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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请克制 小秦王 6684 2021-03-30 09:38

  信郡王妃弯腰摘了苍耳, 樱桃小口里露出一丝冷笑, 尤其是看到那个小太监迷瞪瞪的被自己的侍女引到梨花苑后。

  以前总是听那个道士胡扯, 却不想世上竟真的有狗尾续貂的事。

  这个小姜子因为还有半截, 所以她故意让他去了道观, 任由那个道士用狗鞭续在了他粗鄙的身上。本来她以为这是道士故意哄她的, 却不想竟然真的装上了, 就是有个弊端,见了女子就跟到了春天的畜生一般,直到用尽最后一丝气力, 那狗鞭干硬了才会停止……听说一个妓馆里的花娘就被折腾的染了病去了,去时身下的恶臭都生了蛆虫。

  当时,她一心一意的想要转向周璟的怀里, 可是他却对自己不屑一顾, 大约就是嫌弃她是被信郡王沾染过的。

  可是如果那小瘸子也被沾染了呢,她故意让侍女将那小姜子引到梨花苑, 那三公主生的肤白貌美, 那狗尾续貂的低贱东西必然如同发了春情的猎犬……再说, 她身边就只有唐门那几个医女, 到时候一起被压在身下弄了便是了。

  一个金枝玉叶却被一个被续了狗鞭的太监压在身下, 到时候脏态百出, 周大将军见了还会为她神迷颠倒么?

  信郡王妃一双媚态横生的眼睛闪烁着光彩,周璟这个人虽说玩世不恭,可若是动了情, 那就偏执珍惜的紧, 到时候看到那瘸子公主被一个太监高高架着细腿,定会一把掐死那个小贱人,而自己将会慢慢的夺回一切,包括周大将军的心!

  她紧紧攥着苍耳,直到那白色的小花枯萎脱落,这一切都在自己的谋算之中,她要夺回自己的一切。

  不过,那小姜子猛地扑过去后,就听到一个尖细疼痛的男声,再接着便是嘶嘶的蛇声。那些诰命夫人听到梨花苑的声音,不由的面面相觑,倒是周璟猛地沉下脸和彭季同提着长剑直接冲进了梨花苑。

  刚进梨花苑,就见唐莲花手里捏着一根半人长的花蛇直接扔在了众诰命夫人跟前,“今年春日暖融,花蛇醒得早,冲撞了公主,多亏一个小太监过来护驾。这条蛇炖了倒是美容养颜,各位可有要吃的?”

  那些诰命夫人纷纷遮袖子,嘲讽的睨着唐莲花,那躁动的长舌低低的嚼着她是乡下没见过世面的村姑……

  倒是信郡王妃,闭月羞花的脸上一派苍白,莹白的手指也微微的发抖,那些唐门的医女看着干干巴巴的,怎么?莫非这些会什么妖术不成?

  彭季同环胸依靠在门口,这唐门嫡长女可是用的一手的好针,那银针能悬壶济世,可是背地里可是比马蜂针还要毒,要不凭着出色的相貌,怎会活脱脱的剩到二十六岁。

  当小姜子那半截直戳戳的竖起来时,那两打探花丛的毒虫蛇蚁医女正捏着一只毒蝎子,那小太监扯碎裤裆闭着眼就冲过来,却一下被蝎子蛰到了,本来就是续上的,被蝎子一蛰顿时就变得更肿了。

  唐莲花刚拉着三公主过去诊脉,就看到了下首假山石处的骚动,她微胖的鹅蛋脸微微一沉,利落的抓起了一只花蛇,直接扔到了那小太监脖颈上。那花蛇受惊,一口咬在了小姜子的喉结上,那小姐小姜子受了蛇毒,一瞬间就脸色铁青浑身颤抖起来。

  唐莲花冷静的检查了医女的罗裙,上面只是有些污浊的黏湿,正要说话,就见周璟提着剑沉着脸进了院子。

  本来他正听户部尚书说山东的人口和赋税,听到梨花苑里的太监嚎叫声,还以为有刺客,便晾着户部尚书,大步进了院子,待看到凉亭里的小金枝时,心里的焦躁才堪堪散去。

  他用剑挑去那花蛇,猛地劈开了那小太监的裤.裆,只见那半截子上接着一截黑乎乎的狗鞭,这等污浊下作的手段,只有道观里那些老道才做的出来,不过这老道又是被谁指使的?

  他示意彭季同将小姜子拖去刑房,又问了唐莲花几句。

  待清楚后,便大步走到凉亭将小金枝按在怀里,这丫头总是在外人跟前装沉稳,其实胆子小的很,若非这些医女都是善用毒又机灵的唐门中人,怕是这个小东西就真的被一个低贱的太监欺侮了。

  他都没舍得碰她一下,却被一个续了狗鞭的贱东西欺侮,越想眉头的青筋就暴了起来,他紧紧攥着拳,饶是天皇子老,敢伤他的女人,便要将他碎尸万段!

  甄明玉本来坐在凉亭里等着诊脉,刚伸出手,却见一个医女朝着另一个医女示意,从腰中的药囊里捏出一只又大又黑的毒蝎子,直戳戳的扔在了小姜子下身。

  她本以为这个唐莲花已经冷静多谋,却不想那些医女竟也是这般机灵,她都来不及反应,她们先拿下了那个小太监。

  其实这件事发生的太快,她都未来得及害怕,就被自家驸马紧紧抱在了怀中,那俊脸上阴沉不定的,眸底也像是怕失去什么似的,她昂头看了看周璟,低低凑到他耳边道:“驸马,别人都看着呢,且放我下来,多难为情。”

  周璟听到这句话,心里的情绪才稳了些,他垂首亲了亲她的眉心,“你我是夫妻,有什么好难为情的。”说完径直抱着她去了梨花深处,“日后公主要与臣同床而眠,为夫过不得那等丧妻守寡的日子。”

  甄明玉讪讪的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其实西唐的律法根本拢不住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说是不可留宿公主府,人家半夜就从后门钻进来了,还说他不是驸马,只是个迷了路的采花贼……如今那张老脸终是遮掩不住了,这青天白日的直接发出了邀她同榻的混账言语。

  周大将军却觉得这没什么混账,男人不跟妻子同榻,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是个废物,想到此便直接紧紧搂着小娇妻乘着画舫游山水去了。

  春暖花开,几只小黄莺伸着小嘴啾啾的叫着,甄明玉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那小黄莺,周大将军还以为她又在胡思乱想,便眯着眼睛打量她。

  甄明玉看到他在打量自己,便别扭的拧过身子去了,这下倒是直接惹恼了那妖风阵阵的大将军,“公主可是在回避微臣?或者公主是不好意思看微臣的俊脸?”

  其实他本是生气的,可是想到女儿家多半如此,话到了嘴边便又转了温柔,见她垂着眉眼,小手交握在一起,温婉的让人恨不得揽在怀里好好的亲一亲。

  周璟觉得胸中的心猿意马狂乱奔腾,如今就是把这画舫拆了,也压抑不下。话说的不着调,手也不怎么安分,可是自家小金枝却瞪着眼怒视他,还从袖里掏出一本女戒甩在了他的脸上。

  到了下午还要去汾州处理地震的急报,可是如今被自家小娇妻甩了一脸的女戒,那纨绔的自尊当真是折了又弯,要是不显示男儿的刚猛,倒真的是个怂包了。他抱起三公主扯了她的绣裙要泻火,谁知那小东西竟咬了他一口,“驸马请自重,本宫一会子还要到庙里祭祀观音,若是一身的红痕岂不污浊了庙宇!”

  看着周大将军一脸的邪火,甄明玉语气又软了几分,盼着周大将军能听进去些道理,谁料这幅温软的模样,更吸引那九头昆仑兽了,“臣不亲公主的脖子便是,不过需要公主伸过手来!”说完直接拉着甄明玉的手探了下去。

  “驸马……你个不要脸面的!”

  画舫缓缓的行进着,唐莲花静静的望着湖面,一双水晶晶的眼睛满是落寞,待听到男人哄着佳人的声音,那落寞又变成了深深的无奈和痛苦。

  到了汾州,昔日的雕廊花柱全都因为一场地震化作了废墟,那些诰命夫人见了这等荒凉萧瑟的景象,不由的闭住了长舌。礼官念着祭文,三品以上的官纷纷低着头,像是痛心疾首的模样。

  周大将军却带着彭季同等人直接跳到了废土堆上,一个战场上功勋彪炳的战神,如今正弯着要将那些廊柱搬到了一旁,他手下那些精兵也塌下身子认认真真的搜寻着废墟,看看是否还有百姓被困在里面……

  甄明玉看到后,便也弯身给那些流民发米,周璟看到她纤细的手腕子被米瓢压得往下折,便大步折回来,握住她的手道:“你这身子骨本来就弱,莫要做这些事,臣已经安排人过去了,且过去喝些茶,莫要累病了。”

  甄明玉也的确是累,尤其是手指,简直累的断了,自家驸马真是个荒淫的,在手指上也能玩儿出花儿来,真的是……

  刚坐回凉亭,就见唐莲花已经煮好了清茶,用的是顶好的新茶,白瓷的杯子,氤氲的茶气,嘬了一小口,就觉得唇齿尽是清甘。

  想当初,唐莲花总是冷着一张脸,如今却像个姐姐一般的体贴,就是沏壶茶也处处按照她喜欢的来。

  待饮完茶,甄明玉看到那些只说不做的朝臣也都效仿周将军,身先士卒的下去搬横木去了,到了最后还捐献了许多银钱。

  那些随行的妙龄女子,纷纷望向周大将军,小手拉着自家母亲的袖子,嘴里念叨着多捐献些银钱,气的那些大臣怒骂女大不中留。

  “我还以为他只会带兵,却不想治这些朝臣也是溜溜的。”甄明玉转头看了看唐莲花,粉莹莹的唇微微的弯着。

  唐莲花睨了那龙章凤姿的男人一眼,认真道:“若无这些手段,当年早被降死罪,流放到丰州牧羊去了。”

  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说起来倒是甄家皇室满门欠他周家的。当年周家二郎伐契丹,父皇听信宁王谗言,削了周家二郎的兵权,导致他被契丹人俘虏,暴尸荒野。

  守护西唐江山的,如今却落了个这等凄惨下场,她如今再听这些事,不再是周家二郎而是她夫君的二哥……她一时间也有些窘迫。

  唐莲花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让她无所适从,便忙过来道歉。甄明玉拍了拍她的手,转眼看着那些机灵的医女道:“瞧着她们纤瘦无力,却不想在用毒上倒是独到。”瞧着驸马平日待她们并不仁善,指不定什么时候她们就把毒蝎子扔到了驸马脐下三寸了。

  “当年我们唐门惨遭灭门,这些都是在唐门学艺的弟子,若非周将军护着,当年就全被绞了……至于那些蝎子,乱动便是毒蝎,用在医病上却是最好的药引子。”

  说完,唐莲花便望着远处那个穿着一身黑色锦袍的将军,微微叹了一口气,“若是莲花有公主这等好命,莲花会用尽毕生之力珍惜他。”

  甄明玉回头看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子,这女子处事冷静又有手段,就是自卑了些。她拉住唐莲花的手,淡淡道:“本宫若是有你那般本事,早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在西唐能凭借一身的本事来做事的女子,才是最可敬的,再者,你们眼中的周大将军在私下里也是浑的很,并非看上去那般龙章……”

  说到这儿,甄明玉忙咳嗽了几声,身为妻子在外人跟前嚼夫君舌头,不合女德。

  唐莲花却垂首看着这个三公主,当年她们唐门傲立于世,虽说没落了,可是也不至于去照料一个不得宠的瘸子公主,她当时的确是对这个三公主看不顺眼,甚至觉得周将军只是一时兴起。

  后来却发现这个三公主不是一般的好玩儿,平日里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可是全都是套在周将军脖子上的。私下里处理乡下那帮土包子的事儿,那叫一个溜,说实话这等爱管民间床笫之事的公主,她还是头一回见。

  更让她感兴趣的是,皇帝都对周将军忌惮三分,这三公主却屡屡在老虎头上拔毛,关键是都快拔了一撮儿了,那老虎还笑眯眯的。

  这些话虽然说的极为小声,可是人家第一谋士彭季同却全都听去了,他慢条斯理的说着浑的很云云……周璟听了倒是扬唇一笑,眼底全是娇宠。

  彭季同说完,又靠近了些,冷静道:“将军,那等接狗鞭的妖术是清风观的道士。”

  “哦?清风观。去,把信郡王请过来,他家王妃可是给他备了一出好戏!”说完,薄唇一抿,脸上满是嘲讽。

  信郡王妃本来算到周璟会一把捏死那个肮脏的三公主,却不想那个小姜子竟被剥光了衣裳拴在了刑房里,向来是个没把的,接了半截子狗鞭,自然比狗还不如,一拿着刀砍他下半截就一脸惊惧的大哭起来,还说了与信郡王妃行的那些苟且。

  彭季同那般温雅的谋士,听了这些抵舔的恶心事儿,都提起脚猛地踢了他的裤.裆一记,又围堵了清风观的道士,用了一副夹棍,那道士就把信郡王妃找他给太监续狗鞭的事儿一五一十的抖搂出来。

  信郡王妃被护卫压到了刑房,她紧皱着眉头,一巴掌掴在那护卫脸上,“本宫是王妃,就凭你也敢碰我!?”

  怒气还未发作完,背后就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

  “续了的狗鞭都能碰,护卫有何碰不得你!”周璟懒散的坐在檀木椅上,手里漫不经心的逗着一对猛犬。

  她先是一慌,待片刻,那自尊心却让她桀骜的昂起头,朝着周璟道:“当年你为了我一掷千金,我不信你为了一个瘸子,来伤害我。”

  周璟听到瘸子二字,大手猛地拍在桌上,当年也真是眼瞎了,为了这么一个贱人一掷千金,简直是阴沟里翻船了。

  他扫过那个淫.贱女子,朝着彭季同道:“那个狗奴才可有跟雪婕妤鬼混?”

  彭季同躬身,认真道:“雪婕妤洁身自好,并未同信郡王妃一般好淫……”

  周璟冷嗤了一声,“把那狗奴才带过来,这刑房密不透风,让人家舒爽个够!”

  信郡王妃没想到周璟被这般无情,至少看在自己姐姐和信郡王的份儿上会手软几分,却不想这个男人狠起来,什么都不顾及,那个狗奴才下面续的事狗鞭,若是真的被碰了,指不定就会如妓馆的花娘一般,下身生蛆虫而亡……

  “周璟,你难道你忘了你当年对我说的!你这般待我,将来也会被你喜欢的人这般……”还未说完,就见一柄长剑直直的横过来,猛地割掉了她的小舌。

  “记着,本将不是那等任由你个贱人诅咒的,”他用剑挑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顿道:“本将要同她白首偕老,你个贱妇且安分些,再瞪,你的眼珠子也别要了!”

  周大将军转身出了刑房,脸色却十分阴沉,雪婕妤虽说不乱宫闱,可是那个女子却比信郡王妃阴险多了。上次剑南节度使把黑旗军引来,他就觉得怪诞,若非宫里的人,谁能给那般多的黑旗军制西唐户牌……

  最开始以为雪婕妤不过是想坐到妃位,如今看来却是只填不饱的蟒蛇。他放缓了步子,微微眯着眼,“且让信郡王从西门进,让他同雪婕妤一起观看那贱妇的好事。到时信郡王必然和雪婕妤那野心妇人崩盘,他若去周府,你就让父亲招待他一盏凉茶。”

  彭季同听后,默默点了点头。

  倒是被周将军算准了,信郡王和雪婕妤狭路相逢,两人站在了高台处,看到刘娴羽被一个太监用续的狗鞭做的死去活来,也不知碰到了哪里,那刘娴羽还喘着粗气,张嘴搂住了那狗太监。

  信郡王气的直接提刀砍了那狗太监,冷睨了雪婕妤一眼,便气呼呼的回了上都。

  雪婕妤则捂着肚子,一张容光照人的脸也瞬间苍白起来,她差人将刘娴羽从刑房拉出来,也顾不得肚子里的龙胎,猛地一巴掌掴在她脸上,“你个不要颜面的,你知道我们刘府花了多少时日才到了这等富贵,你却跟个太监鬼混,你还要不要脸!!”

  刘娴羽见到雪婕妤,便伸手抱住了她的裙子,刚要哭,却见雪婕妤弯下身子抚了抚她两旁被汗打湿的发,“好妹妹,你既是享受了,到了地下倒也不亏了。母亲那边儿,姐姐会好好的说,姐姐会说你染病暴毙,你安心上路。”

  说完,示意身后的婢女将一壶鸩酒灌进了她的嘴里。

  雪婕妤看着刘娴羽痛苦的吐出一口血,她眼底没有怜惜,而是深深的冷漠,她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这件事一旦走漏,自己肚子中的那个孩子与那金灿灿的龙椅就永远无缘了。

  不过,刘娴羽是王妃,就算信郡王再怎么软脚虾,她也不至于和一个续了狗鞭的太监在刑房乱来,她紧紧蹙着眉,回到宫后就秘密联系宁王,想用周璟的事来换未来的安宁。

  她最初想借着周璟这阵风直上云霄,可如今却连一个昭仪都未封上,她早就想改弦更张,想站到宁王的阵营去,如今她身怀龙胎,这筹码就更足了些。有宁王在背后撑着,未来也能争一争皇太子之位。

  到了第二日,宁王那边就送来了碧玺镯子和玛瑙珠串项链。

  雪婕妤笑着看着这些宝贝,欢喜的将那碧玺镯子套在了左腕子上。德妃娘娘那边儿的人,匆匆过来禀报,德妃还未来得及跟周将军通信,就听到婆子白着脸过来,“娘娘,雪婕妤小产了……”

  待太医院的人到了,雪婕妤早已滑胎,若非院判及时赶到,雪婕妤下身的血就流尽了……

  看完德妃娘娘的信,周璟紧紧抿着唇,朝着彭季同道:“那些镯子和珠串可查出了什么?”

  彭季同摇了摇头,“最初属下也以为是宁王做的手脚,可是那镯子和珠串毫无问题。倒是一个茶杯,底部有微微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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