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有这么好笑吗?”
不知道从他们是在笑什么鬼,我脸上又没花。
“你还真把骑马布缠在脑袋上了,哈哈哈……”
卧槽!脑袋上缠着骑马布,这事儿我都忘了。
卫虚这小牛鼻子,取笑我也就罢了,用得着把骑马布这三个字说出来吗?
笑话完我,卫虚去画了四道符,拿给了罗总,让他在宅子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分别贴了一道。
“这宅子不能再住人了,里面的东西,就算要搬,也白天来。”卫虚跟罗总嘱咐了一句,而后说:“小道我忙活了大半夜,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你乱挖坟那事,得等我休息几天,缓过神来之后,再做处理。”
坐进唐诗的奥迪A6之后,我准备把头上缠着的骑马布取了,可卫虚拦住了我。
“不能取。”
“为什么啊?”我问。
“这东西一旦戴上,就得戴到天亮。太阳出来,才能秽气尽扫。现在取了,弄自己一身秽气。到时候喝凉水塞牙,走路摔跟头,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卫虚是在整我,还是认真的啊!看他那小眼神,还有那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的意思是,我今晚得戴着这玩意儿睡觉?”我问。
“闻着唐大美女的味道入睡,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吗?”卫虚这家伙,嘴一旦空下来,不用念经,就胡说八道。
“恶心!”
我和唐诗异口同声地道。
不过,我是对着卫虚说的,唐诗是在对我说。
“我怎么恶心了?卫虚信口胡说你也信,长没长脑子啊?就你这味儿,腥臭腥臭的,直让人打干呕。还闻着睡觉?我得有多变态啊?”我很无语,还很生气。
“谁也没逼着你往头上缠,自己求着管我要的,用完了还说恶心,真是不要脸!”
唐诗和我在吵,挑事的卫虚,在一旁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再笑把你丢下去!”唐诗吼了卫虚一声。
“说正经的。”卫虚突然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说:“在超度完臭蛋之后,怕你们应付不了那数百只厉鬼,我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哪知回到宅子里一看,厉鬼居然一点儿也没找你们麻烦。是你们给了吃的,烧了纸钱,就把他们全都打发了?”
“要这么好打发,我这个臭算命的,岂不就没屁用了吗?”我白了卫虚一眼,道:“就算是厉鬼,也不会无故生事端。贡品和纸钱,只能打发走那些无仇无怨的小鬼。有过节的,就算吃了东西,拿了纸钱,也不会罢休。我给一个老鬼看了相,他本是百岁之命,但却遭了横祸,少活了二三十年。他那横祸,是因罗总挖那不该挖的坟而生。”
“怪不得。”卫虚恍然大悟地点了下头,说:“虽然那是座招鬼宅,但风水再不好,也不该凶成这样,把罗总害得这么惨啊!原来闹了半天,还有这么一出。”
“留下来的那些厉鬼,是被老鬼招呼走的。”我说。
“老鬼为什么要招呼他们走?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卫虚问我。
“我说会让罗总给他们一个交待。”我道。
“交待?你让罗总给那些厉鬼交待?怎么交待?拿命交待吗?”卫虚叹了口气,道:“胡乱跟厉鬼承诺,你不把自己作死,就浑身不自在是不?”
“有这么严重?”我希望卫虚是在跟我开玩笑。
“如果他们真是因为罗总而横死的,命债命偿,罗总不把命抵了,能交待得过去吗?”卫虚说。
“我不那么说,他们就不会找罗总抵命?”我问。
“会!但与你无关。”卫虚顿了顿,说:“你给了承诺,要罗总不愿意抵命,说不准他们得拿你的抵。”
“不是冤有头债有主吗?能这么胡乱算吗?还讲不讲道理啊?”我问。
“他们是鬼,比女人还不讲道理。”卫虚说。
“什么叫比女人还不讲道理?”唐诗瞪了卫虚一眼,说:“说鬼就说鬼,扯我们女人干什么?你们男人就讲道理了吗?不顾事实依据,张嘴就胡说,胡乱中伤我们女人。”
“看到了吧?说一句还十句,女人有多可怕?”卫虚用同情的小眼神看着我,道:“厉鬼那东西,比女人可怕百倍。”
“没完了是不是?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卫虚这没情商的,唐诗本就已经很生气了,他还惹。
A6开进了酒店的停车库,唐诗没好气地对着我和卫虚道:“还不快滚!看着你俩就烦。”
本来开开心心的,因为卫虚这不会说话的家伙,挨了唐诗一顿臭骂,让我整个人都郁闷了。
“唐诗烦我们,那她以后就不会再缠着我们了,就没机会再坑你了。这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啊!你怎么这么不开心呢?”卫虚贱呼呼地问我。
“我宁愿她坑我,也不愿她烦我。”我说。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她可是个老女人啊!都快三十了,大了你差不多十岁。”卫虚道。
“男人和女人之间,就非得是那种关系吗?难道就不能做普通朋友?”我问卫虚。
“普通朋友?”
卫虚在那里笑,笑得很灿烂,就好像我这话说得是多么的天真似的。
我不想搭理卫虚了,跟这小牛鼻子简直没办法好好的交流。
洗了个澡之后,我便倒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醒来,我见隔壁的房门是开着的,有服务员在打扫房间。
“住这里的唐小姐退房了吗?”我问。
“是的。”那服务员说。
看来昨晚卫虚真是把唐诗给惹生气了,那娘们居然退房走了。
看着被服务员收拾得整洁一新,但却空空荡荡的房间,我这心里,顿时就有了些失落。
“别在这里触景伤情了,只要有本事,世上女人多的是。”卫虚这家伙什么时候跑到我背后来的?
“谁触景伤情了?就是觉得唐诗走了,连声招呼都不大,有点儿让我意外。”我说。
“女人都这样,小气不讲理,还没良心。”卫虚道。
我不想再聊唐诗了,她本来也没什么好聊的,于是便主动转移了话题。
“罗总那么大座宅子,真的不能要了吗?”
“挖坟弄出来的那些厉鬼,只是其一。那宅子底下,还藏着别的东西。小道我要钱,但也要命。替罗总把臭蛋超度了,要了我半条命。他宅子那事,我要再管,整条命都得搭上去。”卫虚道。
“他挖坟那事,咱们还管吗?”我问。
“有钱不赚是傻逼,倘若管得下来,当然要管。”卫虚说。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罗总都会来找我们,但卫虚每次都推脱说没空。
这小牛鼻子,天天带着我到处去玩,什么游乐园,游戏厅,甚至还带我去了一次酒吧。
“玩就有空,罗总找你就没空,你是不是不想管他那事了?”我问卫虚。
“管他那事不就是为了赚钱吗?我俩刚赚了一百万,才花了几天,离用完还早着呢!”卫虚笑呵呵地说。
“难道你要等用完了再接那事?”我问。
“也不一定非要用完,但至少得等我玩够了来。”卫虚说。
“咱们转了这么多钱,是不是应该去买点有用的东西啊!像这样胡乱花了,什么都没留下。”我道。
“这倒提醒我了,你我都得去买点儿法器。”卫虚说。
“法器?什么法器?”我问。
“郑成生那吝啬鬼有好几件法器,可一件都不给我,叫我自己去弄。吕先念那老东西手里的宝贝也不少,估计也没传给你。不管是我做法驱鬼,还是你给人卜卦,借点儿法器的力,多少都会轻松一些。”卫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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