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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可疑的碎骨(今日5更)

最后一座孤儿院 石头睁眼 2664 2021-03-29 19:13

  郝家沟,衙官带着莲真一行,打听郝赤夏的下落,一个男孩嘴巴未动,却吐出女声说他死了。大家正奇怪,从男孩身后探出个小女孩来,两眼乌溜溜瞅着来客,表情是好奇多于恐惧,似乎还带了点得意。

  “死了?”衙官脸上浮起疑云,“什么时候死的?”

  小女孩仰头,嘴巴嗫嚅,像在推算时间,半天,推推前面发呆的男孩:“哥,舅舅给我们大红包是什么时候?”

  “前……前年。”男孩结巴道。

  “那就是前年,前年过年的时候,我舅舅给了我一个大红包,他就死了。”女孩答。

  “怎么死的?”衙官问。

  “明明家请他吃酒,吃掉满满一桌子菜,撑死的!”女孩声音变大了,神色活泛起来。

  果然是个好吃鬼!

  衙官对程自远和莲真说:“都死两年了,还没销户籍,肯定洞衙不知情,没做尸检,哎,这些农民……”正摇头啧啧,男孩突然开口:“尸……检了……”

  “尸检了?谁检的?”衙官大惊,问。

  “狗!”

  众人大觉不可思议,正要细问,前方传来脚步声,男孩拉住女孩呼哧呼哧跑远。

  来了几个村民,都是汉人。显然,这郝家沟一带和吴村、黄家堡一样是汉人聚集的村子。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自称是村长,问衙官是不是西坪洞的洞衙,衙官说是洲衙来的,来了解郝赤夏的情况。

  村长眉头一紧,神色凝重:“郝赤夏两年前死了。”

  衙官问死了两年为什么不销户籍,村长说谁去销啊,一个孤寡户,丧葬费都是我们义务出的。衙官问有没有通知洞衙开死亡证明,村长抬头,眼神迷离,悠悠道:

  “入殓那天洞衙来了,看了看,叫家属去开,可谁是他的家属啊?他的先人都在那山上埋着,老婆早就离他而去,哥哥姐姐死的死嫁的嫁,早没了来往,唉唉……”

  “刚才那个男孩说狗做了尸检,是怎么回事?”程自远禁不住问。

  登时沉默。村长和几个同行的村民都变了脸,好一阵怪异的尴尬与阴郁,与周围热辣的空气很不和谐。

  村长突然笑,说小孩的话哪能信呢!其他村民跟着笑。

  村长像是要辨清什么似的,对程自远和衙官说:“你们要是不信,我们可以带你们去山上看,西边第二排,靠马尾松的地方,埋得好好的,土还是新的呢,我们郝家沟仁义,家家出钱出力,义务埋他!”

  衙官点头,对莲真一行说:“看来郝赤夏的确是死了,跟吴村的案子没有关系,你们想多了。”

  闷闷地往回走,正要上车回城,莲真停住,两眼盯着草木稀疏的山丘,嘴巴轻轻嗫嚅什么,吴水明招呼他上车,他像是没听见。

  空气静谧,汗水淋漓,山野旷远。莲真在烈日下凝然不动,与被晒得血红刺目的山丘对峙着。

  程自远靠近他,听见他在低语:“凶煞,凶煞……”

  “什么情况?”程自远问。

  莲真抬手遥指山丘:“凶煞之气弥漫,草木侵蚀,岩石粉碎,鲜血出土,满目夏日赤焰,阳极而阴,——山上定有阴凶之所!”

  程自远点点头,看久了那片山丘,眼前一片昏花。

  莲真执意要上山一探,衙官吁口气说好吧,既然已经来了。

  山不高,爬十几分钟就上去了,一路烈日照耀,无遮无挡,大片裸露的红土红岩蒸腾出热烘烘的气流,令人浑身冒汗。

  山上果然没有什么植被,零零星星的马尾松下,一大片土葬的坟墓陡然撞击视线,虽然有心理准备,仍不免倒吸凉气。墓形很不规则,高低起伏,新旧错杂,漫山布列,一阵阵阴风从四面八方漫过来,明明烈日当头,却全都感到了嗖嗖凉意。

  莲真举袖遮日,扫视那些坟丘,嘴里念叨不已。他沿着坟前的小路走在前面,话音逐渐提高:“凶煞啊,凶煞啊!”

  走着走着,陡然停步,喊:“就在这里,凶煞之源,阴盛之端,我已经望见了。”

  “哪里?”程自远问。

  莲真手指前方,紧挨路边一排墓的上面一排,一棵几近枯萎的马尾松下,有块土地突然莫名地平坦下去,在两边隆起的坟堆中更像是个凹槽,要不是前面竖了块墓碑,恐怕谁都不知道那里有坟墓。

  看墓碑,上面刻了几个潦草的大字——“郝赤夏之墓”,没刻生卒年,没有立碑亲属的名字。五个字在周围数十字的墓碑间,显得孤单寥落;字迹轻浅随意,仿佛随时会从碑上走脱出来,变成张牙舞爪的活物似的。

  细数方位,正是西边第二排靠马尾松的地方。

  莲真爬过去,绕坟细看,嘴巴喃喃,突然身子一抖,对程自远等说:“这土不对,是新土!”

  程自远吃了一惊,果然郝赤夏坟墓上的土颜色更鲜艳,甚至比前面一排更新的坟墓的土还要新。

  衙官也感到诧异,爬过去俯身抓起一把土,突然像被烫着了,手指发抖,叫:“咿,这是什么?”另一只手捏起一片碎物。

  莲真接过,细看,断定:“骨头!”

  衙官、程自远和吴水明都瞪大了眼。

  气氛凝重。风裹着灰土,携带热浪,吹了过来。土腥里隐含血的气息,甩在脸上,莫名的阴冷。

  下山,再次找到村长一干人,衙官询问郝赤夏什么时候下葬的,村长唰的变了脸色,吞吐说就在前年,记得是正月初三,因郝赤夏前两天正月初一在堂侄郝明家吃酒,酒后发病猝死,所以记得清楚。

  衙官让村长带路,找到郝明,郝明也是这么说。

  莲真急问:“他的墓土怎么比后面的坟还新,而且没有起坟堆呢?”

  沉默。村长阴沉着脸,郝明面色煞白,半张嘴,和村长面面相觑。

  衙官喝道:“说,怎么回事?”

  村长不自然地笑笑:“哎呀,那里不是有些马尾松嘛,我们想把它们种活,春上浇了水,培了土,那一块的土当然就是新的了,咳,那坟山实在是草木不旺,以后还得多种树草呢,明明,你说是不是啊?”

  郝明赶紧点头。

  衙官亮出骨头,对他们晃晃:“这是什么?”

  对方愕然,盯住骨头不语。

  “为什么他的坟土里有这东西?”衙官肃然问。

  “什……什么东西?”村长眨眼问。

  “碎骨!”

  村长眉毛耸耸,深吸气,看得出在极力稳住自己。郝明短促地啊了声,满脸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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