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说夜夕颜会嫁给谁〔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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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白若溪多想,只听一道女声传来,微微抬头,却是坐与龙案上的皇后,在开口问她。
白若溪偏过头,看着同跪的夜夕颜,面露惊诧,这个丫头是怎么知道的!想到渊的交代,立马否认道悦。
“皇后娘娘明察!民女与二皇子仅仅见过数面,怎会情意相投,怕是夕儿误会了吧!”
皇后看了一眼白若溪的脖间,嘴角带着浅笑:“哦…?仅见过数面,二皇子便将随身的玉佩…送于你,白姑娘,还真是好大的本事!”
玉佩?什么玉佩,白若溪有些错愕的抬着头,看见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颈间,才伸手去摸,定睛一看,跌坐在地上搀。
“怎么白姑娘想说,不知道这块玉佩是谁的?”皇后的笑中已有讥讽。
这块玉佩她怎么可能不认得,白若溪满是不信的将玉佩从颈间扯下,紧紧拿在手上,对上北冥渊阴沉的双眸,想要开口。
却突然想到,方才在夜王府中,她本正坐在房里梳妆,只见屋里闪现一道黑影,不容分说的便与蝶青,缠斗起来,她都没来得及开口,两人便没了踪影,再一回身,又被一人直点哑穴,难道是那人将玉佩放在她身上的?
“北冥渊,她手中攥着的玉佩是你的吗?”玄阳帝看着北冥渊说道。
北冥渊万万没想到,局面会到这一个地步,原想着只要抓着“已越雷池“这点,便可以顺利的将夜夕颜娶到身边,谁知,竟会出现这么多的变故。
深沉的眸子落在白若溪身上,这枚玉佩他前段时日,就已遗失,怎会突然出现在这。
“回父皇,确实是儿臣的随身玉佩,不过,这枚玉佩一个月前便已丢失。”
这番话说的,在座没有一人相信,可是北冥渊背挺的极直,皇后则是一点都不愿放过。
“白姑娘,私藏宫中之物,可是大罪。”
白若溪在听见北冥渊的说辞时,心里已涌出一抹苍凉,虽知道,他不能承认,可终究还是寒了心。也只得顺着说道。
“陛下,皇后娘娘,这枚玉佩是上次在朝雀楼时,民女无意捡到的,知道应是二皇子的,便一直担心有什么闪失,所以,才戴在脖间物归原主。,原想着,再见到二皇子时,再完璧归赵。
“这还真是巧合。”一直不做声的北冥策,唇上勾着轻笑。
夜夕颜冷眼旁观着白若溪与北冥渊的虚伪,看着两人的百口莫辩,心里无限的欢喜,待到情绪稳定下来,夜夕颜走到白若溪面前,用素指拂去面上挂着的泪珠。
“姨母,夕儿已告诉了陛下与皇后,你与二皇子互有情意,你也无需再虚言应付。
白若溪,看着面前对立而站的夜夕颜,心里生出不对,明明昨日还好好的,如何今日会突然变成这样。
“夕儿,这话你是听谁人说的,姨母一直都知道你对二皇子心有爱慕,如何会与你去争。”
是啊,你从来不争,可是,他上世却将你拥到皇后之位,我为他处处相争,却落得个,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夜夕颜眼里绞着浓烈的恨意,站起身,步步逼近一脸无辜的白若溪。
白若溪看着她的靠近,更看清她眼底的恨意,心中一惊,难道她真的知道了什么?见夜夕颜面上又是一变,用袖子掩住那双浓烈黝黑的双眸,带着几分悲戚的开口。
“姨母,那日你从别院回来,便告诉我,你与二皇子已有了肌肤之亲,如今为何要瞒。”
白若溪听了夜夕颜的话,脑里一阵发懵,自己何时说过这些,那日这丫头,不是晕了过去吗?视线落在夜夕颜撕破的衣袖上,那粒守宫砂,刺得她眼里一阵发疼。
她怎么忘了,因没有受辱,夜夕颜手臂上的守宫砂,自然不会消失,那印记就是证明清白的最好证据,那么渊必会,逼问她那日之事。
看着白若溪面带呆滞的跪在那里,而夜夕颜则是不停的低泣,皇后的视线,暗自扫过北冥渊紧皱的眉头上,看来他与白若溪定是有些关系。
“白姑娘,夕颜郡主问你话,为何不回,若是真有什么,那也是你的造化,相信以二皇子的为人,必定会有所交代,若是没有,那大可与夕颜郡主一样,以守宫砂以示清白。”
北冥渊听了皇后的提议,袖中的手紧紧的攥起,若溪与他早有关系,那守宫砂,自然是没有,视线在夜王爷与夜王妃的面上流转片刻,眼里一阵阴郁。
看来这夜王府是没法利用了,如今也只能弃帅保车,先保住他在玄阳帝心里的形象,思忖片刻,才抢在白若溪前面说道。
“回父皇,那日儿臣办完事,路过朝阳楼,便进去暂作休息,谁知竟会遇见夕颜郡主与白姑娘,因着高兴,便多喝了几杯。”北冥渊微皱俊眉的开口,面上也有一丝苦恼。
“…隐约记得与位姑娘发生了什么,醒来后,听说夕颜郡主也未走,又面露羞涩,所以儿臣便一心以为…”
这话听来也能对上,毕竟夜夕颜方才也有说过,因旧疾发作,便留在朝雀楼休息。
白若溪自是明白,渊…说这些话是为了她,面上透着几分微红的开口:“这件事,民女原想着深埋心底,毕竟此时事关二皇子的威名…”
渊果然是爱她,怜她,只要今日在皇上与皇后面前承认情事,那么她必然可以顺利的嫁给渊,想到这,白若溪的唇角克制不住的流露出笑意。
抬起头,白若溪对上夜夕颜的双眸中也有着几分轻蔑,不管你是如何得知我与渊的事,到头来,还不是斗不过我。
“这…”皇后将事情问清楚后,得知北冥渊与夜夕颜再无可能,心中自然是欢喜无比,可,面上却做足了为难。
玄阳帝的面上阴沉,冷冷的看着北冥渊跪在地上的身影,“既然,是一场误会,渊儿立刻向夕颜郡主道歉。”
北冥渊是玄阳帝这么多儿子中,最适合做太子的人,即便,他今日所做实在让他心生不满,可仍旧没有想过重罚。
皇后与北冥策听见玄阳帝的话,都不免心中一沉,看来陛下真的是极为看中北冥渊,即便闹了这么大的乌龙,也没有施以重罚。
“夕颜郡主,今日是我鲁莽了,竟将心想之事当成了现实。”北冥渊在起身走到夜夕颜的面前,面上温情,眼中藏着困惑。
那日她醒来时,明明是娇羞无比,为何此时却是满嘴的谎言,而且那守宫砂未免太过离奇,一会他定要好好问问若溪,究竟是何情况。
夜夕颜心中发寒,这人到了此时竟然还能一脸神情的看着她,当真是卑鄙无耻,克制住眼里的不屑,带着几分抽泣的问。
“那二皇子现在准备如何安置姨母。”
宫殿内的人,听了夜夕颜的话都忍不住的侧目,这夕颜郡主还真是好心,自己姨母都横刀夺爱了,她竟然还在替情敌求名分。
“我自然会负责到底!”北冥渊咄定的开口,然,夜夕颜下一句话,却让他当即立在原地。
“那就最好,这样姨母腹中的孩儿,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生下,更不会让北冥皇室的血脉外留。”
什么!这番话,让宫内的人,皆是大惊失色,而皇后看向白若溪的眼里也有几分微讶,这人倒真是好命。
若溪怀孕了?北冥渊的视线直直的落在白若溪的腹部,紧蹙眉头,明明每次都有服用药汤,如何会怀上,而且这么纤细的腰身也不像是有了几个月的孕事。
此时,都在惊诧中的众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白若溪的脸色瞬间的惨白,牙齿紧紧咬住唇瓣,她为什么会这样说?为什么会知道她有过身孕。
白若溪脑里突然忆起那日在朝雀楼发生的事,脑里瞬间清明,看向夜夕颜的眼里迸发出浓烈的愤恨,是她!原来将她逼迫成那般模样的黑手,竟然是她。
“夕儿,这种事情不该你去插手,若是真有孕事,也该由宫里的太医诊治后,再行确定。”夜王妃出言,将还站在那里的夜夕颜喊住。
玄阳帝的面上也是冷沉一片,极为看中血脉的他,立马让身侧的魏葵去传太医过来。
不消片刻,便有几位太医神色匆匆的赶过来,在玄阳帝的指示下,准备给白若溪号脉。
看着面前的几名太医,白若溪迟迟没有伸手,虽然,肚里的杂种已经被她服药流掉,可是,今日种种的事情都透着不对,又窥见夜夕颜唇角高深的笑意,她就更加不敢伸手。
天色本来就已很晚,玄阳帝面色越来越难看,皇后更是看不下去,难道这白若溪为了嫁给二皇子,所以假作怀孕。
容不得她反抗,皇后一个命令下去,就有两个姑姑上前,压住白若溪进行号脉,结果却是让皇后有些吃惊,还真的是怀了,而且时间也能对上,正好是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北冥渊的面色巨变,他明明已经有四五个月没有与若溪亲近,怎么会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带着满目的不信,又让其他太医逐一复诊,可结果却是一样。
夜夕颜低垂的眼,溢满了阴森,北冥渊,这份大礼你可喜欢。
……
不会的,不会的,白若溪摇摇头,紧闭的眼里充满了绝望,她甚至不敢去看渊此时的表情。
“这…二皇子与白姑娘,怎么是这个表情,明明就是天大的好事,难不成是太过惊喜所致,不过,陛下,如今白姑娘既然已怀有身孕,这名分该如何去定。”
“那就先定为侍妾吧,等到孩子诞下再升为侧妃,而且既然已有身孕,那么就不用过礼了,从今晚开始,便留在永延殿内。”
玄阳帝思及白若溪的娘亲,虽身份低微,但她怀的也是自己第一个皇孙,便允了以后的侧妃之位。
“那可恭喜白姑娘了。”皇后笑着说道,原本按着白若溪的几名姑姑也瞬间松了手,纷纷向白若溪贺了一声喜。
重获自由的白若溪,可生不出半点喜意,却被北冥渊拖着,跪在地上谢旨,站在不远处的夜夕颜看着白若溪的失魂落魄,还有北冥渊的强压怒火,勾着漂亮的唇角,冷冷一笑。
此事,便就此结束,原本是两个皇子争相求娶,最后却演变成了,临时改娶和不了了之,不过,皇后与北冥策虽没有成功与夜王府结亲。
但,已有意外收获,北冥渊既然已经娶了夜夕颜的姨母,自然不能再求娶夜夕颜为妃,如此以来,北冥策便是稳操胜券!
永延殿内
北冥渊盯住白若溪,眼里满是白若溪没有见过的狠厉,只见下一秒,北冥渊便一把扯住了白若溪的胳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里的厌弃毫不掩饰。
“你肚里的孽种是谁的?”
白若溪,这时才反应过来,瘫坐在北冥渊的脚下,狠命的用手拍打着腹部,被北冥渊伸手挡住,才说道。
“是那丫头!我那日被她打晕在暗房里,又被她放在了床上,替她受辱,渊,我是怕失去你才没说。”
难怪那日她不让自己碰,难怪夜夕颜的守宫砂还在,想到这,北冥渊看着面前妆容都已全然哭花的白若溪,心里厌恶加重,尤其是想到她肚里还怀着恶心的孽种。更是如蝇在喉。
“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白若溪知道渊还是不信,便将蝶青被引,她被点哑穴的事情说出,她知道只要渊问问蝶青,便能知道她有没有欺瞒与他。
皱着眉头的听完,看来今日之事定不简单,这夜夕颜背后定有人指点,说不定就是夜王爷,不然,仅凭夜夕颜一人,如何会有这么多的计谋,还用了高手,去引走蝶青。
将事情又捋一遍,北冥渊的视线落在白若溪露出的手腕上,碧色的玉镯,里面隐隐雕着几根羽毛,看似是个装饰,实际却是千羽宫的宫主之印。
想到白若溪背后的用处,北冥渊俯身靠近。
“起来吧,我还以为是若溪背叛的我,既然是别人的陷害,我必定会让那人付出代价。”
看着北冥渊伸出的手,白若溪感动至极,扑倒在他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还好渊还要她,想到今日之事,白若溪眉梢充斥着毒辣,夜夕颜,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
屋内相拥的两人,因各怀心思,根本没有察觉到屋顶正有一人,一边咬着红叶,一边翘着二郎腿,冷笑。
这个北冥渊还真是活王八,被人带绿帽了,还能搂的毫无芥蒂,北冥羿裸露的半面上,满是讽意。
然,今日的夜夕颜,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竟能装着一副柔弱将殿内两只狐狸逼成这样,呵呵…真是有趣!
……
夜王府内,夜夕颜静坐在窗前,昨夜的她,好不容易将朝雀楼之事,与父皇额娘,解释清楚,也让他们放心,自己是真的没事。
后来夜夕颜还与夜王妃交代了,若是明日白若溪回府拿东西,切莫不要为难,毕竟她现在怀的可是皇孙。
原来的夜夕颜,一直以为北冥渊对白若溪是有真心,可昨日看来也不过一样的虚情假意,若是真的有心,就不会那般隐忍的带下去,更不会在走时,眼角露出厌弃。
看来白若溪在北冥渊身边必然还是有很大的作用,不然,北冥渊上世也不会许她皇后之位,夜夕颜黑眸中有着沉思,这白若溪到底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或者是她还有没有其她身份,想到了这点,也夜夕颜刚准备唤出青蛇,便被走进的灵儿打断。
“郡主,白若溪来了。”
听到白若溪来了,夜夕颜唇角勾笑,果然回来了,想必是有一大堆的话想说吧,抬眼看着走进的女子,一身的华装,精致的妆容也衬得面容极为妖娆。
“你给我下去!”白若溪指着夜夕颜身侧的灵儿说道。
灵儿刚想与白若溪理论,却被夜夕颜一把拦住,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将人推出门外,转身看着白若溪,浅笑道。
“姨母让灵儿出去,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白若溪看着眼前笑的一脸云淡风轻的女子,想到那日在朝雀楼内,她在暗处看着自己受辱,就气急发怒,伸出一只手,快而准的向夜夕颜那张绝美的脸上挥去。
“姨母,动手可不好,而且若是动了胎气可是更加不好,如果现在孩子就没了,只怕陛下一怒,你就得从…殿里出来。”
被夜夕颜踩住痛楚,这腹里的杂种,确实动不得,再看着自己被拦住的手,还有夜夕颜全然陌生的狠厉眼神,白若溪竟有些发憷。
“你说,北冥渊怎么…忍得了,你如今带着一个杂种躺在他身侧,他就不会恶心吗?”夜夕颜看着白若溪的脸,一字一顿道。
“你…!我要杀了你!”白若溪挥开夜夕颜的手,想要再伸手过去,却又被拉下,下巴也被她狠狠的抬起。
“瞧瞧,这副模样还真是狼狈,竟比那晚打胎的样子还要难看。”夜夕颜话,如淬剧毒。
“那药也是你动的手脚!”白若溪看着夜夕颜的眼,怨愤加深。
“你说呢?”夜夕颜唇角勾起诡异的冷笑。
看着白若溪带着不甘的离开,夜夕颜的眼眸微微眯起,只有这样说,她才不会怀疑到绿俏。
……
离开夜王府后,白若溪回到永延殿内,端坐在镜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虽然,看似没有变化,可是腹里却带着耻辱。
伸手用涂着红寇的指甲,狠狠的抓着镜面,“啪嗒”一声,长长的指甲应声断裂,而白若溪竟像不知。
“若溪,这是在干什么?”北冥渊一走进,便看见白若溪在伸手抓着铜镜,那模样倒像是在自残。
“渊,我恨啊…!”白若溪转过身,看着北冥渊说道。
想到往日的浓情蜜意,北冥渊终究有丝不忍,走上前,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只听怀中之人,语带狠辣的开口。
“渊,你说,她后面会嫁给谁?”
北冥渊皱着,这个问题也是他现在最为头疼的,不管她嫁给哪位皇子,都是不好。可是依着她的身份,又不可能不嫁。
“若溪倒有个主意,可以让她,既能嫁给皇子,又不会妨碍到渊,荣登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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