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当潜入韩西城府后花园,悄悄来到假山旁边,听得几位丫鬟在窃窃私语,其中一位手拿盆子的丫鬟对另一位紫衣丫鬟说:“这五姨太真是太狠了,竟然串通她姐姐让老爷将小姐许配与那胡博石。”
紫衣丫鬟惋惜地说:“谁说不是啊,要是那胡博石是个好人倒也罢了,只可惜他会仗着父亲是万松关总兵居然胡作非为,小姐要上跟了这个花花公子,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
拿着盆子的丫鬟将盆子放下,接着说:“我看小姐这几天每天休饭不思,天天以泪洗面,怕是会出什么事吧。”
紫衣丫鬟说:“可是我们做下人的,也只能看着,原想丫鬟命苦,没想到做小姐的也不顺心啊。”
正在丫鬟公议论纷纷之时,过来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将将士,他对几个丫鬟喝道:“做丫鬟的在底下议论主子,哪里有你们这样处事的,当心我割了你们的舌头,还不快去干活。”
几个丫鬟见了这光将,连忙跪下求饶说:“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请灵少爷息怒,不要惩罚我等。”
那少年将军见几个丫鬟跪地求饶,想想做丫鬟的也不容易,就对她们说:“好了,你们起来吧,以后好好地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切不可飞短流长。”
几个丫鬟连忙谢过那位灵少爷,然后豆类着严肃的表情去忙自己的事了,那灵少爷看已经教训了那几个丫鬟,而她们也认错了,也就不再追究他们,自己从后花园出去了。
王伯当见那少年英俊薄酒,而且做事干净利落,对底下丫鬟恩威并施,而且丫鬟称他为灵少爷,俨然非常俱怕于他。因此,他想,此人必定是韩西城的侄子韩子灵了。
他此番的任务就是查探韩子灵,韩子谦的,于是王伯当就在后面跟了上去。也许他通过韩子灵能查得韩子谦的详细内容。
王伯当跟随韩子灵入了后花园,他见到韩子灵在院子里练拳脚,只见那韩子灵不停地舞动着身躯,练得汗流浃背。
这时,过来一位长相与韩子灵酷似的少年,那少年却比韩子灵多了一分文质彬彬的书生气,手里拿着一柄扇子,正春风得意的在胸前慢摇。
韩子灵见到他来此地找他,就对他说:“大哥怎么过来了。”
那手持扇子的少将说道:“明日冰儿妹妹大喜,弟弟怎么还有兴致自己练拳,应该多去帮帮叔叔婶婶的忙啊。”
王伯当在一旁听得分明,原来那手持扇子的书生少年是韩子灵的哥哥韩子谦,真是人如其名,一位翩翩公子。看来这两位不仅书生味浓厚,而且武功也不低,且看那韩子谦手摇扇的功力,看来扇是他的武器,甚至,这可能是一门暗器。
韩子灵对韩子谦说:“我看没什么忙好帮的,现在白水已破,大军随时攻我伊阙关,明天能不能办得了喜事还两说呢。何况冰儿妹妹甚是不愿,我看到那个婶婶就头疼。”
看来韩子灵与韩冰兄弟情深不亚于韩洛这个亲兄弟,他看不惯王梦莹左右老爷,将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断送在一个放荡的浪子手里。只是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侄亲,根本没有能力阻止,再说叔叔现在只听他婶婶的耳边风,哪里会呼得上他的劝解。
韩子谦劝他说:“小弟此言差矣,叔叔这门亲事虽然选得差强人意,可是我们兄弟还是得站在作兄长的立场,希望冰儿妹妹幸福,还是祝福一下她吧。”
“好吧,那咱们就一起到叔叔那看看,另外,我过会儿过去劝劝冰儿妹妹,让她别难过了,希望那个胡博石能浪子回头。”韩子灵说。
“若是他顽固不化,婚后还是放浪形骸,到时候做大哥的也不能看睁睁地看着妹妹受人欺负的。冰儿妹妹可以我我们四个大哥呢。到时候我们兄弟和韩洛,韩寒一起上,看他如何欺负妹妹。”韩子谦也劝子灵宽心。
王伯当从对话中算是明白了,韩西城这一家人,自从王梦莹来了后,就一直以韩西城的宠爱为傍,有恃无恐,而她张罗的婚事韩家女儿韩冰并不愿意,而韩家的两个儿子和子侄子各有心事,这一家人矛盾还不少。
而对于他们来说,你家矛盾越多,他就越有破绽可以攻进来消灭你,这点收获是让王伯当高兴的。另外,韩子谦可能会用暗器,也许收藏于袖箭之中,也许潜藏于扇骨之内。
也许暗器对于别人来说是一件防不胜防的兵器,可是用到王伯当身上,他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小巫见大巫,王伯当可是制暗器的高手,他可以将暗器藏于无形,那李琼仪的琴中暗藏的暗器足以瞒过宫里的检察司,可见并不简单。
杜文忠进了总兵府,他一个人不认得路,只好先到处逛着,看什么地方需要了解,这样方能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杜文忠沿着总兵府院子里的小树丛走啊走,他忽然看到一个神情呆滞的女子,手上拿着一件白色的绫缎,带着一副如丧考妣的脸慢慢的向那树丛里面走去。
杜文忠想:这是谁啊,她哭丧着脸朝好树上走过去,她想做什么啊?他就悄悄地跟了过去。
发现这位女子来到一棵长势好,树干最粗的树前,久久伫立,不声不吭,可能好在想事情吧,杜文忠想。
如果她在想事情,她在想什么呢,什么事情让她如此难过伤心?这都是一个谜,另外,好究竟是谁?为什么在总兵府,为什么会一个人到此?杜文忠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莫不是韩家唯一的女儿韩冰吗?
三人过来查探前虽然对韩家的家谱做了了解,他家有几口人,都是些什么人都已经了然于胸,但是这一个个人具体如何,有什么本事,他们并不知道。
正当杜文忠打了一个马虎眼,开了一下小差的时候,那女子已经将绫缎挂在树上,并将绫缎打了一个死结,这个死结空出部分正好可以容纳得下一个头颅。那女子哭够了,手里拿着绫缎,慢慢地将她的头套了进去。
看到这一美丽女子在树上正想自缢寻死,杜文忠本能地冲了过去,将那绳子斩断了。这一鲁莽行动之后,杜文忠非常后悔,这一出现,不是暴露自己了吗?
但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让他睁睁在看着这美丽女子在自己面前香消来殒吧。
杜文忠砍断了那条绫缎,那女子掉了下来,正好落到杜文忠的怀里,杜文忠将她放下,对她说:“你是谁啊?怎么如此轻生,生命只有一次,要珍惜生命知道吗?”
那女子说道:“那你是谁啊,怎么会到府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啊。”
杜文忠怕那女子叫喊,要是来人,那可不妙,韩家人多势众,光他们几个房内人都不可小觑的,要是全围上来,自己的小命怕是要丢在这伊阙关了。他望了四下,对那女子示意她不要出声:“我是外地来的,听说总兵府明天有婚宴,我就偷跑进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了你。”
那女子问他说:“那你看到什么好看的了吗?”
杜文忠摇摇头说:“没有。不过我遇到了你啊,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事情想不开。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呢。”
她正为自己而难过,这府上又没有人可以帮她,所以他就对这个陌生人说:“我是这府上的一个丫鬟,因为得罪了五姨太,现在五姨太要惩罚我,我生不如死,只好来此了结一生。”
虽然她说自己是一个丫鬟,但是后现的得罪了五姨太,要处罚她,好像也是确有其事的,现在这婚事不是让她生不如死吗?她在心里默默念着:韩冰啊,韩冰,你这不是说谎,你说的全部是真的,母亲死后,自己在这府上和丫鬟有什么两样,无非是吃得好些,穿得好些罢了。
杜文忠说:“这有什么好寻死的,姑娘,为这点小事死了太不值了,你那五姨娘什么的欺负你,你可以走啊,你离开总兵府,不就行了。”
“离开?”韩冰双眼放光,抓住杜文忠的手说,“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我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杜文忠想,可怜的女人啊,在这儿受尽欺负,不如就带上她出去吧,也好让人可以有个新的生活。
杜文忠想到这里,对韩冰点点头。
于是,在韩冰的帮助下,杜文忠就在总后府里面熟门熟路了,两个趁势出了总兵府。站到外面的韩冰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本章导读:人物,王伯当 韩子灵 韩子谦 杜文忠 韩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