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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阑阁阁主故意刁难,夏侯宥自然看得出来。本来想着和气,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那,既然不能和和气气的,那就不能怪他了。
“阁主,我本以为我们可以和气的,我想要的也只是苗疆巫女。这事对你我并没有什么冲突,现在看来是有极大的冲突了。”
夏侯宥暗自扭了扭左手的戒指,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不过能看得出来夏侯宥也快要怒极了。
“似乎,我们之间就没有和和气气的相处过呢,既然如此,又谈什么其他的呢?阁下,那我可以看看究竟会如何呢。”
长孙曦是铁了心,不论夏侯宥说什么,也不愿意松口。夏侯宥觉得多说无益,也开始有些厌倦了。
这天阑阁阁主终归是太过属于了,还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只是他在明那阁主在暗,什么事都处于被动,只能看长孙曦会做什么。
“阁主,那既然如此,就不必逃了,巫祝我也是非带走不了。我到要看看,究竟有谁能拦住我。”
夏侯宥说完后就扣住了巫祝的手,欲把巫祝带走,可当他的手完全贴在巫祝的手腕时,灼伤感席卷手掌,等他松手看时,手上已经青紫一片。
“我不想走的话,谁也带不走我。不管你是谁,提的条件怎样,帮我复仇或怎样与我又何干?我的事自会处理,不必假借他人之手,你可以走了。”
巫祝似乎很嫌弃陌生人的触碰,边说边退着,她只觉得这男人让人觉得很烦躁。话都已经说的这般明显了,还苦苦纠缠,真的很烦躁。而且,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利用,无论是谁,都觉得心中不爽,想杀人。
她是苗疆有史以来能力最强也是最控制不住自己的巫女,能有这头衔,那这些人就该相信绝非空穴来潮。只是,似乎这男人并不怎么明白,似乎也并不怎么相信呢。
夏侯宥完全没料到巫祝会这般说,当即就有些愣住了,见惯了太多事,也就习惯了,也只是愣了半秒罢了。他还真没想到巫祝性子倔强会倔强到这般程度,本想强行带她走,现在看来也只是闹了一场笑话了。
“阁下听到了?现在可不是我拦着巫祝不让她走,而是她本就不愿意走。既然如此,我想阁下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吧?怎么,还不打算走吗?”
只要夏侯宥还在这里,长孙曦就会开始失控。刚开始还能控制自己,时间越久越愤怒。她从地狱中爬出来,为的就是杀了夏侯宥,辜负了那么多人,夏侯宥就是罪魁祸首。现在,她早就已经回不去了,唯一泄愤的方法就是杀了夏侯宥!
现在还不能动手,只能让夏侯宥活着。她在弦月谷那几年,夏侯宥可没有歇着。虽说天阑阁也是极力招人,也在扩大,可总归是晚了夏侯宥。夏侯宥现在是真正的权倾朝野,且,他手上究竟都有什么人,她也还不清楚。
这次夏侯宥来又带了多少人,她更不晓得。不管心中再怎么愤怒,今日是实打实的不能动手。逞完口舌之能,还是要认清现实的。不管长孙曦心中再怎么愤怒,她也不会拿整个天阑阁去赌。现在,敌不动我不动。
“就算是巫祝不同意又如何?”
离曜觉得夏侯宥今日也是疯了,往常他也不像现在这般失控,到底是怎么回事?离曜本想先带着夏侯宥走了,可现在的情况是夏侯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但,情形就摆在这里,多说无益,犯不着一下子就把整个天阑阁得罪了。
究竟是夏侯宥太想得到巫祝还是太糊涂,怕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给过阁下机会了。”
长孙曦继续用折扇扇着风,虽说面具并不怎么透风,但该有的动作还是有的。再怎么样,做戏要做全套嘛。她眼里的杀意愈来愈浓,重浮看着也是心里一惊。他知道成立天阑阁究竟是为了什么,也知道长孙曦恨,却没想到是如此的很。
重浮早已经做好了长孙曦一发怒就把主人带走的准备,再在这里待下去究竟会发生什么重浮也不知道。但,不管长孙曦再怎么愤怒,他只要还是清醒的,就有责任让长孙曦保持冷静。遇事哪一方先慌张,哪一方就已经输了。重浮想长孙曦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估计现在是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了。
“哦?那又如何?大不了,阁主就同我出去打一架不就好了。心中既然有恨,憋在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是男人就出去打一架!在这里磨磨唧唧,逞口舌之能并不算什么本事。阁主,敢不敢?”
夏侯宥深知说什么那个人都不会听的,倒不如选择痛痛快快的。这样憋在心里,大家都不是舒服,这腔调也听腻了。
“求之不得。”
长孙曦收起了折扇,丢给了一旁的重浮。第一个出去,夏侯宥紧跟在其后。长孙曦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终于,有这个机会可以试试自己所学的本事在夏侯宥面前究竟是怎样的。她很期待,他们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差距。
重浮、离曜都怕各自的主公出事,片刻也不敢耽误的出去了,生怕错过了一会儿两人就已经扭打在了一起。这两人心中都有气,要是没人看着,还不一定会闹成什么样子呢。
至于看了半天的巫祝,她到现在还是一脸茫然。明明看起来似乎是自己引起来的,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呢。事情的发展也越来越让人觉得意外了,她也很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结局。看那人与阁主的武功,想必两人都是顶级的高手,高手过招,难得一遇之事,今日正好可以一饱眼福了。
“我知你从一开始看见我时就在仇视我。”夏侯宥逼近了长孙曦,扣住了她的手,后紧贴着她,说道。
长孙曦是何许人也,她会这么怪怪的束手就擒?等到夏侯宥说话的这片刻,她就已经找到了突破点,把夏侯宥的手往后折,丝毫没有心软。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与人过招时最好不要让自己分散注意力,这样会死的很惨。”
长孙曦面具下是冰冷,她眼睛里都是打败夏侯宥的欲望,每一招都是下了狠手。忍了这么多年,突然可以先发泄出来,她怎会不好好的发泄呢?总算找到了可以和夏侯宥过招的机会,她可是额外的珍惜呢。
夏侯宥看她也不像是只是简单的比武,招招致命,他要是还只是一味地退让除非是不想活了。两个真正的高手过招,根本不需要谁让谁,若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夏侯宥早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他看着阁主的招数,只觉得十分眼熟,就好似从哪里见过一样。
还真是让人烦躁的感觉呢,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觉得已经认识很久了。能给他这种感觉的人,按理来说应该已经死去了才对,为什么还会觉得眼前人就是那个人呢?明明相差那么多?明明他们根本就是两路人,怎可能!
越想到最后夏侯宥就越想看看面具下的那张脸,本来是在过招,可到了后面他一直在强拆长孙曦的面具。长孙曦一恼,边护着面具的时候,边狠狠地打着夏侯宥。只是夏侯宥还真是不屈不挠,不管她怎么做,他开始保持着想摘下自己面具的姿势,让人觉得很烦躁。
夏侯宥还是和以前一样呢,做事总是不喜欢顾及别人的感受,随心所欲,肆意妄为,让人恨到了极点呢。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样活下来的,他在朝中树立的敌人,怎么这么窝囊,竟然让他渐渐丰满了羽翼,到现在乐天朝中没人是他的对手。说起来,还真是有些讽刺呢。
“我想阁下是忘记了主要目的是什么了,这样真的让人觉得很轻浮呢!我是男子,阁下也是男子,你这般想看我的脸,莫不是你喜欢男人?怎么,莫不是被我说中了?表面上装的冠冕堂皇,实际上有的都是怪癖?还真是让人觉得很想笑呢。”
长孙曦又故意把声音压粗,讽刺着。
“我怎么做似乎与阁主并没有什么关系吧?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怪癖又如何?说不定,我喜欢的就是阁主这样的呢!阁主要不要考虑做我的男宠,我保证阁主想做什么做什么呢!”
长孙曦也不恼,漫不经心的说着,“有很多人都想我做他的男宠,可是啊,真正成功的并没有一个人。那些人可比阁下优秀多了呢!他们都没有像阁下这般自大,我很好奇是谁给阁下的勇气。”
“那也要试试才知道呢。”
只一瞬间,夏侯宥就揭下了长孙曦的面具,长孙曦还是扣着夏侯宥的手。夏侯宥看着想阁主那张脸,当即就愣住了,这和他想的还真是不一样呢!原本以为他们是一个人呢,现在看来,是他猜错了。
“阁下可看清楚我究竟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