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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林想好了,直接去了村部。
保林与村长碰了一个头。
村长叫上了民兵营长,一同前往逸凡家。
逸凡不在家,他母亲摇着襁褓的婴儿,见村进了门,也站起了身,算是迎了一下。当年逸凡的母亲也是一大红人,现在老了,但,气质还在。
“逸凡在家吗?”
“逸凡到田地做事去了。”
村长没有回话,抽身就出了门,直奔逸凡承包的田里。
村长在一家离逸凡做事最近一家门口坐了下来,吩咐营长去叫逸凡过来。
村长在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夹在左手上,压了压火气,点燃后,深吸了一口,一口气将烟吹出烟剑一两米。
不一会逸凡来了:“村长,有事找我。”
“没什么大事,听说你将你的儿子送走了。”
“没有呀。谁说的。”
“你老婆说的。”
“那个老婆。”
“你有几个老婆。”
“两个。”
“法律规定一夫一妻,你犯法了。”
“别开玩笑。”虽然逸凡与村长小,都是在一起长大的,说话有些随便。
“这是大事,谁跟你开玩笑。”村长认真的说。
“我犯什么法,离了一个。”
“离了还是你老婆?你真是色胆包天!”
“村长你别吓我,我天生胆小。”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大儿子呢?”
“我送亲戚家去了。”逸凡脑子一转,村长知道他儿子不在家了,不如说了,但说了也是假的,他是送给别人了。
“今天必需将儿子带回来。”
“田里还有活,走不开。”逸凡强调着农活不能误。
“走不掉,好,营长你叫一个人帮他干活,村里给钱,我们同逸凡一同去找孩子。”
“别,不劳你们大驾,我去接回来成吧。”逸凡感觉到一定是那‘婊子’(逸凡的前妻谣谣)给了村长好处,不然村长怎会如此上心做这件事。
“你别耍花样。”
“我去将拖拉机开回来。”
逸凡去开拖拉机了,营长看看村长说:“让他去接,回村吧。”村长感到大功告成,打道回村了。
这时保林打来了电话:“堂哥,你要同他一道去接孩子,我看这事没有那么简单。要不就报警。”
“他说是送到亲戚家去了。”
“别听他胡扯,你跟他一同去,你就了解了真相。”
“我哪有时间做这事。”
“这是一条人命,很有可能是卖掉了。”堂一听这问题就大了,这是犯罪的。
“好吧。”
“堂哥,晚上回来我请你喝酒。”
“还有营长。“
“没问题。”
“好吧,就你聪明。”
拖拉机开回来了,逸凡放好了。
“我去接。”逸凡说。
“我们也同你一道去。”
“你们放心,带回来送给你们看看,这总放心了吧。”
“不行,这是幼儿,不是儿戏。我这事不处理好,我的村长也当到头了。”
逸凡没有想到村长今天如此认真。
“好,好,你们不嫌累就一道去,我回去换一件衣服,你们在这路边等一下。”
“跟你一道,今天没有见到孩子之前,我们是不可能离开你半步。”
村长话一出口,逸凡知道事情败露了,孩子是送人了,只拿了人家三千元,人家硬要给他,说是给母亲生产钱。
逸凡感到事情不妙,身子一软,双膝跪地。
营长和村长都惊了。
“逸凡,这是做什么事?起来。”营长忙过来拉他起来。
“村长,你就放过我吧,我说实话,我将孩子送给人了。”
“你的胆子太大了,你前妻知道吗?”
“她不知道。”
“收没收人家钱。”
“他们硬要给,说是生产费。”
“多少钱。”
逸凡伸出三个小指头。
“三万?”
“三千。”
“你已经犯法了。”逸凡也晓得是犯了法,没有人去问,这事不就算了,他也晓得,这个年头谁管这个。
“村长,你看我上有老,下有小,都是一个村里的,你们就网开一面吧。”
逸凡看看营长。意思是叫营长同村长说说好话,这事就过去了。
“村长,你说这样行吧,我们去将孩子接回来,逸凡将三千元退了,两边就不追究了,你看行吗?”
村长没有说话。
“逸凡你还不赶紧谢谢村长。”逸凡马上领悟到了,忙向村长磕了三个响头。
“逸凡呀,我们都是家门口人,我长你几岁,你怎么做出这么糊涂的事,这是一起刑事犯罪,性质严重。”
“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不告不理。”
“逸凡你起来,你将孩子接回来,当然你一个人是接不了孩子的,人家不会轻易还你的孩子,说实在的,我担心,这孩子还在不在你送给这个人的手上。”
营长一听,村长就是村长,还真有这个可能,那就不得了。
“我是说,我们今天把孩子接回来了,不能给你带了,而且你要给你儿子的扶养费,这个你是懂的,跟谁姓都是一样的,谁带跟谁姓,在学校读书同学之间好说些,这个你答应吗?”
逸凡半天没有说话。
村长抽身要走。
“逸凡,你是孬子,快同村长说。”营长也急了。
“村长我同意。”
“你去换件衣,千万别打电话给你送孩子的人,我们要来个突然袭击可能还有希望找到孩子。”
逸凡将孩子送走,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逸凡本想交给谣谣,没有想到谣谣一句改姓,逸凡不干了,因他们还是一个村,这样丢人的事,逸凡大男子主义想思起了作用。
孩子在家,天天逸凡还得送他上学,有时没有时间,孩子就在家里,被虎妞逼着坐那一上午,你要是动不是打就是骂,孩子一见她就怕。
逸凡也不知同虎妞吵过多少次,还为孩子打过一场架,逸凡也清楚,孩子这样下去,有可能被虎妞逼傻,还不如送到一个家庭条件好的人家去,让他快乐的成长。
逸凡没有想到第二天,村长就来找他。
逸凡被村长这么一说,心里也十分紧张。
有一次,逸凡到县城无意中听到一对夫妻,三十多岁没有生育,两个人都有工作,家庭条件尚好,想抱一孩子。
他就想到自己的四岁的儿子,若送给这样的人家,不说不受苦,而且能得到很好的教育,孩子的前途也就不一样了。
他留了一心眼,要了人家的电话号码,说他那里有一男孩,长得很好,男孩子父母都不在了,是继养在他家,可他有两个孩子,老婆时时吵死,为了孩子的前途,他决定送人。
这段话是他临时编的。
当时这人就要跟他一起来抱孩子,逸凡说让他回去商量一下,如果可以的话,他就打电话,将孩子送来。
逸凡回到家里,就将孩子送到谣谣那,他没有同谣谣说要送给人这件事。
逸凡送人有两个目的,一个为了孩子好,一个就是气气谣谣,反正他得不到,也不想让谣谣得到。
逸凡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这件事被他弄成这个样子。
为了赶时间,逸风包了一部小车,一路无话,直奔县城。
他们赶到,找到抱孩子的家里,只有接收这都婆子在,孩子不知去向。
“老婆婆,你把我的孩子呢?”
“谁看到你孩子。”一句话,逸凡五雷轰顶。
村长和营长都傻了。
“老婆婆,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人昨天送给你一个四岁的小男孩。”村长问。
老婆婆摇摇头说:“不认识。”
“老婆婆,你别装傻,你这样只好报警。”
“报警,也没有孩子。”
老婆婆想去打电话。
“你去干什么?”
“解手。”
“老婆婆你想想,还给了我三千元。”
老婆婆这事瞒不住了,来了三四个人,他们是要孩子回去的,不给也不行了,干脆说了算了。
“你送给人,哪有要回去之理。”
“你收的不是三千,是五千。”
“拿五千来,我带你们去要孩子回来。”
“婆婆,你不讲理。”营长说了一句,被村长拦住。现不是钱的问题,是孩子。
“是谁不讲理,五千是我给他的。”
“婆婆就只有三千。”
“我说孩子你也没有给我呀,谁见了。”
逸凡一点办法也没有,吃哑巴亏,也得吃呀。
“好,五千就五千。”
“一手交钱,一手交孩子。”
这里的原因,逸凡不清楚,老婆抱了逸凡的孩子,她也得了两千元,她不想拿出来,就得从逸凡这里拿出来。
逸凡将五千元拿在手上说:“这是五千,见到孩子,我就给你。”
“你不给在我手上,我就不带你们去看孩子。”
“逸凡将钱给她。”村长看这事僵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时间不要耽误太长,还不知有没有变化。
老婆子拿到了钱,数了数,正好是五千,喜滋滋放进了内衣口袋里,还用手拍了拍。
“走吧。”
走进一个巷子,又进一巷子,又转了一弯,老婆子手一指,就是那家。
“你不带我们去呀。”
“昨天送来,今天又要回去,我不能去。”
村长在这看着老婆子,逸凡与营长进了老婆子指的那家。
好长时间,也不见逸凡和营长出来,不知孩子在不这家里。
不一会,营长出来了说:“孩子不在家里,说是带孩子去医院去了。”
营长对着村长耳朵咕哝着什么,才放老婆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