒他,将死因一并告诉了他。
舒意之僵在原地许久,才终于说出口。
“姐,这不关你的事情,是他自己作孽,这都是报应,而且并不是你杀的人,你无须自责。”
舒菀之苦笑,“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永远控制我的,我相信自己的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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