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敬,在海安州已经当了五年太守,他是崇明侯的第二子,也是忠王之婿。(手机阅读请访问m.321553.Xyz)”
在胡太守登门之前,凌寒正向顾凤寻介绍这位海安州太守,能坐拥一州之地,胡太守当然是有着深厚的背景,毫无疑问,他是越国贵族出身,同时,还是宗室王爷的女婿。
顾凤寻挑了一下眉角,道:“是投楚派?”
越国宗室就是最大的投楚派,身为宗室王爷的女婿,想必立场应该是一致的。
凌寒苦笑了一声,道:“不,他是反对派,因此十分不得忠王所喜,而且因为他对紫衣侯十分的崇拜景仰,导致一直在与紫衣侯争权的崇明侯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儿子,否则,以他的出身,何致于被发落到海安州当太守。”
别人当太守是荣升,但胡文敬这个太守,跟放也差不了多少。
“这人倒有些意思。”顾凤寻的手指不自觉的敲击着桌面,“他当太守这几年,政绩如何?”
“治下安定,海晏河清。”凌寒以八个字表达他出对胡文敬的赞誉,这八个字,几乎是对一父母官最高的称赞。
“就是穷了点。”
顾凤寻回想路上所见,这里的人行走在路上,虽是难见绫罗,但人们的面上确实没有苦大愁深的表情,显然这是日子还能过得下去的象征,而且过得还不错,但是看他们的穿戴,别说是像吴国那样满大街的绫罗绸缎了,就是穿着细布衣裳的人也不多,常见的是粗布麻葛,这已经算是不错的,还有更穷的人,连粗布麻葛都穿不起,身上罩着的是跟鱼网差不多的洞洞装,看着倒像是树皮制成的,又穿得时间久了,磨损得不像样子。嗯,越国多山多树,倒是不缺树皮。
凌寒失笑,道:“海安州没有什么特产,除了从海里捕到的鱼,但鱼一出水,便不耐久存,越国的路又不好走,想要贩售也运不出海安州去,倒是有些海虾、海蟹能腌制起来,风味极佳,胡文敬自任太守后,就时不时往越都送点腌制物当节礼,有一次谢谨言尝过后,评价颇高,还把此物点为贡品,每年往宫中送上几百斤,然后再由宫里作为赏赐,赏给勋贵官员,于是倒也引起了一些风潮,再后来不知怎么的,又传到了西楚,很受欢迎,如今这腌制的海虾、海蟹,在越国和西楚可算是供不应求,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家中富裕的平民百姓,都希望在餐桌上每天能摆上这么一碟子下酒菜,海安州靠这一项,就差不多能应付每年上交的赋税。”
“人才啊!”
顾凤寻长叹一声,觉得他的人才收集癖又有蠢蠢欲动的趋势。
“那么,他为什么成为反对派?是他自己不认同越投西楚,还是纯粹的为了反对而反对,只因为他最崇敬景仰的人,是个反对派?”
“这我就不知道了。”凌寒摊了摊手,谁能看得穿人心呢
“那么,就见见他好了,我想,他也该坐不住了。”顾凤寻懒懒的伸了个腰。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不过半个时辰,胡文敬果然来了。
凌寒去见胡文敬,而顾凤寻则由白玦服侍着,换了一身符合“西楚韩王”身份的装扮,西楚和楚国一样,一向是自诩正统,所以西楚的服饰,不像秦国那么粗野狂放,不像吴国那么精致风雅,不像越国这么朴实无华,西楚的华服,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庄严肃穆,不说衣裳上的饰纹,就是一个不起眼的扣袢,都极其的讲究,挺直的长袍穿在身上,连一个褶子都不能有。不是起行坐卧都受过特别的训练,根本就做不到。
这也是凌寒最终没能说服顾凤寻的原因之一,除了顾凤寻,谁还能撑得起这样的衣裳,千年世家孟族出身的人,打从学会走路起,这些礼仪就融进了日常生活里,就是凌寒自己,都不敢说能装得比顾凤寻更像一位西楚皇子,虽然他确实是西楚皇子,但毕竟在外十来年,有些地没那么讲究了。
“公子,脸上扑点粉吧,听说西楚贵族最行了。”
服侍顾凤寻穿戴完毕,白玦又摸出一盒脂粉来,被顾凤寻瞥了一眼,小童儿顿时讪讪的补了一句:“您脸色不大好,补补气色。”
这才是真话,顾凤寻的脸色确实过于苍白了,他素日里穿着浅色衣裳尚不觉得,这西楚服饰尚黑,整体都是黑色主调,这一衬,那脸色真心是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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