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寒却体会不到顾凤寻此时的情绪,正妃,嫡子,这两个词令他阵阵心烦意乱,尤其是当他注意到,顾凤寻在说起这些的时候,全然没有半分的勉强与介意。(M.㈢㈡㈠⑤⒌⒊.xyz艾草文学阅读网)
他不愿意去想他的存在对越国意味着什么,这一刻,他只想知道,他的存在,对顾凤寻究竟意味着什么。然而,这个问题他问不出口。
“有些闷……我出去走走。”
没有去看顾凤寻的神色,凌寒落寞的快步离开,他想,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也需要想一想。
顾凤寻怔了一下,然后微微眯起了眼。作为过来人,他大致能猜出凌寒此时的心情,毕竟,这家伙一直以来,表现得都挺直白的,也挺幼稚。一生一世一双人,想得很美好,然而当年他那么的喜欢赵昊,到最后也还是退了一步,没有阻止赵昊去接近女人,生下嫡子。对凌寒,他就更不会强硬的去控制强求,尤其是西楚只剩下他这个唯一的独苗的情况下,西楚皇没直接把他绑在床上给他塞上百八十个女人,就已经算是对他十分宽容了。
现实,有时候格外的残酷,残酷到顾凤寻都不会去奢望更多。现在的凌寒,无非是没有改掉那股子幼稚的毛病,还抱着一些天真的想法,等到他回到西楚,真正的面对现实时,这些幼稚和天真,都会渐渐被抹去,就像赵昊一样,从一个皎皎若明月的少年皇子,变成凉薄多疑的无情帝王。
顾凤寻想喝酒了,然而,也只能想想,就像有些事情,永远都是,只能想想。
快马带着八百里加急的公文,在太阳落山前,冲出了海安州的门,一路向着越都急驰。
而这个时候,姬言已经集结了梅花卫大部分精锐,整装待发,收到了凌寒的紧急调令,这位副指挥使大人决定,亲自率队前往,临行前,他来到了紫衣侯府。
谢谨言正在宴客,水榭里,红幔飞扬,艳伎漫舞,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夹杂着饮酒作乐的欢歌声,渲染出一派的歌舞升平。
姬言身着一身宜于夜行的黑衣,在这夜色中并不显眼,更与这场歌舞升平格格不入。
在离水榭不远处站定,片刻后,谢谨言手里拿着一壶酒,推开两个挨过来的舞伎,脚步轻飘的走出来,看了看姬言,轻笑一声,背往身后的树干上一靠,将酒壶递了过去。
姬言微微躬身,接过酒壶,打开壶盖,将酒一股脑儿的灌入口中,灌得急了,从唇角溢出一些,顺着脖颈打湿了衣领。
“侯爷,我等今夜便赶赴海安州,特来向侯爷辞行,不知侯爷可有什么话要嘱咐?”
“把人活着带到越都来。”谢谨言目光迷离,一身的酒意。
姬言迟疑了一下,问道:“若那位‘韩王’是假的……”
“不论真假,本侯,要他活着来到越都。”谢谨言轻哼一声,迷离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如刀。
姬言再无迟疑,应了一声“是”,再深深一稽,转身大步离去。
谢谨言看着他的身影没入深深的夜色,眼神也转入幽深。
天上掉下来个西楚韩王,在这种时候,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到了越都,就是他掌心里的孙猴子,再怎么翻腾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去,无论这位“殿下”的出现有什么目的,到了越都,一切都会明了。
“东主,您这回……搞得是不是太大了?”
趴在头上,看着那封公文被人带出了海安州,范九斤只觉得心肝儿都颤得快要碎了,尽管他不知道自家东主究竟在谋划什么,但他知道,绝对绝对不会是像在楚都整治顾平那样的小事儿。
溜达达的回来,向顾凤寻禀报的同时,范九斤也觉得应该向东主讨一句实在话,好歹,让他心里有点儿底气,毕竟,冒充西楚韩王这种事,太严重了,万一在越国就被人识破了,他不觉得凌寒挺身出来承认他才是真正的韩王就能化解得了这场危机。搞不好,会变成另一场更大的危机也说不定。
顾凤寻一瞧他的表情,就知道这是有点怂了,当然,这也是范九斤的精明之处,没点把握的事,傻子都不会去干,身为密卫干将,范九斤从来就不是一个赌徒,尽管,他跟了顾凤寻,就是人生中一场最大的下注。
“你下过棋没有?”他缓缓的问。
范九斤“哈”了一声,果断道:“没有。”不好意思,泥腿子出身的人,能认几个字就不错了,琴棋书画那些陶冶情操的玩意儿,有工夫去摆弄,还不如多练几趟刀法更有用。
“在一场棋局里,每一个棋子都有自己的作用,进或退,取或舍,每一步都惜惜相关,胜负便在其中。”顾凤寻笑着看他,“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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