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背后响起了掌声,回头一看,是孙爷爷。
这下子躲不住了,我和孙爷爷只得进了西屋。
孙爷爷对罗木说道,“你爹说得对,阮昕也说得对,现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你,感情这事情,慢慢培养就好了!”
看孙爷爷这张稚嫩的脸庞一本正经地在那里说着长辈的话,我也是醉了。
“是啊,罗木,你好好想想!”我也在一旁劝了起来。
“阮昕,不过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用跟父母商量一下吗?”我对阮昕说,毕竟是婚姻大事。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自己做主了呢!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罗木愿意娶我,我就愿意跟着他,他要是同意了。我明天就到县里去跟他领证!”
“可是,你大学还没毕业呢!”我也觉得有些草率。
“谁说了大学生不能结婚!”
我被怼的说不出话来,之前没有想到阮昕是孤儿,现在看来,这姑娘的铁了心了要跟罗木了。
“罗木。不然就这么定了吧,人家姑娘都说得这么实在了,好歹让你爹了了这个心愿。”孙爷爷也在一旁劝道。
“我想好了,今天晚上就跟你拜堂,明天我就跟你去领证,你爹说得对,那翟涛早晚会找回来,咱们不能耽搁太多的时间了!”
“我有一个办法,”罗木眉头紧皱着,“晚上咱们先在我爹面前拜堂,领证的事情以后再说,虽说我们罗木镇是这个规矩,但外面都是法律说的算,只要没领证,我们还不算夫妻,还能圆了我爹的愿望。”
靠,这小子真是拗的可以,把人家姑娘当成啥了,我有些气不过,“罗木你这是啥意思,晚上跟人家入洞房,回头不跟人家领证了,有这么办事儿的吗?”
“我说过要跟她洞房了吗?”罗木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就见阮昕的脸色快挂不住了,我赶紧把她拉到了一边,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先拜堂,后面的事情再说,你这么漂亮,我不信他晚上能沉得住气,要是生米煮成熟饭,以罗木的性子,他肯定能跟你领证。”
罗木见我和孙爷爷站到了阮昕这一边,气呼呼地出了院子,这家伙的心里还是过不去劲儿。
孙爷爷看着阮昕,“姑娘,你真的愿意跟他?”
“嗯!”阮昕点了点头,“该吃的苦我也吃了,该遭的罪我也遭了,我就认定他了。”
“不管怎样,都不后悔!”
“嗯。不后悔!”阮昕说得很坚定。
“成,那这事情我可以帮你!”
见孙爷爷这么说了,阮昕眼睛一亮,“你,怎么帮?”
“我有的是法宝,给他下点迷魂药不就得了!”孙爷爷笑了一下,就像个孩子一样。
“啊?这,也太损了点儿吧!”我没想到孙爷爷是这样的法子。
“损?那我问你,这件事情,谁受益?”孙爷爷白了我一眼。
“老爷子的心事儿了了,阮昕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他们两个都受益!”我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那我再问你,这件事情谁吃亏!”
“罗木,”我刚说了罗木的名字,转念一想也不对,“其实他是个男人,也不算吃亏,说白了,还算是占人家阮昕的便宜呢!”
“所以啊,顺水推舟的事情。干嘛不做?”孙爷爷对我说道。
按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对,对,下药就下药吧。比阮昕还好的姑娘,他上哪里找去!”
“阮昕,你要是没这么意见,这事儿咱就这么定了,不过不能让罗木知道!”孙爷爷对我们说道。
“嗯!”
——
下午的时候。我忙前忙后地布置着罗木家的老屋子,把大红喜字都贴上的窗户,还给他们换了被面儿,看着这大红缎子的新背面儿,我的心里酸酸的。因为想起了罗花,这本来是给罗花准备的东西,而我至始至终都没有给罗花一个名分。
罗木知道自己拗不过,便不再说什么,他显然是已经决定在他爹面前走一个过场。算是给老人家一个安慰。
婚礼开始的时候,我们扶起了罗木爹,他坐在了正堂中间,身体特别的虚弱,老爷子在那里硬撑着。脸上却一直露着笑容,儿子的婚姻大事儿解决了,他心里着实高兴。
其实我心里也挺高兴的,总算是在诸多倒霉事情中间出现了一件喜事儿。
只不过这婚礼有些冷清,只有我和孙爷爷两个宾客。
拜完了天地和高堂。罗木和阮昕喝了交杯酒,孙爷爷给我使眼色,我知道,罗木的那一杯,是被孙爷爷下了药的。这事情多少有点不地道,但是我们是为罗木着想。
仪式结束了之后,我们简单地吃了饭菜,老爷子还喝了几杯,虽说是他现在不宜饮酒。但看的出来,这当爹的心里高兴,儿子娶妻,人家怎么着也得过过嘴瘾。
我们不敢在吃饭上耽搁太多的时间,因为孙爷爷说了,迷魂药三个小时后发作,是时候该让罗木入洞房了。
看着两个人进了屋,我有些不放心,怕出现什么意外,便在门缝儿那里躲着。
“怎么着。还想听墙根儿?”孙爷爷在后面拍了我一下。
“啥呀,罗木这小子定力极强,我怕——”话刚说到一半,我忽然想调侃一下他,“你这个老处男懂啥。一边去!”
孙爷爷笑了一下,知趣地离开了。
红烛摇曳,阮昕背对着我的方向,一点点儿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这腰还真是细。
我看见罗木扶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使劲儿地拍了拍,又使劲儿地晃了晃,看来药劲儿是上来了。
阮昕上去解开了罗木的上衣,虽说我看不见她的眼睛,但我知道她的那双漂亮眼睛肯定是含情脉脉的。
阮昕这样的美女。是男人都无法撑住,别说是下了药了罗木了,罗木正好是正面对着我的角度,就看见他的眼睛一点点儿地迷离的起来,抬起了手,按在的阮昕的肩膀上。
我心里一阵惊喜,按照这个进度,估计是事成了。
哈,罗木再怎么着也是个男人,攻破了理智这道防线,看来他也跟一般男人没啥区别。
剩下的事情,我也没有必要看了,自己又不是没经历过,人家洞房花烛的,我这个外人就不便打扰了。
孙爷爷今天晚上倒是没有打坐。见我出来了,问了我一句,“怎么样?”
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算是点了个赞,“姜还是老得辣”。
我和孙爷爷刚得意了两分钟。就听见们哐当了一声,罗木直接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胳膊上还留着血。
眼前的场景让我和孙爷爷都吓了一大跳,“咋地啦?”
屋里就阮昕和罗木两个人,难不成阮昕对罗木动了刀子,可是她没道理这样做啊!
罗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女人,女太可怕了!”
罗木这话啥意思?“这是阮昕对你下得手?”我指了指罗木的胳膊,试着问了一句。
罗木摇了摇头,“我自己捅的,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女人,就怕自己万一把持不住,琢磨着带把小刀,万一自己没定力了,就来点儿狠的,刚才,刚才我差点就——一男,我以前还真是错怪你了,老说你没定力,这女人太厉害了!”
“你是怕对阮昕那个,自己捅了一刀?”我长大了嘴巴。
“嗯!”
我赶紧看了孙爷爷一眼,事情出了变故,罗木哪里知道我和孙爷爷给他下了药,所以以为自己反应强烈。
孙爷爷叹了一口气,“这人还真不是个凡夫俗子!”
“那现在咋办?”我问孙爷爷。
“还能咋办?包扎呗!”孙爷爷回了一句。
就在我给罗木包扎的时候,一个飞镖飞了过来,直接扎到了罗木家的木头门上,上面还压着一个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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