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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叔,你继续替我盯紧了那司徒风,看他暗中都与些什么人来往。”玉岚隐隐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二小姐放心,属下一定不负二小姐所托。”哑叔恭敬地答道。
“你也累了,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出发。”瞧着哑叔一脸的倦色,玉岚还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好。属下先告退了。”
“去吧。”玉岚向哑叔轻摆了一下手。
哑叔恭敬地退了出去,秋霜与冬梅一脸担忧地望着玉岚,“二小姐,你说这飞鹰堡的司徒风为什么要派人袭击你?有没有可能是,他已经跟宫中的人有了接触?”
“极有这种可能,可现在最让人无奈的是,我们一直都没有宫中的消息,起初以为不留痕迹地与徐明他们切断联系,不想,现在就算是想要联系,却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玉岚清冷的表情此刻瞧着就像是要冻结一样,眉心都紧蹙起来。
“算算时间,国王也是时候给二小姐飞鸽传书了吧,这信息我们都发送出去很多天了。”冬梅径自说道。
“嗯,父皇的飞鸽传书应该差不多也快到了,冬梅,你这几天留意一下。”
“是,二小姐。”
此时,窗外却是不断响起了某些东西拍打窗户的声音,玉岚、秋霜与冬梅互相看了看对方,暗喜:“难道是这信鸽回来了?”
冬梅紧着去打开了窗户,果真看到那信鸽就在外面,当窗格子被完全打开时,信鸽扑腾的一声就飞了进来,直扑玉岚的怀里,“这小东西,倒是挺通人性的,一进来就懂得先找主人。”秋霜一脸喜色地掩住了嘴巴,偷笑起来。
“自然了,这是二小姐养的信鸽,它又岂会不先奔二小姐而去。”冬梅也咕哝开来。
玉岚伸手接住了信鸽,将绑在它身上的纸条拿了下来,转身将信鸽递给了秋霜,秋霜伸出手想要接过信鸽,那信鸽却不断闹腾起来,秋霜恼怒地轻拍了一下信鸽,道:“你这不懂事的家伙,换个人抱你你就不愿意了,感情你只喜欢美女,不喜欢丑女。”
“噗赫。”冬梅却是忍不住,当即就大笑起来,“它只不过是一只畜生罢了,再是聪明伶俐,也还是不能懂你的心,你又何必与它置气,这不就显得,你也与畜生……”
“好你个冬梅,居然奚落起我来了。”秋霜佯装狂怒地向冬梅扑了过去,冬梅只一味躲了开来。
玉岚一脸含笑地看着两人玩闹,好在冬梅终究机警些,知道玉岚的心思,一个旋转的瞬间已经接过了信鸽,那信鸽再是不愿意,再是扑腾,玉岚也不理它。
从信鸽上拿下的纸条被玉岚缓缓展了开来,上面清晰地书写着:陛下就在宫中。
玉岚一惊,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在她的意识中,只一味以为现今的宫中只是有人意欲谋朝篡位罢了,自己也可以趁机铲除去这些有异心的人,不想,却是有人冒认了上官煜,此事可就大了,自己想要对付起这人来,也必定十分麻烦,他如今已经在朝堂上坐稳了位置,只怕上官煜回去的话,刚刚走近皇城就会被人误认为是假的皇帝。
秋霜与冬梅看到玉岚深思的样子后皆是一愣,玉岚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径自就将字条递到了两人的手中,冬梅接了过来,秋霜靠了过去与冬梅并肩认真地看了起来,待那字条上的内容清晰地呈现在两人的面前时,两人的神情就更加震惊了,秋霜颤抖着声音出了声,“二小姐,奴婢可不可以认为,这字条上的内容在告诉我们,现今在宫中的那位陛下极有可能不是真的陛下?”
玉岚不做犹豫地轻点了一下头,“不错。”
“这,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同时有两个陛下的?难道我们这几天一直都在照顾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是真的陛下?”秋霜一脸的困惑,隐隐怀疑起自己这几日没准都认错了人。
“不,他是真的陛下。”玉岚一脸肯定地答道,自己的夫君,自己又岂会认不出来,纵使他已经失忆了,可刻在他骨子里面的那种高傲与尊贵,自己还是深刻地感受到了。
“那就是说,宫中的那位绝对是假的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个世界上当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秋霜喃喃自语道。
“也没有听人说起过,陛下有什么兄弟啊!孝惠皇后当初就只是诞下了一名麟儿而已。”冬梅也是一脸的深思,电光火石之间,玉岚突地就闪过一种想法,“宫中的那人会不会是戴上了什么假的人皮面具?”
“有这个可能。”冬梅一脸的恍悟,“听人说,江湖中不少的人在行走时,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的真容,往往会戴上假的人皮面具。”
“要是那人并没有戴人皮面具,而是他本人长得极其肖似陛下呢?”秋霜缓缓开了口。
“这……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冬梅暗下轻点了一下头。
“如果那人长得极其肖似煜的话,事情可真的是有些棘手了。”玉岚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暗思,上官煜如今失去了一切记忆,眼睛又还没有复明,一旦被人察觉了他身份的话,只怕,他会惨遭不测,对方想要除去他的决心远胜于除去自己啊!
“二小姐,那陛下岂不是危险了?”冬梅毕竟比秋霜聪明一些,很快就联系到自己几人眼下的处境及上官煜的处境,明显地,上官煜现在的处境要远比她们这几人的处境危险得多。
“是的,偏生这事,我现在又还不好对他明说,让他注意一些。”玉岚为难地在屋中迈起了步。
晃神之际,秋霜却是蓦地就想到了一些什么,“二小姐,你说宫中的那个人长得如此肖似陛下,就算是朝中的大臣一时间都无法看得出来端倪,你说,我们在离宫前所看到的那一幕,就是秦王妃与陛下在一起的那幕,会不会是秦王妃与那个假陛下所搞出的鬼把戏?”
“是了,有可能,如今想想,奴婢也有些疑惑,似乎那天,陛下的嗓音稍微比往日的低沉了一些,奴婢当时只因为是陛下那几天受了风寒致使陛下的声音有些低沉的缘故,现在想来,有可能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冬梅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
“有可能,难怪奴婢当时听着陛下的声音总有那么一丝怪异的感觉。”秋霜附和道,又继续说了下去,“怪只怪我们当时不小心看到了陛下的背影,有了那么一种先入为主的感觉,后来就没有再细听他的声音了。”
玉岚不吭声地继续听着秋霜与冬梅分析,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平日再是冷静的她,一旦面对涉及到上官煜的事情,多少还是有些踌躇不定。
“二小姐,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离宫前的那天所看到的那个陛下有些怪异?”冬梅将视线投向了玉岚,玉岚无奈地在心底长叹了一声,最终轻声地开了口,“我们如今都只是在猜测而已,不是吗?至于事情原本是如何的,一切都要等你们的陛下恢复了记忆才知道。”
“二小姐,奴婢是真的觉得那天我们离宫时所看到的那幕真的是太突兀了,而那孙公公所说的话也未必都是真话,孙公公是一直都在宫中服侍武宗皇帝的人,秦王是武宗皇帝的皇子,多次出入宫廷,自然与孙公公非常熟悉,相对地说,孙公公的内心也比较偏向他,自然而然地,他也会偏向秦王妃,所以没准,那孙公公对二小姐所说的那番话,说什么陛下刚才并不在御书房,出去了,极有可能是在秦王妃的示意下说的。”冬梅一副深思的样子,眉头都紧皱起来。
“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我们如今所说的这些事,都还只是我们单方面的想法,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恐怕只能以后慢慢再探查了。”玉岚望了望窗外的景色,无端就涌起了一股愁绪,莫非自己当真怪错了上官煜?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天,这天,玉岚与往常一样用过早饭后立即带着秋霜与冬梅前往上官煜的房内。
“玉姑娘,总算等到你过来了。”一听见外面传来的敲门声,徐四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开门,看得出,神情极其迫切,毕竟今天,对于上官煜来说,可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时刻,玉岚昨天在临走时就曾对他们说过,他们二当家的眼睛今天要是没有恶化迹象反而比昨天收复得更加好,那么,以后的日子就再也不用担心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天才刚蒙蒙亮,徐四就跑到了上官煜的房间内,真恨不得立即就冲进玉岚的房内让她早些过来查看上官煜眼睛的复明情况,只是最后怕自己此举会招来玉岚的嫌弃从而不给他们二当家诊治这才忍了下来。
玉岚走了过去,这才刚刚解下了上官煜包着眼睛的纱布,徐四就急切地询问起来,“玉姑娘,我们二当家的眼睛复明得如何?”
玉岚没有立即回答徐四的话,而是径自对上官煜道:“慢慢睁开你的眼睛,感受一下这光线有没有比昨天的强烈?”
上官煜按照玉岚所说的那样慢慢睁开了眼睛,一束强烈的阳光顿时射向了他,让他有种微刺的感觉,不由得立即又阖起了眼睛。
“如何?二当家的有没有觉得今天所感受到的阳光明显比昨天的强烈。”玉岚关切地问道,细听的话,却会发现,她此刻的声音中微带上了两分的颤抖、三分的期待及四分的急切。
上官煜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轻言道:“今天所感受到的阳光果然比昨天的刺眼睛一些。”
“太好了,老二的眼睛就要复明了。”徐四高兴地欢呼起来,玉岚等人皆一脸含笑地望着上官煜。
“玉姑娘,我老二这眼睛今天没有发炎,这应该预示着他的眼睛在这几天之内就会复明了吧?”徐四还是有些担心,不由得就立即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三当家的尽管放心,看你们二当家如今的复明情况,应该是再也不用忧虑这眼睛了的。”玉岚一脸的肯定。
“这就好,听了玉姑娘这话,我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徐四夸张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脯,众人一时间俱被他搞笑的动作逗笑了,就连上官煜,此刻虽然还没有完全看得到徐四的动作,但耳边听到了众人发自内心的真诚笑意,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了一抹轻笑。
“这段时间真的是劳烦玉姑娘了。”上官煜客气地道,脸上的微笑瞬即变得灿烂起来,“等我这眼睛可以复明之后,首要的第一件事就是邀请玉姑娘前去太白楼用饭。”
“这主意好,老二,你可是想好时间了?玉姑娘说你这眼睛可是三五日之内就可以完全恢复了的,你可不能将这顿饭拖得太久,寒了玉姑娘的心啊!”清楚上官煜心思的徐四紧着接过了话,众人皆心知肚明这两人如此一唱一和,目的是想让玉岚当场就确定下这用饭的时间,以免玉岚以后推脱。
上官煜此时已经回应道:“时间定得太早了,我怕我这眼睛到时候还没有复明反而对玉姑娘失约,干脆就这样吧,五天后,我将在太白楼宴请玉姑娘,到时候,还请玉姑娘务必赏脸。”
“好。”玉岚爽快地应道,知道自己昨天已经答应了上官煜,迟早都是要吃这一顿饭的,早吃晚吃都一样,不如早点吃完它。
听到玉岚爽快的应答,上官煜这次笑得更加灿烂了,徐四也由衷地替上官煜感到高兴,几人说笑了一会,看到上官煜大体没有什么事了,玉岚这才告辞回去,依旧还是徐四送玉岚等人出来。
来到了走廊处,徐四突地就神情认真,态度恭敬地朝玉岚拱了拱手,道:“这段时间真的是太感谢玉姑娘呢,如果没有玉姑娘的话,我们老二的眼睛真的是不堪设想。”
“三当家这礼真的是行得重了,你们二当家救了我,照顾他,原本就是我该做的事情,三当家的不必客气。”玉岚谦逊道。
“无论如何,我都该感激玉姑娘,玉姑娘受得起。”
知道徐四是性情中人,自己再是谦逊便显得虚假了,玉岚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心收了他的礼。
临走之际,玉岚心念一动,还是有些担忧皇宫的人会来找上官煜,便对着徐四提示道:“你们二当家的上次救了我,不想却得罪了那些想要刺杀我的人,这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动作,但不代表以后没有,你们还是要小心些的好。”
“多谢玉姑娘提醒,我回去后,自会将这话告诉我们二当家的。”徐四一副警惕的样子。
“嗯,回去吧,你也要多注意周围的人。”
“多谢玉姑娘的关心。”
玉岚带着秋霜远走了,徐四这才返回屋中,一五一十将玉岚刚才叮嘱的话告诉了上官煜,上官煜的神情刹那变得冰冷起来,口中也随之发出了肃杀的声音,“只要是他们敢来的,你就给我一个不剩全杀掉。”
“是,老二。”徐四恭敬地应道。
玉岚回到了屋内,神情还是有些愉悦,想到上官煜的眼睛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他的武功又那么高强,只要提高了警惕,任何人想要伤他,恐怕都是一件极其难办的事,心中放松下来的玉岚立即就想到了自己这几天由于一直都忙着处理上官煜的事情,倒是忘记了原本想要去做的事情,立即就吩咐起冬梅:“冬梅,你立即替我去一趟抚台府衙门,问一下那位抚台大人,答应我的事安排得如何了?”
冬梅的脸上却是瞬间就出现了一抹踌躇,答话也没有原来那么爽快反而有些犹豫,“二小姐,你当真要与这抚台大人合作,干起这贩卖私盐的事情吗?”
“有这种打算。”玉岚轻笑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微凸的肚子。
“二小姐,这事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目前人手不够,又不能大幅度调动人,最为紧要的是,二小姐的肚中还有了孩子。”冬梅颇为担心地道,如果可以的话,自己真想代替二小姐前去完成这场交易,可自己却是素知二小姐心性的,她此次必定是存了自己前去的想法。
“我也知道这事危险,只不过,这些盐枭一日不铲除的话,朝廷就会少了很多的税收,国库中用于百姓支出的钱财就会少了很多,那些盐枭是富裕了,可百姓却还要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我此时就算是不为煜着想,也该为我肚中的孩子着想,我这次既然来到了此处,就远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让盐枭继续猖狂下去,最终只会成为一个肿瘤。”
“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这一次,冬梅没有多说什么,迈开步子就往外走。
冬梅离开后,玉岚与秋霜说笑了一会,大抵也有一两个时辰了,这个时候,冬梅又再次走了进来,脸色瞧着却是有些不好看。
“冬梅,事情不顺利吗?”秋霜瞧了冬梅一眼,玉岚只是在冬梅一进门时就看到了她的神情,只是没有吭声。
冬梅却是噗通的一声就要向玉岚跪下来,玉岚却是紧着上前扶住了冬梅,埋怨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事情办岔了,这并不是你的错,只能怪那个抚台大人太过狡猾。”
“二小姐,你都知道了?”冬梅多少都猜到了几分,自己进来后,虽然没有告诉二小姐所有的实情,但二小姐却是仅从自己的神色与动作就该猜测到了事情的端倪。
“瞧你这脸色就该知道了,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你都对抚台大人说了些什么?他又是如何回复你的?”
“是。”冬梅说了此话,立即就陷入了回忆中。
自己从悦来客栈出来后,立即快速赶往抚台府并让人通禀,玉姑娘的贴身丫鬟冬梅求见,自己本以为抚台大人一听到下人的通禀后便会立即召见自己,不想,抚台大人却是理都不理自己,让自己好一番等待,自己几次三番往侍卫的手中递了银子,让他务必将自己前来求见抚台大人的事通禀到抚台大人的耳中,那侍卫接银子的速度倒是极其快,只是这办事的能力,却是极其低,自己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收到抚台大人接见的信息,自己这都快等了一个时辰了,实在是不耐烦再等下去,刚想硬闯抚台府时,抚台大人这才派了人前来召见自己,是他身边的师爷,自己跟着那师爷绕过了几层的庭院,最后才在一处厢房见到了抚台大人。
“民女见过抚台大人。”自己恭敬地向抚台大人行了礼。
“起来吧,请问这位姑娘今天找本官何事?”抚台大人静坐在大椅上,一脸悠闲地喝着自己的茶,冬梅就站立在厢房的正中央,抚台大人却是连瞧都没有瞧冬梅一眼。
冬梅一怔,随即就回过了神,听抚台大人这语气,莫非想赖账不成,心下虽这样想,脸上却不表现分毫,只是淡笑着道:“我们二小姐今天让我过来向大人问个好。”
“哦,你们二小姐有心了,替本官谢过他。”
“我们二小姐本意是想自己亲自过来,只是无奈不得空,这就让民女过来了。”
“……”
“抚台大人想必已经知道民女今天的来意了吧?我们二小姐可是有交代过,只要一提到玉姑娘这三个字,抚台大人就会知道民女的来意了。”
“呵呵,这位姑娘真是喜欢说笑,本官前段时间倒是认识一个玉姑娘,也不知道这位玉姑娘口中所提到的玉姑娘指的可是她,如果是的话,本官还当真不知道姑娘今天的来意。”抚台大人轻笑了一下,放下了自己的茶盏,一副疑虑的样子。
“这……”冬梅万想不到抚台大人会这样回答她,尽管心中也曾怀疑过,但终究以为他不敢。
“这位姑娘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去吧。本官这里可不是什么人想进就可以进,想出就可以出的地方。”抚台大人一脸威严地紧盯住冬梅,浑浊的老眼透出一股精明。
看见抚台大人如此威胁自己,冬梅心中的怒气腾的一下子就窜了上来,手都握成了拳,就差没有一拳打过去了,只是关键时刻,她终究还是回过了神,神情颇有些冷淡地瞧着抚台大人,“抚台大人该不会是忘记某些事了吧,如果大人真的人老昏花记不住某些事了,民女不介意替我家二小姐重复一遍。”
“大胆,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辱骂本官,要是在公堂的话,本官必定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抚台大人吹胡子瞪眼起来,气得胸脯都激烈地上下抖动起来。
冬梅蓦地就发出了呵呵的冷笑声,一脸轻蔑地斜睨着抚台大人,“你倒是试试看,你打了我之后,你信不信我家二小姐一定会让人打得你皮肉开花。”
“呵呵,你以为你家二小姐是什么人啊!她也不外是一介商贾罢了,瞧你,还真当你家二小姐是什么人物了。”抚台大人发出了狂妄的笑声,只是随之,恍惚间就想到那天玉岚对付他的情景并对他所说过的话语,已经在他的体内下了毒药,身子不由得抖了抖,自己这几天并没有少找人给自己瞧病,那些被自己所请来的大夫皆看不出自己有什么问题,自己立马就疑惑起来,感情这玉姑娘在骗自己,这人实在是太可恨了,心里放松下来后,抚台大人决定以后都不要再理玉岚这个人,反正自己的女儿已经被自个从大牢中救了出来并安排了一个好去处,这玉姑娘再是有本事,相信她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自己的女儿,至于自己嘛!只要以后防着她一点,相信她短时间内也近不了自己的身,等女儿的事慢慢过去后,自己又可以逍遥快活了,为什么要受她束缚,此人委实可恨。
“是吗?抚台大人当真是这样看我家二小姐的吗?”冬梅冷笑了一声,提高声音出语威胁道:“相信过了今天,抚台大人一定会为自己现今的所作所为后悔的。”
“放你娘的狗屁,本官会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我看该后悔的是你们二小姐,不要以为本官好欺负,一个两个都想骑到本官的头上,告诉你,你回去告诉你们那个所谓的二小姐,以后不要再让本官见到她,要不然,下一个该杀头的人就会是她了。”
“呵呵,抚台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冬梅双手重力地拍了几下,以示对抚台大人的赞赏,只是面上,却是一副冰冷的神情,人也随之贴近抚台大人的耳边,恶声道:“这个世界上,胆敢威胁我们二小姐的人,下场只会有一个,五马分尸,抚台大人可要好好保重你的命等着我们二小姐来找你了。”说着话的同时,冬梅的手示意性地轻拍了几下抚台大人的脸颊,发出了呵呵呵的轻笑声,抚台大人顿时就被吓住了,瞬间就升腾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待回过神后,却是立即就朝冬梅叫嚣起来,“你个丫头片子,连本官都敢来威胁,来人,来人。”
“大人,何事?”侍卫听到抚台大人的喊叫声后,立即冲了进来,却惊恐地发现抚台大人此刻正被一个姑娘捏住了喉咙,那姑娘看见他们这些人冲进来后,立即就对着他们这些人怒目相向,随后又冷着脸对抚台大人道:“让他们都退下去,要不然,我就只好与你同归于尽了,你说,是你的命比较值钱呢还是我的命比较值钱?”
抚台大人睁着惊慌的眼睛,声音颤抖着道:“女侠饶命啊,本官立即就让他们退下去,只求女侠下手轻些不要伤了本官。”
“你们马上给本官退下去,让这位姑娘走。”抚台大人想要露出威严的样子,却发现无论如何表现,声音中还是不免带上了两分的颤抖与三分的惶恐。
“是,大人。”侍卫恭敬地应答的同时已经给冬梅让出了一条道,冬梅掐住抚台大人的脖子走了过去,顺利地出了厢房,几名侍卫眼见着空间大了,想着要对冬梅动手,一直都在留意众侍卫动静的冬梅自然并没有遗漏掉众侍卫刚才的眼神交流与手上的动作,人冷笑了一声,却是更加大力地掐住了抚台大人的脖颈,丝毫不留情面,冬梅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抚台大人的脖颈,抚台大人恐惧地嚷叫起来,瞬间,丝丝的血迹从抚台大人的脖颈处渗了出来,听到抚台大人嚷叫的侍卫不由的立即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让他们后退二十歩,要不然……”冬梅再次用力掐紧了一些抚台大人。
“女侠,不要啊!本官求你了。”抚台大人有气无力地断断续续道,随之对着那些侍卫吩咐道:“你们都给本官后退二十步,没有本官命令的话,不得私自动手。”
众侍卫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恭敬地应道:“是,大人。”人也赶紧往后退了二十步,冬梅满意地看着这一切,捏着抚台大人的脖颈继续往前走,路上,不少的下人经过这里,皆惊惧地瞧着这一切,待回过神后,立即就惊慌失措地跑了开来,冬梅一路畅通无阻地捏着抚台大人的脖颈出了抚台府门口。
“大人,这……”门口的侍卫惶恐地看着这一切,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你们都让开,要不然,小心你们大人的命。”冬梅叫嚷着。
几名侍卫互相间看了看对方,俱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一种意思,说时迟那时快,几人分别从不同方向朝冬梅攻击过来,冬梅迫于无奈,只能放开抚台大人,迎接这几人的招数,好在守门的这些侍卫俱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三两下就被冬梅踢倒在了地面,被冬梅扔到冰冷地面的抚台大人只来得及抚摸自己的痛处,倒是忘记了喊人,直到自己守门的侍卫一个两人都技艺不精地躺倒在地面,抚台大人这才记起喊人:“来人啊!快来人啊!”
冬梅踢倒人后,也知道不可以恋战,马上飞奔着朝大街上跑去,侍卫听到抚台大人的喊叫后,快速冲了出来,却终究晚了一步,只能看见冬梅远走的身影。
“饭桶,都是一群饭桶,连一名女子都对付不了。”抚台大人怒骂起来,侍卫的手都紧握在了一起,却是不敢吭声,只是低下了头继续任由抚台大人怒骂。
“大人,你没事吧?”师爷突来的一语打断了抚台大人的怒骂,人也立即向抚台大人走了过来,待把抚台大人扶起来后,又立即对着侍卫怒骂:“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大人躺倒在地上也不过去扶一把。”
“……”
张师爷扶着抚台大人走近了屋内,抚台大人忽地就对着门内的人吩咐:“关上大门,今天无论是谁来找本官,一律回答本官不在。”
“是,大人。”守门的人虽然有些疑虑,但还是恭敬地应了声。
抚台大人走了进去,立即有下人过来给他上药。
“诶呦,你这是要谋杀本官吗?”抚台大人发出了痛苦的嚷叫声,随之怒踢了一脚面前给自己上药的丫鬟。
丫鬟噗的一下就跌倒在了地面,头都嗑出了血,却是不敢喊叫,只是赶紧朝着抚台大人跪了下去,头也不住叩击起地面,发出惶恐的声音,“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大人就饶了奴婢这次吧。”
“饶你,你想的倒是美,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抚台大人一脸的不耐。
“大人,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屋内回荡着丫鬟惊恐的叫声,抚台大人却无动于衷。
“啪啪啪……”院子里响起了清脆的敲打声。
一名丫鬟小心谨慎地走了进来,手颤抖着给抚台大人上起了药,只是明显地,这名丫鬟又不小心触怒了抚台大人,人也瞬间被拖了出去。
院子里一时间回荡的都是啪啪啪的敲打声。
玉岚听完了冬梅的叙说,眼里立即就涌起了一股愤怒之色,好你个抚台大人,如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了,连自己的人都敢欺负。
“秋霜,你立即去给我找一个铃铛过来。”玉岚一脸怒色地吩咐道。
“是,二小姐。”
秋霜退了出去,小半饷的时间,手中果然拿着一个铃铛走了进来,“二小姐,铃铛来了。”
玉岚伸出手接了过来,眼里闪过一抹狠毒。
“二小姐,这铃铛有何用处?”冬梅颇有些疑惑地瞧了瞧玉岚手上所拿着的铃铛。
“一会你就知道了。”玉岚似笑非笑地睨了窗外一眼,随之轻摇起了自己手中的铃铛,起初,还只是轻摇起来,不一会儿,却是加快了速度,越摇越快。
原本还在让丫鬟上药的抚台大人突地就感觉到自己的体内似有上千条虫在挪动一样,搅得自己的心脏特别疼痛,起先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就只是伸出手轻抚了几下,不想,这疼痛感却是越来越甚,抚台大人整个人都撑不住了,头上不断冒出冷汗,整个人也噗通的声音扑倒在了地面,抱住自己的肚子不断翻滚,张师爷惊惧地看着这一切,颤抖着声音问:“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痛死本官了,张师爷,你快去找大夫。”抚台大人断断续续道。
“大人,你不要紧吧?”张师爷还是有些担心。
“快去找大夫啊!”抚台大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了一声。
“哦。”张师爷惶恐地跑了出去。
抚台大人痛得不断在屋内滚爬,原先上药的丫鬟瞪大了眼睛,惊惧地望着这一切。
“大人,你怎么了?”得到下人通风报信的抚台夫人紧着跑了过来,呈现在自己面前的却是抚台大人圆滚滚的身子不断在地面翻滚的丑陋模样,不禁有些错愕。
“夫人,你怎么来了?”抚台大人气若游丝地道,人想要站起来,心脏处却蓦地又传来一股疼痛,整个人又再次跌落在地面。
“大人,你都这情况了,我怎么能够不来。”抚台夫人的整个眼圈瞬间都红了起来。
“你来了也没有什么用,还是回去你的后院待着吧。”
“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你这又何必呢,诶呦,我的肚子。”抚台大人又再次翻滚起来,没有顾不得上抚台夫人。
抚台夫人只能一脸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像个小丑一样翻腾来翻腾去,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大夫来了。”屋外响起了张师爷清脆的喊叫声,抚台大人与其夫人皆是一喜,大夫来了就好了。
“大夫这边请。”张师爷恭敬地将大夫迎了进去。
“大夫,我家大人的情况如何?”众人七手八脚将抚台大人扶了起来,看着大夫一脸凝重地替自己的夫君把起了脉,闷声不吭,抚台夫人不由得就急了起来。
“……”大夫并没有立即回应抚台夫人,反而松开了把脉的手,一会之后,又再次将手覆了上去,继续把起脉来,一副凝神静听的样子,看到这情况,抚台夫人一时间也不敢打扰大夫。
“大人,请你将自己的舌头伸出来。”
抚台大人一脸痛苦地将自己的舌头伸了出来,大夫的眼里随即就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神色,人也随之撩起了抚台大人的眼皮察看,抚台大人有心发怒,却想到自己此刻是一个病人,还要眼前这名杭州城内最出名的大夫医治呢,便将这口怒气忍了下来。
“大夫,我们大人所得的究竟是什么病?”抚台夫人并没有忽略掉大夫眼中刚才所出现的那一抹了然神情。
随着抚台夫人的话落,大夫却是随之就摇起了头,“大人并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了。”
“什么,大人他究竟中的是什么毒?”抚台夫人惊得一下子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