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叔儿,有个事啊,二舅办不了。”
“我一个兄弟家里的长辈让上面下了红头文件给抓起来了,说什么要搞研究,你赶紧把他给我弄出来。”
“喂,我说裴老九,升官了脸大了是吧?非逼着我跟我大爷打电话……”
“哎呀妈呀,咱们老裴家还属九叔敞亮,我最钟意的就是你了,出人头地有魄力,明天晚上回东北,香格里拉给你个机会。”
“妥妥的,你看我什么时候去提人吧?”
“哎哎,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挂上电话,裴乾明显脸上带着亮光,一脸的自豪:“妥妥的,吃了饭,马上可以提人,这都不是事儿。”
老黑看的两眼发光:“这都能搞定?”
“哎,多大点事儿啊,都说了,这世界上就没有咱们老裴家办不成的事儿,正八景的东北八旗最牛波一的青花旗。”
我有点想笑,又怕裴乾不好意思:“我说裴少啊,这自古以来只听过八旗的正红旗、镶黄旗什么的,这个青花旗是哪一门子?”
裴乾举杯跟我碰了一杯,一饮而尽:“二哥有所不知了吧,自从清政府灭亡,这八旗子弟也就算是完犊子了,但是咱们满洲人祖宗当初入关的时候,可是没少藏着宝贝,就等着他日东山再起,咱们老裴家就是八旗中的正黄旗出身,后来整合了八旗寻了祖宗的宝贝,再次的发迹,富可敌国。但是这清政府真的没什么根基了,除了钱也拿不出别个,索性就弃了这皇族的身份,重振八旗独自整出个青花旗,虽然是窝在东三省,倒也是一方土皇帝。”
“哟,感情裴大少还是贝勒爷呢,这酒咱哥俩得喝一杯。”老黑端起酒杯冲着裴乾哈哈大笑。
“一杯怎么行,怎么也要痛饮三百杯,干!”裴乾虽然酒量不咋滴,但是这喝酒的本事倒是真有十分的魄力,连干了三杯一抹嘴。
慕四局也是端起酒杯,想要对裴乾说些什么,但是没插上嘴,自己默默的喝了一杯。
我怕局面尴尬,端起杯和他碰了几杯,也算宽了他的心,毕竟也算生死一场,不能因为他瞒着我点事情,就把他排除在外,这个孩子有点固执而且心眼直,别再因为这点小事,让朋友们之间产生隔膜。
但是老黑明显是对慕四局有成见的,老黑这人心肠更直,有什么都带在脸上,慕四局有时候跟他说话,他也假装听不见,弄的有些尴尬。
总的来说,这场酒还是尽欢乐了,直到裴乾喝的眼都睁不开了,我才止住他们。
“差不多了,该办正事了,先把老爷子请出来,晚上给裴大少践行。”
裴乾摇了摇手:“晚上就算了,我下午的飞机,家里老爷子有急令,我得赶紧回去,你们可是不知道我那个爹,我有十二个叔叔、大爷,还有九个舅舅,两家就我这一根独苗,谁不得捧着我过日子,我那个爹就不行,素质太低了,我这都二十多岁了,还是抬脚就踹,伸手就打,日子没法过啊,简直就不是人过的,他今天喊我回去,我要是晚回去一会儿,又得给我一顿撸。”
众人哈哈大笑,气氛再次到了高潮,几个人又连碰了几杯,直到裴乾连嘴都找不着了,才开始要散了酒会。
这酒喝的有点过,裴乾走都没法走,躺在床上已经人事不省了,这还怎么去拯救老疯子。
我和老黑、慕四局三个人换着法子要把裴大少弄醒,但是这货就一直喃喃自语:“别动,我没喝多。”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老黑从花园里接了一盆冷水,给他来了个金汤灌顶才算是让这家伙好了一点,但是依旧满嘴胡话。
开着面包车载着他们三人,来到了第二精神病院的大门口,也不敢靠的太近。
门口三四十个清一色武警荷枪实弹,在精神病院门口来回的巡逻,我和老黑都惊呆了,慕四局皱着眉头:“这……裴少到底行不行?不行,我直接摸进去把老先生救出来好了。”
老黑一瞪他:“这么多武警,你能单枪匹马一进一出?你当自己是常山赵子龙了。”
慕四局已经明白老黑对他有了成见,也不反驳,只是看着我,我摇了摇头:“这件事牵扯太多,如果能够依靠和平手段,还是尽量不要动武了,毕竟打起来对咱们没有什么好处。”
裴乾虽然刚刚被浇醒了,但是这一会儿功夫,又睡了过去,老黑捏着他的鼻子,好大一会儿,他才睁开眼。
“裴少爷,咱们到家了,别怂啊,大家伙都等着你的好戏呢!”老黑调侃道,估计也是有点不相信裴乾的实力。
裴乾揉了揉鼻子,双眼迷蒙:“多大点事儿,看……看我的。”说着他已经大马金刀的下了车。
我们在车上等他,他一步三晃的走到一个武警面前,四五个武警突然拿枪对着他,这货醉醺醺的挥手打开了一个武警的枪,瞬间就被一群人摁在了地上。
“完了,这是吹牛吹过了。”老黑一捂眼睛:“他都跟我吹了两天了,我自叹连吹牛都吹不过他。”
我笑了笑:“没事,一个醉醺醺的人,顶多就是训两句也就放了。”
可是事情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裴乾嚷嚷了几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跑了出来,竟然冲着他行了个军礼。
接着发生的事情让我们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不一会儿,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就扛着老头子从大院里走了出来,老头子还算老实,动也不动,毕竟他还被束缚衣、约束带捆绑着呢,这群警察扛着老疯子走到裴乾身前,裴乾指了指我们的面包车,几个警察向我们走来,其中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冲着我行了个军礼,示意我把车门打开。
老黑忙把车门打开,他们把老头子塞进车里,扭头就走了,老头子被胶带贴着嘴,呜呜乱叫。
裴乾跟军官聊了两句,然后被军官驾着三摇五晃的回到车上,临走时,军官还连连嘱咐我们:这个人是极度危险分子,你们一定要小心。
没想到事情是这么的顺利,老黑吹了个口哨:“酷额!”
裴乾撩了撩头发:“这都不是事儿。”
驱车直接回家,把老头子安顿好之后,送走了裴乾,三个人再次回到我的家中,我事先嘱咐好慕四局,一旦老疯子发疯,让慕四局赶紧弄住他,毕竟这是个极度危险的人,单手击退魔婴,一人力斗武警,可不是一般人敢干的事儿。
嘱咐完毕这才敢撕开老头子嘴上的胶带,老头子哇哇大叫:“刀!我的刀!唔唔,十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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