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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懿离开后,沈静姝和沈静萱谁也没理会谁就回了各院。
入夜后,沈静姝正要梳洗,只听着外面有什么动静,她喊了声灵儿,灵儿睡得沉没有应声,兴许是之前在厨房做事确实太累,今日一回来便放松了许多,所以才睡得沉稳。
沈静姝没有再喊,就披了件披风出去,声音是东厢房传出来的,现在是五姨太住着。
“千万别出了什么事情。”沈静姝快步走到东厢房,刚要推门,又见里面没了动静,她隔着门缝往里看着,倒也没发现什么,只是五姨太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不小心打碎了杯子。然后嘴里嘟囔着我要睡觉,我要睡觉,就又回到床上睡去了。
沈静姝没有进去,可是五姨太口渴给自己倒水这一幕,倒让她想起这几日五姨太的神志明显着比往日好些了。
回了屋,沈静姝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五姨太之前在沁芳园的时候,情况是一天比一天糟糕,怎么来了清梅居没多久,也没吃什么特别的就情况好转了?
按说五姨太的舌头被割了,只会让她神志受到更大的刺激变的更糟糕才是,如今五姨太这样当然是沈静姝乐意看到的,可这背后的事情呢?
沈静姝辗转反侧,有些头疼,忽的坐起来,双手紧抓着锦被,眼神凌厉,看来五姨太神志不清是人为的。
是大太太?是父亲侯爷?又想着今天萧懿的提醒,沈静姝脑子有些混乱,躺下又起来,反复几次终还是睡不着。
这一夜难熬,沈静姝次日的精神便不太好,灵儿伺候她梳洗的时候,又说了件事请。
“听凝秀说百合做事很积极,连五姨太的药她每次都是抢着煎熬,就连别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很是上心,三小姐怎就不喜她呢?多伶俐的一个人儿。”
沈静姝正对着镜子选珠钗,听到灵儿的话,拿着珠钗的手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是说五姨太的药一直是百合煎的?”
“嗯,凝秀说百合觉得她是肃王府的人,不让她在厨房做事,怕委屈了她,都是煎好了让凝秀端过来。”
沈静姝听完也没说别的,又想到百合刚进院儿时说的,大太太就是觉得她伺候不好才让她来清梅居的话,越发对百合好奇。
朝食过后,沈静姝听说老夫人受了风寒便前去看望,到的时候沈静香正好也在,所以在出了福寿居之后,沈静姝就向沈静香问起了百合的事情。
沈静香看似不悦的回道:“四妹妹有这闲心还不如多照看照看五姨太,一个丫鬟的事情有什么好打听的,她伺候你如何我管不着,反正在我院里让我颇有厌烦,你喜欢就一直留着好了。”
沈静姝没想到沈静香会不高兴,可一想这个三姐本就孤僻的很,自己的事情别人问两句她还嫌烦,何况再向她打听一个丫鬟,倒底是自己自讨没趣。
沈静香冷眼瞥了沈静姝一眼,说自己今儿起的早,有些乏了,就回去了。
灵儿在沈静姝身后嘟着嘴,有些替沈静姝委屈,道:“四小姐只不过是向三小姐问问百合的事情,可您看三小姐这冷言冷语的,要不说我们这些下人见了三小姐都是绕着走的,那寒气都能把我们给吓死。”
“三姐这样也是小时候造成的,算了,我们也回去吧。”
这天夜里,沈静姝专门在百合给五姨太熬药的时候去了厨房,百合见沈静姝进来,也并未丝毫的惊讶,给沈静姝福了礼,就问是不是有什么吩咐,需要吃些什么。
“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五姨太的药煎好了没有。”沈静姝并不敢肯定是百合帮了五姨太,还是送来的药本就是没有动手脚的。
原先沈静姝是想问洛大夫的,可是洛大夫这人圆滑,当初菊花糕一事虽有把柄在她手里,可五姨太若是被下药,指不定是哪个环节的问题,洛大夫肯定不会说出什么有价值的话来。
百合见沈静姝是来问五姨太汤药的,就说还得一会儿,让沈静姝先回屋歇着,熬好了她会让凝秀送过去。
沈静姝却道:“你直接送过去好了,以后五姨太屋里你也多照顾着些。”
百合说了声是,也没有露出任何喜色,按说沈静姝这话就是说百合讨了她的喜欢,百合做为丫鬟应该会受宠若惊的,可看着百合面色平静,宠辱不惊,倒真是个奇怪的丫鬟。
五姨太来了清梅居情况就好转了,药又是百合煎的,可见不管是不是百合帮了五姨太,起码可以说明百合没有要害五姨太的心。
沈静姝回了屋,吩咐灵儿这几日多注意百合,看看百合拿了五姨太的药后都做了些什么,每一个环节都要仔细盯着。
灵儿似乎听出了什么,但她也不问,只是应了声:“是。”
接下来灵儿就一直暗中监视着百合的一举一动,这还真是让她发现了百合一些事情,百合竟然和账房的吕延福关系暧昧。
这账房的吕延福之前不还是纠缠着翠儿吗?怎么现在又和百合暧昧起来了?
这话回了沈静姝,沈静姝也颇为意外,只是这个意外的收获沈静姝并未觉得有什么用,只要百合和吕延福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被人发现了,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男女情爱的事情谁能左右的了,反正这样的事情府里也不稀奇。
“那她拿了五姨太的药后都做别的什么了?”
“没有,直接拿了就煎了。”
沈静姝不放心,又问:“可看仔细了?”
“看仔细了,有两次奴婢就一直远远的看着,错不了。”
沈静姝听着灵儿这样说,心想:“难道是我错了,从五姨太到了我这里就没人再做手脚,还是拿药的时候就给换了。”
平安侯府的药都是有规定的,每顿都得去药房现取,五姨太的药都是凝秀去取的,凝秀是萧懿派来的,且五姨太之前神识不清严重之时凝秀不在府里,她自然会被先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