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无尽的黑洞,它一直存在,但未必每个人身上都有,也许有的物体拥有更高的文明,能够想到可以克制它的办法,但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尤其是现在这样混乱的世界来说,我们很难控制它。
它不会毁灭世界,却可以终结我们,因为我们人类的有限寿命都在100到150岁之间,可现在又有多少人是可以活到那么大的年纪呢?
黑洞会蔓延,但我们都不能完全封闭自己,因为唯一独立起来能够生存的,只有这个世界。
我们做不到,因为害怕黑暗,害怕孤独,而且总是能在身上找到一些多余的时间,用来挥发,可是这些多余的时间,只有那么一点点。
当我们在这一点点的时间里感觉到无聊时,就会渴望着接触其他的什么,可注意力一旦离开,就将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我们的时间不间断的向里面吸收。
小心的面对这一切,但我们又不得不休息,不得不让自己的思维活跃起来,以使得精力更加充沛。
黑洞让我们被束缚,也让我们被释放,创造与改变重叠在一起,那里可能藏匿着无尽的陷阱,也可能拥有着无数的希望。
透过黑暗,那是一种漩涡,也是一种新生,让我们忘记本来,重新勾勒出自我,对于巨大的个体而言,这种微弱的毁灭与重生,也就成为了一种成长的经历。
它承载着我们一个个后悔的时候,也接纳了一个个回忆时的泪眼婆娑。
这就是我们所要面对的,所要接受的,更是需要抗衡的,因为它会成为幼年期的撒旦,那将是“温柔”的恶魔,从我们身上掠夺了珍守的心灵与信仰。
走在这样崎岖不平的道路上,我们需要忍受一些诱惑,也要小心一些陷阱,能够走过它的人,自然值得骄傲,可是再回头时也不要忘记,身边也曾有那牙牙学语的孩子,无法自拔的深陷其中。
这里的黑洞很大,我看着那些图案,看着周围的光与黑暗,注视着那个角落,似是天空的一片云,似是云上的一层风,若即若离,渐聚渐散。
凝视着黑暗之中的深渊,我等待深渊里的答复,可是它却很安静,好像永无止境。
在那里搜索,我的手电光终于离开了那个巨大的尖顶,就像是看到了某颗行星的星轴,不断的向前移动。
那东西似乎也会旋转,而且不断的被拉长,直到我开始寻找其他方向的时候,才发现了石壁前,除了那些图案之外,还有一些摆设。
灯光打在上面,隐约反射出点点的光芒,我感觉应该是些金属制品。又回头看了一眼面具人,他还在那里虔诚的念诵着什么。
心里想着,反正这里的空间很大,不如自己到处看看,而且周围的那些图案也很诡异,让我的思绪很难集中起来。
跟着感觉,我又向里面走去,这么走着,我又发觉到,这里的距离似乎是因为周围的图案,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误的判断。
我感觉明明并不远,可是走起来,却很有一段距离,感觉快到了,可抬头一看,还有段距离。
我可以明确的表示,这并不是因为我心急导致的,可又回头去看面具人时,依旧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他仍旧离我原来那么近。
我有些纳闷,终于停了下来,用手电光在地面上照了起来,果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因为这地面并不是平的,而是有坡度的,只是角度不大,所以很难被发现。
又向身前照了过去,只见灯光下的地面上,也是相同的样子。
原来这里随着深入到里面,空间也越来越大了,而且我原本还以为里面的地面会变平,没想到却只是缩小了角度,给人一种错觉,一路走过来好像并没有变化,其实这里的变化,是发生在边缘的。
再回头看去,才发觉周围的建筑是外小内大的,沿着地面照过去时,整个石洞的地面就被收入眼底。
那弯曲的地面上,角度随着空间的扩大而一点点的被缩小,甚至变的和平地没两样。
又看了一眼面具人,我最后还是放弃了打扰他,自己一个人就向石壁走了过去。
越走越近,我看着地面,走到近前时,发现在那里有几个半人多高的雕像,它们通体金属,在手电光下,反射出点点滴滴的光晕。
光晕之下,我看到它们是一些动物,但都被做了拟人化处理,山上的猛兽站了起来,丛林中的飞禽也聚集在了一起。
背靠这石壁,那些动物神似人类,各种类型,各种身份,都被所看到的动物表现了出来。
凶猛可怕的样子,诡计多端的表情,还有那活跃过来的个体,常在眼前游走,却很难被我们发觉。
它们是勤劳的蜜蜂,也是随处可见的蚂蚁,但常常因为数量太多,产生分歧,最后被食物链淘汰掉。
适者生存的法则之下,它们注定是失败者,因为它们无法聚集起来,形成个体。
看着它们,也好像在看着我们自己,让人感觉熟悉,似乎它们也成为了我们的精神寄托,却不知道如何来接纳它,改变它。
它们就在我们身边,各显模样,但最后全都融合在一起,成为了一片巨大的丛林世界。
正在我看着那些事物出神时,忽然感觉到一阵恰恰恰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好像是某种小形生物的脚步声,或者是它们不断的在地面挖洞。
我刚才创造的世界被这种声音打破,也让我又回过神儿来。
这里又一次变的空阔,我向四下里一照,只看到了不远处,面具人的身影,除此之外,就是巨大的石壁。
这里,只有我和他在,可那声音的来源绝对不是我们之间,任意一个人身上的。
它是在我们之间,又重新多出来的,而且我也感觉到,这个声音正在向我逼近,距离被不断的拉近了。
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先向面具人叫了一声,提醒他这里可能有奇怪的东西,可对方却一言不发,依旧背对着我。
可能是距离太远了,它没听到,我这样想着,立刻又收回了目光,先看向了那些金属的小家伙们,声音应该也不是从它们身上传出来的。
迟疑了一下,我最终向后退了一步,内心的不安,带来了另一层迷雾,那些小东西,也好像长出了一双双阴沉的眼睛,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一边后退,一边看着那些动物,它们以直观的方式,呈现出人类最原始的模样,可是这样子似乎又在不断的变化,重叠着,就好像接收到最不稳定的信号,断断续续的,可能随时都会消失。
可是,消失又意味着什么呢?我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直面它们,或者对于现实中的人,它们显的更加直接,更能让人明朗。
黑暗,是隐藏他们的办法,也是寻找自我的方法,我左右的观察,最后也没找到那声音。
可是随着自己不断的往前走去,却又发现更大,更黑的空间,那里的石壁上,依旧是大片大片的图案,但图案中原本细小的结构却好像也在变大。
跟着感觉,我走向了黑暗,那声音却像是只狡猾的老鼠,在我耳边乱闹个不休。
手电光忽然一晃,我看到一条个头不小的影子嗖的一声,从我面前飞了过去,随后我也快速的追了过去,却看见了一道门。
对,那就是一道门,可那道门,却显得很突兀,而且并不是我们来时走的门,因为它不是圆形的,而是多边形的。
犹犹豫豫的走了过去,我试着推动了一下,就见那门竟然被我这么一推,打开了。
立刻向后退了一步,我感觉门后黑漆漆的,一眼看不到尽头,也完全与来之前的门不一样?
我立刻回头,向面具人看去,可奇怪的事,就此发生了,因为手电光下,刚才还在的那个人影,此时却已经不翼而飞了。
一下子寂静下来,我掉头就走,向原来的方向狂奔了回来,与此同时,快速的把手电向左右晃动,可是看到的只有这里宽阔的石壁。
我喊叫着,心里却在骂着自己,没事干什么乱走,真的怕什么来什么!
可是,只有我的声音在这里回荡,却没有任何的回答,安静,这里只剩下安静,好像从来只有我一个人。
该死!我不死心,立刻又向那石洞的尖顶处跑了过去,等我完全走过去时,就发现这里空空如也,刚才的面具人,真的是凭空消失的。
我用理智提醒自己,别这么想下去,立刻回头,向身后的那扇圆形的门看去,可看到的画面却让我心里一惊。
那扇门是被打开的,难道面具人他走了,可是为什么离开时,也不叫我一声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立刻又否决了这个想法,回过头来时,无意间在手电光中看到了一串白色的脚印。
对,那就是白色的,但我知道,它不可能是面具人留下来的,首先他鞋上并没有白色的东西。
其次,这个脚步延伸而去的方向也并非是向后,向那扇门而去,竟是相反的,是向前面那尖顶处走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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