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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本王想把自己给你

冷王的金牌宠妃 水银瓶 12800 2021-03-29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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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烟阁里,一身清雅脱俗打扮的花魁烟雨姑娘抬头望了望天色,觉得往日的这个时候差不多都是自己接客的时间了,怎的这蓝妈妈还不过来安排自己接客,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疑惑,随着时间的越来越往后靠,蓝妈妈还是没有过来给她安排接客,烟雨猜测到蓝妈妈今晚大致是不会再给自己安排接客的了,心里霎时一松,便一派地悠闲哼起了江南小调,心里那一番惬意啊真可谓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只是随着夜的慢慢消逝,眼看着别的姑娘都一一接了客,烟雨又有些坐立不安,今晚早就过了自己要接客的时间,这蓝妈妈却没有给自己安排接客,这事也没有听她对自己说起过,往日可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想到她最近都在神神秘秘地躲着自己挑选新的花魁,一时间疑虑起来,莫非这阁里现在已经容不下自己了?心里大惊,便再也坐不住了,立即便派遣自己的贴身丫鬟茹儿出去打听了一番。

   茹儿接到指示后,立即乖巧地走了出去,再次进来时,脸上带了三分的神秘兮兮,“小姐,蓝妈妈还在前头招呼客人呢?”

   “招呼客人?这客人是什么样的?怎的竟要她亲自招待了。”烟雨姑娘惊讶道,在她的印象中,这老鸨蓝妈妈明着是这家花楼的当家人,但暗里却是主子的得力助手,主子很少会用到她招呼客人的,除非是不得不招待的客人,一时间也起了好奇心。

   “刚才奴婢前去打听了一下,居然发觉蓝妈妈招待的是一个很美貌的姑娘。”茹儿貌似恭敬地答了起来。

   “很美貌的姑娘,姑娘也是可以进来这里寻欢的吗?”烟雨疑惑地问,突然就涌起了一股不好的念头,莫非这名姑娘是老鸨蓝妈妈打算新请进来的花魁,想到这段时间老鸨蓝妈妈不断在翠烟阁物色各种类型的女子,这事虽是都瞒着自己进行,但自己私下却是知道的,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想到这些,就更加坐不住了,“茹儿,你当真没有听错吗?蓝妈妈此刻招待的人当真是一名美貌的姑娘?”

   茹儿一脸的笃定,“茹儿可以确定自己当真没有听错,刚开始时,茹儿听人说起蓝妈妈在招呼一名很年轻貌美的姑娘,茹儿也不相信,这就急着再去打听,后来再次打探到的消息也还是这个。”

   “哦。”烟雨的眼里露出了一抹深思,“走,我们前头看看去。”

   烟雨路上问过茹儿,知道蓝妈妈现在是在翠烟阁的一字号房如云坊招待那名女子,心中的危机感就更加深了,如云坊可是翠烟阁响当当的金子招牌坊,往日只用来招待达官显贵,就连自己往日招待这客人,都很少可以去如云坊招待,这蓝妈妈今晚对这姑娘怎的这么大方起来,难道当真为了让这女子进来翠烟阁当花魁,连自己的身家都可以舍出来了。

   两人紧走慢走的,终于来到了如云坊,站在如云坊房间外不远处的两名使唤丫头看见烟雨姑娘向这边走过来后,神情皆是一愣,还待要给烟雨姑娘行礼,便见她摇了摇手,暗示她们不要出声,两名丫鬟虽然有些疑虑,但一时间还当真俱听话地没有出声,因着这烟雨姑娘往日在阁里的地位较高,有时候对这些使唤丫头又颇颐指气使的,丫鬟一时间慑于她往日的威严,倒也不敢吭声,反而往外站远了一些。

   烟雨让茹儿站在一旁替自己望风,便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如云坊的门口,里面马上就传出了老鸨娇媚的说话声,“姑娘这容貌可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人了,这一走出去啊!还不知道有多少家的公子在惦记着呢!”

   “是吗?妈妈也认为我这容貌生得好吗?你说要是那位公子见到我的话,会不会爱上我?”公主的眼里出现了一丝的期盼,自己曾在这里见到过那名公子跳舞,他此刻会不会也在这里,他知道自己来找他吗?自己也真是够笨的,他跳舞的那天晚上,自己为什么不当众跑上去问出他的名字呢?要是自己当时真的跑上去问出了他名字的话,自己现在想找他的话就没有这么困难了。

   “咳咳咳……”老鸨差点被自己喝进嘴里的酒给呛到了,这公主可真是够痴情的,仅仅就见过主子一面而已,而且见的还是带着面具的他,这样都可以恋上他,这一整个晚上的,都没有放弃打探他的消息,想到此,老鸨突然就涌上了一个好主意,话锋一转真诚地询问起了公主,“姑娘到这里来难道只是为了寻找这位公子吗?”

   “是的,我到翠烟阁这里来只是为了寻找这名公子而已。”公主一脸笃定地道,烟雨听到这里,直觉这姑娘压根就不是老鸨将要选进来当花魁的,霎时就放下了心,才待要离开,不想公主的下一句话又让她顷刻间顿住了脚步,“那公子在宴会那晚所跳的舞实在是跳得太好了,人又很有男子气概,整个人透着一股冷漠疏离的气息,与我皇兄一样。”

   烟雨内心大惊,这姑娘是个公主?要不她为什么会说到皇兄这个字眼,这不是皇家才可以用的尊称吗?她口中的公子是谁,翠烟阁里在宴会那晚跳过舞的人只有主子一人而已,他也是浑身都散发出冰冷气息的人,莫非这公主口中所说的公子就是主子,要不这老鸨为什么不对她据实以报呢,现在看来,这公主心中所念念不忘的那名公子应该就是主子无疑了,想到这里,自己更加呆不住了。

   “姑娘,你怎么了?”茹儿看见烟雨苍白着脸色走了出来,不由得担忧起来。

   “我没什么事,你赶紧扶我回去,此事不要声张。”烟雨轻声地吩咐起茹儿,当走过那两名在如云坊侍候的使唤丫鬟身边时,脚步顿了下来,目光阴狠地盯着这两人,“今晚我过来这里的事如果传了出去的话,你们该知道我的手段。”

   两名小丫头颤抖了一下身子,恭顺地点了点头,烟雨这才在茹儿的搀扶下往自己的紫衡阁而去,心里不断回荡起那公主所说过的事,她是过来找主子的,自己难道就要失去主子了吗?不行,自己爱慕主子爱慕了那么多年,自己决不允许别的人抢了主子,想着想着,眼里便划过了一抹阴狠,主子,我是绝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

   烟雨姑娘回到自己的紫衡阁后,心思就活络开来了,自己绝不能让刚才的那位公主首先得到主子的青睐,绝不能。

   翠烟阁遗世独立的小楼里,面具男又在对着院子里的夜景凝神,忽地就听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面具男不自觉地轻皱了下眉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谁会前来打扰,一时间便没有吭声,门外的敲门声并没有就此而停下来,隔了那么几秒钟的消音后,不一会儿又响了起来,看得出这人很有耐力,今晚势要进来不可,否则就有可能不离开,面具男的眼里涌起了一股厌恶,但最终还是冷着声音喊了一句,“进来吧。”

   烟雨姑娘盈盈地走了进来,月下的她打扮得非常的喜庆,一改往日的清雅脱俗装扮,今晚的她着一身的紧裹水影红密织金线合欢花长裙,外面散散地披了件水红撒虞美人花亮缎粉紫镶边偏襟长褙子,头发被高高地挽了起来,拧成一团又一团的,团髻中只插了一枚白玉珍珠,发下露出一小截洁白嫩滑的脖颈,颈上没有带什么饰物,却充满了诱惑力,不盈一握的纤腰,随着她的走动,只觉得眼前的女子袅袅如随风轻摆的杨柳,芙蓉脸薄施粉黛,白里透红,让人真恨不得立即就咬上那么一口,相信任何男子见了眼前的绝色,都会有一番的动心之处,真想马上就把眼前的绝色搂紧怀里,好好地疼爱一场。

   烟雨姑娘是手捧着银镶嵌宝石托盘进来的,盘里放了一壶酒,几盘点心及两只夜光杯,她进来后,先是把托盘轻轻地放在了梅花朱漆小几上,这才微微福了福身子,恭敬地朝面具男行起了礼,“属下见过主子。”

   面具男没有回头,只是从声音中辨出来人是她后,眼里倏地就出现了一道暗光,神情不太高兴地道:“你来干什么?”

   “……”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房间内再次飘荡起了面具男那冷清的声音,说这话时,一点也不顾及对方的心思。

   烟雨把自己的手握得更紧了,似是要握出一股勇气来,最后尽量试着努力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但眼里还是不禁迷雾一片,“主子,你是不是觉得属下已经不再适合坐这花魁的位置了?”

   “……”

   “属下早已经知道你派蓝妈妈私下物色合适花魁的事了,属下不怪主子,属下已经在这个位置呆了五年,实在是有些累了,也想嫁个良人过些舒心的日子。”烟雨哽咽起自己的声音,心中似是有百般的委屈,却硬是将它憋在心中,直到这一刻,才娓娓将它道了出来。说了这些话后,烟雨不禁暗中观察起面具男的变化,希望能够从他宽阔的后背中发现一丝的端倪,至于是什么端倪,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只是最终,她发觉他只是一开始时肩膀轻微地愰动了一下外,之后几乎不再出现什么变化了,心里不免就失望起来,难道你当真对我如此的无情吗?既然你对我如此的无情,那就不要怪我对你狠心了,“主子,属下知道自己在翠烟阁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明天这就去向蓝妈妈请辞,请她替烟雨物色一名良人。”

   “……”

   “也许主子不相信属下所说的这事,不过属下可以向天发誓,属下刚才所说的话全是属下的肺腑之言,如果主子实在是不能相信属下的话,属下这就马上去找蓝妈妈,把属下心中的决定告诉她,让她立即就替属下物色一名良人。”烟雨哭了起来,只是又没有完全放开喉咙大哭,一直都只是哽咽着声音而已,一脸的梨花带雨,哭着哭着,慢慢地,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其实,你完全不必那么急着离开的,本王曾经说过,如果你想离开的话,你可以随时离开,但是也不能委屈了自个,还是等蓝妈妈替你物色好人选后,你再离开吧。”面具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中间没有一丝的停顿,如果是往日的话,烟雨一定会很感动,主子今晚竟然与自己说了那么多话啊!但是此时,她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从面具男的话语中,清楚地明白了他并没有挽留自己的心思,只不过是希望自己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良人后再自行离开,手心就不由得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袖,不,自己绝不可以如此轻易地就离开,想到此,目光又变得阴狠起来。

   “主子,属下知道你最终还是不舍得属下受苦的,属下听了,心里非常的感动,只是属下终究是要离开的,在这里呆得了一时,呆不了一世,属下这就告辞出去了。”话说到这里,烟雨又开始细细地观察起面具男的背影,希望可以从中发现一些自己所想看到的场面,不想望来望去,还是只能看到面具男那不动如山,屹立不倒的身影,心里虽然已不是一般的失望了,但心里却还是有个声音不断地对着自己呐喊,告诉我,你不愿意让我走,告诉我,你不舍得我走,可她等了好一会儿,就只听到面具男清冷地说了那么一句话,“本王只好在这里提前恭祝你幸福了。”

   烟雨的眼泪不由自主就流了下来,只觉得心中的信念在这一瞬间全部都倒塌了,剩下的就只有茫然,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爱了五年的男人,他不要自己了,他不要自己了,自己以后该怎么办,自己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的日子了,以后当真离开了他的话,自己该怎么办,房间里静了下来,只是一会儿后,又响起了烟雨那悲戚的抽噎声,仿佛很痛苦的样子。

   面具男终是不忍,想到这名女子毕竟帮过自己不少的忙,虽说她是自愿的,但如果没有她帮忙的话,自己在蜀地的这几年收到的消息未必会如此通便,对着她说话时,语里不免就带上了难得的怜悯,“你放心,那天你当真要走了的话,我会叫蓝妈妈替你准备好丰厚的嫁妆,你这一生还是可以过得很富足的。”

   “我不要这种富足,我只要以后的每天都可以和你在一起而已。”烟雨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见犹脸的,眼睛微微有些红肿。

   “本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本王这一生只会有一个女人而已,除了她之外,本王并不打算再娶其她的女子。”面具男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的威怒,周身的气息更加冷漠疏离起来。

   “那你,那你找到这个你愿意共度一生的女子了吗?”烟雨期期艾艾地问了出来,心中就像有只猫抓一样,既想听到他的答案又怕听到他的答案。

   面具男没有吭声,只是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烟雨觉得自己的心霎时碎成了片片飞花散落一地,完了,自己的希望全完了,自己这次问主子这个问题时,他居然没有像往日那样对自己说“目前还没有”,而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这种有别与往日的神情,这些都可以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主子其实已经有了可以与他共度一生的女子,只是他目前不知道什么缘故,却住了自己与那姑娘在一起的步伐罢了。

   烟雨回忆了一下主子最近所见过的女子,眼里忽然就涌现出了箫玉岚那倾城的容貌,出众的才艺,与主子如出一辙的气质,两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比较般配的一对,心里不禁就升腾起了一股妒忌,主子明明是自己最先认识的,自己为什么却得不到他,而要白白便宜了别的女子,不,自己绝不允许,想到这里,手握得更紧了。

   最终担忧过于聪明的主子会从自己的细微变化中察觉自己那可恶的心思,烟雨又试着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但无论她如何的调节自己的情绪,发觉心里还是一片苦涩,最后,等她情绪压下去得差不多时,眼里还是不禁一脸痴情地凝望起眼前面具男的背影,“你既然已经找到了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女子,我再是留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多余的罢了,我自己也见不得自己这样的悲怜,我这就去告诉蓝妈妈,让她立即替我物色一名良人,走之前,我可不可以提自己的最后一个请求。”

   面具男并没有立即吭声,久等都等不到面具男答复的烟雨只得无奈地将话径直说了下去,“如果你心中对我还有那么一丝愧疚的话,今晚,我能不能请求你勉为其难与我畅饮一番,就当是替我送别的礼物。”

   “你知道本王在翠烟阁从来都不喝酒的,你何故还提出如此为难人的请求。”面具男声音清冷地道。

   “我清楚地知道你在翠烟阁一向滴酒不沾,但我明天就要走了,难道你竟然忍心到连我这最后的请求都不愿意替我完成吗?”烟雨又再次悲戚起来,但明显的,这次是悲戚得不成调了。

   “……”

   “罢了,你既如此的绝情,我也不勉强你了,我这就走,走之前,请你允许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主子’,主子,再见,不,是永不再见。”说完这些话,烟雨掩袖欲去。

   走之前,烟雨并没有忘记拿起自己来时捧过来的银镶嵌宝石托盘,当她慢慢地往门口走去时,不住地在心里默数着“一,二……”,当她数到十,眼看着手就要碰上门时,背后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忽地就响起了面具男那清冷却带了点复杂音色的磁性嗓音,“你明天既然就要走了,本王今晚就完成你最后的心愿吧,希望你走得开心。”面具男又再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烟雨的心里霎时就涌上了一股喜悦,忍不住问了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面具男无声地点了点头,得到面具男无声的应答后,烟雨喜悦地捧着银镶嵌宝石托盘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过来,脸上是怎么遮都遮不掉的笑容,灿烂如三月的烟花。

   面具男随意地在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椅上坐了下来后,指了指自己一步之遥的紫檀椅,烟雨会意地坐了下来,待两人都坐定后,立即兴奋地拿出酒杯,率先往自己面前的酒杯倒了八分满的酒,接着再往面具男的酒杯倒了同样的酒,烟雨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与面具男碰了杯之后,就一马当先把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喝完之后,又朝面具男亮了亮已经空了的酒杯,面具男心里所剩下的最后一丝疑虑也跟着消失殆尽,心里暗想自己也许实在是太多疑了,刚才见到烟雨拿了银镶嵌宝石托盘进来后,立即就升起了一股疑虑,这酒不会有毒吧?当她说起要与自己畅饮一番时,自己也曾暗中观察她的表情变化,说穿了,就是自己压根就不相信她,从头到尾都对她有着防备之心,但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她脸上有着任何一丝与往日有差别的神情,诸多试探之下,实在是试探不出什么来,这才应承下来愿意与她畅饮一番,刚才她给自己倒酒时,自己也用玉器试探了一番这酒,发现这酒并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又见到烟雨给自己倒了酒后就率先拿起她自己的那杯酒喝了下去,心里更是完全放下了心,立即就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爽快地跟着喝了下去。

   瞧见面具男这样的行为后,烟雨苦乐参半,眼看着自己心中的打算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心里自是好高兴,只是想到自己想要得到他,最终却不得不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心里就苦涩起来,她多么希望此刻自己压根就用不着这种方法就可以轻易地得到他,虽说这压根就是不太可能的事,但是她的心中还是在隐隐期盼着。

   面具男痛饮了几杯后,终于发觉了这酒的不对劲之处,自己往日在翠烟阁虽说滴酒不沾,但自己在府邸时可没有少喝,不能说是千杯不醉,但起码喝了大量的酒时,自己还是清醒的,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任何的酒可以让自己醉,自己只要一想起往事,只要一想起那些刻骨铭心的仇恨,心中就醉不起来,今晚怎的这么奇怪,这才喝了几杯而已,浑身就感觉到热烫起来,头也有些晕沉沉,不对劲,这酒有问题,面具男一时间意识到这一点后,立马就推倒了自己面前的酒具,眼睛怒视着烟雨,“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烟雨此刻的神情已经有了一丝的迷蒙,脸色一片绯红,就如涂了胭脂,发出的声音娇媚无比,“蜀王啊蜀王,你万万想不到吧,我在酒里下了春药,哈哈。”

   “什么?你竟然敢在酒里下春药,谁给你的胆子。”面具男怒斥起来,这个贱人,看来当真是留不得了。

   烟雨边叫嚷着边倾身向面具男扑了过去,“你不屑要我,我只好用这种方法得到你了。告诉你,这是天下间无药可解的盅情春药,你要解它的话,就必须找个女人替你解决了。”

   面具男躲极力避开了烟雨扑过来的身子,大叫了一声柳岩,便踉跄着往门口走去,柳岩忽地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烟雨被吓了一跳,紧着想上前搂抱住面具男的身子,面具男又躲避开来了,柳岩立即上前扶住了面具男,“主子,要不要属下处置这个女人。”

   “不要管她,你带我去找她。”面具男拉扯住柳岩的衣袖,极力稳住自己的身形。

   “属下知道该如何做了,主子请放心。”清楚地知道面具男心思的柳岩带着面具男往外飞奔而去,没有来得及处置烟雨,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种药的霸性,能够争取多一些的时间就尽量争取多一些,一个中了春药的女人而已,什么时候解决她不行,最要紧的还是主子的事。

   梨花院里,玉岚净了脸,在烟儿的服侍下刚想睡觉,突然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噗通的一声响,玉岚立马纳闷起来,自己这里最近不是闹贼就是闹出杀人案,这月黑风高,今晚该不会是又有贼人摸进来了吧,想着,便立即吩咐起烟儿下去休息,说的同时,手立即就便往枕头底下摸去,这里可藏着自己的秘密武器呢,好在自己够聪明,自翠烟阁宴会那晚发生了众人想要涌上台来的情景后,自己便留了个心眼,亲自设计出了手枪的这幅图,命不同的人替自己打制好了这把手枪,虽说这打制的过程比较困难,但好在总算是打制出来了,要不然自己这日子可当真是过得就不舒畅了。

   烟儿听到玉岚的命令后,并没有立即就退下,而是一脸疑虑地望着玉岚,“二小姐,你有没有听到院子里传来什么声音?”

   “院子里哪会传来什么声音,八成是你听错了,你快下去休息,没有什么事的话就不要出门了。”玉岚打起了马虎眼,自从发生了春梅被人杀害的事后,玉岚现在对于自己身边这些关心自己的人都不得不时时上心起来,知道今晚必定会有事发生,便不愿意让她们去冒险。

   “二小姐,奴婢怎么听到院子里有声音,不行,奴婢还是去看看吧。”烟儿不放心地道,并没有因为听了玉岚的话语就放下了警惕心,她自春梅过世后,心境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处理起事情来也是更加的小心了。

   看着烟儿一脸不看个究竟誓不罢休的表情,玉岚只得无奈地压低声音对她道:“有人进来我们的院子了,你不要吭声。”

   烟儿马上就露出了愕然的神色,随即醒悟过来,现在不是喊叫的时候,便睁大了一双眼睛听从玉岚的安排,玉岚拿起手枪,用手指了指床帘后面,烟儿明白过来后,立即就躲到了帘帐后,玉岚吹灭了灯,也与烟儿一起躲到了帘帐后,房里一下子静了下来,烟儿的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心一下子高悬了起来,实在是怕得要命,手心与后背在短短的一瞬间出满了汗,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待眼睛闭得不舒服了,便悄悄地睁开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身边玉岚那一脸平静的表情,面容透着冷峻,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一时间又恍惚觉得自己的这种恐惧感微微消除了一些。

   门被人轻轻地从外面打了开来,在月光的映衬下,只见房里悄无声息地走进了两条人影,玉岚的脸色冰得都可以成块了,拿起手枪瞅准其中的一个人就疾射了过去,人影躲避得很快,子弹只是从他面前呼啸而过就飞出了外面,人影中的一名男子声音沙哑地喊了起来,“是自己人。”

   听了这话,玉岚并没有放松下来,反而盯两人盯得更紧了,一副随时手枪都要出鞘的表情,男子迫于无奈,见到对方没有什么反应,便再次声音嘶哑地喊了出来,“本王是蜀王。”

   “蜀王,他怎么到自己这里来了?”玉岚侧耳细辨了一下他的声音,发觉他的声音虽然已经嘶哑了,但是倾听的话还是不难听出他那独特的冰冷语音,一时间知道了来人是他,这才放下心来。

   烟儿过去把灯点了起来,就看见一名黑衣男子搀扶着一名身穿红衣的带着银白面具、只露出两只狼一样眼睛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黑衣人的脸色又比较冰冷,烟儿不由得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就躲到了玉岚的背后,再一想,应该是自己保护二小姐的,这又挺直了腰杆站到玉岚的面前,一副保护的姿态,玉岚无暇顾及烟儿的可笑行为,只是紧盯着面具男,语带严肃地问,“你刚才说你是……”

   面具男倏地就把面具摘了下来,月光下,玉岚看到的是一张邪魅而又性感的脸,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本是冷漠而又疏离的眼睛此刻却满带*,闪出一种热情的光芒。当他的容貌清楚地映入玉岚的眼中时,玉岚这才敢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当真就是蜀王,这一刻,她所想的不是这蜀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深夜前来找自己的事情,而是在想,他竟然就是蜀王,他竟然就是蜀王,他竟然就是那晚与自己在翠烟阁宴会上共舞的那名男子,难怪自己那晚看着与自己一起共舞的那名男子时,总是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原来自己的这种熟悉感并不是凭空产生的啊!

   “二小姐,我们主子中了春药,你能不能救救他?”柳岩直视着玉岚,顷刻间就打断了玉岚的冥思,眼里充满了祈求,主子中了春药,烟雨说这春药是无药可解的盅情,唯一的解药就是女人,自己也清楚地知道,主子中了这种药,只有找个女人才可以替她解了这药,翠烟阁多的是女子,只要随便替主子找个过来应该都是可以了,可是主子却硬是要找这箫二小姐,说什么都不愿意让其她的女人碰他,但这箫二小姐如此的冷情,又如此的有主意,她当真会替主子解这药吗?须知一个女子的清白是何等的重要,这箫二小姐又岂会轻易舍了自己的清白来救自己的主子,毕竟自己的主子与她又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自己今晚真的找对人了吗?

   “怎么救?你们应该去找大夫,而不是找我。”玉岚一脸清冷地道,她不是无知少女,看见蜀王这样的情况,一眼就看穿他是中了春药,他们之所以过来找自己,不外乎就是想占自己的便宜罢了,自己可不是笨蛋。

   “这……”柳岩神色不太自然地望了望玉岚身边的丫鬟烟儿一眼,玉岚立即就领悟了他的意思,便盯着烟儿的后背叮嘱了一声,“烟儿,你下去休息吧,今晚不要再过来了。”

   烟儿的眼里马上就露出了担心的神色,她也不是笨蛋,心里隐隐约约猜到现在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人此刻上门找二小姐替蜀王解春药,二小姐又不是大夫,他们找她干什么?心里一下子就想起了往日府里的小厮所谈论起的事情,说是有些男子中了春药后,这春药是无药可解的,除非随地找个女人解决了,想到这二小姐此刻吩咐自己想去,莫非她当真要替这蜀王解春药,心里就不免担心就起来,“二小姐,你……”

   “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准再进来。”玉岚威严地道。

   “奴婢不下去,二小姐,你可不能做傻事啊!须知清白对于一个女儿家的重要。”听了玉岚那威严的声音后,烟儿不禁颤抖了一下身子,自己自从到了二小姐身边后,二小姐就从来都没有用过这么严肃的语气对自己说话,此刻却用了这么威严的语气与自己说话,想必她现在一定是非常生气的了,自己不怪她,只是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她做出傻事,自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二小姐受世人的唾弃。

   “下去,你要是再不下去的话,我以后就把你赶出门。”玉岚一脸的无奈,本想着快点解决这件事情,不想这烟儿竟然如此的维护自己,反而拖延了自己快速解决这事的时间,现在只好再次硬气地与她说话了,目前还是解决眼前的这件事比较重要,至于其她的事情,自己只好改天再慢慢解决了。

   “奴婢不下去,奴婢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二小姐做傻事,奴婢宁愿被二小姐赶了出去,也不愿意看着二小姐被世人唾弃而不管。”烟儿一时间倔强起来,无视玉岚的命令,抬起头一副坚决的神情。

   玉岚的神思微动,有心把这件事向她解释开来,但瞧着蜀王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这种境况之下已经不允许自己再解释了,便最终也只是化为了一叹,“你先下去,这事我会好好处理的,相信不会出现你所想的那种事情的。”烟儿听了还是不放心,还待继续劝说下去,却发现玉岚已经怒视起了自己,一脸你再不下去,我就当真要生气了的表情,她迫于无奈,最终只得一脸担心地走了出去,柳岩望着烟儿缓缓走下去的身影,也慢慢地退了出去,出去前,还好心地把门给关上了。

   一时间,房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蜀王脸上的红潮越来越深了,整个房间里回荡的都是他急促的喘息声,发出的嗓音也越来越黯哑了,浑身滚烫的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就开了口,语里不自觉带上了一丝的柔情,“本王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你。”

   “……”

   “你听到本王刚才所说的话了吗?本王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你。”蜀王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语,尽力压下自己心里的滚烫,他知道她还是第一次,他实在是不舍得伤害她,也不愿意把自己表现得像个急色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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