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岑焉他不是寻常的吴臣,他脑门儿上顶着太子少傅四个字,谁才够资格让他保驾护航,谁才能让他主动去背那个黑锅?扣掉少傅两个字,只剩下太子。(m.321⑤⑤③.xYz艾草文学阅读网)
三皇子齐冲现在可不是太子,但谁能保证他将来不是太子?吴皇这一举动,简直就像直接拿笔在齐冲的脑门儿写上“准太子”三个大字,吴国上下能不翻了天吗?
然后再回头来看吴皇钦点三皇子为正使的用意,简直是直白得不能再直白,这就是让三皇子到西楚转一圈,领个出使成功的功劳回来,吴皇才好越过占了长位的大皇子和占了贤名的二皇子,把三皇子送上太子的宝座。
吴皇莫不是眼瞎了,怎么就瞧上这么个走狗斗鸡、眠花宿柳的货色?那么多的儿子,哪怕成年的里头挑不出,那年幼的里头还不能挑个出个资质上佳的用心栽培吗?
吴国很多人心里都有这样的疑问,自然,没人敢当面去问吴皇,少不得暗里琢磨三皇子这个人,这一琢磨,还真琢磨出味儿来了。
相比其他几个成年皇子,三皇子是其中最不出众的一个,才能平庸、志气疏寡,搁谁眼里这都是个不成器的家伙,所以呢,朝中大臣,没几个与他往来,倒是宫中内侍,都挺喜欢他,因为每次去三皇子府上办事,三皇子待他们都和气可亲,出手大,不像其他皇子,目下无尘,眼里可没他们这些伺候人的。
这么一看,怎么怎么的眼熟,再细细一想,吴皇没有登基之前,可不就是跟三皇子的行事作派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时候的吴皇,在一众皇子中,也是查无此人的存在。
不过还是有所区别的,自打吴皇在立太子的事上虚晃了一枪后,这位三皇子的存在感反而变得强多了,虽然走狗斗鸡、眠花宿柳并不是什么好名声,但名声就是名声,不管好坏,都会让人津津乐道的当成谈资,这谈的次数多了,存在感就蹭蹭蹭的往上涨,然后不知道是谁走露了口风,说三皇子跟红先生在花楼里一起饮过酒。
于是很多人都长长的“哦”了一声,更有人激动的拍大腿,瞧,根源找着了,原来三皇子巴上了红先生,给吴皇吹了枕边风啊。
听着像是说反了,堂堂皇子还用得巴结一介佞幸,可偏偏就是有人信。也就是这传言传遍吴国大街小巷的时候,齐冲领着使节团已经出发了,不然保不准得有人冲动得当街要朝他扔破鞋臭鸡蛋。使节团还在路上的时候,吴国已经有大臣上了十几道折子,死活劝吴皇立谁都不能立三皇子。
当然,弹劾红先生结交皇子意图不轨的人更多。为这事,红先生气得甩袖子走人,带了几个随从,架一辆豪华马车出了吴都,说是要出去散散心。
吴皇二话不说,把那些奏折全给批了朱字驳回,巴巴的让飞鹰卫快马给红先生送去,希望劝得红先生回转吴都。
不想却只得红先生的一封信,里头就一句话:兴起而游,兴尽而回。
吴皇看着这八个字,哑然失笑,倒也不再催了,只又加派了一队飞鹰卫去保护红先生,然后就让人把这八个字给裱了起来,日日欣赏。
后来的这些事岑焉现在还不知道,只说他这一路上和齐冲同行,对这位三皇子的为人行事也有了些观之模糊的感觉,说他不纨绔,干的尽是些纨绔勾当,说他纨绔,偏偏他又极有分寸,纨绔都纨绔得不出格,简直就像是事先画好了一个格子,齐冲的一举一动全框在这格子里头,让人看得明明白白,也让人看得模模糊糊。
出了格子,齐冲是个什么样的人,岑焉全无头绪。这时候他对顾凤寻就更加气恼起来,昔年的沈碧空,擅操人心,这小子若能得其一二,也能帮帮他了,可惜,良禽没瞧得上吴国这根东南枝,赶着西楚国这根西南枝挂上了,怎不教他扼腕叹息。
顾凤寻回到韩王府时,闵怀孝已经等了他好一会儿。
“长史大人这时候来,有何要事?”
顾凤寻有些奇怪,按说明日就是登基大典,凌寒登位之后,必定会大封韩王府旧臣,闵怀孝身为长史,那是第一个受封的旧臣,提前不知要做多少准备,怎么还有工夫在这里等他?
闵怀孝也是一肚子的奇怪,明天就是殿下的登基大典,顾凤寻身为幕僚,不是应该最最紧张的时候吗你现在所看的《换心攻略》第一百九十三章佳话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进去后再搜:换心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