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
我心里一惊,昨天的时候我也看过那块铜镜,除了雕刻画像栩栩如生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难不成我看走眼了?
尽管心里也拿不准,我还是准备把那块铜镜拿过来给老肖看看,此刻我俩都看不出是怎么回事儿,即使有一丝可能也决不能放过。
我让老肖先找个地方等着,自己重新走回病房,问寒思雪的那三个室友:“你们有没有寒思雪身上看到一个黑色的钱包,还有一块铜镜啊?”
高个子女生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她肯定在纳闷我怎么知道寒思雪有这些东西,惊讶过后说道:“你说那个正八边形的铜盘子?昨天思雪回到宿舍以后就放在橱子里了。”
我听了之后那个无奈,好好地一块铜镜就被她当成了盘子,这分辨力得有多差。不过我也懒得跟她废话,既然铜镜还在寒思雪的宿舍,那我免不了回去一趟,既然回去,肯定需要路费,于是我继续问:“那个黑色的钱包呢?”
“黑色的钱包在这里”,高个子女生从旁边拿出了一个黑色钱包,这不正是我的吗?
我还没来得及上前去拿钱包,高个子女生又说话了:“也不知道思雪什么时候买的这个没品位的钱包,今天早上来的匆忙,就用里面的钱先垫上医药费了。”
此时我是彻底无语了,这可是我的钱包,怎么能说是没品位呢,不就是里面夹了一张小泽老师的出浴照吗。等等,她刚才还说什么了,用里面的钱垫上了医药费?……我靠,那可是我这个月的生活费……
很是郁闷的拿了一个空钱包走出病房,我只好打起老肖的注意,从他那里抢来一张毛爷爷之后,出门,打车,一路顺风顺水到了女生宿舍楼下。前段时间刚刚夜闯了一次女生宿舍,没想到今天又要在白天再走一遭,这世事无常谁又能料到。
心中感慨顿生,还没来得及大发诗性,大嗓门的宿管大妈一嗓子吓得我差点撞到玻璃门上:“怎么又是你啊?上次你把那些小姑娘吓得可不轻。”
还吓得不轻呢,我看她们就是装的,说不定心里还盼望着我多看两眼呢,别跟我说这些女大学生还会害羞,要是她们真有那么清纯,学校外面宾馆那繁忙的生意是哪儿来的啊?
既然宿管大妈还记得我,我也不再废话,跟她说明一下原因后就爬上了五楼,用寒思雪室友给我的钥匙开了门。前段时间来女生宿舍的时候因为一心想着三血煞,所以也没来得及多观察,如今看到寒思雪她们的宿舍,我不由得笑了。谁说女生宿舍就整洁了?那没叠的被子散乱的铺在床板上,桌子上的饮料罐、糖果包装一片狼藉,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我还以为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呢,看来这女生宿舍也比我们强不到哪儿去,都是半斤八两一团糟的鸡窝。
找到寒思雪的衣橱,我开始上下翻动起来,这一翻就后悔了。还记得高中的时候,我那女同桌跟我闹着玩,把我的橡皮给藏到她书包里去了。当时正急着用橡皮也就没管别的,抢过她的小背包就翻了起来,结果橡皮没找着,倒是很悲剧的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惹得那女同桌白眼之后对我一番警告:不要随便翻女孩子的东西。
现在看着衣橱里那五颜六色的bra,还有那一整包刚刚启封的夜用“苏菲”,我真后悔来翻她的衣橱。好在整个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也避免了旁人见到的尴尬,翻了几层衣服之后终于找到了那个藏匿在衣橱深处的铜镜。
将铜镜拿在手里,我急匆匆的就下了楼,下楼的时候跑得有点急也没怎么注意,可等我走下楼梯之后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这块铜镜拿在手里冰凉冰凉的!
上次从胡渣男手里抢回来的时候,拿在手里并没有这种冰凉的感觉。心生异样之后,我将铜镜拿在手里观看,这一看可不要紧,惊得我差点一把扔出去。
我说不出当时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震惊,疑惑,还是心悸?要说我身为一个霉运不断的阴阳先生,各式各样的怪异事件也见了不少,却从没遇见过今天的这样怪事,此刻我都开始怀疑,到底是我在做梦呢,还是我两眼昏花看错了?
用力的在胳膊上扭了一下,生疼,胳膊上扭过的地方都变红了,看来这不是在做梦;将脑袋来来回回摇晃了几下,又用清水洗了把脸,没错,眼睛一点儿也没花,铜镜还是刚才看到的样子。可这铜镜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他大爷的能给我解释一下?
铜镜的冰凉之感随着两手的接触传遍全身,似乎浑身上下都止不住的因为这股冷意而微微发抖。要知道,铜镜这样的东西是死物,根本不可能像小丑的脸一样千变万化,可我手里的这块铜镜确实变了,正面的一男一女两个图案已经不复之前的样子。铜镜上的男子粗壮的胳膊上青筋暴起,似乎是在捶打着什么东西,而女子高高挽起的发髻已经凌乱不堪,披头散发的半蹲着。虽然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动作完全不同,可诡异的是,两个人的脸上竟然都浮现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笑意完全不是雕刻的青铜制品所能表现出来的,完全与活人的表情一致。
这一男一女两个图案发生的变化让我震惊,然而也只是震惊而已,因为我见过的怪事也不算少了。可铜镜正中央的变化却让挑战着我的心理承受极限。只见原本向下凹陷且表面光滑的的正中央,赫然出现了另一个女子的图案:修长的双腿静立,两手搭在胸前,似乎是怕冷的样子,冷冰冰的脸上写着些许茫然失措,长长的马尾辫甩在肩后,这铜镜上的女子,不是寒思雪还能是谁?
一时间我拿着铜镜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有些发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铜镜上的图案发生变化已经够稀奇的了,现在连寒思雪的图案都有了,难道这是来自西方童话里的魔镜?
理不出什么有用的思绪来,我只好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拦了一辆出租向市中心医院疾驰而去,或许老肖认得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回到医院之后,就连上楼的脚步声都变得沉重起来,我知道,这件事恐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该死,昨天晚上就不应该从胡渣男手里抢来这块镜子。
走廊里的肖建仁还在翘着二郎腿,似乎医院里的那股子呛人的消毒水位味根本对他没有作用。见我面色沉重的过来了,老肖问道:“咋跟吃了苍蝇似的呢?铜镜拿来了?”
我倒是没吃苍蝇,不过现在比吃了苍蝇还要烦躁。将铜镜从包里拿出来的一瞬间,一旁的肖建仁明显的一愣,接着一把夺过去大声的质问我:“你从哪里弄来的?”
肖建仁的声音很大,惹得从旁而过的护士对我们横眉相看。意识到自己不应该那么激动,肖建仁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不过神色之间满是激动,再一次问我:“你从哪儿弄来的啊?”
还能从哪儿弄来的?当然是从那个极品胡渣男手里抢来的,我又给老肖说了一遍,结果肖建仁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最后缓缓的说道:“你知道吗?这块铜镜叫乾坤镜,是我师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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