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蛋的鸡皮疙瘩立马起了一身。
“什……什么鬼?这里怎么会出现人骨……”独蛋哆哆嗦嗦的又看了一遍小木屋,跟晚上看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她赶紧拉门要往外面跑,却发现一个惊悚的事实。
门被反锁了。
心跳极快的独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理智的思考现状。
首先,独蛋第一步是要确认自己是否在做梦。
巡视了一眼周边环境,没有一样物体是在运动中的。若是在做梦,必定有物体充满流动性。尽管肉眼看不到,你也能感觉到。
还有阳光,在梦里阳光绝对不是这种颜色。梦里的阳光是暗黑色,一样的晒人。
这人骨,换做是在梦里的话,应该就成了鬼吧?
独蛋想起爷爷说过,白骨可以判断你是在做梦还是现实。但代价就是必须捡起白骨。据说人的骨头在梦里无论如何都捡不起来。
独蛋的脚微微向前移了一步,一股异样的感觉自胃里翻腾而起。独蛋捂住了嘴。
不会的,这不会是在做梦。
独蛋从来不会在梦里这么反胃。
假如不是在做梦,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晚上跑到这里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手机打不开了,门也被反锁了。最主要的是,这屋子里还有一堆莫名其妙的白骨。
“有人吗?”独蛋轻声喊了一句,然后竖起耳朵等外面的声音。
独蛋连着喊了三遍,无人应答。
这里平常根本就不会有人,到底是谁锁的门?
回头看了一眼昨晚未曾发现的白骨,独蛋的胸口立马像是被一颗大石头死死的压住了。
摸了摸身上,还好独蛋随身带着一些符纸,也不管有没有用全都往那白骨的周边贴了过去,就是不太敢碰。
如此折腾一番,那白骨也没有什么动静。这让独蛋心安了不少。
得亏是独蛋心大加上胆子大,经历这一档子事还能擦擦汗继续坐回床上。
独蛋想既然这里已经多了一些别的东西,那就说明这个小木屋过了那么多年已经不再属于他们家了。她冒昧来访一定是让主人生气了,这才把自己关在里面。
“外……外面有人吗?我……我昨晚不小心闯进来了……不好意思啊。我爷爷从小就说我不懂规矩……我……对不起啊……”独蛋转着圈全方位的对着屋子朝外的每一个小缝隙说话,一边用一只眼瞧着缝隙外面的情况。
哇,用荒无人烟来形容现在的处境绝对是没有问题了。
独蛋丧气的瘫坐在草垛上,难过的想自己该不会被关死在这里吧?
这个地方只有爷爷奶奶才知道。而爷爷已经很久没过来了。
一想到自己昨天的卦象,独蛋就忍不住想哭。
但她的眼泪实在是很少,再怎么想哭都哭不出来了。越是这种欲哭无泪的时候,独蛋的求生欲越是一点一点的攒积起来。
代乾坤从小就是将独蛋当做男孩子在养,因此女生身上的娇气在独蛋身上很难看到。除非她刻意装出来以达到某种目的。
独蛋将手机电池卸下来放在渗透进来的太阳光下晒着,另外找着屋子里还有没有什么经得起锤击的工具。
这个小破屋子,锤了他还不成?
事实证明独蛋小瞧了用石头堆起来的的稳固性,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不管这屋子怎么推起来摇摇欲坠,但怎么就是不肯倒,歪到了某种程度就再也歪不下去了。
“我拜托您嘞,我独蛋从小不信鬼,今天我信您了,求求您让我出去……我外有年纪大的爷爷,我要是不回去我爷爷也不会让您好过的……”独蛋哭丧着脸对着那堆白骨作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赶紧又改口。
“我这次出去了一定给您烧个香,让您早日解脱……”
独蛋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感觉差不多了才站直了身子。
再一推门,依旧是锁的。
“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独蛋除了我奶奶可是从来没给人低头作揖的,您可别说话不算话啊。”独蛋盯着那白骨说道。
白骨平静的躺在那里,不吭一声。
这让独蛋有些抓狂。
“这到底是让我承认有鬼还是没鬼?”
叹口气,再次坐下去,床却崩塌了。
独蛋赶紧起身查看,这床塌的好不正经。居然塌成四四方方的几块。
就像一个被切好的生日蛋糕一样。
独蛋掀开上面那层粗布,堆叠得整整齐齐的草垛出现在眼前。
照例说独蛋应该不会再找下去了。但女人的第六感就是很奇妙的东西。
独蛋将那些草垛一个个的全部拆开,还真被她找到了一本卦书。
“诶呀呀,还真有宝贝。”独蛋拍了拍这本卦书,感觉质感很好。要是里面有什么奇门异术最好。
独蛋喜滋滋的翻了两页,嘴角好不容易升起的笑意慢慢僵硬起来。
“玛德这是本无字天书?这么厚的一本卦书竟然是无字天书?!”
独蛋舔舔嘴唇,硬生生挤出一点口水吐在这书上,也没见有字显现出来。
正专心致志研究着这本卦书的时候,独蛋的耳朵动了动。
极其微小的声音传到了独蛋那里。
独蛋能感觉到那是木屋外面的声音。她更轻的动了动,将眼睛凑上墙边的缝隙。
一只阴诡的眼赫然出现,惊得独蛋一屁股坐了下去。
竟然还不小心坐在了那些白骨上面。
“得罪了……”
独蛋低声说道,一边注意着门那边的举动。打算随时起身动手。
听声音只有一个人。
看眼神只可能是个男人。
独蛋提心吊胆等了很久,也没等来那人开门。
或许,他正在某个缝隙处观察着自己。
一想到这里,独蛋就浑身发麻,感觉恶心。
独蛋将视线放回了塌掉的床上,那里还有几块木头。
木头的长度刚刚好,而面前的木头桩子重量也还行。
独蛋冷静的将床上的粗布扯下来,将木头的前端与桩子紧紧绑了起来,制成一个简易的木槌。
很不好用,但比独蛋的拳头使得上力。
木屋最脆弱的地方独蛋十分清楚,就是紧挨着床的那一块墙壁。正是因为如此,当初独蛋爷爷才把床安在那里。
好了,外面的人给我等着,我这么多年的力气不是白练的。独蛋眼神狠辣,缓缓举起了木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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