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舒茗到了这栋别墅,没一个女人看她顺眼,各都白眼相加。
但秦舒茗性子好,一一忍了,权当后宫争宠的女人了。
为了避免纷争,秦舒茗经常会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门,除了贝锦必带她出去走走,或是特定场合不得不出来吃饭、聚会,她绝不会轻易出来。
只要有女人在的地方,但凡她吃上两口饭,就会有人说几句类似于“什么名牌大学生,还不是做了小老婆”之类的话。(这是独蛋根据几个女人描述所猜测出来的)
但茗茗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众人以为她果真是一个不把话放在心上的人,因此更加变本加厉。
殊不知茗茗来到这以后变得极其敏感,对评论自己的、评论贝锦必的言论格外上心,她虽不一一否决,但都放在心里。
像是一颗即将被凌迟的心脏,一刀一刀的割着。一边滴着血,一边装作若无其事。(这也是独蛋的猜想,不然也解释不了后来那突如其来的心病)
后来一次争吵过程中贝锦必被惹怒,说出了关于他喜欢茗茗的真相,要茗茗别不识抬举,成为了插准她心脏的最后一刀。
茗茗从此卧床不起。
贝锦必见茗茗躺床上,还以为是跟自己生闷气,因而赌气又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她就是贝锦必的第十个小老婆,梧间。
相比于其他九个女人,她没有很突出的特色,但她什么都会,性子也圆滑,这也是她能在这种时刻获得贝锦必欢心的一种优势。
就在贝锦必还沉浸在新欢的梦乡中时,茗茗的噩耗就传来了。
贝锦必就开始发了疯一样的开始找人为她还魂,这才有了现在发生的一切。
“人心比你们想的要坚强,也比你们想的要更脆弱。生而为人,还是要保有必要的善心。善心没有,起码的良心也要有吧。该说的话自然可说,不该说的何必要捅人心口上?”独蛋愤愤说道。
“我们也不过是说了那么几句而已,哪知道她这么脆弱?”一个女人对独蛋将罪过推到她们身上不爽,争辩道。
“你们自以为只是一两句话而已,根本就不会导致什么严重的后果。但是你们嘴巴痛快了,别人呢?你们每个人都在特定场合害了茗茗,但都不觉得是自己做的。
“偏偏就是你们说的做的一点一滴,导致了茗茗的心病,贝锦必的所谓真相就是致命一击。”
“我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从小父母也不在身边,但我爷爷奶奶从未在我耳边断过,人要善良这样的话。我贪财,也怕死,但这都不影响我做善事。”
茶水厅一片死寂。
一个女人红唇颤抖,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凶手?”
独蛋没有吭声。
“你这个片儿八经的神棍,别在这儿唬人了,吓唬谁呢?”一个女人站了起来,很气愤的样子。
“就是,瞧她那样,就是在瞎说。我们怎么可能害了她。”
“不过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我们是不是真的错了?”
其余的女人则是在窃窃私语。
梧间这次没有从众,坐在最后一个座位慢悠悠的品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独蛋两手捂住眼睛,她感觉眼皮酸酸的。
人言可畏,茗茗真是太可怜了。
你一句我一句,都跟在她心口上捅刀子一样,对爱情对世间的冷暖都丧失了信心,她没有勇气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可即便是如今已经找到茗茗去世的真相,她还是没有办法知道茗茗的心愿是什么。除非……
除非能让独蛋再次见到鬼。
让十五帮忙,它们鬼之间肯定是有办法不用语言交流的吧。
可自从她一觉醒来之后,就再也看不到十五了。
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鬼眼开得不完全,这才有现在的窘境。
回想当初自己究竟是怎样见到鬼的,追根溯源不就是因为自己相信世上有鬼吗?现在她也相信,怎么就见不到了?
隐约记得在凶宅时,被贝锦必扼住喉咙的一瞬间,她第一次见着了鬼影。在见到十五之前,也经历了惊恐的事情,让独蛋的情绪极度压抑,甚至有些崩溃。
难道见到鬼的前提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先把自己逼上绝路,就能成功的见到鬼了?
独蛋为自己的这个可爱想法感到头疼,万一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玩没了那就有意思了,也就不用见到鬼了,以后都会跟鬼打交道了。
正琢磨着如何能安全的再见到鬼时,茶水厅外面闹了起来。
里面的女人都伸着脖子往外看,却没一个站起来。
独蛋疑惑着走了过去,有个女人却叫住了她。
“别去。”
外面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尖叫,这让独蛋更加奇怪。
这里戒备森严,怎么会有女人在叫?
并且看这些女人的架势,是习惯了的。
独蛋二话不说就拉开了茶水厅的门,离这里仅仅一条走廊的距离,一个身材圆滚的女人正被人推向窗户,几乎要掉落下去。
“住手!”独蛋大吼一声。
这还得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要害人,独蛋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贝锦必似是吓了一跳,手中的力度减轻了几分。
秀萍挣扎着从他手中逃脱,往独蛋的方向跑去。
独蛋看清是这两个人,心立马凉了半截。
贝锦必居然打老婆,下手还根本就没有轻重!
如果不是独蛋这么一声,怕是秀萍就已经凶多吉少了。
“大师,这是我的家事,还请你不要管。”贝锦必忍着他的愤怒,一步一步朝着独蛋走了过来。
独蛋不是没有见识过贝锦必的恶心,但她无法视身后的秀萍不顾。
秀萍捂着肚子蜷缩在独蛋的身后,脸色苍白。
独蛋带着秀萍慢慢往后退着。
她此刻很希望茶水厅里的八个女人能够出来解围,兴许能让贝锦必消消气。
但里面的她们岿然不动。
独蛋突然能够理解,为什么她们能一直跟着贝锦必这样的人了。
“贝总,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可以吗?”独蛋努力放轻松语气,让贝锦必也能听到自己言语上的尊重,而不是挑战他的权威。
“老子倒是想跟她好好说,你问问她,她是怎么做的?”贝锦必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很是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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