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几个女人嘛,没啥好怕的。”独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大咧咧的表示没事。
“我们是没什么好怕的。就怕你会感到可怕。”多德孩子似的鼓了鼓嘴,瞄了独蛋一眼。
“什么意思?”独蛋压抑住自己想要伸手去戳一戳的想法,问他这话的含义。
“你去了就知道了。”多德莞尔一笑,走在了前面。
多德很少这样卖关子,除非真的有什么独蛋难以想象的事情。
难不成场面很混乱,几乎已经打起来了?
又或者说一个一个的磨刀霍霍等着独蛋到场?
独蛋的后背渗出一丝冷汗。
揣着一颗暴乱的小心脏,独蛋侧躲在多德的后面,透过门开的缝隙窥见了里面的情况。
场面居然出奇的……
热闹?
独蛋觉得自己眼睛一定是出了问题,耳朵也是。
里面欢声笑语,甚至连坡比都聊得很开心,一幅啥事也没有的神情。就像是过来度假的。
包括贝锦必也状态自然,一扫阴霾之色。
要不是这些脸熟悉,独蛋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哎呀,大师来了!快,快请坐。”
贝锦必迎了过来。
独蛋慌忙走了过去,她可不敢被贝锦必接过去。
跟在贝锦必后面的,是九个绰约多姿的年轻女人。
个个都长得水灵灵的,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向独蛋。
每一个人都笑得赏心悦目,好一副与世无争的样貌。
其中还有三个眼熟的,她们同样弯着嘴角,毫无攻击性。
“原来这就是大师啊,果真不同凡响。”
“哎呀,这大师身上好一股仙气,让我赶紧去蹭蹭。”
“大师定能将我们的茗茗妹妹招回来,我们可想她了。”
……
她们喜气洋洋的围在独蛋身边,说着好听的话。
独蛋只觉得惶恐不安,好似随时都有一把刀子从她们捏着扇子的手中冲向她的心脏。
她只能一边小心的穿过人群,一边提防着女人们,入了座。
坐在餐桌上,独蛋几乎已经饱了。
那些女人身上的香味各异,混杂在一起像是榴莲、臭豆腐与皮蛋搅成一锅粥的味道,闻闻就够受的了。
不知道贝锦必到底是怎么忍受得了与她们那么近距离接触的。
刚暗叹一口气,一阵阴风似的眼神刮了过来。独蛋还以为是十五回来了,惊喜的抬头看,却看到了一张充斥着不屑却怨气满满的小胖脸。
独蛋瞧了一眼四周,立马明白这就是贝锦必的大老婆无疑了。
独蛋努力扯了扯嘴角,想扯出一个微笑的角度。
哪知对方根本就不领情,都不拿正眼看她,撅着一个厚腻的嘴唇重重的靠在椅背上,时不时的瞟一眼贝锦必那边的景象。
独蛋似乎有些能理解贝锦必养小老婆的做法了。
只是不知道这大老婆是怎么忍受得了老公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女人亲热的?
独蛋觉得有钱人的世界真是太难懂了。
“……好,现在人已经到齐,可以开饭了。”贝锦必笑着摆了摆手,后面的人立马走了出去吩咐端菜。
那九个女人也瞬间安静了下来,变脸似的一个个都换成了抿嘴微笑,好一幅岁月静好的写实画。
“今天这个时刻啊,是值得我们庆祝的时刻。怎么说呢,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吧,没有之前的那些误会,怎么会有今天的这般关系。你们说对不对?”贝锦必端着一个酒杯,大气凛然的问道。
独蛋等人只能敷衍的答了个“对”意思意思。
特别是汤起波,说出这个“对”字特别用力。
这让贝锦必满意的点了点头。
“今天这顿饭,可以说是为宴请朋友准备的,也可以说是提前庆祝茗茗回来准备的,因而我叫了大家,还叫了我家室过来,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各位?”
独蛋等人又客套的回复“没有没有”来让贝锦必满意。
“哎呀,贝总,我们怎么会给客人添麻烦呢?给他们端茶送水还不行么。”其中一个女人扭着腰身撒娇道。
“谁叫你们端茶送水了?到时菜上了你们少吃两口才是。”贝锦必裂开嘴笑道。
“贝总,你看你都不疼我们了,还不让我们吃饭……我们可不像茗茗,胃口才大呢。”另一个女人不甘落后,想在贝锦必面前找存在感,插嘴道。
一提到“茗茗”,贝锦必的脸就起了变化。
这个女人才知道自己嘴快说了什么,脸吓得惨白。
“你们能跟茗茗比吗?她从来都是自己亲自下厨,做给我吃,自己只吃一两口……你们一个个好吃懒做,有谁碰过菜板?还好意思提到茗茗,等茗茗回来了,你们都得滚去做饭。”
贝锦必喜怒无常是经常的事,那几个女人也不敢吭声,只唯唯诺诺的应了。
那个大老婆却是与众不同,昂着脖子从来都不会低头。
“等她回来了,她们一个个的不都得心虚死了?”她语气极度嘲讽,目中无人。
这句话在独蛋脑中打了个结,没能跑出去。听起来有点内容。
独蛋假意低头摆弄餐具,耳朵早就竖了起来恨不得趴到贝锦必和他那大老婆的餐桌之间详听。
“你这恶毒女人,少说两句。”看起来贝锦必并不愿透露别的什么,或者是对他大老婆十分厌弃,她说什么他都不信。
“哼。”大老婆嗤之以鼻,挺着胸脯傲视一切。
本还想多听一些东西,对话竟然到此就结束了,很让独蛋失望。
“家中小事,见笑见笑了。”贝锦必又换了一张客客气气的笑脸,对独蛋解释道。
独蛋露出两排白牙,不知道有没有摆出笑的表情。在这里她已经假笑笑僵了,只能靠着露白牙来撑场子了。
好在贝锦必根本就不在乎独蛋是不是假笑,她有笑的意思基本就能过关了。
这样让人难受的笑是在上菜之后才有所缓解,独蛋终于能够专心吃东西而不用考虑怎么才能笑出来。
“之前早有耳闻五派的风采,这几日看见了,才知道果真是不同凡响。不知各位分别是什么派系的?”贝锦必在面前的餐盘里浅浅的夹了一筷子,笑问道。
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吗?
就连独蛋这样出身的人都被这样教育过,这贝锦必真是丝毫不带介意的。
总之在吃的时候,独蛋是没有心情搭理他的。便一心埋头吃着。
罗教授毕竟年长有经验,他替众人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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