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较劲儿,忽然听远处一阵剧烈地波动,这处的魔物全都四窜起来,竟然连苏潆回也不怕了。
苏潆回正觉得奇怪,就见头顶上的青伞发出一道青色的光芒,将一个东西弹了出去。
那东西被这青伞的雷电之力一劈虽未立刻消散,却也如一块凡物一般,立刻弹跳了出去。
苏潆回站起身来,十方莲紧紧地吸附在她的裙子上。
须弥灯则是在她脚下不远,苏潆回紧紧地盯着那发出声响的一处,只听一阵咯咯地笑声,“早就是听说魔界来了个新人,却没想到竟是个佛修呢。啧啧……小姑娘躲在了墨渊池内做什么,还不如跟本座回去,若是将我们大王伺候的好了,定是少不了你的好处,比你做尼姑有趣儿多了。”
说着就是一阵香风。
苏潆回拧着眉,就见远处一阵叮当香雨,那雨下过之后,这方圆十几里竟是一片清明。
仿佛苏潆回刚刚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儿。
这会儿苏潆回也看清了对方的脸,心中亦是一惊,这是魔界最有名的垂泪姬莫雨。垂泪姬乃是女子的怨气所形成。
千年前就曾出现过一个,被道佛正道打散了原形。
直至她被镜台追杀的时候,也没有见再出现过一个垂泪姬,却没有想到魔界的一个小小失落之地竟然还隐藏着一个垂泪姬。
这垂泪姬乃是集天下女子的怨恨所成,虽说形成甚为苛刻,但是可以说灵泉却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竭。
但是如果能够杀掉或度化一个相当于金丹期的垂泪姬倒也是一件天地大功德,不知道多少女子会免于死难,或再行投胎。
那垂泪姬莫雨一脸娇笑地盯着苏潆回,“小妹妹,可是被负心人推到此处的?”
她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子勾人魂魄的魅惑。
苏潆回自然知道这是她的媚术,只她对魔族的东西不说全部都知晓,却也知道得了个八九,这也是她做魔将之首所享受的权力,得到的消息,却是许多不外传的核心机密。
这垂泪姬莫雨几乎代代名为莫雨,新一代的垂泪姬形成需在临死之前得到老一代垂泪姬的传承。
而且条件极为苛刻,非大怨大恨之女并不能成。
“为何?”苏潆回歪着头打量着这垂泪姬,那视线简直是像是盯上了一块美味儿。
那垂泪姬不妨苏潆回不受自己的蛊惑,反倒是问答起自己来,又看她容貌年轻美丽,心中隐隐有些不快,冷笑道,“那些臭男人有什么好的,你都流落至此了,还妄想他来救你吗?别白费力气了。”
她说着也不等苏潆回反应,就让旁边抬着轿子的女子去捉苏潆回。
苏潆回哪里肯让她们靠近。
青伞散发出悠悠地光芒,就将那写漂亮的侍女变成了一片雨。
苏潆回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些美貌的女子竟然都是雨水化的,便有些诧异地往那垂泪姬莫雨身上看去。
谁料莫雨以为她是挑衅,反倒是神态更冷,“你杀了她们,拿命来!”
说着黑色的裙摆向着苏潆回所在的方向猛地扑了过去。
竟是不受那雷电的威胁。
想来风雷云雨不过发于一处,苏潆回便收了青伞,谁料,天空劈头就落下一阵黑雨来,那雨水所到之处,那些魔物皆是哀嚎遍地,哭声震天。
这垂泪姬莫雨竟是连同类也不顾及。
原本此处乃是魔族异兽所处,但是每年也有不少异兽会脱离本体,修成大魔,化为人形。
可偏偏这波儿运气不好,竟被这垂泪姬给当了炮灰儿。
苏潆回急忙躲闪,那十方莲的一朵沾了一滴,飘起一缕青烟。
苏潆回不敢冒险,就将它也收了起来。
随身所带地就剩下了那盏须弥灯和刚刚未布置完的阵法。
一滴雨落在了苏潆回的手上,灼得她皱了皱眉。
她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传说中垂泪姬的厉害之处,她虽是魔修,但是生发于自然天象,生前不是投井就是淹死在河里,竟然苏潆回好些正道的功法用之也不妥。
“快用须弥灯!”徐萤急忙传音道,“这东西要是进入了你的体内,可是比那些魔气还要厉害,它乃是怨气所成,无形无影,会影响人的心性的。”
苏潆回忙将须弥灯一抬,她周身靠着须弥灯布上了一层淡淡地结界。
那垂泪姬不妨她如此,见对方仅仅一盏灯就破开了自己的攻击,一双妙目忽然盈满了泪水,渐渐有了哭泣之声。
苏潆回不提防,识海被这哭声攻击而来。
苏潆回连翻落了个下处,虽知道这垂泪姬的厉害,可心中总是憋了一口气,干脆一咬牙,将压制地神识猛地向着那垂泪姬反攻了过去,倒是要让她尝一尝她苏姑奶奶的厉害。
那垂泪姬正垂泪伤感,这是她最厉害的武器了。
只要她啼哭,不仅声音可以令人伤感做傻事,便是那些雨水的浓度便会增加许多,连带着周围的一切都化作了一滩浓水成为她灵力的一部分。
这些魔物虽不聪明,但是知道这垂泪姬的厉害,是以都退避三舍躲得远远的。
苏潆回这猛地一来,她亦是一下子被压制住,一双妙目瞪得圆圆的,像是被捏住了脖子。
苏潆回知道这垂泪姬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消灭的,否则当年道佛也不会派出了那么多弟子,损失了那么多人,才让那个修成真魔的垂泪姬消亡。
苏潆回轻哼一声,手指结印,须弥灯受到召唤一般地渐渐地向着那垂泪姬飞了过去。
那垂泪姬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妥,这灯太厉害了一些。
吓得她连连要躲,偏偏根本躲不了,急得哭道,“好姐姐,是贱妾有眼识不识泰山,还望姐姐饶了小妹这一命,我们都是女子,女子何苦为难女子呢?”
她的声音娇软软地,仿佛包含了无数的委屈。
苏潆回也险些被她诱得有些心软,但是她毕竟是个女人,并不像是男子一般容易受她的迷惑,更何况她曾身为魔,更知魔的话语是不可信的。
不说别人,就她身边曾经的那两个貌美的大丫鬟朝花夕拾,对着那些道人亦是闭月羞花般柔美动人,私底下个个却是狠辣无情。
“既是如此,我便渡你一渡吧。”苏潆回说着就将手里的那盏灯兜头向着那莫雨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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