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喜一把打掉她的手,截住梅疏影的话,“你有没有搞错,想要诬赖我,就找一个靠谱的理由,难道你自己拉屎到自己的裤子里,还怪我没帮你脱裤子不成。”
“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梅疏影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嗖嗖”的又往外冒。
“我是乡下人,说话就是这样的。你不想听,我还不想说呢!”荆喜叉着腰,无赖极了。
“再说了,你不认为你做的事更无耻吗?”
梅疏影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有一瞬间真想来个帅气的甩手走开,可是到底顾忌着心中的打算。
梅疏影决定开门见山的说比较好,不然就算说到明天,荆喜也不会让她说出真正的目的的。
“你去和楚琳老师说,你觉得学习芭蕾太辛苦了,你受不了了,想回家。你的脚不是受伤了吗,难道你不担心以后还会遇到这种事情吗?”梅疏影的话带着连命令的口气,还隐隐的带着一丝威胁。
“我怕辛苦回家了,那换谁当楚琳老师的学生呢?”荆喜讽刺的看着梅疏影,不屑一顾,“你是想说你吗?抱歉,我今天带了脑子出门的。”
又不是只有你梅疏影会话里有话,姐的招数比你高明的多,荆喜小朋友傲娇了。【ㄨ】
梅疏影想不通,一个乡下丫头,不是应该一听到赔钱的事情,就会吓得屁滚尿流的,请求自己的宽恕的吗?
怎么荆喜反应这样沉着,还有心思反驳她的话。
梅疏影觉得,她今天一天就把一辈子的气都生完了,荆喜根本就不像幼稚好骗的小孩,就像滑不溜丢的泥鳅,完全没有下手的地方。
“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去跟姐姐说,是你故意用门撞到我,才摔碎了玉镯。我姐姐一定会生气的告诉楚琳老师,而楚琳老师一定会讨厌说谎的孩子,到时候把你开除了,你可是会名声扫地,再也抬不起头了。”梅疏影不甘心,凶巴巴的开始威胁起荆喜。
荆喜看出梅疏影的色厉内荏,“随便你了,我要出去了,你喜欢这里的味道,就在这里多享受一会儿吧!拜拜!”
梅疏影:“……”她的汗毛浑身树立,想到刚刚被荆喜泼到身上的水,有几滴还溅到了脸上,梅疏影一阵反胃,再也呆不下去了,跟在荆喜的后面,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梅疏影没事人似的坐回自己的座位,继续用餐,偶尔和她的朋友交谈几句,说到开心的地方,还抿着嘴轻笑,举止优雅大方,好像在洗手间里嚣张跋扈的那个人不是她。
荆喜感叹,这人呢,就是不一样,看看人家,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玩弄人心。
今天要是换做前世的荆喜,她说不定就被梅疏影的几句吓唬弄的灰溜溜的跑了。
家庭生活的环境不同,人的差距就出来了。
直到离开全聚德饭店,梅疏影再也没有找过荆喜。
第二天早上,楚琳老师一家三口回娘家了,荆喜提着保温桶,里面是装的是贺姨煲了三个小时的药膳猪骨汤,药材是荆喜从空间里拿的。
楚琳老师家里的人都知道她有一个中医老师,时常会给她寄点炮制好的中药,对于荆喜拿出的中药材,一点都不奇怪。
荆喜等在门口,贺姨锁门,她不放心荆喜独自一个人,要陪她一起去医院。
荆两人没走多远,就在胡同口遇到了本杰明,原来他和贺姨想到一块儿了,不放心荆喜一个人。
有了本杰明的陪伴,荆喜就让贺姨赶紧回家,她的女儿今天是要回娘家的。
本杰明接过荆喜手上的保温桶,另一只手自然的牵起她的手,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医院走去。
过年的医院果然是非常的冷清,住院的病人,除了像伯努瓦这样不能移动的,其他的人都回家过年了。
医生护士也少了一多半,只留下值班的医生,护士。
伯努瓦住的又是干部病房,单人单间的,连个说话的病友都没有。
好动的伯努瓦无聊的身上都要长虱子了。
荆喜和本杰明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伯努瓦板着手指头,无聊的数数。
听到开门的声音,伯努瓦迅速的扭过头,对着门口。
荆喜好像看到伯努瓦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眼睛亮得吓人。
荆喜:“……”这人脑袋没受伤啊,怎么越变越傻了!
“荆喜!你个没良心的,把人家一个人扔到这里,自己却跑了。”伯努瓦的撅着嘴,呼扇着眼睛,蓝宝石般的眼睛折射出点点波光。
荆喜被伯努瓦的话雷了个外焦里嫩,这孩子受啥刺激了,说的这话,分开她能听懂,搁一块怎么她就听不明白了?
“那个,伯努瓦,你先别卖萌了,你能告诉我,刚刚你说的那些话是打哪儿学的?”荆喜没心思欣赏伯努瓦的萌表情。
“电视学的啊!怎么,不对吗?你本来就是这样嘛!”伯努瓦鼻子一动一动的,本杰明拧开了保温桶的盖子,飘出的肉香勾住了伯努瓦的注意力。
“对!对你个头啊!”荆喜真想一巴掌拍死他,“说这话的应该是一个女人吧!”
“你真聪明!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说的。我当时就觉得这话太对我的心了,就让护士姐姐帮我写下来。”伯努瓦转过头,兴奋的看着荆喜。
荆喜郁闷死了,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红颜未老发先白的,等伯努瓦的腿伤一好,赶紧的劝杨爷爷把他打包上飞机,回家让他的妈妈好好的收拾收拾。
“快喝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荆喜的话都不走心了。
本杰明早就从保温桶里倒出了一碗汤,伯努瓦迫不及待的接过碗,感觉像是从本杰明的手里抢的一样,一仰头,“咕咚咕咚”的,两口就喝了个精光。
伯努瓦咂吧着嘴,意犹未尽,让本杰明连着到了三碗,撑得他直打嗝,伯努瓦才勉强的放下了碗。
“这汤太好喝了!是谁做的?能每天都给我送汤吗?”伯努瓦看着保温桶底下还剩下一碗,摸着肚皮,满脸的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